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千方百計留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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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mei……” 方靖之嘴唇干裂,泛白脫皮,稍稍說話,那裂口就崩裂出血了,他吃力的抬頭,總是驕傲不羈的眉眼里,卻生出迷茫的痛色來:“我只是想,如果我的傷一直不好,你就會一直留下來陪著我……所以我才……” “你不要命了方靖之!你這樣做想過我們的感受沒有?多少人為你擔(dān)心你知不知道?” 方晴哭著吼他,眼淚一連串的往下掉,他似乎是知道自己錯了,睫毛扇動著垂下來,不敢看她的淚眼:“對不起meimei,我錯了,你不要生我氣了,我再也不這樣了……” 方晴哭夠了,怒氣也發(fā)泄出來了,見他此刻這慘樣,心又軟的一塌糊涂,她扶著他起來回到床上,這樣折騰一番,兩個人都累的汗?jié)駣A背。 方靖之傷口疼的很,也不敢說,就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方晴冷著臉不搭理他,只是按鈴叫了護士進來給他重新包扎換藥。 方靖之自始至終都十分配合,再也沒有胡鬧。 商錦幾人知道了這一場鬧劇之后,都不由得搖頭,靖之現(xiàn)在真是像個小孩子一樣,讓人哭笑不得,又是氣他,又是心疼,真是難為meimei,在家要照顧平安這個小孩子,來醫(yī)院還要照顧這個大孩子…… 好在方靖之總算聽話好好養(yǎng)傷,不敢再招惹meimei這個小獅子了,眾人見他恢復(fù)神速,這才算徹底的放下心來。 到了可以出院的日子,方靖之卻又不肯出院,商錦等人不明所以,就算醫(yī)院條件再好,也沒家里住著舒服啊,哪個病人不是掰著手指頭算著出院的日子啊。 方晴卻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這知道,卻讓自己心里也不免酸酸的。 方靖之一直看著方晴的神情,見她自始至終都不說話也不看他,他反而自己先松口了。 商錦被這一出鬧的一頭霧水,但方靖之肯出院了,他自然也是高興的,就沒有再想其他的。 等上了車子,方靖之對依舊沉默的方晴說:“你要是想走,就帶著平安先走吧?!?/br> 方晴不由得看向他,方靖之聲音依然平靜:“我以前答應(yīng)過你,不會逼你做不愿意做的事?!?/br> 方晴只覺得心窩里泛出的酸,幾乎將她整個人都給吞噬干凈了,她怔怔看著窗子外初升的太陽明媚無比的樣子,好一會兒才低低應(yīng)了一句:“方靖之,阿錦說讓我給你一次機會?!?/br> 方靖之起初還沒鬧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待他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先是木頭人一樣呆住,片刻后才一臉狂喜的抓住方晴的手臂搖晃起來:“meimei,meimei,你說的什么?你在對我說一遍……” 方晴想笑,卻又不肯笑,低著頭不讓他看到她微微翹起來的嘴角。 “我不喜歡說兩遍同樣的話……” 方靖之急的不行,腦子里一動,竟是急中生智。 他忽然松開方晴的手臂,軟軟倒在車座上哎呦哎呦叫喚起來…… 方晴果然又上當(dāng)了,急急的拉住他手臂搖晃:“怎么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讓我看看……” 說著就要去掀他的衣服看背上的傷,方靖之卻趁勢直接倒在了她懷里,兩條手臂扣住她的細腰,臉貼在她軟軟的小腹上就是不肯起來。 方晴怔了一下,不由得又羞又氣,伸手去拍他:“你作死呢……” 這一下,卻正拍在他的傷處,方靖之大呼小叫,這一次可是真疼,沒有做戲,他額頭上冷汗都下來了…… 方晴唬了一跳,再也不敢亂動,只得任他這樣抱著自己。 “好meimei,你若是讓我親一親,我保證我什么歪心思都沒有了……” 方晴又羞又氣,前面司機開車專心致志大氣都不敢出,他們兩人的動靜,司機怎么會一點都不知道? 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方靖之……” 方晴的咬牙切齒,卻被他的唇舌攪動的變成了含混的輕喃,方晴氣的想要推他,方靖之那好看的眉毛已經(jīng)皺了起來:“meimei,你剛才打的地方還疼著呢……” 她舉起來的手不得不放下來,打又不能打,罵又怕被人聽到丟臉,方晴氣的眼淚都開始打轉(zhuǎn)了。 可他這樣狠狠吻了一通之后,卻當(dāng)真乖乖的把她放開了,只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抱著,再也沒有動手動腳。 “meimei,我答應(yīng)你的事,再不會食言的?!?