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猜測有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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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猜測有憑 天剛放亮,微弱的光線照不進房間,申屠銳怕吵醒斕丹,輕輕地坐起身。幽暗晨光中,安穩(wěn)睡在他身旁的纖麗身影是那么令人憐愛。他忍不住俯下身,親了親她的臉頰。 她輕顫了一下,明顯是醒了,卻還緊閉雙眼裝睡。申屠銳笑了笑,揭露她:“醒了?” 斕丹知道騙不過他,“嗯”了一聲,比她想像得喑啞。 申屠銳披衣起身,倒了杯茶,扶斕丹半坐,喂給她喝。 斕丹緊緊地抓著被子,掩住自己。申屠銳又好氣又好笑,但是沒有取笑她,給她喝了茶,又讓她躺回去。 “我今天要去宮里?!彼f完,怕斕丹誤會,又解釋道,“好好陪娘一天,不然她真會生氣。你安心休息,不用等,我應(yīng)該會回來得很晚。” 斕丹“哼”了一聲,嘟囔道:“誰要等你!” 申屠銳心情好,也不和她斗嘴,起身準(zhǔn)備梳洗。 “我今天要去看二姐。”斕丹躺在被窩里不動,語氣卻很堅決。 申屠銳不悅地“嘖”了一聲,數(shù)落說:“這個樣子了,還瞎跑什么?老老實實地躺著吧!” “要去?!睌痰ぢ曊{(diào)不高,語氣也不變,簡單明了,堅決果斷。 申屠銳嘴唇動了幾動,終于拿她沒辦法,不甘地用鼻子“哼”了一聲。還是開了門,喚丫鬟拿了一包銀子來。“給你姐送去,也不能空手上門。”他悻悻地說,覺得自己在她面前的威信進一步流失。“我叫孫世祥送你去。”他管不住自己地又說了一句,說完也覺得郁悶,關(guān)鍵是斕丹聽了還不高興,就“嗯”了一聲。 孫世祥騎馬跟在斕丹的車旁,剛出府走了一會兒,斕丹就示意停車,他也連忙下馬,詢問她有什么事情。 “我想走一走?!睌痰能?yán)锵聛?,神情委頓。 孫世祥眨了下眼,以為自己猜到了斕丹為什么如此失落。于是他沒有勸阻斕丹,反而示意車馬隨從離開一段距離跟著,自己陪斕丹沿街緩行。 天色陰暗,像要下雨,雖然已到開市做生意的時間,街上行人卻不多。斕丹心不在焉地走著,雙眼無神。 “浮朱姑娘,你其實不用太在意紫孚她們?!睂O世祥語氣輕蔑,“王爺也是不好拂了貴主的面子,才勉為其難地收留下來?!闭f到斕凰,他就尊重得多了。 斕丹的眼神閃了閃,“你家王爺和貴主以前很熟嗎?” 孫世祥沒想到她一下子問到斕凰身上,頓時閉口不言。 斕丹看他的表現(xiàn),也無需再聽他的回答了。 “你跟著申屠銳有多久了?”她換了個話題。 孫世祥松了口氣,也有了笑容?!笆嗄炅税伞!彼詾榘痢?/br> “那申屠銳的事,你都很清楚吧?”她語氣淡淡的。 “嗯……嗯?!睂O世祥脊背一涼,覺得她又繞回來了。 “他之前……有喜歡的人嗎?”斕丹還是那么平淡地聊著,似乎都不是很認真地在談這個問題。 孫世祥覷了覷斕丹,謹慎地試探道:“你……不知道嗎?”像提問,又像反問。 斕丹不答。她不知道,她怎么會知道呢?可偏偏……她感覺得到! 申屠銳是個心思很深的人,不動聲色地看穿陰謀并設(shè)好陷阱,這些他玩起來駕輕就熟。可他在情感上卻很誠實,大概是因為他年輕,又或者有個那樣的母親。斕丹又想起太慈宮里的太后娘娘,她當(dāng)然不是心機淺薄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在侯府中潛藏十幾年??伤难哉勁e止,她對申屠銳的疼愛,都那么直白熱烈,毫不隱瞞。就連她數(shù)落她的話,斕丹回想起來,都覺得像普通人家的婆婆抱怨兒媳。太后娘娘不作假,不端架子,在真心疼愛的人面前,不拐彎抹角地掩藏自己的情感。 她影響了申屠銳。 斕丹覺得自己和申屠銳正相反。 她在很多事情上懵懂無知,笨拙異常。但在她和申屠銳之間的情感上卻十分敏銳,一個回避的吻,一個在歡好前熄滅燈燭的舉動,都讓她洞若觀火。 “我知道……”她喃喃低語,嘆了口氣。 顯然孫世祥誤解了她這句話,他放下心來,又起了撮合的意思,略有些討好道:“姑娘,你可千萬別告訴王爺是我說的??!王爺他……喜歡好多年了,一直放在心里?!?/br> 斕丹突然覺得很累,走一步都沒力氣,像要大病一場般渾身都痛,當(dāng)然心最痛。 “我走不動了?!彼裏┰甑卣f。 “哦哦?!睂O世祥有點兒懵,隱隱覺得自己可能馬屁拍到馬腿上了,“那還是坐車吧?!彼笄诘財v扶著斕丹上車,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王爺要知道了,非把他撕成碎片不可!