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說我餓了
“我看姚靜很漂亮,你們兩個又是青梅竹馬,那么般配,不是挺好嗎?”她說道。 “你又多嘴了?!彼f,“以后再這樣,我可要懲罰你的。” 她氣急了,可是根本想不到可以說什么。 “我不說就是了,拜托你起來?!彼肭蟮?。 “今晚陪我睡?!彼f。 “你——”她盯著他,可是他的眼神很明確地告訴她,要是不答應(yīng),后果會很慘。 可是,答應(yīng)了,還不知他會做什么。長夜漫漫,他要真想做什么,她就吃虧了。 思考再三,她覺得還是先把眼下的麻煩解決掉。 于是,她笑嘻嘻地說:“我答應(yīng)你——”話還沒說完,人就被他騰空抱起,往他的房間去了。 她想先騙他說答應(yīng),讓他起來,去房間等著,然后鎖上自己的房門,這就安全了??墒?,他破壞了她的美好設(shè)想。 抱著她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他一腳踢上門,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躺在她身邊抱著她。 “夏雨辰——”她輕聲說。 上了賊床,脫不了身了,怎么辦? “閉嘴,睡覺!”他的下巴磨蹭著她的額頭,閉著眼。 她哪里睡得著,事情到了這一步,看來只有等他睡著了再偷偷離開了。 不知為什么,他好像很快就睡著了,因?yàn)樗犚娝暮粑呀?jīng)均勻。她輕輕抬起他壓在身上的胳膊,卻怎么也推不動。也許是睡的不夠沉吧,等一會就好了。 她睜著雙眼,在漆黑之中等待。 這一夜,他好像睡得很香,沒有多余的想法,沒有任何的煩躁。 如果今后每個夜晚都可以這樣安靜該多好,他就不再需要酒精來催眠。 什么姚靜,他不愿去想。 美美的睡了一覺,等他睜眼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身邊空空如也! 他蹭一下坐起身,盯著空蕩蕩的床,咬緊了牙,蹦出幾個字“死丫頭,敢玩我!” 一看時間,已經(jīng)早上九點(diǎn)了。 他趕緊洗漱完畢,沖到她的房間,卻發(fā)現(xiàn)沒有人。然后立刻跑下樓,視線所及之處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爸媽看來是去外公家里了,劉阿姨今天休息,那個該死的方曉悠,難道離家出走了? 他拿起電話,撥了她的號碼,始終沒有人接聽。 好啊,現(xiàn)在連電話都不接了!他氣得在地上走來走去,不經(jīng)意間看見花園里有個身影。他慢慢走過去。 原來她在晾衣服! 她突然一轉(zhuǎn)身,就撞上了他。 “大白天的,你想嚇?biāo)廊税。 彼f了句,拿著盆子就進(jìn)屋了。 “你干嘛偷偷跑了?”他跟進(jìn)去,問道。 她白了他一眼,不理他,直接上樓。 “我跟你說話,你聽不見?你是聾了還是啞了?”他說道。 “哐當(dāng)”一聲,盆子掉在了他的腳邊,其實(shí)盆子是沖著他去的,他躲開了。 她也不理他,氣呼呼地上樓去了。 他把盆子撿起來,放回了洗衣房。 “神經(jīng)?。 彼谝巫由相洁熘?,想想自己昨晚傻乎乎地讓他抱了一晚上,早上起來還要被他兇,就氣得不得了。 “方曉悠,你真是犯賤,干嘛要理他,隨便他去好了。就是死了也和你沒關(guān)系——”她自言自語著。 “你也太狠了吧!我又沒把你怎么樣,你就咒我死!”他站在門口說道。 她轉(zhuǎn)過身,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出去,我要換衣服出門?!?/br> “我?guī)湍?,報答你昨晚讓我抱——”他說著,就朝她走了過去。 “夏雨辰,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動手了!”她抓起桌上的電腦,警告他說。 “害什么羞?你的身體我沒見過嗎?”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就在這時,手機(jī)突然響了。 她正在氣頭上,看也不看就接了:“誰?” 對方好像很驚訝,緩了半分鐘才說:“是我,廖飛!方曉悠,你怎么了?” “?。渴橇物w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跟一只狗生氣呢,對不起!”她看了夏雨辰一眼,坐在椅子上。 竟然說我是——夏雨辰也生氣了,坐在床邊,翹著腳盯著她。 “我今天休息,你要是方便的話,我們出去玩吧!我們體育館的羽毛球場很好,今天人也不是很多,你要不要來?”廖飛問道。 “打羽毛球?”方曉悠問,她不怎么會啊,連發(fā)球都不怎么行的。