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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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嬌媚 作者:棠眠 文案: 穿書不恐怖,穿書發(fā)現(xiàn)自己是通房丫鬟預(yù)備役,而跟她競爭上崗的另外一位選手是女主才恐怖。 作為跟女主同一條起跑線的選手,玉桃的存在就是為了襯托女主的善良勇敢聰慧,驗證胸大無腦這個觀念的正確性。 臨到被打死了也只擁有作者筆下的一句:又毒又蠢。 玉桃低頭看了眼自己,草包美人就草包美人吧,事到如今她只能找一個不重視內(nèi)在對外在比較感興趣的大腿抱抱了。 一句話簡介:咸魚通房又嬌又媚 立意: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內(nèi)容標(biāo)簽: 天作之合 穿越時空 主角:玉桃 ┃ 配角: ┃ 其它: ======= 第一章 出水芙蓉小玉桃 盛夏的雨不是用來解暑的。云間前一刻電閃雷鳴,后一刻雨歇了天反而更悶,窗外美人蕉還在滴水珠子,喬木上趴著的知了就已經(jīng)開始嘶叫。 屋里頭韓老夫人正在跟韓二夫人說著話,孫嬤嬤和清竹在跟前伺候,玉桃在耳房備茶,感受著撲面而來的熱浪,無比想念正廳那兩座大冰山。 蓮子茶一沖清香撲鼻,但再香伴隨著蒸騰的熱氣也讓人無福消受。 “你就不該出來,你可知道二夫人來老夫人院子是為了什么?” 韓老夫人只喜歡喝玉桃泡的茶,碧翠無事可做只能在旁收拾茶具,時不時束起耳朵聽屋里的動靜,可惜幾面湘竹簾加上灑金帳遮著,正廳不止涼氣傳不出來,也沒遞出來只言片語。 玉桃聽見碧翠的話,不在意她話中的意思,只羨慕她干干爽爽的一張臉。 她現(xiàn)實不耐熱,沒想到穿書了還是不耐熱,發(fā)絲汗?jié)窬退懔?,她都感覺到自己胸下積了一堆汗。 汗水讓粘膩在了一起,泡完茶她就得抽空把肚兜給換了。 她的確不該出正室,但不出又能怎么辦,韓二夫人明顯看重的就是清竹,她總不可能裝作看不懂眼色,硬杵在那里,得罪韓二夫人沒事,她就怕把女主給得罪了。 她穿進(jìn)這本《一品通房》已經(jīng)快一個月的時間,按著時間軸,女主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要去給男主當(dāng)通房。 《一品通房》是一本不折不扣的大女主小說,妥妥的女主升級流,女主清竹父母雙亡被賣進(jìn)國公府,從末等的打掃丫鬟開始,第一步是成為了韓老夫人的身邊得寵的大丫鬟,第二步成了韓府三少爺?shù)耐ǚ浚筮^了許多步之后,她熬死了韓三少爺?shù)脑洹⒗^室,在韓三少爺五十歲當(dāng)上一品大官的時候,她終于成為了他的正室夫人。 這本書玉桃并沒有完全看完,只是在評論區(qū)看到了讀者總結(jié)女主的升級路,早知道會穿書,她就該看到炮灰女配跟她小名一樣的時候,立刻背誦全文。 雖然只看了幾頁,但她這角色的命運她是看完了。 韓家三少爺鐘靈毓秀,小時就有文曲星下凡的美稱,獨獨在婚事上不怎么順?biāo)臁?/br> 自小定下婚約的姑娘,及笄起就開始纏綿病榻,韓三少爺?shù)攘怂齼赡?,又接著老國公爺去世,韓三少爺要守孝三年,日子就那么耗了下去,沒想到孝期快過,那姑娘沒等到進(jìn)門就撒手人寰,香消玉殞了。 眼瞅著他的堂兄們孩子都五六歲了,韓二夫人著急上火,孝期內(nèi)不能議親,就想著給兒子定下一門通房,別都及冠的年紀(jì)還不通曉人事。 女主清竹模樣清秀,懂規(guī)矩知進(jìn)退,韓二夫人在福華院見過她幾次,加上想給老夫人賣個好,便打算定下她。 本來就定下了清竹一人,只是原主身為女主升級路上的墊腳石,怎么可能在一旁干看著。 