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結(jié)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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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子舒舒服服的睡到自然醒,伸直了胳膊和腿,周凡看著盯著自己看的世朗mama,臉上的妝都沒有卸,就這么睡了,也挺佩服她的。 “媽,您昨天說的牛郎,在上海真的能見到神話故事里的牛郎嗎?” 周凡眨巴著眼睛,把頭露在外面,好奇心弄的她心里直癢癢,她也想見見每年在七月七與織女相會的男人,到底有多癡情。 “我昨天說牛郎了嗎?” 周麗云尷尬極了,自己一喝酒就會亂說,要是被她知道自己那幾個同學(xué)去找比自己老公年青,體力好的小伙子消遣,以后在她面前還怎么抬頭做人? “呵呵,我一喝酒就頭腦不清楚,酒后的話,怎么能當(dāng)真呢?起床吧!看看吳珠都做了什么好吃的?” 周麗云心虛的趕緊起床,鞋也不穿,光著腳開門跑回自己的房間。 一開門嚇一跳,世軒怎么躺在床上,還有一個人趴在他身上。 “媽,以后別在和你的那幾個同學(xué)瞎混了,哪天被老爸逮住了不好,女人待在家里煮個飯,燒個湯,做個閑妻良母不是很好嗎?” 被自己兒子教訓(xùn)了一頓,周麗云很不高興,掀開他的被子一看,里面是皮皮,還以為是他帶回來的女人呢。 拉著臉,拿了衣服,走進(jìn)了浴室,想想兒子說的也對,都一把年紀(jì)了,夜店真的不是她該去的,被兒子教訓(xùn),還要對女兒撒謊,還要看大兒子的臉色,更要瞞著自己的老公,累不累呀? 保姆吳珠煲了湯,做了一桌子的菜,殷勤的把周凡的中藥都給煎好了,黑漆漆的一碗,還冒著熱氣,端到了周凡的面前。 “謝謝,吳阿姨” “你這孩子就是客氣”吳珠微笑的坐了下來。 難以下咽的玩意,怎么又要喝?自己都成藥罐子了,又是感冒,又是消炎,現(xiàn)在又是苦的要命的中藥,自己好像真的是病秧子一樣。 端起來,憋了一口氣,一仰脖子,全部喝了進(jìn)去,喉嚨里的苦瞬間散開,真的比黃連還苦。 “世軒,我還要吃多久這藥,再吃藥,我的味覺都不靈光了,能不能換個其他的藥?” 世軒把筷子放下,站起來,轉(zhuǎn)身打開櫥柜門,數(shù)了一下說“還有十五劑,吃完再說吧!” 十五劑,就是十五天,要命了。 周凡喝了一口銀耳湯問“世軒,上海哪里有牛郎?我想去看看” “咳咳……” “噗嗤” 周麗云把一口湯噴了出來,噴到了坐在她對面的周凡臉上。 “哈哈哈哈” 世軒笑著捂著肚子,牛郎?她居然不知道牛郎? 這是什么年代的人?先是不知道奇異果,現(xiàn)在還不知道牛郎,稀奇呀!少見。 “就是為女人提供特殊服務(wù)的男人,連這都不知道,你說你知道什么?” 周凡不嫌棄的用濕紙巾擦著臉,一臉茫然不解說“我只聽說過,有女人提供那種事,現(xiàn)在的女人也需要男人提供特殊服務(wù)嗎?那個以前我住的房子下面,有個理發(fā)店,那個女的就是為男人提供特殊服務(wù)的,長得還特別好看,里面經(jīng)常有男人光顧,想想都覺得惡心” 周麗云的臉通紅,這倆孩子當(dāng)著她的面,沒事討論這個干嘛?還嫌她不夠?qū)擂螁幔?/br> “世朗回來了嗎?” 周凡還想著他做的蛋糕,昨天沒吃成,今天他應(yīng)該有時間做了,自己也好跟他再學(xué)學(xué),糖分掌握不是太好,不是太甜就是不夠甜。 “八點(diǎn)左右才回來,現(xiàn)在還在睡覺,說是今天晚上有人請我們吃飯,吳阿姨今天晚上不用煮飯了,您早點(diǎn)回去吧!” 吳珠笑著說道“好事,多吃點(diǎn),記得把菜拍下來,我好研究研究,以后煮給你們吃” 世軒摸著低頭吃飯的皮皮說“好嘞,讓專業(yè)人士拍下來,小家伙,多吃點(diǎn),” “誰請我們吃飯?”周麗云用筷子有點(diǎn)沒點(diǎn)的挑著飯吃著問。 “說是洪羽請客,還是上次的飯店,同一個包廂,好像有什么事要說?” 洪羽請吃飯,能躲就躲,能不見就不見,從今天開始自己和他就翻篇了,周凡心里那叫一個爽。 “我不去,我的腿還沒有長好,醫(yī)生讓我少活動” “我也不想去,我還要去你爸那里,一夜不回來,又不知道去哪里鬼混去了,我不放心他” “我也沒時間,南希老爸約我一起去打球,我不能爽約” 太巧了,都沒時間,天助我也,周凡心里狂喜不止,嘴角微微露出笑容來。 帶著耳機(jī),坐在床上和皮皮看了一下午的動畫片,天就要黑了,肚子也餓了,起床做飯。 