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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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微臣哪敢對郡主和太子殿下出言不遜,微臣只是想與太子殿下問好。”喬磊斷然否決,面對圣上,哪敢承認?。?/br> “姑父,他撒謊,他一瞧見蓁蓁,便說要蓁蓁去做他第六房小妾,大燕律法,無官職在身的男子,最多只可納兩房小妾,為何他卻可以納六房呢?” 第15章 這一切,都是虞姝給他的…… 乾德帝抬眼看向喬磊,聲音極冷,“郡主所說可有其事?長宣郡主乃先帝親封,想要郡主當你的第六房小妾,長本事了???” 乾德帝還盼著蓁蓁能看上他哪個兒子呢,那還得蓁蓁自個愿意 ,區(qū)區(qū)一個侯府世子,竟也敢這般羞辱蓁蓁? “圣上明鑒,妾身這外甥就是嘴賤,實則并無惡意,妾身替世子向郡主賠不是?!?/br> 孫昭媛跪了下來,又氣又惱,這個混賬,恨不得一根繩子勒死算了,可又是自家meimei唯一的兒子,沒了他,meimei也怕是難獨活。 “孫昭媛,朕問的是喬世子,并非你,在宮中待了多年,還不知道不該開口的時候莫要多嘴嗎?” “是,妾身有罪,圣上恕罪。”孫昭媛額頭觸地,不敢再多言。 看來這次圣上是真的惱了。 “孫昭媛,您說喬世子并無惡意,可是蓁蓁卻險些被毀容了。” 說到這,虞姝走了下去,拉過太子往前一站,讓太子轉(zhuǎn)身,她掀起披風,一條血淋淋的傷痕赫然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 莫說旁人,連柳貴妃都覺得那傷口太過駭人。 “姑父,他對太子無禮,還言語侮辱我,我如何能忍,便與他打斗起來,他便想用馬鞭想毀我的容貌,若不是太子殿下為我擋著了,今日姑父便見不著蓁蓁了?!闭f完,虞姝哭的更委屈了,還打起了哭嗝。 賀云槿微擰起眉,這是頭一次看她哭的這樣,梨花帶淚,委屈的讓人心里酸脹,恨不得把一切都給她。 乾德帝看著太子后背的傷,血塊凝結(jié),著實駭人,眼眸皺起,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喬磊只不過是臣子,如今都敢動太子了,難免日后不會犯上。 乾德帝一掌拍在桌子上,茶盞都震了震,“喬磊,朕要你一句實話,郡主所說可是真的?意欲毀郡主容貌,傷了儲君,還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嗎” “圣上,微臣有罪,可……可微臣也被郡主傷了,圣上您瞧,微臣這張臉,怕是毀了?!眴汤谝灿X得有些委屈,他雖是傷了太子,也只是后背,他可是臉呢。 “那喬世子是覺得自己比太子殿下還要金貴是嗎?”一道柔和卻不失威儀的聲音從后邊傳來,皇貴妃到了。 “妾身見過圣上,聽聞蓁蓁入宮,怕給圣上添麻煩,特來瞧一瞧。” 柳貴妃瞧了一眼,咬緊了銀牙,圣上特許皇貴妃可隨意出入正陽宮,這般來去自如,真叫人恨! “姑母,嗚嗚嗚,蓁蓁害怕!”虞姝撲到皇貴妃懷里,可勁的哭,哭的更大聲了,拿出了孟姜女哭長城的架勢,宛如要把天給哭塌。 “蓁蓁莫怕,圣上和姑母為你做主呢。”皇貴妃哄著虞姝,幾時見虞姝這般哭過,自小虞家就把虞姝當眼珠子疼,別說是掉一滴眼淚,就是打了個噴嚏都要揪心。 虞姝瞧著哭的差不多了,逐漸收了聲,小聲的抽泣著。 “皇貴妃到朕身邊來坐,朕審著呢,往日蓁蓁膽子大的很,朕也不曾見蓁蓁這般哭過了?!?/br> “是啊,圣上,蓁蓁可是妾身兄長的心肝,哪有人敢欺負她,若是讓兄長曉得蓁蓁回了燕京沒幾日便受了委屈,怕是會怪妾身這個當姑母的?!被寿F妃拉著虞姝的手上去,她坐到乾德帝身邊,輕輕地拍著虞姝。 “朕也是拿蓁蓁當親閨女的,自然不會讓她受委屈,喬磊,還不從實招來,到底是如何欺負了郡主?” 喬磊感覺一口血堵在心頭,早知道打死他也不出門??! “罪臣有罪,不識郡主,口出狂言,失手傷了太子殿下,請圣上責罰?!