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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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征點頭道:“正是,若實在沒法子就罷了。但祖父說,如今皇孫都小,說什么立賢都是笑話;皇子都大了,雖不能跟太子齊肩,但也算是個個都身有所長。如此,不管是皇孫還是皇子,都只能立長,不然是非就多了。且太子也知道潛移默化的道理,倘若太子心中都不看重大皇孫,陛下耳濡目染,潛移默化之中未必不會想著其他皇子的好處,倘若陛下動了其他念頭,太子焉能怪了陛下?說句犯忌諱的話,陛下不過是跟太子有樣學樣罷了。” 太子聽了這話,不由地失笑,對何征說道:“我當這話只有循小郎才會跟我說呢,多少年了,你可不曾對我說過這樣犯忌諱的話。你如今不怕我疑心你私心太重了?” 何征笑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臣心里只為太子擔憂,若是太子不好,臣的私心再重,也沒處實現(xiàn)。” 太子收斂了笑意,心里也不認為下頭的弟弟中無一能比得過他,嘆息道:“大皇孫他……也罷,本朝難得出了我這么個嫡長子做太子,也該叫父皇清楚,立賢只會惹出三王之亂,不如立長。” 何征忙說著是,見并無其他話說,便領著何慕退了出來。 一路到了宮外,回頭望著高高的宮墻,何征嘆息道:“多少人巴望著能像咱們這樣想進太zigong就進呢,既然如今能進來,就只能盡心盡力了?!?/br> 何慕遲疑地問道:“父親,倘若……”被何征瞪了一眼,不敢接著再說,只在心里想著倘若大皇孫不及其他皇孫好呢? 父子兩人一路回家去,因怕在前門又撞見上門來討要公道的親家,便從后門進了家門。 回了家,何征、何慕便先去探望何老夫人,隨后,何征將今日跟太子說的話跟何老尚書、何大老爺、何侍郎說了。 何老尚書聽了這話,點頭道:“我原想著這事該要叫駱家那老婆子以血還血的,如今我也懶得手上沾了血腥,就由著駱侯爺處置了吧?!闭f著,又有些呆呆地看著床上躺著的何老夫人。 何征答應著,又見何老尚書沒有心思再過問這事,便領了何慕出來。 出來后,何慕開口道:“我怎么瞧著祖父怎跟落單的雄鳥一樣?!?/br> 何征啐道:“你這輩子哪里見過落單的雄鳥?你能辨出鳥的雄雌?”說完,忽地想起一事,又勾著何慕的肩膀嬉皮笑臉地說道:“你也大了,春心也萌動了,你母親坐月子呢,你父親我又忙著。不如請了穆嬤嬤教導你生孩子的事,你看如何?” 何慕聞言,想起穆嬤嬤口中那酷刑,胃里的酸水不禁再次往上涌。 132兩個凡是 何慕被何征嚇唬了一回,才好看一些的臉色又白了,瞧見何循、柳檀云都不在,就對何征小聲地道:“父親,你說六叔六嬸做事總這樣不給自己留后路?若是祖父去了,沒人給她做主呢?” 何征聞言,就笑道:“你莫學他們的行事,你沒那能耐。你是不知道,你六嬸子可不是誰都能用得上的,一旦用上了,這輩子就甭想舍棄了她,不然早先靠著她建筑的一切都要崩塌。就算祖父沒了,就算以后咱們家‘用不上’你六嬸子了,只要你六嬸子一不樂意,咱們家要塌下也就是彈指功夫。”說著,想起柳檀云話,就說道:“這就叫一邊搭梯子、一邊設陷阱呢。所以你六嬸子才不怕日后家里的女人們報復。