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已經十點了，簡單收拾了一些東西，洪羽拉著周凡下了樓。

    “凡凡來挨著媽坐，讓劉姨坐前面，咱娘倆好好說說話”

    八字沒一撇，還媽呀媽的，怎么聽都別扭。

    坐在車里，被洪羽媽看的渾身不自在，真想下車，跑著回家。

    可惜不能，自己不認路，不知道往哪里走。

    洪羽開著車，幫她把車窗放下一點，怕她暈車，飯也沒有好好吃，就喝了一點湯和一杯牛奶。

    “日本好玩嗎？下次去跟媽去，媽帶你泡溫泉去”

    還泡溫泉，自己這趟是沒有泡成，白瞎了。

    “媽，您看看您兒媳婦，騎馬的英姿颯爽，我給拍了下來，拿著手機”洪羽一臉笑容，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來。

    “凡凡還會騎馬呢？那我的看看”

    說著按著洪羽的手機，把圖片給翻了出來，拍的很清楚，不過都是側面照。

    洪羽媽點著頭，笑著一張張仔細看著，越看越覺得自己兒子眼光不錯。

    “這能洗出來嗎？放大掛墻上，媽也要一張”

    “明天去問問看，應該可以，洗張大的，掛在床頭，在洗幾張小的，放在書房和皮夾子里，這樣想看的時候就能拿出來看看”

    洪羽說著，回頭看了一眼周凡，直直的看著自己，好像不同意自己的說法。

    “都刪了，難看死了”

    周凡搶洪羽媽手上的手機，結果沒有搶到，前排的劉姨給搶了去，把手機交還給了洪羽。

    這保姆也跟他們娘倆是一伙的，以后要防著她點才行。

    嘟著嘴，一直看著外面，這地方很熟悉，是自己以前租房子住的地方。

    街還是那條街，路兩旁的香樟樹還是一樣粗，連道上的人都感覺很熟悉一樣。

    外面的店面房還是那樣，生意貌似還是那樣火爆，人來人往的，無比熱鬧。

    “唉，停車，那個是不是我叔的車？怎么在這里？”

    洪羽慢慢往邊上靠，停了下來，往后倒了倒車，看了一眼車牌，果然是周放的車，怎么在這里？

    洪羽停下來，熄了火，開門下了車，拿著手機打著電話給他。

    周凡也下了車，透過車窗往里看著，沒人，叔叔干嘛去了？

    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人，自己的手機又沒有電了，沒辦法聯(lián)系到他。

    這一帶自己還是挺熟的，一年多沒有來了，沒有太大了變化，記得前面拐彎處，有家外貿服裝店，自己和那個女老板還挺熟的，陸軍和她老公是好朋友。

    周凡決定去看看去，疾步快走，來到了服裝店門口，推著推拉門，就進去了。

    “隨便看看，我這里價錢絕對便宜”

    聲音也還是那個聲音，一點都沒有變，只是體型變了，變粗變短了。

    “竇姐，還記得我嗎？”周凡笑著問道。

    “哎呀，我的天呢？這不是小周嗎？你沒死呀！我還以為出車禍死了呢？”

    “跟死了差不多，生意怎么樣？”

    “還行，你變化好大，不再是那個，左抱一個右牽一個，整天穿著拖鞋，頭發(fā)一成不變的扎著，幾年沒有變化的那個人了”

    周凡也把她從底打量到頭頂說“你也變了，變得越來越漂亮了，這假睫毛都翹到天上了，衣品也不錯，穿的很潮，很亮”

    “瞎穿，別笑話我了，一胖毀所有，看看你，生過倆孩子，身材保持的還是那么好，我是見到瘦的，羨慕嫉妒恨，對了，你怎么想到來這邊了？你叔剛才也來過，去找我老公去了”

    “我看到他的車了，路過過來看看你，好久沒有見了，挺想你的，那時候謝謝你，經常送我們孩子衣服”

