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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虞一陣心驚,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牽引著她一般,她赤著腳踉踉蹌蹌地跑到那天地間唯一的一抹紅色前,想要親眼看一看那女子的臉,卻不經(jīng)意撞上了她胸口上那淌著血的傷口。 在看見那傷口的一瞬間,蕭虞突然感覺自己的胸口也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仿佛是也有那么一把劍,刺進(jìn)了她的胸口。 疼痛。 一抽一抽地疼。 每一次呼吸,都牽動著胸口上的傷口,都讓她覺得疼痛難忍。 蕭虞咬著牙,忍著疼痛,艱難地半蹲下身子,緩緩伸出了手,想要拿掉那帕子,將女子的雙眼合上。 她一點點地伸出來手,卻在碰上那帕子的一瞬間,忽感眼前一黑,便一頭栽倒了下去。 …… 蕭虞睜開眼,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如同干涸已久的魚兒終于回到了水里。 過了好半晌,她的呼吸才終于漸漸變得平緩起來。 她怔怔地望著頭頂?shù)募嗎?,一時之間沒有還沒有醒過神。 入眼的月白鮫綃紗摻著些朱紅色的絲線,層層疊疊地掛了幾層,將她身下躺著的看起來十分奢華的大床包裹在其中,大床的四周各掛著一個純銀色的小風(fēng)鈴,風(fēng)鈴下頭懸著幾縷流蘇,若有風(fēng)吹過,那流蘇迎風(fēng)飄舞,風(fēng)鈴隨著隨風(fēng)擺動的鮫綃紗發(fā)出悅耳的聲音,宛如仙境之音,悠悠揚揚讓蕭虞仿若還沉醉在夢境之中。 這已經(jīng)不是她第一次做這樣的夢了。 夢里面有皚皚的白雪,也有女子無助的求饒聲,低聲的啜泣聲,每一聲每一句都在蕭虞的心頭縈繞,在腦海中回響。 可她從未在夢境中,親眼見著呼救的人。 那干脆利落的一劍,仿佛從那人的胸口刺進(jìn)了她的胸口,不知道為什么,蕭虞總有一種感覺,夢境里那個死在茫茫大雪之中的人,就是她自己。 又或者說,是她如今的這具身體。 她正想著,一時之間還沒有什么思緒,卻突然聽見外頭的門“吱呀”一聲仿佛被什么人給推開了,接著便是“噠”、“噠”、“噠”的腳步聲,緩慢而有節(jié)奏地由遠(yuǎn)及近傳來。 蕭虞揉了揉眉心,想要紓解因為做了這夢而有些脹痛的腦袋,卻沒有半分用處。 她輕輕嘆了口氣,坐了起來,向聲音來源看去,恰好透著床幔看著一個朦朧的身影漸漸出現(xiàn)在視野之中,并向著她走了過來。 那人的步子很慢,透過層層疊疊的床幔也能看出曼妙的身姿,瞧著應(yīng)當(dāng)是個女子。 不過只是幾個呼吸之間,那女子便已經(jīng)來到了蕭虞窗前,她恭敬地低下頭,微微彎了彎腰,道,“真人,蕭長老吩咐,今日卯時您需去弟子堂授課,您現(xiàn)在可準(zhǔn)備起身了?”她的聲音有些細(xì),讓蕭虞本就有些疼痛的腦袋,更是一抽一抽地疼。 “真人?”那女子見里頭沒有人應(yīng)聲,于是便又提高了音量,問道,“您可準(zhǔn)備起身了?”她說著話,竟又往前一步,似乎還有掀開床幔看一看的想法。 蕭虞悶悶地“嗯”了一聲,嗓音慵懶又帶著幾絲天生的媚意,“這便起了?!彼偷偷鼗貞?yīng)了外頭那女子一聲。 外頭那女子在蕭虞應(yīng)聲之后便拍了拍手,轉(zhuǎn)眼間便又進(jìn)來了三兩個女子,端著托盤走了進(jìn)來,立在了先前那女子的身后,她伸出手搭在床幔上,道:“真人,可要蓮兒服侍您起身?”說著,也不等蕭虞回答,便打算掀開那鮫綃紗做成的床幔。 隨著她的動作,那床腳掛著的宮鈴發(fā)出了悅耳的聲音,蕭虞甚至可以看見她用鳳仙花汁液染成的指甲。 蕭虞就著她的手坐到床邊,順勢穿起鞋子站了起來,將雙手展開,等著那蓮兒服侍,語氣懨懨的,“老頭子讓我去弟子堂授課?授的什么課?教那群新入門的弟子吃喝玩樂還是調(diào)戲良家婦男?他也不怕咱們凌云宗又多幾個如我這般的紈绔?” 蓮兒一邊用手撫平蕭虞裙擺上的褶皺,一邊笑著回應(yīng)蕭虞,“真人又說笑了,您是堂堂金丹真人,那群新晉弟子能聆聽真人開的課,那是他們的榮幸,真人怎的好如此貶低自己呢?” “金丹真人?”蕭虞嗤笑一聲,語氣里全是不屑,仿若是十分看不起金丹真人這個名頭。 “真人,請。”蓮兒引著蕭虞一路走向梳妝臺。 這間屋子很大,雖擺放著不少家具,但卻還是很大,大得讓人覺得心里面有些空。 梳妝臺在雕花大床的右側(cè),緊挨著窗,上頭放著不少胭脂水粉和珠寶首飾。 蕭虞漫不經(jīng)心地跟在蓮兒身后,一屁股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頭映照出來的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的臉,一時之間竟然還覺得有些恍惚。 第2章 收徒【捉蟲】 鏡子里照出的人兒,雙目含情,朱唇不點而紅,鼻尖小巧而圓潤,鼻梁旁邊還有一顆朱紅色的小痣,整張臉就算是不笑也自帶三分渾然天成的媚態(tài),美得攝人心魄。 但卻與她一點也不像。 她正對著鏡子,扯了扯嘴角,鏡子里的人也對她綻開了一個笑,美則美矣,卻十分機(jī)械,仿若是被細(xì)線牽動的木偶一般。 “真人真不愧為修真界第一美人,”蓮兒一面為蕭虞梳著頭,一面奉承道,“真人這一笑,蓮兒若是個男子,定然也要拜倒在真人的石榴裙之下?!?/br> 蕭虞聽了蓮兒的話,嘴角的弧度愈發(fā)大了,可心里卻覺得可笑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