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我是女人
五里路開外,一片白茫茫的山頭,破自行車一輛,熱的滿頭大汗的看著一張大鐵門。 向陽養(yǎng)殖基地,還真的挺向陽的,坐北朝南,后面是連綿起伏的山頭,面積超過了自己住的小屯子。 “來怎么不提前打電話給我?我有車,去接你不就好了” “王老板客氣” 周凡伸手跟他握了一下,然后又把手套給帶上了,天太冷了,零下十幾度,能凍死人。 “大城市里待過就是不一樣,見過世面,農村老娘們就知道胡咧咧,咋也帶不出去” 王東雨親自領周凡進了養(yǎng)殖場,一排六間房,玻璃窗,陽臺里面還掛著衣服,清一色男人的。 “這邊是我的辦公室,進去看看” “好!看看王老板的辦公環(huán)境怎么樣?” 推開門映入眼簾就是張大辦公桌,另外兩張椅子,桌上有一臺電腦,兩面小旗交替插著。 瓷磚不怎么樣,臟兮兮上了一層灰,還有大腳印子,墻角擺著一個衣架,掛著一件黑色上裝。 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手套上沾了一層灰,周凡直搖頭。 “見笑,平常沒空收拾,又都是男人,細節(jié)方面就……” “理解理解,大忙人不是!這點我懂” 有空爬小寡婦的墻頭,沒空收拾辦公室,讓相好來不就行了,真是的。 “你愛人呢?” 周凡跟著王東雨的后面,跟著他去看另外幾間房。 “別提這事,我蹲監(jiān)獄那會吧!跟一個大老板跑了,孩子扔給我妹,一個大姑娘的就幫我?guī)Ш⒆?,我把我父母活活氣死了?/br> “為什么坐牢?” “在外地打工,喝了點酒,把人給失手打死了,我自首,在監(jiān)獄里表現良好,提前釋放出來” 灶房還算比較干凈整潔,瓷磚擦的亮堂堂的,還有一只雞宰殺干凈掛在墻上。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孺子可教也” 王東雨回頭看看周凡,點頭笑笑,扔給了周凡一根煙。 一個抬手,周凡接的很準,看看煙說“我不怎么抽,一個星期也抽不了一根,回來了就更加不抽了,沒一點好處,趁早戒了好” 又扔給了王東雨,王東雨學著周凡剛才的動作,卻沒有接到煙,煙掉地上了。 “你在國外做什么工作?國外很辛苦是不是?” “不苦,就是送送貨,跟老板到處跑” 宿舍,上下鋪,內務是臟亂差,臟襪子鞋到處都是,床上的被褥就跟豬窩似的,還一股煙味。 周凡皺眉頭,捏著鼻子,急忙退了出來。 “去過哪些國家?” “剛果,南非,泰國,緬甸,老撾……” 王東雨瞪大眼睛看著周凡,自己連個國門還沒有走出去,她倒是厲害! 參觀完房間之后,周凡心里給他的養(yǎng)殖場內務打了個零分,臟亂差已經不能形容了,氣味難聞死了。 “這邊三間房就是住宿人員的,都是些光棍漢子,也就是牢里出來的兄弟,都沒地去,就來投奔我來了” 周凡看著他,好像有點不好意思的樣,直撓頭抓耳的傻笑。 “你的狗呢?” “在后面棚里” 王東雨隨意扔掉搖頭,還咳咳兩聲,把痰就吐在走廊里的瓷磚上。 老板自己就是個邋遢大王,還能指望工人干凈?所謂是上有邋遢大王,下有邋遢鬼,互相學習學習,邋遢之家。 一道大鐵門上,還有一個小鐵門,上面掛著一個大鎖,跟著王東雨進去了。 刺鼻的臭味,這是大冬天,氣味還那么難聞,夏天還不得臭死人。 幾個大籠子里面,幾只小狗,無精打采的趴在籠子里,連叫也不叫一聲。 “東邊是雞舍,養(yǎng)了三千左右的蛋雞,這邊是羊圈,豬都放養(yǎng)在山上,牛棚在后面” 大混養(yǎng),難怪那么臭,糞便到處都有,地上黑色的‘巧克力’散落一地。 “有沒有通風口?就這味相互參和,什么牲畜受得了?” 周凡看看四周,除了有保暖設施,居然沒有通風處,氣味混雜在一起,實在受不住了。 王東雨好像沒有像周凡一樣,若無其事的站在里面,不覺得有太難聞的氣味。 “那不是冷嗎?牲畜也冷” 白癡一個,那牲畜也需要新鮮空氣好不好?自己又不經常呆在里面,讓他成天呆在這里面,恐怕要叫救護車了。 “讓人把狗搬出去,我先出去了,再呆下去,我恐怕要中毒死了我” 周凡轉身離開了,跑到空曠地,用力吸著新鮮空氣,真的差點被熏暈過去。 