你看看,如今她就將何家甭管哪一房的下人都拉去調(diào)、教一番,日后她就算不管,由著她的陪房媳婦看著,咱們家的女人們也沒個敢跟她作對的。” 何慕似懂非懂地說道:“六嬸子是將咱們家變成柳家了?聽說六嬸子在柳家的時候說一不二,沒人敢跟她頂嘴?” 何征看了何慕一眼,嘆道:“我巴望著你哪一日也能跟你六嬸子似的,走到哪里,都能把哪里變成何家?!闭f完,又唏噓道:“如今看來你是沒指望了,也罷,你meimei還小,我就看看你meimei能不能養(yǎng)成你六嬸子那個性子?!?/br> 何慕早先只知何征對柳檀云很有幾分佩服,如今聽何征說要將何霞歌養(yǎng)成柳檀云那樣,待要給何征潑冷水,說何家養(yǎng)不出那樣的女兒,就瞧見何二少夫人過來。何征問道:“二弟妹過來做什么?” 何二少夫人笑道:“六弟不在?五弟妹說早先她娘家給準備了一些嬰孩的衣裳,如今用不上了,她叫問問六弟,若是六弟、六弟妹不嫌棄,就送六弟妹這邊?!?/br> 何征心想陳氏跟柳檀云倒是當真要好,這也難怪,早先陳氏要吃什么可都是柳檀云親自下廚的,這會子陳氏沒了孩子心里傷心還不忘送了衣裳安慰柳檀云,于是說道:“你看著拿兩件衣裳給六弟妹送去就夠了,告訴五弟妹,五弟就快回來了,那小衣裳留著很快就能用上?!?/br> 何二少夫人笑著答應著,便往陳氏那邊去。 何征瞇著眼睛說道:“你瞧著吧,這會子你五嬸子跟你六嬸子好,你六嬸子日后定是要護著你六嬸子一輩子了?!?/br> 何慕笑道:“既然父親說六嬸子這樣厲害,那兒子也硬著頭皮貼過去?” 何征啐道:“也不瞧瞧你那不知從哪個叔叔那里學來的賊眉鼠眼的樣子,你六嬸子是那么好巴結的?你不知道多少人哭天抹淚地想知道怎么著才能討好她呢?!?/br> 才說完,斜地里忽地□一句話,只聽大皇孫問道:“當真?小舅媽這樣難討好?” 何征見這兩日大皇孫對柳檀云好奇的很,于是對大皇孫說道:“就叫你大表哥跟你說一說你小舅媽那六道閻羅真身,巡海夜叉轉世的名頭是怎么來的。慕兒,等會子將今日我跟太子的話說給你六嬸聽,也叫她心里有個數(shù)?!?/br> 何慕因怕遇到穆嬤嬤,很有些遲疑地答應了,瞧見何征翩然地走了,只得陪著笑臉跟大皇孫說話,開口道:“六嬸子的事我也知道一些,頭回子聽說她的時候,就聽說了她那名號?!?/br> 大皇孫笑道:“我也聽說過小舅媽的名號,那會子母妃還教我娶妻千萬不能娶了這樣的。”說著,就有些悵然,心想如今太子妃雖跟他“更”親近,但早先那些親昵的玩笑話卻不說了。 何慕笑道:“我母親也跟我說過這話。”說著,一邊想著何霞歌當真被何征養(yǎng)成柳檀云這性子日后該如何嫁人,一邊領著大皇孫去柳檀云那邊。 到了柳檀云那邊,就見柳清風在屋子里榻上斜倚著,一邊愜意地聽柳檀云讀書,一邊小口地啜著湯。 柳檀云瞧見大皇孫來了,就起身笑道:“送過去的骨頭湯皇孫可喝了?我翻了翻書,瞧著藥補不如食補,日后皇孫別喝茶水了,閑著就多喝些骨頭湯吧?!?/br> 大皇孫笑道:“喝了過來的?!闭f著,見柳清風起身了,便在柳清風方才的位置上坐著,斜倚在靠墊上,由著何慕跟柳檀云說話。 柳清風早先在柳家的時候雖柳老太爺、柳孟炎教導嚴厲,但因是唯一男嗣,就連柳仲寒也讓著他兩分,如今瞧見自己那舒坦的坐處被人搶了,雖不至于小氣地抓著這事不放,但心里也有些不自在,隱隱覺得大皇孫是故意的。 柳檀云請何慕坐后,便拉了柳清風在身邊坐著,聽何慕說了何征跟太子商議著要挑撥駱老夫人跟田貴妃,便點了點頭,笑道:“既然大哥要接手,我們當然就放心了?!?