钡搅舜丝蹋€能說什么呢? “父皇,世子他也是無心之失,且第一時間便入宮請罪,還請父皇看在柔殷meimei的面子上寬恕世子一次。”豫王白站了半日,卻被失了先機,連句話都不曾說,再等下去怕是罪責都要定了。 “豫王這話就不對了,柔殷是太子殿下的meimei,怎的柔殷不知心疼自家兄長,卻去心疼世子這個表哥?太子殿下也是豫王的四弟,怎的豫王還為外人說話呢?”皇貴妃輕輕地一瞥,說出的話半點不留情面。 往日皇貴妃是好說話的,也不多管他們奪嫡的事,可今日讓蓁蓁受了委屈,可不得拿出點皇貴妃的威嚴來。 豫王被噎住,皇貴妃分明曉得他和太子是敵對狀態(tài),還指望他為太子說話? 可是皇貴妃這話擺在明面上又并無錯處,太子和豫王,本該是更親近些。 “皇貴妃娘娘,瑞兒自然也是心疼太子殿下的,哪有兄長不心疼弟弟,只不過喬世子也確實傷的不輕,太醫(yī)說怕是要永久留下疤痕?!绷F妃接了話。 “是嘛,那也是活該,侯府世子竟敢傷大燕儲君,敢羞辱王府郡主,也不知是哪條大燕律法支持的,柳貴妃與本宮說說?” 柳貴妃臉色難看,這事他們確實不占理,那句嘴上說說的要納郡主為妾就難處理,更何況還傷了太子,太子雖說不受圣上重視,那也是儲君,那也是圣上的兒子,圣上能偏心豫王,難不成還能偏心喬磊? 再加上虞姝這個小丫頭,哭哭啼啼,沒理也占了三分,有理便要占到十分,哪個斗得過? “圣上,求圣上寬恕,世子是妾身jiejie的獨苗,沒了世子,妾身jiejie怕是熬不下去啊,妾身愿意為郡主當牛做馬,償還郡主!” 孫昭媛再度開口,后宮中的女子,哪個不是靠著娘家?guī)头?,喬家背景不算多出挑,能出一個侯府夫人和一個昭媛已算是三生有幸,一旦侯府世子沒了,侯府夫人焉能長久?柳家和喬家的關系崩塌,她這個昭媛又能茍活到幾時? “孫昭媛,你心疼你的外甥,難不成本宮還不能心疼自家侄女了,蓁蓁心性純良,本宮斷然不信會撒謊,圣上,大燕律法對納妾可有明文規(guī)定,還請圣上派人去查,喬世子何故能納五房妾室,還妄圖納蓁蓁為妾,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乾德帝被幾個人鬧的頭疼,本就是夜間了,越發(fā)沒了耐心,掃了一眼下面站的幾個人,“喬磊,夜深了,朕也懶得查了,你說實話,屋內(nèi)有幾房妾室,若是被朕查到撒謊,直接拖下去斬了?!?/br> 喬磊心中一緊,瑟瑟發(fā)抖,早知道就不入宮了,“回圣上,確、確有五房妾室?!?/br> 雖說大燕律法明文規(guī)定,無品級官職只最多可納兩房妾室,可是到了如今,大燕過去百年,許多人都并不在意這些,旁的府邸,六七房妾室也是有的,他又是個愛美人的,自然忍不住。 可誰也沒有想過會被人搬到明面上來說,有些事情見了光和不見光又是不一樣的。 “大膽,竟敢在家中私養(yǎng)五房妾室,誰給你的膽子?”乾德帝威嚴震懾,喬磊連話都說不出來。 “罪臣知罪,求圣上責罰!” 這樣觸犯律法的事,不是小打小鬧,豫王和柳貴妃也不知該如何開口,且看乾德帝如今模樣,怕是一開口就得引火燒身。 豫王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虞姝,又瞧了一眼淡然站著的賀云槿,兩個人關系竟已是如此親密了嗎 虞姝在父皇面前的分量也是真的重,是個不好惹的。 “喬磊觸犯大燕律法,廢除成勇侯府世子一職,永不可繼承成勇侯府,傷了太子,以下犯上,言語凌辱先帝親封郡主,不知所謂,膽大妄為,今日朕罰你杖責六十,流放漠北,永不能歸京?!?/br> 于乾德帝而言,喬磊不過是一個世子,又無官職,半點用處都無,可太子再不受他的重視那也是儲君,虞姝又被欺負的這樣委屈,若不重罰,委實說不過去。 “圣上,求圣上開恩,妾身jiejie就這一個孩子啊?!睂O昭媛聞言險些暈了過去,只不過是幾個孩子之間的玩鬧,何苦要罰的這般嚴重呢。 喬磊膝行自賀云槿身邊,拽住他的衣擺,磕頭求饒,“太子殿下,求求您,日后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向陛下求求情?!?