/br> 方晴只覺得心臟里有絲絲縷縷柔軟的情愫,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彌漫開來,席卷全身。 她沒有應(yīng)聲,只是纖細的手指,輕輕握住了他的。 周老爺子離世。 周家的內(nèi)亂到了最混亂的一刻,幾個兒子為了爭搶家業(yè),連最后的體面都不顧了,喪事一塌糊涂,許多客人都看不下去,紛紛離去。 跪在靈前的周楚楚再也忍不住,站起身痛罵那些叔伯:“爺爺剛?cè)ィ銈兙汪[成這樣,一丁點臉面都不要了是不是!爺爺?shù)膯适履銈儾籧ao心去安排就知道爭家產(chǎn),他老人家在地底下怎么安心!” “呸,你有什么資格說這樣的話,爸爸生前最寵你,金山銀山都任你揮霍,我們可不像你會撒嬌賣乖討他老人家歡心,把他的私房都給了你,到如今你說我們不cao心安排喪事,那你可出錢啊,反正老爺子的錢不是都給你做嫁妝了!” 周楚楚氣的全身發(fā)抖:“胡說八道!爺爺留下那么多遺產(chǎn),難道還不夠你們風(fēng)風(fēng)光光給他老人家送葬的!” “遺產(chǎn)?喲,我們可沒見到,三弟三弟妹守的密不透風(fēng)的,老爺子臨走前我們都沒能去見一面,什么遺產(chǎn)?我們可是一個子兒都沒見過!” “……你離婚的時候,人家七公子把一半身家都給了你,現(xiàn)如今你爺爺不在了,喪事沒錢打理,老人家生前最疼你,你難道不該拿出私房錢來好好讓老爺子風(fēng)光風(fēng)光?” “就是,咱們家楚楚如今可是身家最豐厚的,全京城的人誰不知道?手指頭縫里漏出來一點,就夠我們養(yǎng)活一大家子了……” 周楚楚被這幾個伯娘嬸嬸擠兌的一句話都插不上嘴,她有心想讓爺爺走的風(fēng)光,可她手里如今哪里拿得出閑錢? 方靖之是給了她一半身家,可她持有股票那幾家公司,全都破產(chǎn)了呀…… 難道要她賣房子賣地賣珠寶? 她怎么丟得起這樣的人? 可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爺爺?shù)膯适戮瓦@樣寒酸的草草結(jié)束? 周楚楚又實在是不忍心。 她回國前,曾給他的未婚夫張了嘴,可他只是給了她一張五萬美元的支票,就說自己還沒能自立門戶,不好給父母索求太多。 她當(dāng)場就把那五萬美元的支票給撕了,這樣的羞辱,她仍是歷歷在目。 “碧湖的地,我明日就賣掉,爺爺?shù)膯适?,你們只管辦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錢,我來出?!?/br> 周楚楚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她丟臉,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在方靖之那里,她折的臉面難道還不夠么。 爺爺對她打小疼愛,對她有求必應(yīng),長大之后,出嫁成家,爺爺為她cao碎了心,甚至商錦的事,都是爺爺出面擺平的,她之所以能在做了這么多荒唐事之后還能全身而退出國過她的瀟灑日子,都是爺爺?shù)墓凇?/br> 要她坐視不理,她實在是做不到。 周楚楚這話一出,她的幾個嬸嬸就笑起來:“哎喲,真是不枉老爺子疼你一場……” “既然要賣,那地現(xiàn)在也不值什么錢,不如賣給自家人……” 周楚楚心里冷笑,誰不知道碧湖的地這幾年價格瘋漲,他們倒是打的好算盤。 “不是伯娘您說沒錢辦喪事么,這怎么有錢買地了?” 周楚楚毫不猶豫直接嗆了回去,她那伯娘一張老臉漲的通紅,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什么來。 周楚楚懶得搭理她們,折身回了靈前繼續(xù)跪下來。 爺爺在遺像上正安然慈祥的望著她,周楚楚的眼淚,突兒就涌了出來。 爺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如果不是因為我這個不孝順的孫女,您老人家又怎么會去的這樣早? 周楚楚也是如今才知道,在爺爺?shù)谋佑酉?,她才是天之嬌女,爺爺不在了,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算?/br> 她有兄有弟,父母的心都在那些兄弟身上,疼愛她也是疼愛的,可卻不能和家里的男丁比。 從今往后,她是再也沒有人可以依靠了,她只能靠她自己。 可是,那個沒了家族光環(huán),也逐漸不再青春貌美的周楚楚,她跌下云端之后,還能茍延殘喘多久? 周楚楚茫然的跪在爺爺?shù)撵`前,她不知道前路如何走,她唯一知道的是,她人生中的苦難,或許就從這一刻,正式的開始了。 慶祝商錦旗下公司新品牌上市的酒會上。 方靖之孑然一人站在大廳一側(cè),端了一杯酒,百無聊賴的看向那些觥籌交錯的人群。 真不知道他們怎么有那么多話說不完,你奉承我,我奉承你,這樣很有意思么。 他只覺得有這時間,還不如他回家去陪meimei吃晚飯,然后和平安玩一會兒貓捉老鼠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