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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蕭二長老的手還未觸及到戚幼蓮,便見戚幼蓮面上閃過欣喜,尖聲喊道,“真人,真人救救蓮兒,蓮兒并非有意得罪長老的!” 蕭二長老的手一頓,回頭看去,原來是蕭虞已經(jīng)醒了,正面色不耐地揉著頭,神色十分不悅。 他悄悄將掌心的法力化掉,狠狠地瞪了戚幼蓮一眼,捧出一張笑臉來扭過頭看向自己的女兒,道,“虞兒你可算是醒了,爹把你明翰師叔抓來給你賠罪了??蛇€有哪里不舒服?你可知曉自己昏迷的原因?是誰欺負(fù)你了?爹去幫你找他算帳!”說著,蕭二長老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明翰真君。 明翰真君在一旁看著熱鬧,卻突然被蕭二長老提及,雖心有不悅,但又覺得自己的確有錯處,是以沒有出聲反駁蕭二長老。 “沒什么不舒服了……”許是因為睡了許久,蕭虞的聲音有些沙啞,眼神里還有幾分迷糊,她看了看立在一旁的蕭二長老與明翰真君,又看了看跪在那兒,看著自己宛若救星一般的戚幼蓮,頓了頓,問道,“她又怎么得罪爹了?” “說起這事,爹已經(jīng)跟你說過多次,”蕭二長老聽蕭虞問起戚幼蓮,以為蕭虞又要替戚幼蓮求情,不滿道,“爹讓這弟子守著你,她竟然躲在一旁偷懶打起了盹!” “這可不是頭一回了,這一回就算你想要再護著她,爹也不能應(yīng)你了?!笔挾L老吹胡子瞪眼。 戚幼蓮忙跪著往前爬了兩步,對著蕭虞聲淚俱下,“真人……真人救救蓮兒,蓮兒并非有意睡過去的……蓮兒再也不敢了……” “都聽爹的,”蕭虞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含淚求饒的戚幼蓮,覺得自己的腦仁突突地疼,她揉著腦袋補充道,“給她留條命就行。” “好好好!”蕭二長老眼睛一亮,沒想到今日蕭虞竟然如此好說話,他一把抓起戚幼蓮的衣領(lǐng),將她從地上拽起來,邊往外走邊回頭對蕭虞說道,“你好好休息,先讓你明翰師叔陪一陪你,爹馬上就回來!”他動作快得,好像是生怕蕭虞會反悔一樣。 “真人!”戚幼蓮見蕭虞竟然不幫她求情,頓時便慌了,口不擇言道,“蓮兒伺候真人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真人不能如此對蓮兒!”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蕭虞仿佛聽見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開口讓蕭二長老等一等。 蕭二長老雖十分不情愿,但還是不忍心讓愛女失望,往回走了兩步后,將戚幼蓮隨手丟在了地上,道,“虞兒你可是說了都聽爹的,萬萬不能反悔?!?/br> 蕭虞沖蕭二長老笑了笑,對戚幼蓮說道,“既然你說你伺候我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那你現(xiàn)在去將明翰真君給我的儲物袋找出來?!?/br> 戚幼蓮眼神游移,掃過她之前放在梳妝臺上的儲物袋,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面色一白。 蕭虞見她的樣子,便知自己猜對了,是以低聲請蕭二長老幫她拿一拿那儲物袋。 蕭二長老雖不知道蕭虞究竟想要做什么,可看著女兒此刻發(fā)白的臉色,心里頭已經(jīng)是說不出的心疼,別說是拿個儲物袋,便是要讓他去摘天上的星星,蕭二長老說不準(zhǔn)都要給她摘了來。 他隨手一揮,那儲物袋便悠悠飛到了蕭虞的手邊。 蕭虞拿起那儲物袋,遞給一旁的明翰真君,道,“真君這儲物袋,我還沒來得及看便已經(jīng)暈過去了,勞煩真君清點一番,里頭是否缺了東西?!?/br> 戚幼蓮見這架勢,哪里還不清楚蕭虞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小動作,她咬著唇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掏出了方才偷來的法器,雙手捧著顫顫巍巍地遞給蕭虞,道,“蓮兒知錯了,蓮兒一時見財起意,才偷拿了真君贈予真人的法器,還請真人念在蓮兒只是初犯,能饒恕蓮兒一次。”她主動承認(rèn)錯誤,只求蕭虞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繞了她一次。 “初犯?怕是不止吧?!笔捰菟菩Ψ切?,“昨日我離開凌云宗下了山,可是只有你一人知道呢?!?/br> “真人……真人下山遇險,只是個意外,”戚幼蓮抬頭看向蕭虞,言辭懇切,“蓮兒確實是知道,可蓮兒只是區(qū)區(qū)一個外門弟子,用什么才能在短短半天之內(nèi),將真人下山的消息傳出去呢?” “那為首的那修士,名喚戚風(fēng),是你的親哥哥,”蕭虞倚在床頭,看向戚幼蓮,道,“你上月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親人,正是這戚風(fēng),我說的可對?” “沒錯?!笔挾L老搶在戚幼蓮前頭先一步肯定,“正是戚風(fēng),至于是不是她的胞兄,試一試便知。” 蕭二長老十分悔恨,若非掌門近日一直抓著他處理宗門事務(wù),昨日又逼著他大大小小開了幾個門派會議,導(dǎo)致他一直沒有時間正經(jīng)去審問那幾人,怎么會就連這么點消息,也需要自己的女兒告訴他。 都是掌門的不對,讓虞兒受苦了! “真人……”戚幼蓮哪里還不知道,蕭虞全都知道了。 蕭虞修為不佳,可蕭長老卻塞給她了許多護身法寶,個個都價值不菲,平日里在門派倒還好,出了門派,無異于抱著珍寶的孩童,哪有不被人覬覦的。 蕭虞早便發(fā)現(xiàn)了戚幼蓮的打算,故意在昨日下山,揮金如土,便是做給戚幼蓮她們看。 她戚幼蓮身在內(nèi)門,卻始終是個外門弟子,不知門派巡邏隊的變動,可她卻知道。 打了個信息差,終于在不違背原主行為習(xí)慣的條件下揪出了這一直在她身邊的蛀蟲,哪怕有那么點小風(fēng)險,也在她的掌控之中,不可謂說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