/br> 何慕說著是,隨即對柳檀云說道:“外頭嬸子們的娘家人還鬧著呢,大伯父綿里藏針地將人都打發(fā)了,說是府里祖母被人下毒病著呢,若是誰驚擾了她,誰就是殺人兇手。三嬸子的娘家人還要找了三叔說話呢……” 因不喜聽這些瑣事,且從骨子里看不上何家那群說起來俱是朝廷命官實際上合起來也不如一個柳家分量重的親家們,大皇孫打斷何慕的話,問道:“這幾日沒頭沒腦地聽了幾句話,我糊涂的很,小舅媽,駱家的老夫人為何要害了何家?這是想向誰邀功呢?” 柳檀云見何慕被打斷話怏怏的,心想皇孫到底是皇孫,喊你一聲表哥跟你親近一些,骨子里的皇家身份總是放不下的,于是笑道:“這些話還該祖父跟皇孫說,不然我說得不清不楚,皇孫反倒更糊涂。且據(jù)我說,大皇孫該自己慢慢領悟,不然我們傾囊相授了,皇孫自己領悟不了,那就是給皇孫添了心思,也沒有什么益處?!?/br> 何慕笑道:“嬸子這話跟早先父親教導的話有異曲同工之妙?!?/br> 柳檀云笑了笑,隨即因桂mama來報今日何老尚書那邊的飲食,便出去聽桂mama說話。 大皇孫問道:“小舅媽做什么去的?” 柳清風說道:“柳家祖父祖母這幾日又要吃藥又要吃飯,還有些點心,院子里花草也多,房子里還焚著香,jiejie去看著點,免得又被有心人算計了。” 何慕、大皇孫聽了這話,就都明白是何家接連出事,這當口馬虎不得,因此柳檀云才謹小慎微。 何慕雖每常被何征戲弄,但這會子何征在家,便想要跟在何征身后,于是就去尋了何征。 柳清風一心盼著大皇孫趕緊走,這么著,柳檀云背著旁人才能接著寵著他,不想這一日,大皇孫緊緊粘著他,愣是也在柳檀云這邊耗了一日。 晚間,因何老尚書那邊嘈雜,柳檀云叫人將柳清風挪到這邊住,收拾一番,瞧見柳清風睡了,才回自己房里,看了一會子書,等到二更,才見何循回來。 柳檀云笑道:“門上沒鎖門嗎?就這時候才回來?!?/br> 何循拖著腿腳說道:“今日原只是送人過去,不想路上撞見駱家五爺——果然駱老夫人跟她兒子孫子都是緊緊盯著咱們家呢。跟他虛與委蛇一番,見他不停地試探,我又怕那丫頭遭了他的毒手,可不是要勞心勞力嗎?送到了大牢里頭,又跟岳父的門生寒暄許久?;貋淼穆飞希樇椅鍫斢譁愡^來,說是他想將幫三哥養(yǎng)著的女人還回來,說是這么助著三哥忤逆長輩不是君子所為。我琢磨著他是想進了何家,看看咱們家里頭到底是怎么著了?!?/br> 柳檀云笑道:“這么看來你們家門上也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如今駱五爺要打探消息,都得以身犯險呢?!闭f著,催著何循去洗漱,待何循泡腳的時候,就卷了袖子,說道:“我給你捏一捏腳。” 何循忙縮了腳,笑道:“勞累你捏腳,這太不惜福了,會折壽的?!?/br> 柳檀云啐了一口,笑道:“看你累成這樣才給你捏的,不要拉倒?!?/br> 何循忙又將腳遞過來,笑道:“不要白不要,就算折壽也是死在牡丹花下,風流的很?!?/br> 柳檀云笑嗔道:“我給你捏腳,你還這般委屈,又是折壽又是死的,就像我多想巴結你一樣。”說著,拿了帕子給何循擦腳,叫了婆子將水盆端出去,便放下帳子在床上給何循捏了兩下,見何循用腳去蹭她胸脯,就在他腳背上掐了一把。 何循枕著手臂倒在床上,說道:“今兒個家里可好?回來的遲了,我也沒去看看祖父祖母?!?/br> 柳檀云說道:“都好著呢,就是小清風臨睡的時候又跟我抱怨了許久。”說著,又指著隔壁屋子,“他就在隔壁呢?!?