聞聞身上的衣服,都有味了,今天就是過來看看他的養(yǎng)殖場,卻搞得一身臭味回家,實在是無語。 “沒事吧!你們怎么個個都嫌有味?我咋就聞不到呢?還是我鼻子有問題?” “牲畜糞便要經常打掃,讓人鑿條溝,用水經常沖沖,混養(yǎng)模式真的不行,尤其是雞,禽流感病毒感染很嚴重的,不爆發(fā)還好,一旦爆發(fā)后果很嚴重” 他身上也也有味,煙味,臭味,反正都是味,臭死人了。 “我有一個要求,就是要給我準備一個洗澡間,這一回家,還不得把孩子臭暈過去” “有洗澡間,熱水器也有,都是男人,就是怕你不適應” 男人怕什么?自己什么男人沒見過? “習慣就好了,不過最好注意點,隨地大小便不行,還有隨地吐痰也不行,飯我可以做,可做的好吃不好吃你們要擔待著點” 王東雨點頭像搗蒜似的,十來個大男子漢,每天的飯量也不小,找個煮飯的人吧,見都是光棍漢子,都跑了。 這下飯有著落了,狗也有人養(yǎng)了。 “來了,就吃了中午飯再回去,我打了電話給工人,他們一會就都回來了” 做飯有什么難得?只要有米有菜,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好吧” 脫下手套,摘下帽子,脫掉身上笨重的防風衣,去了灶房。 有雞,有米,還有大蔥什么的,不就好做了。 一把菜刀銹跡斑斑,放到碗底稍做磨一下,把一只宰殺好的雞,給大卸八塊,切了一些姜蔥配料。 一口大黑鍋里,‘滋滋’響了起來,油下了鍋,配料也下了鍋。 雞在鍋里翻炒著,倒了一些酒,放入少許的醬油,把淘干凈的大米倒進了鍋里,水淹沒了米。 火候掌握好,大鍋米飯更香,要是有羊rou就更好了。 “聞到味了沒有?今天不用吃面條拌大醬了” “rou,我聞到rou味了” 周凡拿著鏟子,翻炒著米飯,盛了一大碗放在一旁,給狗準備的。 臭味進來了,還有嘈雜聲,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到了自己的身后。 “帥哥一枚,今天吃什么?” 八字胡,黑濃的眉毛,頭發(fā)亂的不能形容,一只老母雞在上面下顆雞蛋,都不會掉下來。 一雙鞋上還有沒有跺掉的雪,干凈的瓷磚上,幾雙臟兮兮的鞋。 “雞燜米飯,你們的在鍋里,這是狗的” “母的!” 端著米飯,周凡咬著嘴唇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幾個大男人,到底會不會說話?女的就女的,還說母的? “初次見面,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周凡,明天開始來這里上班,負責養(yǎng)狗跟做飯,希望大家和睦相處,我是女人,還請你們注意語言用詞,請幫我把后面的狗籠抬出來,可以嗎?” “我叫朱小龍” “老魏” “海彬” “……” “抬狗去,抬出來,吃飯了” 太臟了,太臭了,氣味相投的一群人,還都是勞改犯。 狗焉了吧唧的,趴在籠子里,情況不怎么樣。 從茶瓶里倒了一點熱水,等著熱水變溫水,倒入了狗盆里。 狗連舔都不舔一下,毛茸茸的大腦袋,動也不動一下。 “從買回來就不吃食,不會要死吧?” 烏鴉嘴一個,周凡打開籠子門上的鎖,輕輕摸著狗的小腦袋,眼睛睜不開似的,是不是還不會吃食? “哪里買的?滿月了嗎?” “西藏那邊,滿月了,在那邊好好的,一回來就這樣了,幾十萬,可不能死” 藏區(qū)狗跟人一樣,它也剛剛滿月,需要喝奶,牛奶羊奶牦牛奶,總之它需要奶。。 “有奶嗎?” 一群大男人,端著飯盆,蹲一排笑著看著周凡。 “除了你有,我們都沒有” “哈哈哈哈……” 這是欺負自己是女人,一群大老爺們他們怎么好意思說?丟人不丟人? 不羞不惱笑著說道“忘了說清楚了,我有精神方面的癥狀,時好時壞,今天煮飯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一顆老鼠屎,忘了拿出來” 王東雨一門心思的看著他的狗寶貝,沒有聽他們說什么。 “老鼠屎嗎?你太壞了” “呃……” “嘔……” 不錯嘛!吃下去的都吐了出來,要的就是這效果,讓你們欺負女人。 “……” 本書首發(fā)來自妙筆閣(),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