原主更討韓老夫人喜歡一些,便央了又央,跟著清竹一起去當(dāng)了韓三少爺?shù)耐ǚ俊?/br> 跟女主搶男主,結(jié)局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慘烈,韓三少爺原本還更喜歡原主,但相處過程中,漸漸發(fā)現(xiàn)原主毫無內(nèi)涵,小肚雞腸,便疏遠(yuǎn)了她,有一次原主犯下一個大錯,韓二夫人本來就不喜她,下令打了她四十大板,原主沒熬過去死在了下人房。 玉桃還記得原主的死后,女主知道原主被隨意埋在了亂墳崗,為原主落了幾滴淚,同時警醒自己要安分守己。 安分守己,不止是女主要拿來警醒自己,她也得刻在腦門芯上。 男主是女主的,跟女主姐妹相稱的美女通常沒有好下場。 把茶碟放在托盤上,玉桃瞧了眼銅鏡,鏡中的丫頭梳著垂掛髻,左右個簪了一朵淡粉的絹花,額前幾縷發(fā)絲因為汗水貼在臉龐,露出一張白凈如玉的臉,芙蓉面,柳如眉,杏眼桃腮,穿書唯一的好處應(yīng)該是這張臉比她現(xiàn)代出眾不少。 把她原本的缺點都擯棄了,優(yōu)點都無限放大。 想著玉桃低頭看了眼,視線沒落在腳尖而是被胸前遮蔽,透著衣領(lǐng)隱約能看到粘膩的白rou,玉桃渾身汗的不行:“你去送一趟,我去換件衣裳?!?/br> “好端端的換衣裳作甚?” 碧翠以為玉桃是想打扮美些讓韓二夫人瞧,“等到你換了衣裳過來,二夫人該走了。” “我這是熱了一身汗。” 玉桃一說,碧翠仔細(xì)看了她的模樣,果真在鬢邊看到了幾顆晶瑩的汗珠子。 “怎么就熱成這樣了?” 雖然瞧見了汗水,但碧翠不覺得玉桃這樣子有什么見不得。旁人出汗是邋遢惡心,而玉桃一身雪肌,一出汗肌膚下頭就透著粉,像是花蕊沾露,嬌嫩欲滴。 “還是你去罷,在二夫人面前露露臉也是好的,別讓風(fēng)頭都被清竹搶了?!?/br> “尋常又不是見不到二夫人,有什么搶不搶風(fēng)頭的?!?/br> 既然是女主的風(fēng)頭,給玉桃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去搶。 這話佛性的不像是出之玉桃的嘴巴,碧桃哼了聲:“我瞧你生了場病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要是以前你恐怕就鬧起來了,哪會任由清竹耀武揚威?!?/br> 福華院里自來就是玉桃和碧翠好上一些,都是大丫鬟,但清竹可能有什么女主氣場,在丫鬟堆里不討人喜歡。 碧翠不止一次說過覺得清竹看不上她們。 “她本就不甘愿做個丫鬟,當(dāng)了通房,又是三少爺?shù)耐ǚ?,以后也還算是半個小姐了,跟我們可是不同了?!北檀湔Z氣酸不溜秋,既像是討厭清竹,又像是為她不平。 玉桃覺得碧翠是真不愿見清竹好,但跟她也沒那么好,這話一句接一句的,明顯有拱火的意思。 女主當(dāng)然不同了,在禮教森嚴(yán)的封建社會,從通房到一品夫人,哪怕是五十歲才做到,那也是妥妥的牛逼。 她自問自己沒那個本事,所以絕對不會跟女主搶奪當(dāng)男主通房的好差事。 “不同就不同,各有因緣莫羨人?!?/br> 碧翠拿起了紅木雕海棠鎏金嵌邊托盤,輕嘖了聲:“你倒是想得開?!?/br> 說是那么說,但她可不信玉桃能想的那么開,玉桃仗著漂亮與老夫人喜歡,隱隱以福華院第一丫鬟自居,怎么可能讓清竹越過她占走這門頂好的機緣。 恐怕是心里琢磨著什么不樂意告訴她。 * 韓老夫人極重規(guī)矩,哪怕在內(nèi)室頭,也是翡翠抹額,玫瑰紫緙絲褙子,頭上赤金發(fā)環(huán),端坐在上座。 左下座的韓二夫人打扮妥帖,點翠蘭紋頭面,身上金枝玉葉紋長褙子,下是牡丹團(tuán)花馬面裙。 碧翠抬著托盤到了內(nèi)間續(xù)茶,韓老夫人瞧見是她:“玉桃呢?” 自己端著茶杯,老夫人卻點了旁的丫頭的名字,碧翠面上的笑容反而更燦:“玉桃泡好了茶,嫌天太熱,回屋換衣裳去了。” “這丫頭就是容易熱著,平日里都恨不得貼在冰上頭?!?