/br> 何循笑道:“那小東西又抱怨什么?” 柳檀云笑道:“不獨他抱怨,我也覺不自在。早先大皇孫來我們這屋子,都跟慕兒一般坐一會子為避嫌就走了。今兒個他倒像是仗著個子矮小,就裝作年紀小不知避嫌一般,在這邊坐了一日才走?!?/br> 何循嘴里嗯了一聲,說道:“他往日里還注意那些規(guī)矩的,如今卻有意裝作年紀小,可見他心里不知想什么呢。日后你只在祖父那邊見他就是了?!闭f著,心想這外甥雖是個小兒身形,論年紀卻也是個半大的小子,不能不防著。因這么想著,就又拿了腳往柳檀云身上蹭,又挨了一下,便有意嘆息道:“這會子我倒是有些想念葉氏了?!?/br> 柳檀云對何循甜甜一笑,說道:“循郎忒地無情,妾身這邊累死累活地給循郎紓解疲乏,循郎心里還去想葉氏?!?/br> 何循一愣,猛地翻身起來摟著柳檀云仰身倒下,笑道:“這樣的累活為夫的意思是全給葉氏去做?!?/br> 柳檀云笑道:“那美差呢?” 何循伸手勾著柳檀云的下巴,說道:“美差自然是娘子的?!闭f著,就向柳檀云唇上吻去,四唇相接,許久待柳檀云喘不過氣來才放開,拉了被子蓋著,“這不是你夫君我心力不濟,乃是顧忌你如今的身子不能承寵,等過了兩月,你夫君我再補給你?!?/br> 柳檀云笑著說聲是,摸著何循的耳朵,揉了兩下,忽地想起一事,就說道:“紅葉、緋月聽說了我的事,緋月有身子出不了門,紅葉鬧著要來看我,如今她出嫁了,沒人管著,凡事就都由著性子來?!?/br> 何循打著哈欠說道:“五哥、母親都不在,就叫她來了就是。她那跟五哥一樣聽風就是雨的性子,一心要替你打抱不平,若不叫她看見你好端端的,指不定會以為我們家將你折騰的不成人樣呢?!?/br> 柳檀云手一頓,笑道:“這也是紅葉的可愛之處。此外,祖父說要家里連遭不幸,與其做法事祈福不如行善事,恰父親來信說路上遇到些鬧饑荒的流民。我琢磨著拿了銀子出來買了糧食一路送去?!?/br> 何循猛地咳嗽一聲,隨即漲紅了臉說道:“才剛想著你有多少銀子,就被口水嗆到了。” 柳檀云笑道:“這你就甭想了,有錢能使鬼推磨,我是六道閻羅,手上大鬼小鬼那可是數(shù)不勝數(shù)?!?/br> 何循說道:“這賑災的事本該由著朝廷來做,但這事就是由著岳父上了折子,也要過許久才有個回音,卻不定有沒有糧食送下去。且京里沒聽到消息,該就是那一片地里鬧饑荒了,要的糧食也有數(shù)。” 柳檀云將手從何循耳朵上拿下來,打著哈欠說道:“留了銀子下來也不知要便宜誰,你等著瞧,就是拿了銀子去砸,我也能砸出個第一善人的名頭,叫天下一半人給我建廟供長生排位。”說完這話,忽地來了興致,對何循說道:“循郎,這法子倒好,也免得我閑著無事?!?/br> 何循將頭埋在柳檀云脖頸里,張嘴咬了一口,憤憤地說道:“你還怕閑著?”說著,就又往柳檀云脖子上咬去,心想這女人委實古怪,不怕將身邊人全得罪了,卻盤算著討好天下人。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日,何循果然瞧見柳檀云雷厲風行地叫她的陪房領了人拿了銀子出京買糧食。待到了第三日,更發(fā)現(xiàn)柳檀云將屋子里早先奢華的擺設都扯了,更是叫人將擺設大張旗鼓地拿到京里當鋪去賣。 于是不等何征何侍郎來問,何循就先對柳檀云說道:“云妮,紅葉就快來了,你這屋子里這樣樸素,叫紅葉瞧見了她定會以為你受委屈里了——且京里人瞧見了,還以為何家虧待你了。” 