廖飛明明知道,還要約,她不想去,可是一瞥間夏雨辰,她就有了要答應(yīng)廖飛的想法。夏叔叔他們出門的時候說晚上才回來,要是不出門的話,這一整天就要和夏雨辰待在一起。這個色狼,搞不好會做什么事。算了,還是硬著頭皮答應(yīng)吧! “好啊,沒問題,我現(xiàn)在就出門!”她爽快地說道。 “不用著急,我去接你。你還在夏叔叔家里嗎?”廖飛問。 “嗯,我還是自己坐車過去吧!”她說。 “沒事沒事,我到了你們那個門口給你電話,你再出來!”廖飛說道,她也沒再推辭,就答應(yīng)了。 掛了電話,她吹著口哨開始找外出的衣服。 “我還沒吃早飯!”他說。 她裝作沒聽見,沒理他,繼續(xù)吹著口哨。 他又重復(fù)了一遍,她看著他,說道:“我不是你的保姆,自己去找吃的!” 就在她蹲下身找鞋子的時候,突然被他拉到懷里,坐在他的腿上。 “你無聊不無聊?”她盯著他,說道。 “我說我餓了?!彼貜?fù)道。 “自己去廚房?!彼f著,用力掙脫他的懷抱。 “那好,你放開我,我去給你做早飯。”她說。 “我現(xiàn)在想吃你了。”說著,他的手開始往她的兩腿中間劃去。 她穿的是裙子,腿上光光的,當(dāng)他的手放上去之后,她立刻反射性地并住了。 “夏雨辰,你一天到晚做這種事,有意思沒意思?”她的手被他抓著,她現(xiàn)在要努力掙脫出來。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我不是你的玩具,你要是想玩,找別的女人玩去!”她大聲道。 他的手停住了片刻,趁他分神之際,她從他懷里竄了出去,抱著衣服和鞋子去了洗手間。 她換好衣服,輕輕走到房門口,偷偷往里看,原來他不在,她這才放心地進(jìn)去,放好衣服,拿著包包和手機(jī)走出房門。 走到樓梯口,她聽見了琴聲,就快步跑下去,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鋼琴聲是從一樓的一個房間傳出來的,她輕輕推開房門—— 白色的窗簾輕輕擺動,不知是風(fēng)的作用,還是這音樂的感染。 她站在門口,沒有力量挪動自己的腳步,只是癡癡地站在那里。 這是什么曲子,她不知道名字,只知道很好聽。 他坐在那里,那雙可惡的手,此時似乎有什么魔力一樣,讓這音樂變得這樣的美妙。他閉著眼,頭微微揚(yáng)起,好像沉醉其中。 她靠著門,望著他。 整個世界里,除了音樂,仿佛沒有其他,沒有他,也沒有她。 兩個人都沉浸在這樣的氣氛當(dāng)中,久久無法脫離。 突然,音樂聲停止了,她立刻清醒了過來。 “你等一會,我去給你準(zhǔn)備早飯。”她說。 “不用了,我也出門?!彼酒鹕?,合上琴蓋。 她沒有說話,坐在客廳里等著廖飛的電話,而夏雨辰回房間洗漱之后就先出門了,沒有跟她說一個字。 夏雨辰走后半個小時,廖飛的電話就來了,方曉悠收拾了一下家里,就出門去了。 見她一個人出來,廖飛有些納悶,問她:“雨辰今天不在?” “哦,他好像有事出門了?!狈綍杂粕狭塑?。 看她有些悶悶不樂,他問:“出什么事了?怎么不高興?” “沒有,沒有。只是,我羽毛球不太行。”她很是抱歉地說。 “沒關(guān)系,我教你!你看,球拍我都準(zhǔn)備好了?!绷物w笑著說。 “謝謝你,廖飛!” 方曉悠搞不清楚夏雨辰到底是怎么了,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不對勁。難道說這一切都和姚靜有關(guān)系? “那個,廖飛,有件事,我,”方曉悠想問廖飛,可是又覺得不好開口。 “什么事,你說吧。只要我知道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绷物w開著車,說道。 “我們昨晚出去吃飯碰上姚靜了,她,她是夏雨辰的女朋友?”方曉悠問。 “哦,原來如此,我就說怎么我們邀請姚靜她不去,原來是家庭聚會?!绷物w道,他看了方曉悠一眼,說,“他們兩個很早就在交往,雨辰出國后還有聯(lián)系,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后來就分開了。怎么,你們昨晚遇上了?” 方曉悠點(diǎn)點(diǎn)頭,說:“好像姚靜和她父母,還有一堆人。” “沒關(guān)系,她回來了,我們以后就有很多機(jī)會見面的,又不在這一次?!绷物w道。 看來,夏雨辰和姚靜之間真是有些事。 “不過啊,他們兩個分手歸分手,姚靜現(xiàn)在回來了,我估計他們兩家就要準(zhǔn)備給他們說合了。搞不好啊,我們不久就會吃到他們的喜酒了?!绷物w笑著說。 “那夏雨辰能同意?。俊狈綍杂茊?。 “這可就難說了?!绷物w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