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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繼承人的心尖寵在線閱讀 -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不想讓你受委屈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不想讓你受委屈

    此時,她才明白,這種自卑不是源于兩人的出身,而是源自于她的內(nèi)心,源自于她的愛。只要她愛的深,自卑感就不會離開她。

    愛到深處,總是這樣患得患失,不是嗎?

    夜,這樣的深,失眠的人卻總是難以入眠。

    廖飛的婚禮,正在緊鑼密鼓地準(zhǔn)備著,這是夏家這些年第一次嫁女兒,當(dāng)然很重視。夏琦和廖飛的父母都是省軍區(qū)的干部,因此,客人們多是省軍區(qū)的各級領(lǐng)導(dǎo)。除此之外,兩個新人還獲準(zhǔn)邀請自己的同學(xué)朋友來參加婚禮。

    幫著廖飛收拾過新房后,有一天,方曉悠接到廖飛的電話,說是要給她送請?zhí)蛠砹藢W(xué)校。

    “這日子馬上就到了,你們都準(zhǔn)備好了吧!”方曉悠打開喜帖,笑著問。

    “應(yīng)該是沒什么問題了。家里人都緊張的要命!”廖飛做出個無奈的表情。

    “你啊,得了便宜還賣乖!結(jié)婚是人一輩子的大事,那不是緊張,是重視,好不好?”方曉悠笑道。

    廖飛嘆了口氣。

    “放心吧,我一定會準(zhǔn)時到,給你包個大紅包!”方曉悠拍拍他的肩。

    不知怎的,當(dāng)廖飛盯著方曉悠的時候,他總覺得她的笑容和過去不一樣了。過去,她的笑總是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讓人一看就覺得她很開心,同時也會被她的笑容而感染?,F(xiàn)在,她好像變了。那層笑容的背后,似乎隱藏著太多不與人言的苦衷。

    “你們,是不是還沒好好談過?”廖飛望著她,問。

    她搖搖頭,說:“人,總得向前看的,對不對?”

    廖飛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該管他們兩個的事,可是,畢竟,當(dāng)初是他主動放棄了她而成全她和夏雨辰的。如果他們不幸福,他的退讓還有什么意義?

    “你是不是怪他沒有等你?”廖飛問。

    方曉悠不語。

    “這些年,大家都不容易!”廖飛嘆息道。

    是啊,不易!她怎么會不知道?

    “謝謝你,廖飛!”她擦去眼角的淚,轉(zhuǎn)過頭對他說,“謝謝!”

    廖飛笑了下,沒有回答。

    方曉悠別過臉,望著車窗外。

    不時地有人從外面走過,她卻看不清楚,那一切,在她的眼中都是模糊的。

    “你知道嗎?他結(jié)婚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廖飛突然說。

    “我不想知道,對不起,廖飛!”她說。

    “他啊,連婚禮都沒有辦,什么都沒做,就只是請假和潘蓉領(lǐng)了個證,然后兩個人就消失了?!绷物w道。

    方曉悠看著他。

    “其實(shí)說消失也不對,只是他誰也不聯(lián)系,連他父母也是——直到后來——”廖飛的話還沒說完,可她已經(jīng)不想聽了。

    “抱歉,廖飛,我,真的不想知道他怎么結(jié)婚的,我,不想知道,抱歉,請你不要再說了。”她打斷了他的話。

    廖飛張著嘴,卻是再也說不下去。

    或許,這些事,還是讓雨辰自己和她說比較好吧!

    “沒什么,你沒必要和我說抱歉。我們之間,沒必要這樣,對不對?”廖飛笑著。

    方曉悠擠出一絲笑容。

    “可是呢,在你剛走的那個時候,他是真的想去找你的。有幾次,他連機(jī)票都買好了,可最后都退掉了?!绷物w說,方曉悠訝異地盯著他。

    “他,買機(jī)票?”方曉悠問。

    “每一次退票后,他就會拉著我陪他醉?!绷物w苦笑著,“我問他為什么不直接去找你,不是說好要結(jié)婚的嗎?你知道他的理由是什么?”廖飛看著她,顯然,他的問話是不需要回答的,而她亦不知道答案。

    “他說,他對不起你,不能讓你回來再受委屈了!”廖飛說著,靜靜看著她。

    方曉悠沉默不語。

    “有一次,那年的五一節(jié),他啊,連假條都報(bào)上去了,說要去倫敦看你,然后向你求婚什么的。結(jié)果,”廖飛笑了,“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他的假條報(bào)到組織部,被直接駁回了,說領(lǐng)導(dǎo)干部不能隨便因私出國,還警告了他一次?!?/br>
    也許,這就是緣分吧!有緣無分就是這意思。

    有緣無分,最終讓她和他擦身而過。

    “謝謝你,廖飛!”她擦去眼角的淚,轉(zhuǎn)過頭對他說,“謝謝!”

    廖飛笑了下,沒有回答。

    從他的車子上下來,沿著曾經(jīng)走過無數(shù)次的校園道路往辦公室走,她的腦海里始終都是廖飛那句“他不想讓你再受委屈”!

    委屈?那些委屈算得了什么?都過去了,她也記不得了。

    她沒有想到他竟然老早就知道她的下落,竟然是因?yàn)檫@樣的理由不和她見面!

