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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長鳴鬧的這出意外,安玉祁此刻坦率直視自己的心意。心里瞬間也沒了底。 他想起當(dāng)初在別莊的時候,他提到信襄侯府時,白傾傾就說過,待她不好的人,她便不會喜歡。 他捫心自問,他待她好么? 雖然除了她以外,他不曾為別人做過那么多。但以往相處時,卻也改不了自己那脾氣,說不了幾句好聽的話。安玉祁不大確定,不免有些心慌。 “傾傾,你一直不說話,是不愿理我了?” 白傾傾從他懷里探出頭,抬眼看他。 這人在馬車上的時候,明明很兇狠的樣子,話也說得冷硬。此事卻像做錯了事一樣,小心翼翼的。 她在心里嘆口氣。她自己的道侶,還是個嘴硬心軟的,又哪能不管他。 白傾傾推了推他,指著自己被點的啞xue示意。 安玉祁恍然,既而整張臉都黑了:“他敢點你啞xue?” 打的還是輕了。 安玉祁替她解了xue,問她可還有哪里受傷或不適。 白傾傾總算能出聲了,搖搖頭道:“我沒事,你師弟都告訴我了,也沒傷我。” 見他凝眸在看著她,一副靜待什么的樣子,白傾傾回想著之前的事問:“安大人,你說你只是在利用我?” 安玉祁心口揪了起來,從她口中聽來,才知這話有多傷人。他在她面前蹲下,直視她的眼睛,斷然否認(rèn)道:“不是?!?/br> “不是么?” “不是。是我口是心非。白傾傾,我確實醋了,只因我早已心悅于你?!?/br> 大概是白傾傾的突然失蹤讓他差點發(fā)瘋了,安玉祁過往的任何情緒都已拋之腦后,只顯露出內(nèi)心最坦率真實的心意。他在意眼前這個姑娘,喜歡她,想娶她為妻,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如果是她的話,將心里分一塊地方給她占去,原來也不是什么討厭的事情。 安玉祁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和眼神都極認(rèn)真,跟平時的玩世不恭大不一樣。 白傾傾羽睫顫顫地望著他,好一會,嘴角輕輕翹動起來。 好聽的話,這不是憋一憋也能說得出來么? “那是你的事,我可沒對你一見鐘情?!?/br> 話雖這么說,但安玉祁聽到了她略有松動的語氣,眼底也流露笑意,附和道:“嗯,你沒有。是我在一廂情愿?!?/br> 他以前太遲鈍了,總拿一貫對他人的態(tài)度也這么待她,現(xiàn)下表明心意之后,便滿心只想哄著她。這明明與他的性子不符,卻也不覺得難受,甚至隱隱覺得,他似乎早就該如此。 白傾傾覺得他這句“沒有”并不走心。不過誰叫她當(dāng)初腦子一熱就親了他。反正也解釋不清,就當(dāng)是一見鐘情吧。 既已說開,白傾傾便問出了心中的擔(dān)憂:“對了,你說的反噬是怎么一回事?” 安玉祁體內(nèi)邪功反噬一事,除了府上近身的朔望以外,并沒有其它人知道詳情。就連長鳴也不清楚他當(dāng)年被誆練了這邪功。 這于他而言,是一項致命的弱點。 不過若是她,安玉祁不介意將這一切告知,包括他那些陰暗血色的過往。何況在馬車上,他說了那樣的話,本就打算同她好好解釋的。 白傾傾聽他仔細(xì)一說,才知道他身上的反噬竟如此棘手。他也因為這反噬,吃了多少苦頭。像是先前他闖她院子的那晚,若是沒有她,還不知他會怎么樣。 原先她覺得,安玉祁只要能結(jié)開他的心結(jié),別再與男女主增生瓜葛,這一生大概就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了。卻不知,他的頭頂上原來還懸著一道催命符。 那反噬間隔越來越短,到最后必是致命的。不過還好,既然這一世她是他的藥,那她只要一直陪著他就行。 安玉祁見她久不言語,低頭思索著什么,眼中略顯黯然,抬手輕碰了碰她的臉道:“我很奇怪,對嗎?” 無論是身世仇恨,還是經(jīng)歷,以至于他的性格,安玉祁都很清楚。 白傾傾一頓,倏地笑道:“嗯。但沒關(guān)系,我喜歡就夠了?!?/br> 他遭受了親人逝去的災(zāi)難,熬過了變態(tài)師父的磨難,本就沒有信賴與安全感。又孤身浸yin朝堂多年,扛著反噬和無法親手報仇的心結(jié)最終走向黑化。 這一條必死之路,沒人容得了他,但他最先毀去的就是他自己。 不過沒關(guān)系的,她在。 面前心悅的姑娘,在笑著說出這句話時,安玉祁心底盤旋多年的黑霧仿佛裂開了一道縫隙,投入了一絲無法被吞噬的光亮。 只讓他覺得,自己可以將命給她。 …… 這晚散宴之后又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安玉祁雖已讓人去叮囑了春芙,但這么晚了白傾傾再不回府,也怕生出事來。 安玉祁確定她無恙,這才將她送回了信襄侯府。 離開之前,安玉祁認(rèn)真允諾,他會去找太后提親,他要娶她為妻。見白傾傾聽后,哼唔了兩聲沒有反對,這才眼中帶笑地走了。 春芙等了大半天,看到小姐好好回來才安了心。 小姐一開始散宴說同楊大人有話說,后來又沒了蹤影。她是從安府的人那得知她和首輔大人有事離開了。 春芙覺得她和安大人這樣不好,可惜小姐是個有主意勸不動的。 白傾傾回來后,安撫了兩句便讓她先去歇了。若知道她中途還被人擄過一回,春芙怕是能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