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每個女孩都想要一個婚禮
他比四年前感覺壓抑了許多,不會經(jīng)常對她笑和她開玩笑了。 她苦笑了下,說:“沒什么,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mama說的對,這些年,他也不容易! 是啊,他都等了你四年,整整四年,你一回來就履行當(dāng)初的承諾結(jié)婚,你還有什么理由責(zé)備他?既然不能用平常人的要求去要求他,那就不要讓大家都難受了! 想到這里,她就把所有的話都咽下去了。 “你剛出差回來,多休息一會兒。中午是出去吃飯還是自己做?”她看了他一眼,換上笑容,問,好像剛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他拉住她的手,抬頭望著她,卻是什么都沒有說。 她對他笑了下,又問了一遍。 他不知她怎么突然好像什么事都沒有了,明明她剛剛是有話要說的。 “在家里吧!”他也沒有再追問,便回答了她的問題。 “那我去看看能做什么東西,你再去睡會吧!”她說完,便去換衣服,準(zhǔn)備做飯。 而他,并沒有回去躺著,而是給小姑打電話去詢問她們工作的進(jìn)展了。 “我還沒怎么收拾呢!辰兒,這事兒,是不是要問問方曉悠的意見?畢竟那是你們兩個住的房子啊,怎么能讓我們?nèi)珯?quán)做主呢?要是方曉悠不滿意,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小姑問。 “那您就先別管了,等我問過她的意見再說吧!辛苦您了,姑姑!”夏雨辰道。 他并沒有讓姑姑們停止,而是暫停。 潘蓉的電話里,兩個人聊著。 “干嘛那么客氣?”他笑道。 方曉悠回頭,正好看見了他的笑容。 那笑容,是很安靜平和的,是四年前她曾經(jīng)熟悉的。只是,重逢后,她再也沒有見過。 到底是誰,讓他可以這樣自在? 她的腦海里閃過這樣一個念頭,隨即又立刻消失。 “沒想到這次可以這么快就plete,我可以趕上你們的婚禮了?!迸巳匦χf,“你會請我的吧?” “我沒跟你說嗎?我們不打算辦了。反正那種形式,有什么必要呢?倒是把人折騰的累,看看廖飛那樣子,我就已經(jīng)崩潰了!”他說。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沒情調(diào)?你以為婚禮是讓你炫的嗎?那是女生的儀式,好不好?你這樣子,活生生地把方曉悠的夢想給擊碎了。哪個女孩子沒有想過穿婚紗的那一天?”潘蓉說道。 “她也同意的。而且,她現(xiàn)在工作很忙——”夏雨辰道。 “再忙也要舉辦婚禮,要不然,可就是一輩子的遺憾!”潘蓉道,“我猜,是不是你說不辦了,她就應(yīng)了的?就算是她那么說,你也不能答應(yīng)!她很想穿著婚紗嫁給你的!” 最后一句,潘蓉感覺說的是自己,臉上不禁露出苦澀的笑意。 想想自己當(dāng)初和夏雨辰結(jié)婚的時候,也是什么都沒有,領(lǐng)了結(jié)婚證,兩家人在一起隨便吃了頓飯,然后她就是天天在醫(yī)院治療,結(jié)婚照還是在去手術(shù)前突擊拍攝的。 此時,潘蓉突然間明白,勸說夏雨辰舉辦婚禮并非是為了他和方曉悠,而是為了她自己,那個儀式,在她看來,并不簡單是個婚禮,而且是自己宣告終結(jié)這場單相思的紀(jì)念儀式! 真是可笑啊,她都和他結(jié)過一次婚了,怎么還是這樣單相思? “現(xiàn)在好多事情都堆在一起,這件事還是推到后面再說,也不著急!”他說道。 “也是!”潘蓉笑了下,聲音明顯透出失落。 “哦,忘記了重大的事?!迸巳赝蝗慌牧讼伦约旱哪X袋,說,“我下周二回國,趙公子約我說周五來你那里,看你有沒有空?” “他來做什么?”夏雨辰問。 “他能干什么?不過就是那點事嘛!我想了下,還是去老地方接待他,也安全些。你提前跟宇叔說一下,讓他的人安排?!迸巳氐?。 “就他一個?”夏雨辰問。 “他哪回出門就一個人來著?聽他的語氣,好像還有什么人一起來。你也知道,姚家的事,趙公子出了力,今后,咱們還得用著他!”潘蓉道。 “我不喜歡他那個樣子,萬一哪天他把咱們都給蒙了呢?這年頭,也不敢說哪條道是徹底安全的!”夏雨辰道。 “這個,我也知道。所以,替代選項我也做好了,等見面了再跟你談。”潘蓉道。 說完,又聊了幾句,潘蓉便掛了電話。與此同時,廚房里的飯菜也都端上了餐桌。 方曉悠解下圍裙,給兩個人把米飯斟上。 “我們下午先去看窗簾,然后再去外公家,你看呢?”他問。 “嗯!”