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兩個人的天長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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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靖之蹙了眉,以為她是哪里不舒服,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她。 方晴卻眼底漸漸蘊了淚,她兩手交疊放在小腹上,眼淚閃爍,唇角卻微揚:“我,我好像是,好像是懷孕了……” “你說什么!” 方靖之不由得一驚,轉(zhuǎn)而眼底卻有了喜色,只是這喜色不過片刻,卻又被nongnong的擔(dān)憂取代。 他拉了她在身側(cè)坐下來,“我們?nèi)メt(yī)院檢查一下再說,好不好?” 方晴點點頭,復(fù)又搖頭,抓著他的衣袖喃喃:“去醫(yī)院……要是被人看到了呢……” 京城這么大,但這個圈子實則也也很小,尤其是方靖之這樣的風(fēng)云人物,到哪里都是焦點,他們很少在外面一起出入。 “還去商錦那家醫(yī)院,有商錦在那,沒人敢亂說話,總要去檢查一下,若是確定了,就該好好調(diào)養(yǎng)著,你身子本來就弱……” 方靖之看她唇上血色淡淡的樣子,心里不免憂慮,她到底是經(jīng)歷過小產(chǎn),又沒有好生把身子調(diào)理好,這一次懷孕,又冒著這樣的風(fēng)險…… 他心里竟是生出了幾分后悔,這樣的選擇,到底對還是不對,他又有沒有足夠的勇氣來面對那百分之七十的可能? “怎么了哥?” 方晴看著他閃爍不定的神色,心竟是驀地一個咯噔,他……是不是后悔了? 畢竟,他也說了,百分之七十的風(fēng)險…… 若她沒那么好的命,生了一個不健全的孩子,時日短的時候,他或許還能疼愛幾分,但是長年累月下來呢…… 他又會不會一輩子待她和孩子好? “我只是擔(dān)心你的身體?!?/br> 方靖之摸摸她的頭發(fā):“上樓去換衣服,我開車帶你去醫(yī)院檢查,看醫(yī)生怎么說?!?/br> 方晴點點頭,原本喜憂參半的心情卻又變的沉重起來,未來的路好像充滿了各種不確定的因素,她不知道她能不能堅持下去。 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就像是賭博,她只有這一半的勝算。 到醫(yī)院的時候正是黃昏,商錦和徐慕然也已經(jīng)先趕到了醫(yī)院。 產(chǎn)科的大夫給方晴做了細致的檢查,她確實已經(jīng)懷孕了,孩子已經(jīng)將近六十天,胚胎發(fā)育的很好,已經(jīng)能夠聽到胎心,也看到了胎芽。 方晴和方靖之聽著那有力的心跳聲,不由得都熱了眼眶。 徐慕然和商錦知道這其中緣故,兩人也不免對視一眼,心底嘆息,他們能走到這一步,有多難,大約也只有他們這些身邊人知道了。 女醫(yī)生交代了很多的注意事項,方晴的身子有些弱,但好在她底子還不錯,仔細調(diào)理也就無礙了,方靖之回去就仔細挑了一個擅長調(diào)理孕婦身體的營養(yǎng)師,高薪聘到了家中來,就負責(zé)方晴的一日三餐和營養(yǎng)補給。 一切準(zhǔn)備就緒,四季如錦的安保問題也成了重中之重,方靖之將保鏢人數(shù)又加大了一倍,方晴也不再去顧星河的公司上班,等閑很少離開四季如錦一步。 方靖之無事的時候就回來陪她,方晴懷孕不足三個月,女醫(yī)生也婉轉(zhuǎn)的說了他們現(xiàn)在不能同房,方靖之這方面本來是需求特別強烈的人,卻也硬生生忍了下來。 方晴有時候覺得他忍的辛苦,就要他去隔壁房間睡,但他總是不肯。 兩個人沒有了魚水之歡,卻還能保持著之前的親密無間,整日膩在一起卻也不嫌煩悶,哪怕只是靜靜的待在一個屋子里,他處理公事,她看書或者畫畫兒睡覺,卻也有說不出的歲月靜好的安寧和幸福。 大約真正的愛一個人才會這樣吧,平淡卻又散漫的時光里也洋溢著蜜色暖陽一樣沁人心脾的甜,點點滴滴都是美滿和歡愉。 方晴最喜歡下雪的午后,她午睡起來趴在窗前桌子上寫寫畫畫,方靖之處理完公事,傭人煮了咖啡和熱牛奶端上來,他們倆隨便翻出來一部電影,窩在一起看的天昏地暗。 有時候她就在他懷里睡著了,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柔軟的床上,房間里溫暖如春,他在她身畔沉沉睡著,幸福像是夢境一樣不真實,卻又讓人滿足的只想落淚。 她多想閉上眼再睜開就是一輩子,像是雪地里同行了一程就到了白頭一樣。 