皮皮跟著她,一步都不愿意和她分開,隨著她一起去廚房,坐在餐椅上看著她。 打開冰箱門看了看說“皮皮,我們今天吃炒飯,再燒個魚湯,就不熱中午的剩菜了” “……” 沒人回答她,周凡走到魚缸旁邊,把暫養(yǎng)在里面的鯽魚給撈了出來,活蹦亂跳的魚被按在了菜板上,麻利的把魚鱗處理了,破肚扣腮,把魚洗干凈。 點(diǎn)火,煎魚生姜料酒,依次下了鍋,加適量的水大火燒了起來。 “還沒有換衣服,煮什么飯呢這是?” 睡醒了的世朗,穿戴整齊,來到了廚房里,有點(diǎn)怪她的意思,都五點(diǎn)多了,她還穿著睡衣。 “不煮我和皮皮吃什么?你去飯店吃飯還是在家吃?” 周凡敲著雞蛋,手里拿著筷子飛快的敲打了起來,好久沒有做飯了,有點(diǎn)小陌生。 “你不去嗎?” 世朗看著她,一點(diǎn)去的意思可都沒有,洪羽不是打電話給她了嗎? “不去,腿腳不方便,老媽去找老爸了,世軒打球去了,你呢?” “洪羽打電話給你了,你說好的,現(xiàn)在又要變卦了,你不去他會發(fā)飆的” 周凡掀開鍋蓋,看著鍋里奶白色的魚湯,放入了適量的鹽提味,盛了一點(diǎn),嘗了一口,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不知道,我沒接到電話,他的事和我無關(guān),我昨天和他說好了,從今天開始他走他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dú)木橋” 世朗搞不懂他們了,一個要見長輩,要綁著也要和她結(jié)婚,這個說從此以后老死不相往來。 事情已經(jīng)超出他能想象的范圍,坐下來用不理解的目光看著她問道“你和他分手了?” “沒談過戀愛,怎么能叫分手?睡了幾夜,頂多就是彼此之間消磨一下寂寞難耐的時光” “說的好輕松,睡了幾夜,那到底睡了幾夜?” 世朗笑著問她,心里想的是,世界上的女人都像她這般開放,就沒有那些睡一夜就吵著讓人負(fù)責(zé)的事了。 周凡炒著飯,淡淡的說“沒數(shù)過,忘了” 這事也能忘,看樣子洪羽在床上的表現(xiàn)不夠深刻,沒能讓她記住自己的雄風(fēng)。 呵呵,這可怎么辦?誰能幫幫忙?怎么才能把她帶到飯店去呢?難道真的要像洪羽說的,用繩子綁起來,扛著帶過去嗎? 世朗拿著手機(jī),立刻給洪羽打了個電話說“她不來,我沒轍” “綁了,我馬上就到了” 洪羽開著車,他就知道她會這樣做,所以他正在來他家的路上。 “犯法,周放饒不了我,我不敢” “你看著她,我就快到了” 世朗把電話掛了,把手表摘了下來,放到餐桌上,看著她和皮皮吃著蛋炒飯,喝著魚湯,畫面好美,好溫馨。 “吃魚,我把刺挑了,別光吃飯” 周凡把魚肚子夾給了皮皮,她自己吃的是魚頭,rou都留著給皮皮吃。 “吱嘎” 緊急剎車后,洪羽連忙下車,門也不敲就推門進(jìn)去了。 只見她靜的好像什么事都沒有一樣,穿著家居睡衣,領(lǐng)口還開著,白凈的細(xì)長脖子露在外面,讓人浮想聯(lián)翩。 旁邊兩個男人,她也不知道把最上面的紐扣給扭好,不知道男人都是狼嗎?見到rou都會撲上去。 “你什么意思?給你打電話你說好,現(xiàn)在給我玩的是這一套?” 周凡不抬頭,繼續(xù)吃飯,他不過是來找世朗的,淡定,淡定。 “周凡,我給你說話呢,你準(zhǔn)備一直裝聾作啞到什么時候?” 拉著餐椅,他坐到了她的對面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我沒接到你的電話,就算接到了,我也不可能答應(yīng)的,除非我瘋了才會去” 說完,周凡又幫皮皮盛了一碗湯,放在他的面前,溫柔的說“把湯喝了,喝完,先回房間,舅媽和這個人有點(diǎn)事” 皮皮懂事的把湯喝完,擦了擦嘴巴,離開了餐桌,回房間了。 “我把周放叫去了,我媽也在,世朗的父母也在,你一定要去” 周凡心里一揪,疼的她好難受,他一定要這么做嗎?這樣子對誰有好處?以后見面只會尷尬而已。 叔叔嬸嬸會怎么看自己?他媽又會怎么看待叔叔這個女婿?又怎么看待自己? 為什么一定要這么做?為什么? “好,我去換衣服,你等著” 周凡兩腿像注了鉛,艱難的一步一個臺階的往上走,不去,去了,叔叔就知道了,不能讓他處于被動的狀態(tài)下。 關(guān)了門,周凡倚在門上面,不知道該怎么辦?心亂如麻了。 為什么一定要逼我?為什么?這事沒完了是不是?今天把一切都結(jié)束。 可怎么結(jié)束呢?死了嗎?死了就能結(jié)束了不是嗎? 本書首發(fā)來自妙筆閣(),第一時間看正版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