她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安靜地吃飯。 “要是看完窗簾還有時間,就去把家具什么的也看一下?!彼f,“這個主要你做主,我也不知道你的房子是什么風(fēng)格的,免得選的東西不倫不類?!?/br> “其他的以后再說吧!反正房子剛裝修好,還得慢慢通通氣才行。何況,我還沒存夠錢?!彼f。 他突然停住了動作,盯著她,而她,因為根本沒有看他,就不知道他的樣子。 “你剛剛不是說我們不像夫妻嗎?那你覺得你自己有沒有把你當(dāng)做是我的妻子?”他突然說。 她的手抖了下,抬眼望著他,問:“你覺得我沒有嗎?” “如果有的話,干嘛什么都要和我分的那么清?”他的聲音里,既有不悅,又有傷心。 “我,不是那個意思?!彼s緊解釋,“你不是還借了潘蓉的錢嗎?我是想著盡量不要動用你的,我自己能解決的就自己解決。而且,那房子不著急著搬,咱們又不是沒有地方??!你別想多了?!?/br> 其實,此時的方曉悠,還沒有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其實是在給自己找一條后路,找一個在這世上完全屬于自己的地方!而這些,他是不會明白的! “方曉悠——”他叫了她的名字。 “好了,吃飯吧!”她說著,給他加了一塊雞塊放在碗里。 而夏雨辰,他的腦海里是潘蓉那些關(guān)于婚禮的話。 是不是真的要舉辦一個儀式才能讓她有切實感? 午飯后,兩人去了家具城,看窗簾,看家具。 方曉悠覺得,還是應(yīng)該讓他看下房子之后再決定家具的風(fēng)格,畢竟,他將來也要住在那里。 “哦,戒指是不是做好了?你沒取嗎?”從家具城出來,他問道。 “這幾天太忙,都沒時間?!彼谲嚿?,系上安全帶。 他抬手看了下時間,說:“現(xiàn)在還早,我們?nèi)グ呀渲溉∩?。?/br> 到了首飾店,店員將他們訂的戒指取出來擺在他們面前,方曉悠剛要去拿,就聽他說“我來”。她看著他,就見他把她的那枚先取出來,小心翼翼地給她套進(jìn)手指,然后抬起她的手看著,說道:“尺寸剛好,很適合你戴!”他的話語很平靜,她笑了下,又把戒指摘了下來。 “怎么了?”他問。 “我老是要戴手套,那種無菌手套很貼皮膚的,戴著戒指不方便,還是收起來吧!”她將戒指很寶貝裝進(jìn)戒指盒,不經(jīng)意間瞥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難解的神情。 “你的呢?要不要試試?”她體貼地笑了下,問道。 “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他拿起來看了下,戒指內(nèi)環(huán)刻著的那個“冰”字很醒目,沒有戴,也是裝進(jìn)了盒子。 中國人不是很習(xí)慣戴戒指,很多已婚人士的手上基本見不到這種婚姻狀態(tài)的象征。戒指,只是作為一個婚禮儀式的道具而已。因此,他這么做,也沒什么奇怪的地方。而她的理由,似乎也說的過去。 她起身走到柜臺前,看了一下項鏈,然后指著一款,讓店員取了出來,戴在脖子上對著鏡子看。 “哦,對了,我竟然把這個都給忘了?!彼嶂b了戒指的小袋子,走到她身邊來,端詳著她,問,“你喜歡這個款式?” “嗯,很簡單,拿來掛戒指最好!”她笑著說,然后把自己那枚戒指取出來,套進(jìn)了項鏈,之后又將項鏈戴上。 “你看,怎么樣?是不是很好?”她笑著問他。 “哦,原來是這樣??!”他嘆道,然后不停地點頭,道,“很好很好!” “我聽別人說,戒指戴在手上,洗手的時候容易忘記,很容易就弄丟了?,F(xiàn)在這樣掛在脖子上不就好了嗎?永遠(yuǎn)都丟不了!”她好像很開心。 “呃,這是個好主意!”他也笑了,抬起手認(rèn)真地將戒指調(diào)整到最佳的位置,便叫店員開單子了。 見她從店員手里接過票據(jù),他便把錢包遞給她。 “不用了,我自己來!”她說。 他沒有理會,直接把票據(jù)從她的手里抽出來,自己去收銀臺付賬了??粗h(yuǎn)去的背影,她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淺淺的笑。 記得當(dāng)初,他也為她買過一條項鏈,那是她這輩子戴的第一條項鏈,她是那樣的珍惜,這么多年都不曾戴出去過,偶爾戴在脖子上對著鏡子看看,就好像回到了當(dāng)初的歲月。 他回來了,將她的思緒拉回。 她站起身,對他笑著說:“又讓你破費了幾千大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