求神拜佛祈求姑娘別和王爺說吧! 斕丹看完二姐回府,疲累得連話都不想說,面無表情地一路走到房間,就想盡快躺下。 進了內(nèi)室,她嚇了一跳,申屠銳竟然還在。 他盤膝坐在矮桌邊,慢慢喝著酒,背脊異樣挺直,不像隨意小酌。斕丹沒想到他會在家,不是要去宮里陪太后嗎?他的確穿著王爵常服,這個時間……也不知道他是去而復(fù)返還是壓根沒去。他看著她。斕丹心里有鬼,沒辦法像平時一樣理直氣壯,尤其看他的陰郁臉色,心里竟無法控制地生出些許膽怯,站在門口不敢靠近。 他拿酒杯的手一直保持著相同的姿勢,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就爆發(fā)了,手腕一甩,連酒帶杯向她扔過來。 斕丹嚇得扭過臉,硬撐著沒動,也沒發(fā)出聲音。她知道他并沒真想砸她,不然以他暗夜射中五哥大腿的準(zhǔn)頭,不可能把酒杯扔在她腳邊。酒灑在了她的裙子上,春衫輕薄,很快就透了進去,冰冷寒涼。 “干什么去了?”他低沉緩慢地說,像在拷問犯人。 “看jiejie。”斕丹極力鎮(zhèn)定,卻莫名地怕更加觸怒他。 “還有呢?”他冷漠地拉長調(diào)子。 斕丹低頭不說話,沒想到非但沒瞞過他,還收到消息這么快!她明明從二姐家后門出去,買完東西又從后門回來,再走正門與孫世祥他們會合,并沒驚動任何人。 “買了什么藥?”他頗有耐心地繼續(xù)問,表情和語氣卻更加陰冷地向她質(zhì)問施壓。見斕丹還是沉默死犟,怒氣再也壓不住,直沖他的肺腑,“給我生孩子辱沒了你嗎?”他高聲喝問,用力拍了下矮桌,竟然把矮桌拍翻了,酒杯酒壺稀里嘩啦地摔了一地。 他似乎有一萬句咒罵的話都涌到嘴邊,可卻不忍說出口,憋得坐不住,只得站起來。 斕丹等一切聲音都平息下去,眼淚才在寂靜中止不住地流了出來,“你何必向我興師問罪?我只是……不想被你們利用?!?/br> “利用?”申屠銳被氣笑了,她知道什么是利用嗎?他要想利用她,她還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站在這里氣他?“就你這個蠢樣,除了生孩子還能有什么用處?” 斕丹聽了,苦澀一笑,淚珠流成線從下巴滴落,“是啊……我蠢得只能用來生孩子?!?/br> 申屠銳一愣。 “你盼著我能生個男孩換給斕凰對吧?你為了她……”斕丹從心里一直苦到喉嚨,斕凰要尋找最合適的男嬰,申屠銳的兒子不就是嗎!一旦成功,他們倆就能結(jié)成休戚相關(guān)的同盟,比她和申屠銳要牢固得多。 申屠銳臉色鐵青地走上前,抬手,真想一巴掌拍死她算了。 斕丹也以為他要打她了,抵抗地咬緊牙關(guān)。他的手落下來,攥成拳,伸出食指使勁戳她額頭,太用力了,戳得她站不穩(wěn),連連后退,額頭一片酸疼。 “想什么呢?想什么呢!”他氣得真要跳起來了,“我倒是真覺得這樣不錯,可你有這本事嗎??。 ?/br> 斕丹額頭太疼了,伸出手來抱頭,樣子十分可笑。 “你當(dāng)你是母雞???說哪天下蛋就哪天下蛋?”他氣得用另一只手扇風(fēng),感覺血管里的血都要沸了,“我要你一定生個兒子,你有把握嗎?” 斕丹嗚嗚哭,被他罵得很委屈,可眼淚嘩嘩地流出來,心里倒不怎么苦了,原來……他沒這么打算過。 “她還有三個月就要生了,你倒是給我來個加急的啊!”他也氣得語無倫次了。 斕丹癟著嘴擦眼睛,別以為她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但他和斕凰個個神通廣大,隨便想個什么花招,不就應(yīng)付過去了嗎! “拿出來!”他喝道。 斕丹在腰里掏了一會兒,才哆哆嗦嗦地拿出一瓶藥丸。他劈手奪去,順著打開的窗格就扔了出去。 “以后想問題多用用腦子!”他的那股火終于也過去了,懊惱道,“算了,你那個腦子用了還不如不用!就會胡思亂想!以后老實聽話就行!” 她聽了這話,哭得更加厲害,兩只手不停地擦眼淚,像個鬧脾氣的小姑娘。他一下子就心軟了,走上去摟她,聞見她身上有股酒味,原來是灑在裙子上的酒還沒干。 他抱她去內(nèi)室換衣服,斕丹也不理會,只顧自己抽抽搭搭,換著換著他就不老實了,猛地按著她的雙肩,把她壓在地板上。 “要不……來個加急的?”他壞笑著俯視她。 “不要!”她這會兒聲又高了,膽也大了。 他也不聽她的,人壓下來,嘴唇貼到她的耳垂邊。 斕丹推了推他,“別……還疼……” 這輕輕軟軟的哀求,讓他僵了好一會兒脊背,終于一松勁,人倒在她身旁,恨恨地捶了下地板。 “你就是在報復(fù)我?!彼麣獾靡а狼旋X,卻又無可奈何,應(yīng)該還是花田那次的氣還沒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