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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魚好香,白傾傾就不跟他客氣了。 白傾傾雖說已經(jīng)習(xí)慣了大公主那種奢侈的生活,但也從沒忘記真正的她是誰。 許多秘境會迷惑蠶食人心,她雖然弱雞,修煉很慢,但長處就是心性堅定。 此時一陣烤魚的香氣,就讓她拋掉那層大公主的桎梏,將原本的自己一下拉回來了。 冀衡看見殿下在吃他親手烤的魚,一時移不開視線。 她咬了口焦香的魚皮,滿足地舔了舔唇,又咬下了軟嫩的魚rou,口中嚼著,順便上手將看見的長刺撥出來,然后鼓起香腮吹開熱氣繼續(xù)吃。 殿下吃得很香,一點沒有嫌棄,盡管把嘴邊都沾上了,卻依舊是極美的模樣,甚至更為生動了。 像是常居九天神殿中的仙子,落到了塵間,染上了煙火的顏色。 冀衡見過殿下很多不同的樣子,每一面都令他沉陷。 他喉間滾動,迫使自己低頭翻動兔rou。 白傾傾一吃完手里的烤魚,眼前就有另一條遞了過來。 冀衡看到殿下嘴角上還沾著魚rou沒發(fā)現(xiàn),伸手拿指腹替她擦了下。 擦完才意識到自己剛做了什么,手指一僵。 白傾傾不防他突然的動作,也愣住了。 她看向冀衡,嘴角還留著他指腹的觸感,溫暖又帶著點厚繭。 冀衡頓時有一種被看破的局促感,急忙遮掩著低聲解釋:“臟了?!?/br> 過了會,白傾傾嗯了聲,沒再說什么,低頭吃新的一條魚。 一切就像沒發(fā)生什么,不在意地揭過了。 只是白傾傾吃著魚時,隱約感覺心口上也像是被什么擦過了一下,輕輕淡淡又消失無蹤。 而冀衡取下烤好的兔rou時想,原來殿下的臉頰如此柔嫩,再重一點,就像是會擦破了。 白傾傾吃了點烤魚和烤兔rou,很快便飽了。 冀衡一直給她遞,基本沒動過,直到她吃不下了,才快速吃掉了剩下的。 白傾傾去河邊洗干凈臉和手,看著漸漸斜落的日頭,不遠處茂密遮蔽的樹影,猜測起獵場里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皇帝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開始派人找她了? 在這片不熟悉的山林,他們不快一點來,等到天徹底暗下來了,就會有些麻煩。 冀衡不知去哪,打下了一大堆新鮮干凈的葉子,全抱回來仔細鋪在火堆邊的樹干底下。 雖然野外沒更好的辦法,但還是想要她能舒服一些。 白傾傾看見時還很新奇。她拉著冀衡一起坐了下來,抬頭透過樹枝的空隙看出去,還覺得別有一番景致。 冀衡就在她身邊,心慢慢提起,又緩緩落下,最后變得無比平和。 他曾經(jīng)在煉獄中熬過那么多苦難,活了下來,也許就是為了遇到她。能這么近的和她待在一起,就足夠他愈合所有的傷疤。 冀衡低聲說:“殿下別擔(dān)心,屬下會保護你?!?/br> 白傾傾收回視線,心想他可真討人喜歡。她一笑道:“有你,我不擔(dān)心?!?/br> 皇帝的人,還是沒在天黑前找過來。夜晚的山林有些冷,冀衡時刻留意著火堆,怕白傾傾受涼。時不時又起身巡視附近,擔(dān)心有什么野獸會靠近。 等到某一時刻,他突然起身,看向某處方向,仔細聽辨一二后,蹲在白傾傾面前說:“殿下,屬下去看看,馬上就回來?!?/br> 白傾傾正一臉困意,琢磨著回去就把二皇子下油炸了,聞言點了下頭。 冀衡往某處方向離開,幾下攀上一棵最高的樹頂,很明顯的,看到了遠遠的幾處火光。 派出搜尋的人都舉著火把,他們要找殿下不易,冀衡找他們就方便多了。 很快,得知殿下所在后,搜尋的人都急忙往這趕來。 冀衡不愿讓人看見殿下略有狼狽的樣子,到了周圍就攔著不許別人再靠近了。 “殿下?!睂氈檎酶谇邦^,跑過來跪在殿下身邊,一雙眼睛通紅。 白傾傾都沒見過寶珠哭呢,摸了下她的臉說:“我沒事?!?/br> 寶珠扶殿下起來,把帶來的輕裘披在了她的身上。 白傾傾回去時,整個獵場氣氛極為嚴肅,她瞥了眼,看見羅國那幾個使臣和二皇子及他的人都被拿下了。 二皇子已經(jīng)笑不出來了,盡管是個皇子,也被捆成球丟在地上。 皇帝和太子見人沒事松了口氣,但又見她如此遭罪,心疼得不行,才降下去一點的怒氣又立馬往上竄。 白傾傾沒再多看,她先進帳收拾了。 幾個侍女伺候她沐浴更衣,寶珠擔(dān)心她有受傷,圍著她仔細看個不停,看的白傾傾都有點不好意思。 最后往床上一坐,一碗暖湯喝下去時,太子也過來了。 白傾傾已經(jīng)從寶珠口中知道了一些。 冀衡出現(xiàn)后,就沒人去管寶珠和那護衛(wèi)了。二人本想追上來保護她,但轉(zhuǎn)眼被甩丟了,于是回來報信。 很快先得知情況的太子回來,就立即派出了人,只是搜尋遇到點麻煩。 這會白傾傾喝完湯,一問太子,才知二皇子得知抓她沒抓成,怕事跡敗露,就想著拖延時間先一步找到她。 派出搜找的人視線被擾亂,打斗痕跡挪動不清,一時就找錯了方向。 白傾傾回來前,皇帝和太子就已經(jīng)審出來了。 和她猜測的相差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