/br> 喬磊自小便在燕京呼風喚雨,享受慣了的,別說流放漠北,光是這六十杖責都未必能承受住。 賀云槿未動,垂下眼瞼看他,從前在他面前囂張跋扈的人,今日也會有跪在他身前狼狽求他的這一日。 這種痛快,他缺失太久太久了,而這一切,都是虞姝給他的。 賀云槿抬眼望向虞姝,她的眼紅通通的,像是小兔兒。 虞姝眨了眨眼,以為太子是難為,便開口,“姑父,蓁蓁也不是無理取鬧之人,喬磊雖然荒唐,可成勇侯到底是姑父的股肱之臣,若不然看在侯爺?shù)拿嫔希瑴p半杖責,流放嶺南吧,嶺南總比漠北好些。” 乾德帝拍了拍虞姝的肩膀,頗有些欣慰,“還是蓁蓁懂事,便罷,杖責三十,流放嶺南,再行多事,維持原樣!”這便是不讓他們再開口了。 喬磊緩緩地松開手中的衣擺,心中一急,竟是嚇暈了過去。 嶺南可是虞家的地盤,他欺辱了虞姝,還能留個全尸嗎? 第16章 我相信殿下會成為天子 孫昭媛不敢再多話,無聲的落淚,喬磊落入了虞家的手里,怕是沒什么好下場。 這場鬧劇結(jié)束,虞姝等人從正陽宮出來,在門口和皇貴妃道別,虞姝和賀云槿往宮門口去。 邊走虞姝還邊擦著眼淚,方才哭的太起勁了,現(xiàn)下居然有些忍不住。 她其實不愛哭的,家里人也不會讓她受委屈,還是入京之前因為那個夢哭過好幾次。 這一次,她倒也不是真因為委屈哭的,而是有時候眼淚比倔強有用多了。 都入宮了,不哭慘一些,如何能辯得過他們黑白顛倒,指鹿為馬。 “擦擦。”一張玄色錦帕出現(xiàn)在虞姝面前。 虞姝站定,紅著眼看他,“其實我不愛哭的?!?/br> 她可不希望賀云槿覺著她是個小哭包。 “嗯,擦擦眼淚,別哭了。”賀云槿難得的語氣溫和,他知道,會哭的孩子有糖吃,犟著眼淚的孩子只能看著旁人吃糖。 他不想哭,也不屑于哭,當然,就算他哭也無用。 可往常習慣了豫王等人“哭鬧”,從父皇那謀來了一件件好處,而他永遠都是靠邊站的那個。 今日瞧見虞姝為了他哭的眼睛紅腫,心中難免觸動。 女子的眼淚多珍貴,哪能隨意浪費。 還哭的那般凄婉,連他都不忍心看。 虞姝躊躇著接過帕子擦了眼淚,鼻尖都哭紅了,像是個被凍壞的小兔兒。 “今日我說到做到,替你報仇了,后背的傷還疼嗎?”虞姝紅著眼卻笑了,眼里閃著細碎的光芒。 賀云槿微仰頭,便看見了天邊閃著的星光,似是落到了她的眼里。 “不疼了,回去吧?!辟R云槿垂下眼簾,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他哪點值得虞姝這般為他。 “走吧,待會我讓虞府的大夫去太子府瞧瞧你?!庇萱瓜率郑雅磷邮盏搅诵渲?。 今日雖然哭的毫無形象,可到底算是成功了,日后,喬磊再也不能欺負賀云槿了,斷了豫王一只爪牙,也算是件高興的事吧。 “不必,上了藥已經(jīng)好多了 ,夜深了,你早些回去歇息?!?/br> 今日之后 ,虞姝便藏不住了,暴露在人前,日后豫王等人都曉得她和他走的近,若是豫王狗急跳墻,賀云槿不敢想。 母后和皇祖母死因不明,心中的大石頭始終懸著。 如今,又多了虞姝。 他不知道,那日在宮門口,虞姝的出現(xiàn)是好還是壞。 他也不敢想,虞姝跟著他,能有什么下場,他連自己都護不住啊。 “也行,那明日一早我便再去瞧你,你可不許關門呀,今日我們共患難,算是朋友了吧?”虞姝站定回頭望著他的眸子,杏眼里滿是渴望。 賀云槿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半晌才出聲,嗓子有些喑啞,“你想與我做朋友” “那是自然,殿下可是儲君,是日后的天子,有這樣的朋友,太有面子了。”虞姝微微抬著下巴,唇角露出狡黠的笑意。 賀云槿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你覺得我能成為天子嗎?” 這世上,除了她,似乎無人覺得他能成為天子,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