/br> 韓老夫人笑談了一句,便繼續(xù)跟韓二夫人聊身邊的瑣事,只是立在一旁打扇的清竹聽著玉桃的名字,微微閃神。 這府邸里七位少爺,后頭三個年歲都還小,前面四個,大少爺和二少爺都娶了妻,妾侍通房都不少,三少爺和四少爺雖都未娶親,但三少爺是正經(jīng)嫡出的少爺,還未弱冠便是庶吉士,前途一片光明,而四少爺是不受寵的庶出子。 其實若是讓她選,她寧愿選庶出的少爺,嫡母不喜在婚配上就不會許給他有底氣的正室,可惜四少爺早年受了重創(chuàng)雙腿殘廢,性格陰戾,讓人實在沒法子選。 她知曉二夫人中意她的模樣端莊,但她也曉得她的模樣只是端莊而已。 她跟玉桃相比遠(yuǎn)算不上漂亮,若是玉桃也去了三少爺?shù)姆坷?,有了對比三少爺恐怕更喜玉桃?/br> 但她卻不排斥玉桃同她一起去三少爺那,因為玉桃美則美,卻十足的沒腦子。 三少爺性子冷清自持,要不然也不會那么多年都沒妾侍通房,他一心向?qū)W,對于美色會一時迷惑,但認(rèn)清后就會知曉什么樣的女子伴在他身邊最好。 清竹有心讓玉桃來襯托自己,但這一個月來玉桃像是變了性,老夫人提起二房的事不言不語,像是對去三少爺那兒沒了興趣,若說還是有什么不一樣的,就是她更用心討好老夫人,現(xiàn)在幾個丫頭里,老夫人最寵的就是玉桃。 如今韓二夫人過來,按著以前玉桃的性子,鐵定是要露個臉,如今卻像是特意避開,難不成她真覺得三少爺那兒不是好去處了? 若是這樣她又打算去哪?難不成認(rèn)命配個同是家生子的管事,一輩子當(dāng)奴才做牛做馬。 要真是這樣她可是蠢得無可救藥。 * 一從耳房出來玉桃就悔了。 本來以為耳房就夠悶,出了耳房她才曉得什么是汗如雨下。 估摸著韓二夫人還要在福華院待上一會,玉桃換了衣裳不急著回耳房,而是貼著回廊靠墻的一面,往府邸里有假山流水的地方移動。 國公府層臺累榭,多的是避暑的地方,她去的地方離福華院不遠(yuǎn),是一處鐘乳石假山群。 有山有水的地方自然有涼風(fēng)。 只是玉桃今日過去,剛進(jìn)洞里,就發(fā)現(xiàn)這地方提前被人占了。 從烈日過渡到昏暗的環(huán)境,她眼睛有片刻的模糊,沒第一時間瞧到人影,聽到了有人開口才頓住了步子。 “誰派你來的?” 開口的男聲有股慵懶的味道,吐詞緩慢,雖然是在發(fā)問,卻不像是在意問題的答案。 玉桃的腳步停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洞xue中坐著輪椅的男人已經(jīng)側(cè)過了臉,他的視線從地上跪著的人轉(zhuǎn)到了闖入人的身上,狹長的眸子在半暗的環(huán)境里鍍了一成特別的流光, 懶洋洋的目光在玉桃臉上滑了一圈,似乎覺得目光抬高太累,視線自然而然就回到了直視的位置,正對著她胸前顫動過分的地方。 玉桃怕跑起來熱,一路走得格外穩(wěn)妥,但一個地方只要過度的大,又沒有穩(wěn)定包裹的輔助工具,她喘個氣都能跟著抖。 沒想著會在這里遇到人,而且還是府里的主子,玉桃快速地福了福身:“四少爺安?!?/br> 行了禮玉桃抬頭看到韓重淮目光依舊沒有移開,心里罵了聲老色批,脖頸微低:“奴婢無意闖入,擾了四少爺,還請四少爺不要與奴婢計較?!?/br> 說起來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在陰涼的地方遇到韓重淮,半個月前她趴在一處假山邊上的石桌昏昏欲睡,半瞇著眼感覺光線被物體遮住,嚇得蹦起來,來得就是韓重淮。 見到有人他推著輪椅就走了,誰知道這一次闖入的人變成了她。 沒聽到韓重淮的動靜,玉桃試探地腳步偷偷往外蹭,蹭到了烈日底下,她轉(zhuǎn)身就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