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要是有個孩子
夏雨辰不知道方曉悠心里的矛盾,而他的內(nèi)心,則是被喜悅和幸福填滿。 很多男人,經(jīng)常夾在老婆和母親之間難以做人。有個和諧融洽的家庭,對于多數(shù)男人來說,都是極大的幸福。因為,俗話常說的,家和萬事興。如果家里經(jīng)常鬧得不可開交或者家庭成員之間冷冰冰的,哪里還有心思工作? 夏雨辰此時是幸福的。雖然,他也感覺到母親對方曉悠還是有些不友好,可是,畢竟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出現(xiàn)了緩和的跡象,這就是好事。接下來,他就要作為潤滑劑來好好的協(xié)調(diào)這婆媳關(guān)系,早日讓家里再度恢復到四年前那歡樂的時光。 說到潤滑劑,他想起來母親其實很喜歡小孩子,多少年前就開始念叨著要抱孫子的事。如果方曉悠可以早日生了孩子的話,不就償了母親的心愿了嗎?那樣的話,不就可以讓母親和方曉悠之間的關(guān)系真的變好嗎? 想到這里,他的心頭突然亮了起來。 這一天接下來的時間,整個夏家的氣氛都是很好,客人們看到的是一個和睦的家庭,父慈子孝,婆媳友愛。夏家人看到譚桂英主動跟方曉悠說話,都感到很高興。 晚飯后,爺爺奶奶的朋友們都各自回去休息了,而夏家人也開始進入休息狀態(tài)。夏雨辰開車送父母回家了,接著便和方曉悠回去了自己家。 本來,父親是挽留他們住在夏家的,夏雨辰卻說家里沒有方曉悠的衣物。因此,父親也沒再堅持,就讓他們回去了。臨分手前,夏振華喊住了方曉悠。 “小悠,工作別太累了,注意自己的身體?!毕恼袢A說。 方曉悠微微笑著點頭,說“我知道了”。可是,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感情上的裂痕并不能這么快就彌合。因此,方曉悠的回答也是很禮貌的。禮貌,卻是沒有感情。 回家的路上,夏雨辰的心情依舊那么好,他的臉上總是會時不時地露出笑意。她坐在一旁,看著他這近乎傻呆的模樣,心中卻是覺得憐惜。他一直都在等待著這一天,不是嗎? 只要他開心就好,什么都比不了他!她這么想著,將自己的左手放在他的右手上。他輕聲笑了,側(cè)過臉看了她一眼,拍拍她的手。 在兩個人的相處之中,她從來都沒有占據(jù)主動地位,一直處于被選擇的狀態(tài),被他選擇,被他父母選擇,等待著被他的家庭接納。這條等待之路,似乎走的太過漫長,長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起點在何處了。 就在夏雨辰和方曉悠取得如此重要的勝利之時,留在省城的趙公子也沒閑著。 昨夜,潘蓉將客人送至酒店,給那兩位男士安排了伴侶就離開了。而那位趙公子,腦子里似乎一直都是夏雨辰妻子的模樣,甚至和床上的伴侶癡纏之時,他也要求對方改名為方曉悠。在那極盡纏綿之時,他呼喊著的是方曉悠的名字。那伴侶是收了潘蓉大價錢的,自然不會去思考自己暫時頂替的人究竟是誰,只是很配合地演出著。 只不過,替身就是替身,終是不能像本尊那般讓人滿足。盡管如此,有句話叫“聊勝于無”,能這樣假想一下,也還是有效果的。這一夜,趙公子不知在那位“方曉悠”的身上耕耘了多久,直到快天亮,才結(jié)束了這一夜的欺騙。 雖然辛苦了一夜,趙公子還是異常的清醒。因為,經(jīng)過了這一夜,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渴望與那位本尊相會。 等到那位伴侶離開,趙公子便打電話給某個人,說“你給我調(diào)查一下錦城大學的方曉悠教授,她的一切信息都要報告給我,盡快”! 都說朋友妻不可欺,在趙某人的眼里,這句話根本不存在。況且,夏雨辰算是朋友嗎?這個問題還是值得商榷。即便是朋友,他也不在乎。 坐在這酒店總統(tǒng)套房高大的玻璃窗前,趙某人點燃了雪茄。 這些,夏雨辰夫婦并不知曉。 回到家的夫妻二人,準備早早入睡,卻接到了潘蓉的電話。 當時,夏雨辰正在洗澡,方曉悠聽見手機響,便準備拿過去給他。她不想干涉他的生活,可是,電話響個不停,她便好奇地看了一下,來電的是潘蓉! 深更半夜,一個女人來電話本來就很有蹊蹺了,何況還是他的前妻的電話。 唉唉唉,方曉悠,你怎么這么小心眼?潘蓉可是放棄了自己的愛情,成全了你和夏雨辰的人啊,你怎么可以這也小氣? “噯,你的電話!”