就不會用腦子想想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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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翻來翻去睡的很不踏實,狗叫聲跟青蛙的叫聲此起彼伏,東屋的星星晚上也鬧了夜,看了一次又一次,孩子就是不讓周凡碰,碰了一次又次的‘灰’,只好泄氣,勉強睡了一會。 頭昏昏沉沉,聽見門響了,知道是有人起來了,周凡掀被子也起來了。 又尿炕了,尿墊濕噠噠的,周凡端起來一大盆臟衣服,去壓水井邊洗衣服。 把衣服泡上了,找了一圈沒找到大掃帚,于是就先去燒水,準備一家人的喝水問題。 家里人一直是喝燒的水,加點炒熟的大麥,一壺帶有濃郁香氣的大麥茶,都很喜歡喝,有的時候也會泡一些菊花茶,金銀花,去去火氣。 東北人家依舊延續(xù)燒柴火做飯的傳統(tǒng),家里也有煤氣罐跟電磁爐,可大鍋做的飯好吃,有種特殊的香味,有的時候還會有鍋巴,放油鍋一炸,又香又脆,也是一種自制小零食。 “起這么早” 一聲沉悶的嗓音,同樣是一臉的睡意,黑色襯衫上,褶皺很明顯,由于東北的清晨氣溫低,還需要外套。 老爸的夾克外套很厚實,不過他們的身高差距太大,衣服有些小,看著很別扭。 “叔” “叔” 周盈也起來了,頭發(fā)凌亂,臉沒洗牙沒刷,可手里卻握著一個刷子,還拎著一個水桶,朝門外走去。 起苦命的孩子!一大早就被叫起來洗車,難得有個周末,也不讓睡懶覺。 叔叔也是的,跟個孩子較什么勁?又不經(jīng)?;貋恚换貋砭透杜Y(jié)梁子’,也不擔心年紀大了,沒人養(yǎng)老。 “衣服也讓她洗,別總慣著她,十幾歲了,連自理能力都不行,除了上學什么都不會” 這也是實話,的確是如此,除了上學讀書,周盈什么都不會,連內(nèi)褲也沒有洗過,都是家人一手包辦。 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心,在全國各地的家庭都有,包括自己家也是,自己是沒指望了,所以這光耀明媚的光榮使命,就落在周盈的頭上,爸媽更是如此。 開水開始冒熱氣,灌滿一個個保溫瓶,還有幾個茶杯,又倒了水的進鍋里,才發(fā)現(xiàn)自己家的米缸里面里居然沒有米了。 “今天只能喝水了,家里窮得沒米下鍋了”周凡自言自語,拿著自個葫蘆瓢,去了堂屋。 “媽,家里沒米下鍋了,怎么辦?” 仨孩子還在睡覺,旁邊的老人已經(jīng)起來了,九十多的姥姥也穿戴整齊,把白花花的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看上去像佘老太君,拄著鳳頭拐杖。 “昨個晚上都給你老舅帶回去了,你爸去輾去了,可能馬大爺還沒起來,你再等會”趙玉梅梳了梳自己的頭發(fā),給孩子們拉拉被子,就去了廁所。 “姥姥,您干嘛起這么早?不多睡一會”周凡攙扶著老人,小聲音問著。 “還要去醫(yī)院,你媽說要早點去,想不起來都不行,還不讓吃飯,說要抽血” 醫(yī)院人多,需要排隊,也是沒辦法的事。 “凡凡吶,姥姥這兩天老是做夢,夢到你姥爺,我估摸著你姥爺可能是又找我去打麻將,屯里和我差不多年紀的,死的差不多,我這又病了,也沒幾天活頭了” 一大清早就說這不吉利的話,是不是不太好? “姥姥,您能不能說點好聽的?整天死不死的,說的我心里很不舒服” 從灶房端了開水,想到老人還要抽血化驗,也就沒有給她水。 “今個要給小丫頭找個出馬仙看看,這孩子怎么一到天黑就哭,可能是什么看到什么東西,還不讓我抱” 又搞封建迷信那一套,這些老人真是的,有病看醫(yī)生,孩子病毒感染,又認生,不哭才怪。 “姥姥,您少cao點心,或許病好的更快一些,我閨女連我都不要,更別說您了”周凡看看門口,周盈在洗車,連外面也給洗了,不過是很不情愿的那種。 看看時間,周凡說“姥姥,我去上廁所,您自個待會” 說著,周凡跑的挺快,就急急忙忙沖進廁所,在門口撞到趙玉梅。 “你這孩子,慌啥呢?” “媽,我肚子疼,要拉屎,您趕緊出去” 話一出,趙玉梅看著周凡的褲子濕了一塊,就說“你這身上臟了都不知道,還好擱家,不然看你咋整?” 周凡一脫褲子,傻眼了,自己還真沒發(fā)現(xiàn),這月事真的是越來越不規(guī)律了,又提前了幾天。 “媽,幫我拿衣服過來,還有……” “還有三角褲,還要衛(wèi)生巾,對不?” 明知顧問,擺明就是看笑話,周凡脫褲子,蹲茅坑去了。 馬有失蹄,人有失足,誰還沒有犯錯誤的時候?沒在睡覺的時候來,就已經(jīng)算是感恩戴德了,不然今天就要拆洗被褥了。 蹲了一會茅坑,把肚子里的東西給排出去,收拾好了自己,把褲子給脫了。 一小會衣服送到了,趙玉梅笑成一朵花,把衣服遞到周凡手上。 “媽,您撿錢了?樂什么呢?” “家里哪有錢撿?有錢也輪不到我撿,沒見你爸都是低著腦袋走道” “那您笑什么?”周凡不好意思的問。 “見到你這樣,我想到我小時候,第一次來,不知道咋回事,還以為要死了,把棉褲里的棉花拆出來,當衛(wèi)生巾使了,來了幾天,我的一條厚棉褲成了兩片布,差點把媽凍死” 周凡吃驚的看著她,感覺有點像自己小時候,第一次來月經(jīng),躺學校宿舍的床上不敢動彈,一躺就是三四天,可把呼延老師嚇得不輕。 那個時候,宿舍學生都來月經(jīng)比較晚,大概是發(fā)育遲緩的原因吧,第一次來都有點手忙腳亂,有的還嚇的很嚴重,有的甚至請假躲避。 “媽,我舅把我姥姥留在咱家,姥姥的醫(yī)藥費他給了嗎?” 周凡話一出,趙玉梅臉色一變,看看大門口小聲說話“你咋也跟你爸問的一樣,你舅把你的駕照送來,也沒給咱要錢,你學車,你舅問你收學費了嗎?” 也是,都是親戚,沒必要分那么清楚,可是…… “我舅是我舅,可那個姓宋的老娘們,我看見她就來氣” 見姥姥豎著耳朵聽,周凡趕緊收聲,見周盈已經(jīng)洗好了,撅著小嘴,拎著水桶,進了門。 “把衣服洗了,中午你做飯,看倆孩子” 周放洗漱完,給周盈安排好中午做的事,把牙杯給了周凡又說“星星要打點滴,你姥姥要抽血化驗,你也一起去檢查檢查吧!” “不要,太晚了,我還要上班,都六點多了,我馬上就走” 洗洗臉,刷刷牙,用手理理頭發(fā),拿了一個面包,就要往外走。 “給我回來,這才幾點?哪個單位上班,這么早上班?況且今天還是周六” 什么周六周日的,這地方?jīng)]有,能找個工作就啊錯了,別要求太高了。 拿了一個圓頭鐵锨,放進車里,又找了一圈,拿了一個用的锃亮的方頭鐵锨,也放進了車里。 “凡凡吶,你把駕照帶上,開車注意安全,把手機也拿上,天天充電,也不用” 智能手機,很大,揣兜里跟揣個磚頭似的,干活很不方便。 “媽,叔,我走了” 周凡接過電話,放在副駕駛座位上,發(fā)動汽車開始往后倒,周放只能看著她,把車開走了。 “慢點” 走大路,往東,然后再往南,走輔路,路不太平,坑坑洼洼的,不過沒什么人。 “藥忘了,真是的”周放拿著藥,看著車已經(jīng)開遠了。 “過會去醫(yī)院,給她送過去,這農(nóng)村不比城里,上班下班沒個準點,王東雨還算好的,工資一發(fā)就是一年的” 周盈撇嘴搓著衣服,看著另外一個盆里的衣服,一片通紅,嚷嚷著“我不洗這個,讓我姐自己洗” “你的褥子誰拆的?床單誰洗的,衣服誰買的?還有鞋,你姐天天給你洗衣服,你給她洗一次又咋了?” 周盈低頭猛搓衣服,不再說話了,周放過來,敲敲她的頭說“洗吧!” 大鐵門又緊閉著,按了幾次喇叭,等了好一會才看見有人開門。 花褲衩子,光著膀子,肚子上的rou像游泳圈似的,趿拉著拖鞋,太陽公公當空照,他這養(yǎng)殖場老板才起來。 “豬死了十來頭,你知道嗎?山上還有牛羊,都精神不佳,你還有心思睡覺,你心真大??!” 兩把鐵鍬從車上拿了下來,放在地上,歪頭看著王東雨,氣的胃疼。 “前一段時間突然降溫,又下了一場大雨,可能有點病,我打電話給蔣獸醫(yī),你把苞米扛上去,我等會拿鐵鍬,跟蔣獸醫(yī)一起上去。” 一百斤的苞米,一大口袋,讓女人扛,他還男人嗎? “那你喂獒,再溜一圈,天天吃狗糧還是不行,山上的雞蛋也沒人撿,放久了還不得散黃,成了臭蛋” 溜獒!誰敢!那家伙跟大獅子似的,一放出來就撒歡,連牽都牽不住。 “行,我扛,你喂獒,你是我姑奶奶” 王東雨晃著一身肥rou,進屋穿衣服,周凡伸頭看著宿舍,昨天來的人,沒了蹤影。不知道哪去了? 爺倆一起出來了,王梓杰光著膀子,肩膀上搭著衣服,嘴里咬著東西,頭上的網(wǎng)套紗布,也拿了下來,看上去沒什么精神。 “姑” “嗯,起來了” 周凡指指宿舍問“人呢?” “那人想偷電腦,被這小子逮個正著,那人那磚頭砸了過來,就掛彩了” 還以為是發(fā)現(xiàn)自己兒子跟女朋友滾床單,被王東雨發(fā)現(xiàn)了,用武力解決問題,教訓兒子,才失手打了兒子,把腦袋打壞了,敢情是另有原因??! “你咋那么虎呢?光長個大個子,不會用腦子想想嗎?正面迎敵,那得有武器,你給他偷,把吉薩一放,保證他丟了半條命” 爺倆這才恍然大悟,看看周凡,又看看關(guān)在籠子里的獒,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那也不行,我也怕獒,它看見我就朝我撲過來,我同學給狼狗咬了,臉上的rou都掀起來了,長得一個帥小伙,現(xiàn)在毀容了,臉上老嚇人了” 被狗咬臉上了?也是服了,長手干嘛呢?擺設(shè)嗎? 本書首發(fā)來自妙筆閣(),第一時間看正版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