可很多事情卻不敢去想,更不敢去觸及,只是拼命的把這幸福給攥在掌心里,拼命的讓自己忘記外面的紛擾,只記住他們兩個人此刻的天長地久。 三月初春,方老爺子病勢忽然沉重起來。 方家上下齊聚一堂,卻唯有方靖之和方竟南被方老爺子叫入了房間。 周楚楚和方竟南的妻子攜手站在臥房外,彼此對望一眼,皆是紅了眼。 片刻之后,方竟南走出臥房,雙眼紅腫面上卻帶著惶惑和不安,他看向妻子,又有些謙卑的望向周楚楚,顫聲說道:“父親說,說以后方家就交到我手上……這,這怎么行,我是個不堪大用的,哪里比得上七弟有能力……” 他看向妻子,又有些謙卑的望向周楚楚,顫聲說道:“父親說,說以后方家就交到我手上……這,這怎么行,我是個不堪大用的,哪里比得上七弟有能力……” 眾人皆是一驚,都肅穆望向周楚楚和方竟南。 方竟南妻子已經(jīng)啜泣道:“父親說這些是做什么,前些日子不是病情已經(jīng)好了么,再好好調(diào)養(yǎng)定然會安然無恙,竟南你快去和父親說,方家還得要父親掌舵才好……” 方竟南抹了一把眼淚:“我自然知道如何說,可父親他已經(jīng)鐵了心了,這會兒要和七弟說體己話,就把我趕了出來……” 周楚楚卻上前一步,溫聲安撫道:“三哥您這是說的什么話?父親既然這樣說,那自然說明三哥您有這個能力足以把方家扛起來,靖之他性子太倔,為人又是這樣桀驁不馴,爺爺一直說他不適合官場,他也常說不喜歡在這個圈子里,如今有了父親的話,他也正好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兒,三哥您只管安心?!?/br> “七弟妹……” 方竟南面上不由得浮出感激動容神色,方家上下眾人卻是心緒浮動萬千,這算什么事兒? 敢情他們一直都站錯隊了?怎么這個向來溫和親厚的三少爺忽然就得了重用還越過了嫡出的七少爺了? 而七少奶奶這樣的出身,竟也能容忍這樣的事發(fā)生,是實在太大度還是根本不把方家看在眼里? 那周家到底背景怎樣的煊赫,七少奶奶竟是眼都不眨的就把一家之主的位子給拱手讓人了…… 方靖之對他們這些異母的兄弟姊妹向來態(tài)度十分的惡劣,他又如何能接受這事實和現(xiàn)狀? 等會兒,還不知道要鬧成什么樣子,也不知道老爺子這會兒和七公子在說什么…… 眾人不由得都看向了緊閉的臥房門。 唯有周楚楚,她垂下眼簾,嘴角微微的揚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好戲就要拉開帷幕,她就要看看到最緊要的關(guān)頭,他是不是還舍不得那個女人。 若是方家這個籌碼不夠,那么商錦還有顧星河,她也不會手軟拉下水。 想到這些人幫方靖之做那么多事,把她周楚楚當(dāng)傻瓜耍弄,她心下就恨意叢生,尤其是商錦…… 每次見到她恭恭敬敬的嫂子長嫂子短的,背地里卻做著陽奉陰違的齷齪事兒,她和方靖之結(jié)婚的時候,他還幫著打掩護,送那女人去云南散心,說起來也是個家世不錯的公子哥兒,卻自甘下賤,做方靖之的狗腿子…… 周楚楚不由得暗暗咬牙,她總要這些人都栽個大跟頭,好讓他們知道,做了這樣昧良心的事兒,會有什么報應(yīng)。 商錦不是一心一意跟隨方靖之么,商家兒子可多了去了,他哪個哥哥不比他有出息? 從前仗著與方靖之的關(guān)系,他在商家頗得重用,而今方靖之要倒臺了,就憑著商家那個老頭子在她爺爺跟前點頭哈腰的奴才樣兒,周楚楚就知道,商錦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到那時,方靖之自身都難保了,再看看兄弟被他牽累,他還能真的無動于衷? 若他當(dāng)真如此,也正好讓人看清他這個人多么狠的心腸。 自此以后,又有誰再敢與他生死與共做好兄弟? 她就是要他走投無路,只能回到她的身邊來,哪怕他心不甘情不愿,哪怕他實則恨她入骨。 可她只要他回來,只要那個女人被她踩在腳下,她就心滿意足。 方老爺子緊緊的閉著眼,方靖之在他床前地上跪著,足足已有半個小時。 昨夜方老爺子執(zhí)意要出院回方家老宅,眾人拗不過他,只得依從。 因著之前他有過中風(fēng)的征兆,周楚楚特意回了周家,從他爺爺那里討來了一丸安宮牛黃丸,方老爺子昨夜服下之后,很快就起了效應(yīng)。 周家那幾枚安宮牛黃丸和如今市面上的截然不同,如今的藥用牛黃多是人工合成的,但周老爺子手里的那幾枚,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天然牛寶,周老爺子私藏了幾十年,從不示人,而此藥效用驚人,與市面上流傳的那些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