    怪不得他會生氣,怪不得他會找她。方曉悠,你這個笨蛋,你到底在做什么?

    突然間,她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快步往校門外走去。其實(shí)不能算作是走,是小步跑。

    她的眼中,似乎什么都不存在,只有他!

    他是不是不再理我了?他——

    一路上,她對自己只有責(zé)備和悔恨,恨自己為什么要這樣疏遠(yuǎn)他?

    環(huán)境已經(jīng)讓他們分開了,已經(jīng)讓他們遠(yuǎn)離了彼此,為什么自己還要將這距離拉大?

    方曉悠,你真的是個笨蛋,你這個白癡!

    到了校門口,她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卻說不出話來。司機(jī)問了她好幾遍“要去哪里”,她卻氣喘吁吁地?zé)o法說話。

    終于,她說了一個地址,司機(jī)將車駛向延平路。

    她好想立刻見到他,好想立刻擁抱著他。

    這一段路,似乎比她從英國回來的路程還要遠(yuǎn),遠(yuǎn)的,根本到不了。

    此時,夏雨辰和夏琦剛從新房出來,夏琦要去和朋友約會,就讓哥哥把她送過去。

    “哥,有件事,我想問問你的意見?!毕溺?。

    “說吧!”夏雨辰道。

    “我和廖飛準(zhǔn)備去度蜜月,他讓我選地方,你說,我們?nèi)ツ睦锉容^好?”夏琦道。

    夏雨辰想了想,說:“你自己喜歡哪里?”

    “我啊,我想去塞舌爾群島,那里真是迷人??!好多新婚夫妻都要去那里度蜜月呢!”夏琦道。

    “你都有想法了,還問我干嘛?”夏雨辰說。

    “哥,我好想去那里,可是,我們的存款又不夠——”夏琦眨巴著眼睛,望著他。

    夏雨辰嘆了口氣,說道:“是不是想找我要???”

    “哥,我是跟你借,要還的!”夏琦說道。

    “不用你還,就當(dāng)是我給你的新婚禮物了。你們先去玩,回來我給你報(bào)銷!”夏雨辰道。

    “報(bào)銷多少?”夏琦追問。

    “五萬,超出的你們自己支付。這總行了吧!你哥我又不是富豪,也沒那么多,你要想劫富濟(jì)貧,不要找我!”夏雨辰道。

    “行了行了。謝謝哥哥!”夏琦笑著親了他的臉頰一下。

    “夠了,你都是要嫁人的了,還跟個小孩一樣。廖飛要是知道了,還不得跟我打一架?”夏雨辰笑著說。

    “他才不會呢!只要嫂子不生氣,我——”夏琦看了哥哥一眼,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趕緊捂住了嘴。

    “哥,你怎么了?”夏琦問。

    夏雨辰不語。

    “你和小悠姐,你們沒好好談?wù)剢??”夏琦接著問?/br>
    方曉悠,他現(xiàn)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個名字!好想將她從自己的記憶力刪掉!

    自從那天從譚鴻宇家回來后,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也沒有再給她打過電話。四年了,這是他第一次想要忘記她,可是,不管怎么樣努力,她的影子總是揮散不去。已經(jīng)深深刻入腦海、融入骨髓的人,怎么可能說忘就忘?

    “哥,其實(shí),她還是——”夏琦想要勸勸哥哥,卻被他打斷了話語。

    “你要是再提她,就從車上下去!”夏雨辰厲聲道。

    夏琦嚇了一跳,嘟著嘴,不再說話,氣呼呼地坐在副駕駛位上。

    煩,他現(xiàn)在很煩她,煩她闖入了自己的生活,煩她把自己變成了一個白癡。不止是煩,還有恨。

    好不容易把聒噪的夏琦給送走了,他掏出一支煙點(diǎn)上,往延平路而去。

    煙霧裊裊升起,他一直望著前方。

    “吸煙有害身體,你怎么老是記不???”她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有些事記不住,有些事,卻總也忘不了。

    他把煙又掐滅,不知是什么緣由。

    這會兒還沒到堵車的高峰,可是,他走的這一段卻是有些堵,走一會兒就得停下,這讓他有些煩躁。

    手機(jī)響了,是短信,他瞥了一眼,是潘蓉發(fā)來的,說她明天就回來。

    他拿起手機(jī),給潘蓉回了一個,提醒她吃藥。

    這兩年,她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許多。不過還是需要藥物來維持,盡管他勸她不要那么拼命工作,可她總是不聽。

    回了短信,他把手機(jī)放在車座上。

    夏琦那丫頭,真是個鬼精靈,剛結(jié)婚就算計(jì)到老哥頭上了。

    他忍不住笑了下。

    蜜月啊,他們要去塞舌爾,那他呢?如果四年前結(jié)了婚,然后有了孩子——

    如果那個孩子可以活下來,他就已經(jīng)是個幸福的爸爸了,不是嗎?

    他嘆了口氣,不愿再想。

    不知不覺間,他的車子駛進(jìn)了院子,停好車,他就上樓了。

    他走路的時候,從來都不會看其他地方,這一次,他從電梯里出來,當(dāng)然也沒有注意到逃生通道那里站著的一個人。

    重逢之時,我們是不是總會淚滿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