她終究還是把電話交給了夏雨辰。 如果沒有緊急的事,潘蓉不會老是這樣打的,畢竟她知道他是結(jié)了婚的人。 夏雨辰關(guān)掉水,擦了下手,就接通了。 “喂,什么事?”他問。 “哦,我等會就到,很快的?!彼f,然后掛斷了電話。 “我要出去一下,你自己睡吧,我會盡早回來!”他把手機交給她,擦干凈身體。 他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 “有什么急事嗎?”她問。 “沒什么,就是老朋友出去小聚一下?!彼f。 “是昨天晚上的人嗎?”她問。 “不是?!?/br> 撒謊,明明是潘蓉!她心想。 “你一個人去?”她問,她的意思是想提醒他,帶她一起去。至少,她不想讓自己的丈夫大半夜的和前妻在一起。 “你不會喜歡那種場合的,再說了,你今天也很累了,還是早點休息吧!”他說,拿起電吹風吹著自己的頭發(fā)。 他的舉動很鎮(zhèn)定,一點都看不出來有什么異常。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好吧,相信他好了! “那你早點回來,路上當心!”她說。 “嗯,我知道,你早點睡?!彼膊豢此皇且宰羁斓乃俣日碇b。 方曉悠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幫他系著扣子。 臨出門,他還親了下她的臉頰,笑著走了。 他那么開心的,應該不會有事! 她如此自我安慰,回去洗澡了。 潘蓉回來了,這是廖飛結(jié)婚后幾個朋友第一次聚會,又是在酒吧里聚會,夏雨辰出門便打了車趕過去。 到了約定的酒吧,才發(fā)現(xiàn)潘蓉、聶云都在,趙海超沒來,如雪也不在。 “我們還算了下,你到底該算是娘家人還是婆家人,最后啊,還是把你撥到我們陣營來了!”聶云笑著說。 “我這大舅哥是正宗的娘家人,怎么能是你們這個陣營的?”夏雨辰笑著說。 四個人面對面坐著,兩個人坐了一排沙發(fā)。 因為之前只有三個人,聶云和廖飛便坐到了一起,潘蓉是女生,就坐在了他們對面。這時夏雨辰一來,自然而然地就坐在了潘蓉旁邊。 “所以啊,我們才把你約出來的,就是為了巴結(jié)你這個大舅哥,以后要公正處事,不要偏向meimei,委屈我們小飛哦!”潘蓉笑著說,她有些微醉了。 夏雨辰看著她的樣子,估計是喝了挺久了。 “我做事一向公道,對事不對人,廖飛,你放心好了?!毕挠瓿降?。 “小飛,趕緊把大舅哥灌暈,他還說什么公道的話,是兄弟就要向著自己的兄弟!”是聶云的話。 四人坐在酒吧的一個角落里,開心地暢聊。而方曉悠一個人在家,卻不知道丈夫在接了另一個女人的電話后去了哪里。 酒吧里,四個人嘿皮著。 四個人天上地下、東南西北的瞎侃,聶云就說自己經(jīng)常和妻子兩地分居,搞得連個家的感覺都沒了。 “讓她去萊州工作嘛!你這樣子,近幾年是不可能調(diào)回來了?!毕挠瓿秸f。 “我能勸得動嗎?”聶云道,“你也別說我了,你要是有那本事,當初就把方曉悠帶去萊州了,哪至于分開四年?” “現(xiàn)在不是也回來了嗎?”夏雨辰道。 “你自己說說,分開四年再在一起生活,你不別扭嗎?”聶云有些醉了,說話也不再過多考慮結(jié)果。 夏琦在備孕,所以廖飛完全戒酒戒煙,今晚來酒吧只敢少少喝一點,四個人當中,他是喝的最少的。聽到聶云這么說,廖飛看了夏雨辰一眼,趕緊笑著說:“聶大哥,你真是醉了!” 夏雨辰?jīng)]有回答,可是,他很清楚聶云說的是真實情況。四年未見,有些地方,其實是很多地方,真的覺得別扭。 潘蓉趴在桌子上,歪著腦袋盯著夏雨辰。即便此刻她的意識不像平時那么清楚,夏雨辰的神情,她看的是一清二楚。他,不像曾經(jīng)想象的那樣幸福! “唉,所以說啊,兩個人還是不能長期分開,分開太久了,什么都會變了。”聶云的聲音里,透露著生活帶給他的蒼涼和無奈。 夏雨辰知道,聶云不是沒法給妻子安排一個很好的工作,而是他妻子不愿意放棄自己的事業(yè)。正如當初,他讓方曉悠辭去工作和他走,去萊州,他會給她安排一份工作,可是,她沒有答應他。僅僅過了那幾天,兩個人便徹底分開了,整整四年都沒有過任何的接觸。其實,很多時候,他都在想,如果當初不是那么重視她的想法,他自作主張把她帶去萊州,帶到自己身邊,是不是就不會有那么多的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