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獨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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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情的挑逗了一番那群蠢笨的靈獸之后,槍手帶著一臉黑線的方子航快意的往前走去。 回來的路走了一半,就看到幾個身穿海武門長老服飾的中年人往這里趕。當(dāng)他們看到槍手時,便駐足行禮,槍手身為六階武者的身份他們都是知道的。 其中為首的海武門長老恭敬行了一禮后問道:“這位大人,您可知道外面的獸潮怎么了?” 槍手?jǐn)[了擺手,臉色快意,揚起嘴角笑著說道:“沒什么,我挑逗了一下,現(xiàn)在好像有點發(fā)瘋了...” “什么!”為首的那位海武門長老一驚,然后慍怒之色沖上臉頰,雖是礙于六階武者的威勢強忍了下來,但語氣還是變得不善了些。 “大人,您應(yīng)該知道明日我們的計劃,為何還要在今日惹怒靈獸群?這樣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傷亡損失!” 槍手奇怪的看著這名長老,表情凝重不言不語,待看的這名長老臉上的怒意出現(xiàn)一絲尷尬之色的時候,他突然笑了,然后說道: “你們也太高看這些靈獸了,說到底它們就是一群比較強悍的畜生。我剛剛來那一下,恐怕今天一整夜它們都不得安寧。而我們要做的,只是休養(yǎng)生息。難道你覺得,讓獸潮休息好了,反而會有利于明天的突圍?而且最關(guān)鍵的一點是,獸潮之中那些獸王,都是開了智的。它們都躲在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這里只有低階靈獸,就算我挑逗一番,它們也不敢進攻大陣,你說我的話是不是挺有道理的?” 這名長老臉色變換了一陣,應(yīng)該也是在仔細(xì)思考,片刻后他臉上浮現(xiàn)羞愧之意,但還是倔強的說道:“大人,就算如您所說,但畢竟此刻去挑逗靈獸,如果這群未開智的靈獸一怒之下進攻,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啊?!?/br> 槍手搖了搖頭,一股六階武者的威壓第一次出現(xiàn)在這群長老面前。 感受著他的靈壓,這幾名長老臉色都垮了下來,為首的那名突然想起,自己不過是一名普通長老,對可是六階武者,惹怒了他,就算他出手把自己打了,自己也沒處說理去,此時此刻的海武門,沒有一個人會得罪一名六階武者。 但好在槍手只是把靈壓釋放出來并沒有做其他的事情,他掃了這幾名長老一眼,語氣平淡的說了一句:“你認(rèn)為,一群低階靈獸在沒有高階靈獸的帶領(lǐng)下,會敢于挑戰(zhàn)一名六階武者么!” “這...”為首的長老還是猶豫著想要說話。 “辛長老!槍手大哥說的沒錯,預(yù)期明日面對一群精力充沛的靈獸,還不如先措措它們的銳氣,讓它們得不到好的休息。而且分海疊浪陣依舊在,沒有獸王的帶領(lǐng),低階靈獸斷然不敢上前找死!” 略顯疲憊的聲音從后傳來,辛長老轉(zhuǎn)身看到來人,連忙行禮:“少門主?!?/br> 武追思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淡然,他對著槍手行了一禮。 槍手點了點頭,卻不說話,回頭看了一眼方子航,示意他跟上。方子航和武追思對視了一眼,武追思沒有說什么,但是從他的眼神中,方子航看到了讓他保重這四個字。 方子航不知道說什么,于是便跟著槍手離開了。 而站在原地,看著遠(yuǎn)處稍顯混亂吵雜的獸潮,武追思語氣漸漸冰冷,然后說道:“辛長老,看看那群靈獸,說是靈獸,但其實不過是一群比較強大的野獸罷了。它們可敢進攻大陣,自尋死路?” 辛長老感受到了武追思語氣中的不悅,竟然偏偏生出一種本該如此的感覺,他低著頭恭敬的回道:“少門主,您說的是,是在下見識短淺了?!?/br> 武追思回頭看了一眼辛長老,說道:“辛長老,以后就別叫我少門主了。我現(xiàn)在只是海武門的一名三階長老,等階在您之下。” 辛長老抬頭,目光堅定的說道:“少門主,永遠(yuǎn)是少門主。” 辛長老的話沒有讓武追思感到欣慰,反而是撥動了心底的那片痛楚。 就這樣,武追思站在原地待了一夜,辛長老和其余幾位長老也陪著站了一夜。 次日清晨,黎明破曉,當(dāng)遠(yuǎn)處的陽光從獸潮的縫隙中穿透,第一縷光芒出現(xiàn)在武追思腳底時,武追思閉上了眼。再強大的靈獸也無法阻止太陽的升起,陽光的普照。當(dāng)陽光漸漸攀升,武追思的身體被陽光籠罩,他睜開了眼,然后沉聲說道:“告訴各位負(fù)責(zé)的長老,行動開始了!今日一別,江湖再見!” 