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怎么變成了這樣
他好想抬起手為她擦去臉上的淚,好想像過去一樣把她擁入懷里,摸著她的頭頂,捏著她的臉蛋,笑著說“你這個笨蛋”、“你這個愛哭鬼”、“你哭起來丑死了”,可是,現(xiàn)在,他一動不動,他,什么都不能做。 “原來都是我錯了,夏雨辰,這一巴掌,我們從此情斷義絕,我們,再無瓜葛,我們——”她盯著他,說著。 “這個,是你當初給我的,我現(xiàn)在就還給你!”她說著,從口袋里掏出那枚戒指,走到陽臺上,拉開窗戶,扔了出去。 他愣了下,追了過去。 “方曉悠,你干什么?”他喝道。 “這是我的東西,我隨便怎么處置,也與你無關!”她說道。 可是,她并不想告訴他,自己昨天,自己一直戴著的就是這枚戒指。 他默默閉上眼。 “很好,我們,到此為止!”他幽幽地說。 她多想他能夠再挽留她??!可是,挽留什么呢?他都結(jié)婚了,他們還能,還能有什么? 方曉悠搖著頭,轉(zhuǎn)過身,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方曉悠,不要,嫁給他!”他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要嫁給他?誰?譚鴻宇?方曉悠停下腳步。 是嗎?他就是,就是覺得她和譚鴻宇如果在一起的話—— “我嫁給他又怎么了?”她轉(zhuǎn)過身,看著他,“這么多年,是他一直在照顧我,幫助我,支持我,如果不是他,我也不可能走到現(xiàn)在。你覺得潘蓉為你付出了許多,你覺得她是這個世上最愛你的人,那我為什么不能和你舅舅結(jié)婚?他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 “不許,方曉悠,我絕對不允許你嫁給他,不許——”他幾乎是沖過來,抓住她的肩。 “理由呢?你現(xiàn)在有什么資格這樣和我說話?”她推開他的手,對他笑著,“夏雨辰,我們之間,已經(jīng)毫無瓜葛了,你,沒有權利干涉我的決定?!?/br> “方曉悠——” “哦,對了,我還忘了告訴你,你舅舅,在英國給我買了一座城堡,是一座城堡哦,夏雨辰!是他給我的,他對我那么好,能為我花那么多錢,為什么我不能——”她笑著,笑容那么奇怪。 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唇就被他堵住了。 他在咬著她,她用力推他,卻被他抱得越緊。 似乎是在懲罰,卻不知道是誰在懲罰著誰。 唇舌糾纏著,一個要推開一個要抱緊,難舍難分。 方曉悠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躺在了那張床上,倒了下去,還沒有來得及起身,他就壓了過來。 這張床,見證了往昔多少的甜蜜幸福,如今—— 衣服,不知道是誰扯掉了誰的。 更加不知道是誰在攻,誰在守! 肌膚再度相親,穿越了萬水千山,穿越了四年的漫長相思,穿越了愛恨糾葛—— 他發(fā)瘋一樣吻著她,她想躲,卻根本躲不掉。身體里的那種熟悉的感覺,在沉寂了四年之后,再度奔騰洶涌起來。 她看見了他眼里的自己,和此時的他擁有同樣的表情。 愛,恨,癡,戀,在眼里,在身上,在激烈的糾纏里,淋漓盡致。 不說愛,我知道你愛我。不說恨,我知道你的心里有多少的恨。不說癡,四年的相思已經(jīng)讓人身消意骸,不說戀,那深深的愛意早就根植于心。 呼吸,錯亂的交織著,擾亂了心智。 是對還是錯,此時都不愿去糾結(jié),只知道現(xiàn)在,現(xiàn)在就想和你在一起,不管什么天荒地老。 時隔四年后,他再度擁有了她,看著她在自己的身下顫抖,聽著她那嬌聲的吟叫,他的骨頭,都要酥掉了。 四年了,除了那個時候在視頻里看過她這魅惑的表情,看過她這玲瓏的身體之外,這一切,只有在夢里重現(xiàn)。 不知多少個夢里,他夢見她回來了,就像現(xiàn)在這樣在他的懷里低聲叫著,緊緊包裹著他的渴望,讓他在生死之間徘徊。等到醒來,卻空無一人。 現(xiàn)在,明知道自己只是在偷偷享受著這一切,可是,這種切實的擁有,讓他的心潮澎湃,讓他欲生欲死。 這樣的行動,也讓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難道說她和小舅之間,還沒有發(fā)生過這種事嗎?她就好像第一次一樣,讓他那么的艱難——如果說她和小舅之間有過這種事的話,她—— 這么一想,他的心底,猛地充滿了歡喜,更加沉浸其中。 