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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天,顧崇從她這里討了個厚賞,心中的愉悅像是都掛在了臉上。 白傾傾有時覺得,他撇下帝王這層身份后,其實(shí)性情簡單率直的地方,就像是孩子,討到一顆糖,都能高興一整天。 只是顧崇自幼時至今,除了她,就從沒有誰給過他這一顆糖。 白傾傾有琢磨過,找個時機(jī),可以去見見顧崇那個險(xiǎn)些害死他的生母。 不過沒想到她還沒去見她,那位被軟禁著的太后,就迫不及待地找上她來了。 這日在顧崇上朝的時候,一個自稱是太后身邊人的宮女,來到她的面前求見。說是太后晨起時頭暈摔了一下,有些不適,想讓她過去診治。 太醫(yī)署有好些御醫(yī),又怎么會找的上她來。白傾傾一聽,便知這是想要見她的借口。 不過她也好奇想看看,她究竟是怎樣一人,于是便應(yīng)了。 白傾傾即將是這后宮的女主人,過去時自然無人敢攔。她進(jìn)來后四下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宮殿不大,雖然簡單,但該有的皆有。說是軟禁,但看上去待遇也不算冷苛。 殿內(nèi)的宮人很少。在白傾傾進(jìn)來之后,一個宮女便匆匆離開,趕往大殿去向皇上傳信了。 太后坐在殿內(nèi),得知白傾傾來了,心中便是一喜,覺得自己猜得果然沒錯。 她好不容易打聽到的,都說這個馬上要做皇后的白姑娘,是個心善的大夫,脾氣也很好。 換言之,就是一點(diǎn)都不厲害,定是很好拿捏的那種單純女子。 她這心思,自然就拐到白傾傾身上去了。顧崇若是真那么喜歡她,說不定她能夠利用一下,擺脫這等困境。 果然,她不過隨意編了一個由頭,她就這么乖乖地來了。 白傾傾進(jìn)來后,便打量了一下顧崇的這位生母。 她靠坐在那兒,戴了一身的頭釵首飾,瞧著就像是把她手頭上有的,全都堆在了身上,為了撐她那太后的面子一樣。 只不過她神態(tài)顯老,頰骨又消瘦,被這些飾品一堆,就顯得些許滑稽。她那雙眼,雖然如今已顯得混沌,但依舊能瞧得出底下閃爍的那點(diǎn)算計(jì),整個人也就顯得刻薄。 說是她先入為主也好,白傾傾只覺得,顧崇那不靠譜的母親,果然是這樣一副模樣。 那帶路的宮女回了太后身邊,侍奉她喝茶。這宮女是太后身邊僅有的心腹了,自她被軟禁在這兒,宮人皆換,其余的都是監(jiān)視著她的。 想到顧崇都是怎么對待她的,她便臉色一黑,顯得面相更差了。 白傾傾打量過兩眼后,便不多拐彎了,直接上前問她哪兒不適。 封后旨意雖下了,但帝后一日未大婚,白傾傾就仍然還是個沒身份的。太后自恃身份,還等著白傾傾給她行禮。 白傾傾沒有如她所想,她便心生不滿。但很快想到自己的目的,也就沒說什么。 她這點(diǎn)心聲,白傾傾是聽不到。若是知道,大概也是無言以對。 這太后被軟禁這么久,竟然還分不清,太后,與被軟禁的“太后”,是有很大區(qū)別的。 何況白傾傾在顧崇面前,都無需行禮。 太后瞧了白傾傾兩眼,便顯出一臉虛弱可憐的樣子,讓她幫著把把脈象。 她那頭暈摔倒的說辭,本就當(dāng)不了真,但白傾傾并不介意給她看看。探脈之后發(fā)現(xiàn),其實(shí)她最大的毛病,也是多年心愁郁結(jié)所致。 至于為何如此,那也是她自己折騰出來的。 白傾傾收回手時想,自己果真是整顆心都偏向顧崇了。沒見著人時還不怎么覺得,此時見到她后,就覺得哪哪都不順眼。 看也看過了,沒什么意思,她打算回去了。 白傾傾起身說道:“娘娘沒什么大礙。只是若想身子好,得需寬心?!?/br> 她的言下之意,是讓她別再折騰了,安安生生些,興許還能穩(wěn)過一個衣食無憂的晚年。 “謝謝白姑娘。”太后和藹一笑,又深深嘆了口氣,愁容滿面道,“可一旦想到崇兒,又如何能寬心啊?!?/br> 白傾傾看著她漸紅的眼眶,欲言又止仿佛受盡傷害委屈,又心懷掛念的臉色,微微挑起了眉梢。 原來如此,找她來,竟是想給她演戲來了。 太后見白傾傾一直沒搭腔,沒法只好自己接了下去,只道自己如何想這兒子,又說顧崇如何對她生有誤會,難以解開。 她心中萬般惦記著親子,但顧崇卻從不肯來見她。她既悔又想念,便日日為他祈福,只盼能做點(diǎn)什么。 說得是快聲淚俱下,每一絲皺紋都在使勁。雖然句句在說自己,但話中的意思,回味一下,卻全是在詆毀顧崇這皇帝做的性情狠辣,并暗暗指摘他的不孝薄情。 若是不知情的人聽了,只當(dāng)顧崇如何不孝沒良心,得了權(quán)勢翻臉不認(rèn)娘,她這些年過得又是如何凄慘,叫人不忍。 白傾傾若有所思。 她大致知道,顧崇登基之時,他那母妃就坐上了太后的位置。只不過很快,他們以為能夠拿捏在手中的傀儡皇上,轉(zhuǎn)眼就變了樣,并各方勢力都削弱打壓了下去。 母族瀕散,她身為太后也被軟禁。雖這么多年來心不死,但也毫無辦法。 白傾傾懂了。她這是想在她面前訴苦,博取同情,顛倒是非,好讓她幫著去顧崇眼前求情啊。 即便這情求不下來,聽了這些話,她和顧崇也可能會生出誤會和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