辛長老臉上浮現(xiàn)起堅毅之色,回道:“是!” 然后辛長老以及其余幾位長老往回趕去,片刻后武追思深深的看了一眼頭頂?shù)奶?,轉(zhuǎn)身,背對著陽光,往回走去。 時間回到昨天夜里,當(dāng)一群普通民眾的代表顫顫巍巍的走到西門侃身前時,西門侃皺著眉,詢問道:“諸位長輩,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為首的王伯拱了拱手,算是行了禮,然后他用他那并不洪亮的嗓音說道:“門主大人!往日多謝你和你門下弟子對我們的照顧。但海州本就多獸災(zāi),我們這些人也不是被迫留在海州,而是這里是我們的生土,我們舍不得離開這兒。 你們海武門,在這里建城,把我們一群以往只能靠鐵鍬鋤頭御獸的普通人保護了起來,這幾十年我們承你們的大恩,活的很好! 但我今日聽說,你們竟然要棄城而去!” 話到最后,王伯的聲調(diào)一下子高亢了起來,武追思在一旁連忙解釋道:“王伯,我們并非是要棄你們不顧啊!” 王伯眼中并無戾氣,他只是笑了笑,看了一眼武追思,然后目光回到西門侃的身上,他說道:“我們并不是說你們棄城有什么問題,而是你們竟然想要把我們保護起來,護著送出獸災(zāi)去。雖然我們在這幾十年里雖然生活的好了,但我們并沒有忘記怎么和獸災(zāi)抗?fàn)?。你們太小看我們了,這就是最大的問題!我們有保護自己的能力,那些體型龐大的畜生,也不過是仗著數(shù)量多,才能讓我們海武門的武者們抵御不住,但我們的人也不少啊,你們怎么能忘記了呢!” 王伯的話引起眾長者們的附和,那聲浪竟是一陣大過一陣。最后在一陣吵雜聲中西門侃對著這群長輩深深的行了一禮,然后說道:“那便讓我們和大家,一起突圍吧!” 最終,這群老輩回到了人群中,各自去挑選著年輕力壯的男子,尋找著各種能找到的武器,組成了自己的護衛(wèi)隊伍。 而海武門,則將大部分弟子長老召集在了陣眼處,由西門侃一一分配,所有弟子長老分成了三十幾支隊伍。屆時,他們將會分別帶領(lǐng)普通民眾,從各自不同的方向進行突圍。 弟子們散去,最終陣眼處只留下了西門侃和武追思兩人。 “侃叔,明日你也帶一隊離開吧,只要有您在,海武門便沒有倒。” 西門侃看著遠(yuǎn)方,靜靜的聽武追思說完,卻不說話。 “侃叔,你怎么了?” “沒什么,我只是在想當(dāng)初,和師兄一起從師傅那逃出來,這一逃就是數(shù)十年。當(dāng)年師傅病逝,我回去了,但師兄卻被困在近海的一處秘境之中。當(dāng)他逃出生天,距離師傅病逝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半年。之后你娘去世,他也在外回歸不得。這一輩子,他有無數(shù)遺憾,而最大的遺憾,恐怕就是沒有看到你真正的成長起來。 你父親,一直對你很放縱,但他又知道,你繼承了你父親那股執(zhí)拗的性子,是不可能落入歧途,因此便一直放任你四處游歷。就連改了你母親給你起的名字,他也沒有說什么。但如今我海武門遭此大難,我必須保證你能夠離開這里,為了這個目的,我會不顧一切。明日,我會動用海武門隱藏最深的秘寶,將你從海武門背后的深淵送走!” “不,我是海武門弟子,我不會獨自逃生?!蔽渥匪汲谅曊f道。 而西門侃看著一臉嚴(yán)肅的武追思,慈愛的笑了笑,說道:“你侃叔一生醉心武道,沒有子嗣,原本想著試試黃昏戀,但現(xiàn)在看來沒多少希望了。你是我的侄兒,我更是當(dāng)你是我的親子。我不論如何,都會達(dá)到我想要達(dá)到的目的。你也無需多言,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你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現(xiàn)在你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去見你相見的人。” 說完,西門侃便轉(zhuǎn)過身,渾身氣機沉入陣眼,閉目凝神,不再搭理武追思。 武追思在原地站了許久,但他知道,整個海武門,眼前的這個男人才是最執(zhí)拗固執(zhí)的那個人。 難道自己真的要獨自離開? 武追思不愿離開,但西門侃要送他離開,自己根本無力反抗,因為他隱約知道西門侃所說的密保是何物。如果真的是那樣?xùn)|西,那自己無論如何都反抗不了的。 這一刻,武追思的心底突然迷茫一片,不知接下去該如何,突然他感受到遠(yuǎn)處爆發(fā)出一陣六階靈壓,他大吃一驚,連忙向那里趕去。 半路上,他感受出那股靈壓是劍部的槍手,他放緩腳步,猜到了槍手的目的。再看向那個方向時,武追思的腦海突然又一道雷霆閃過,他的目光驟然穿越天地距離,看到了那迷霧背后。 “海...神...閣...” 武追思口中喃喃說道,他目光所向,正是海神閣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