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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上界職場求生指南在線閱讀 - 173、心煩

173、心煩

    “唔…咳咳咳……”

    頭腦發(fā)悶,可身體卻先一步清醒過來,雩岑猛烈咳了幾聲,口中滿是厚厚的咸咸海鹽味,似乎還帶著些許鼠尾草的苦悶香氣,迷糊間,指尖卻勾上一方衣襟,繼而能聽到胸膛內(nèi)隱隱悶震的心跳緊壓著左耳,瞇眸的瞳孔還未來得及瞧見什么,便晃晃著又被人抱起,櫻唇一堵,強塞而進的檀舌咸咸的,滿是濃郁的血腥味。

    “…唔……呃…唔唔…”

    在又一輪鋪天蓋地的吻中被掠奪了大半的氧氣,然無意間,早已逐漸恢復力氣的雙手下意識一推,便輕易將緊箍的懷抱掙開,雩岑被吻的眼眶泛起了微紅,月光下落,照明了一個背靠在樹根旁的人影與細碎灑落一地的紅果。

    “雩岑…雩岑……?”

    人影突而俯身,攥著她的手腕張口似喚了幾下她的名字,雩岑這才緩緩反應過來,面前所謂何人。

    零…零隨…?

    記憶斷片在她服下紅果之后。

    她明明記得,前一秒還與棗子討價還價,后一秒嚼著嚼著便不省人事,就如突兀扯斷的卷軸一般,平白沒了下文。

    零隨又是什么時候來的…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他的手在抖。

    雩岑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時,卻猛地愣住了。

    腕間,輕薄敏感的皮膚被男人的大掌緊緊包裹,甚至還能感受到常年握筆后,虎口處厚厚的老繭,然平時頗為鎮(zhèn)定自若,仿佛什么風都吹不垮的人卻若扶風弱柳般顫的厲害,甚至連耳邊的心律都砰砰無序,樹影側(cè)斜,罩住了他的面容,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零隨…你…你可還好?”

    不知這其中發(fā)生什么的小姑娘試探著想掙開手腕的禁錮,遲疑喚了兩聲,誰知她方才有掙動的趨勢,手腕的力卻猛然變大,扯著她的手腕整個將她擁入了懷中。

    “…你……沒事…沒事便好。”

    瞳孔因受驚而突然放大,全身栽進了男人的懷抱,她明明之前與零隨早有過不止一次的親密接觸,可頭一回的,她的心也如此無序碰碰跳的厲害,血氣上涌染紅了雙頰,滿身滿心都是男人身上好聞的檀香味,并無半點雜質(zhì)、干凈而純粹,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想些什么了,以至于多年之后回憶起來,仍記得那時的自己大概滿腦子都是——

    好香啊。

    不像她從前總以為,衣袍上的香大概都是室內(nèi)點香或是后期熏香沾染的結果,然零隨跟她淪落如此久,甚至連衣袍都是東拼西湊的粗糙產(chǎn)物,卻莫名滿懷都是木質(zhì)的檀味,沉沉溫溫,像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體香似的,如此好聞,像是一室一屋的書和整片寂茂的森林都融到了靈魂里一樣。

    香得她都不知該如何推開他。

    直至不知多久后,男人的呼吸心跳都逐漸鎮(zhèn)定,又猛然受驚似的晃了晃,主動推開了她。

    “以后莫要再亂吃東西了…若是再…我…我也救不了你?!?/br>
    她看見他近乎是慌張的摸了半晌,全然沒有平日的鎮(zhèn)定和形象,平日引路用的小棍不知為何被丟出了好遠,待到棗子狗腿似的銜回遞給他時,男人幾乎是須臾間便走出了好遠,丟下的話都磕磕巴巴,甚至連他自己都未發(fā)現(xiàn)……

    他沒有用‘孤’的自稱。

    零隨怎么了?…她也不知道。

    可能身旁的大馬目睹了一切,她卻也永遠不會聽他口吐人言。

    雩岑在原地抱坐了好半晌,直至夜風涼了,她才抬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天邊的月,不知何事已經(jīng)走到了下弦,許是再過幾個時辰,天光就亮了。

    她這才摸了摸身旁臥著的、早已睡著的大馬的馬鬃,撐著手站起,準備在頭頂?shù)臉滂究恐菹⒁粫?/br>
    然方才站起,便見著月光打亮了身旁的一片草地,照出幾處亮亮的東西,好像是什么液體。

    雩岑蹲下看了又看,這才隱約看出那幾灘卻像是唾液與血的混合物,似乎被什么人吐了好幾回,黏糊糊的,里頭的血早已洇到了土里。

    她不禁回頭又往不遠處的馬車看了一眼。

    周圍依舊靜靜的,只投下一方長影來。

    …………

    她睡不著。

    不知為何,在這寒冬臘月的深山里,身體好像逐漸著了火,不僅煩躁,還血氣上涌越睡越熱。

    難耐地扯了扯衣襟,雩岑皺著眉頭又蹭著樹干微微側(cè)了側(cè)身。

    可若是小姑娘當時藥理課未曾逃了某節(jié)課跑去山中游泳的話,定會明白自己此刻的處境——

    龍血,性燥熱,當是催化血液循環(huán)與男女情事的最好材藥,甚至連龍涎,都能輕易使寒木多年的母獸變更體質(zhì),極快地進入發(fā)情期,龍性本yin,當也便是如此。

    可雩岑到底是柳樹出身的小精,體質(zhì)慣是寒涼,如此不對物種又一番中和之下,便是只感煩躁不堪,全身發(fā)熱。

    睡不著…睡不著…睡不著……

    千百年來,這是她第二回失眠。

    頭一回失眠是被玄拓送去昆侖的第一個晚上,而這第二回,卻只是被零隨親了親抱了抱,便全身燥熱得睡不著。

    也太奇怪了。

    明明她與零隨是最沒有實質(zhì)關系的一個,兩人的親吻次數(shù),堪堪比玄拓與濯黎加起來還要多。

    仇人的關系愈發(fā)變質(zhì),離經(jīng)叛道的不知走向了何種境地。

    弄得她以后都不知該以何種態(tài)度對待零隨了。

    …好煩!好煩!好煩!

    這男人偏偏什么都不好,還非要來招惹她!她這是上輩子欠了他八百萬靈幣了,非還得與他如此糾纏不清!

    狂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干脆側(cè)身跳下了樹,氣鼓鼓地學著暮汜平日背身走路的官威模樣,但也為著回來時好找,故意著沒有轉(zhuǎn)彎,徑直不回頭地往林內(nèi)走去。

    ≮ΧIàòsんùò。Uk≯ ——

    之前一直登不上,這個點才爬上來,雙十一蓋樓有點上頭,現(xiàn)在才在碼第二更

    遲些寫完第二更放上來,應該會比較遲,小伙伴們可以明天再起來看~

    Ρó—①⑻.¢ō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