她想控制著自己不要出聲,不要表現(xiàn)的那么渴望和他這樣,可是,身體,他太了解她的身體了,她沒有辦法。 可是,今天,他沒有像以往那樣堅持很久,在他最不愿意的時候,在他還沒有盡興的時候,一切就結(jié)束了。 氣喘吁吁地趴在她的身上,他注視著她那酡紅的面頰,笑了。 “不許別人進去,明白沒有?”他在她的耳畔低語,道。 她卻笑了。 “你以為我是給你們舅甥玩弄的嗎?”她說道。 他靜靜看著她。 不能想象自己的舅舅也和她—— “我的身體,我自己說了算。”她說著,轉(zhuǎn)過臉盯著他,“讓你進去,還是讓他進去,是我的自由,夏雨辰?!?/br> “你再說一遍——”他捏住她的下巴。 “你能從我這里出來,晚上又鉆進她的里面去,為什么我就不能讓你現(xiàn)在進去,晚上回去讓他進去呢?這是我們的自由,不是嗎?”她看著他,微微笑道。 夏雨辰簡直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種話。 “忘了和你說,我和他,早就,做過了。在城堡里,第一次和他去的時候,那一夜,下著雪,是我主動的——”她說著,他的手漸漸用力。 “他比你厲害多了,才不會這么一點時間就結(jié)束?!彼χ?。 “方曉悠,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知道,我只是想告訴你,在你選擇了你的新生活的時候,我也在選擇。雖然他年紀比我大很多,可是,他對我好,他會把他的一切都給我,你呢?如果不選他,我才是腦子有問題——”她說著,可是,他又吻了過來。 “夏雨辰,他的技術,比你強多了。而且,他的這個,也比你的,大!”她說著,哈哈笑著。 “方曉悠,你再給我說一遍試試!”他攥住她的手腕,道。 “我沒說清楚嗎?”她笑著,道,“夏雨辰,你剛剛,睡了你舅舅的女人,知道嗎?你睡了,你的舅媽!哈哈!” 夏雨辰的心里,又氣又怨,這個死丫頭,到底,到底—— 她和小舅,不會走到那一步的,她不會—— 一定是在騙她,她就是喜歡騙他,她是怪他,就是因為這樣,才說出這些刺激他的話來。 “要不,我們再來一遍?我好再比較一下,你和你舅舅,到底誰更厲害一點?”她抬起手,手指撫摸著他的臉。 他卻不動。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潘蓉和我,誰更讓你興奮?”她慢慢抬起上半身,胳膊環(huán)住他的脖子,嘴唇在他的臉上磨蹭著。 “你還是更喜歡我一點,是不是?”她含笑看著他,“你喜歡粗魯,對不對?她呢?她會嗎?她會讓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嗎,夏雨辰?” 她說著,在他的耳畔吹著熱熱的氣息,他別過臉。 “為什么不敢看我?內(nèi)疚了嗎?對不起你的舅舅了,還是對不起你的妻子了?”她的手指,在他的臉上撫摸著。 說著,她坐在他的懷里,緊緊環(huán)抱住他的脖子。 “我突然很喜歡和你這樣,夏雨辰。結(jié)婚什么的,有什么意思?結(jié)婚了,不還是做這點事嗎?我們現(xiàn)在不結(jié)婚,不是也一樣做嗎?而且,這樣,不是更刺激嗎?”她笑問。 她的笑容那么的陌生,卻又那么的讓他心動。 他微微轉(zhuǎn)過臉,抬手握住她的下巴,笑道:“是不是每次只要我需要,你就會過來,讓我干呢?” 她的心,一點點痛著。 不想和他走到這樣的地步,不想,可是,為什么,他們之間就變成了這樣? “你說的對,結(jié)婚了也是做這點事,而且現(xiàn)在,真的很刺激?!彼纳啵蛑拇?,“方曉悠,你很了解我,我最喜歡的,就是用各種姿勢,在任何地方,隨時隨地的,上你。知道什么意思嗎?” 心,在滴血。她的臉上,卻依舊是不變的笑容。 “你,現(xiàn)在要不要再來一次?就像你以前一樣,用你的嘴,去喚醒它,然后,我們換個姿勢再來?我的,小舅媽!”他輕輕咬住她的耳垂,笑道。 她閉上眼。 “你就不怕潘蓉知道嗎?”她問。 “不怕,我說過了,她愛我,所以,只要我想要的,她都會愿意給我,那你呢,我的小舅媽,你怕嗎?你會不會怕外面的人知道你和你未來丈夫的外甥在這床上——”他笑道,看著她。 此時,在她的眼里,他又變成了過去那個壞壞的夏雨辰??墒?,她,并不愛這樣的他。 “你說,他的比我的大嗎?”他抓著她的手,按在那里,道,“我看,你應該恢復一下記憶,才知道到底誰的更大一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