    竇芳芳拉著她讓她坐下，幫她倒了一杯水，放到她手上，又拿了瓜子花生給她。

    “都過去了，有時還會想起他們兩個，多漂亮的孩子，說沒就沒了，你肯定難過的要死”

    周凡搖搖頭，眼眶濕潤了，放了一個瓜子進嘴里，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你家吳光頭，還在那個廠里上班嗎？”

    “不在了，現(xiàn)在買了一輛貨車，幫人送送貨，他在那個廠里，就不安生，跟這個那個的扯不清，出來也好”

    “你叔結婚了嗎？還是那么帥，我超喜歡他，他以前也是經常來我這里買東西，現(xiàn)在你不住這邊了，他也不來了，好多女孩都是因為他經常來我店里，才光顧我的生意，還好我這里都是些回頭客”

    周凡喝了一口水，笑了笑說

    “他結婚了，老婆很漂亮，也很有錢，我沒帶錢，要不然我也買幾件回去”

    周凡看著她店里的衣服，都是些休閑款，還有運動套裝，都是自己喜歡的。

    “你舍得買嗎？以前一年也不買一件衣服，倒是你家陸軍經常來買衣服，一買就是好幾百”

    “陸軍來買衣服嗎？我不知道，他沒給我買過衣服，我的衣服基本都是我叔買的，他買女裝還是男裝？”

    被周凡一問，竇芳芳才知道說錯話了，不過也沒事，陸軍都去世了，沒人來找她對質，也不怕她回家找人吵架。

    “你不知道嗎？陸軍都是買給一個織布廠上班的女人的，兩人在一起了，那個女的在外面租房子住，陸軍幾乎每天晚上都去，兩人就像夫妻一樣，出雙入對的，我本來想告訴你的，又怕你們鬧矛盾”

    周凡心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疼的她捂著胸口，急忙喝了一口水，壓壓驚。

    竇芳芳連忙起身，看了看門口，又說“陸軍和那個女的還有一個孩子，都一歲多了，那個女的帶著孩子，嫁給了另外一個安徽人了，現(xiàn)在過得不怎么好，男的知道孩子不是他的，整天打她，活該，誰讓她賤呢？”

    聽她說著，感覺好像做夢一樣，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還傻傻的認為他是一直照顧自己的身體，怕傳染疾病給自己。

    孩子，陸軍的孩子，他還有一個孩子在世上。

    為什么？他要背叛自己，自己什么都不計較，經濟大權他掌握，到底為什么要這樣？

    真的像其他人說的，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嗎？還是男人就知道性，還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

    “那女人還在這邊上班嗎？”周凡喝著水，心不在焉的問道。

    “在這里上班，還在原來的廠里，她男人就是個賣菜的，腿還有點瘸，長得還行”

    “那個女的長得好看嗎？比我好看吧？陸軍很喜歡她嗎？”

    “長得還不錯，雙眼疊皮的，就是矮了點，沒你好看”

    周凡站起來，自己待了很久了，也該回去了，他們也不知道找沒找到叔叔。

    “竇姐，我就回去了，有時間再過來”

    難得見到熟人，就這樣又匆匆離開了，也沒有一起好好聊聊天。

    “別再難過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有時間來，竇姐給你打折”

    說著又往周凡口袋里塞了很多的花生和瓜子，熱情的照顧著她離開。

    “嗯，我會的”

    周凡推開門，和竇芳芳告別了，回到車停在的地方，叔叔也回來了，靠在車上，看著手上相機。

    “叔，您去哪里？”

    周放收起相機，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去找一個人，竇芳芳告訴你關于陸軍的事了嗎？”

    周凡點點頭，心里很不舒服，好像叔叔知道一樣。

    “跟我一起去你婆婆那里，有些事情要攤牌，她們不是要告我們嗎？不知道請的誰辯訴？我倒是很期待”

    “一起去吧！我們一起去，人多力量大”

    周凡看了洪羽一眼，這是去打群架嗎？還人多力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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