柳檀云笑道:“我琢磨著總有人說閑話,我就罷了,咱們兒子可不能受這委屈,既然這些擺設沒有用,不如就當了這東西買糧食救濟下頭人。打出來的旗號就是我柳檀云不敬鬼神,只信人心。我就要瞧瞧,吃著我的糧食,穿著我送的衣裳,日久見人心,誰敢說我命里帶煞?過些日子,我成了善人,凡是跟我作對的人都是惡人,凡是跟我合作的都是善人。甭管他為了什么跟我作對,這惡人的帽子我給他戴上去了,他就甭想摘下來?!?/br> 何循不由地失笑,心想人家說有孕的女人行事古怪一些,果然這柳檀云的行事也開始古怪了,“這么著,你有多少銀子拿出去砸?” 柳檀云鄭重地說道:“我決定要劫富濟貧呢??倸w我的銀子多且沒有花出去的機會,不如物盡其用吧?!?/br> 何循愣愣地看著柳檀云,心想果然柳檀云對那些閑言碎語并非沒什么感觸,不過是不樂意對身邊那些歹心人低頭罷了,又想這么撒了銀子出去,柳檀云心里也能好受一些,于是笑道:“我打小得的賞賜都在祖父那邊,我去跟祖父要了給你,你一并砸出去吧。咱們小家里人少,原本就使不了多少銀子。”說著,瞧見柳檀云又盤算著如何花銀子,不由地搖頭笑了,心想若是何夫人在,何夫人雖心善,也要覺柳檀云敗家。 何循因一門心思要支持柳檀云砸銀子,果然向何老尚書要了他這十幾年來積攢下來的賞賜。 如此過了兩日,已經(jīng)成了駱王妃的駱紅葉就上了何家的門。 柳檀云去前廳接了駱紅葉,瞧見已做人婦的駱紅葉比起未嫁之時少了些青澀,眉宇間似有些愁怨,笑道:“給逸王妃請安。”說著,便行了個萬福。 駱紅葉忙攙扶起柳檀云,笑道:“jiejie戲弄我呢,我這個王妃啊——”拉長了嗓子嘆了一聲,瞧見出來迎接她的就有個何二少夫人,于是笑道:“jiejie果然將伯母他們都攆走了?” 柳檀云笑道:“誰說是攆?是送了她們回家學習為婦之道呢?!闭f著,就挽著駱紅葉向自己院子里去。 駱紅葉說道:“五嫂子呢?我去探望探望她?!?/br> 柳檀云一頓,見駱紅葉說的心無芥蒂,就看向何二少夫人,何二少夫人忙道:“王妃,五弟妹如今臉色不好,恐怕會唐突了王妃?!?/br> 駱紅葉納悶一下,被柳檀云掐了下,忙道:“那就不打攪她休息了?!闭f著,又叫何二少夫人忙去,隨著柳檀云去見過了何老尚書、探望了何老夫人,又見了大皇孫,隨即才隨著柳檀云回她房里去。 柳檀云進去了,待打發(fā)了丫頭們招待駱紅葉領來的人,就問道:“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我瞧見你不似往日那般有勁頭?!?/br> 駱紅葉癟了癟嘴,隨即哽咽道:“早知就不做這個王妃了?!闭f著,瞧見柳檀云這屋子里的擺設,就氣憤道:“姐一輩子也沒吃過這種苦,怎用了這么些粗糙的東西?”說著,瞧見屋子里擺的掛的,就覺沒一樣配得上柳檀云。 其實這屋子里的東西也不差,比起何夫人用的還要好上一些。 柳檀云忙道:“這些是我有意擺出來叫人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好東西多的是呢。” 駱紅葉想想也覺如此,忙又問:“那何家人可給你臉色看沒有?” 柳檀云粲然一笑,說道:“誰敢給我臉色看?多謝你今兒個過來,只是那擔心就不必了,你也是隨著我打上何家門的人了,怎還會以為我叫人欺負了?”隨即,又問道:“我去信給你還有緋月叫你們莫多想,可是誰有意跟你多說了什么?不然你怎這樣心急著來?”說完,心想駱五爺可是說過要來何家的,這幾日了,也不見動靜。 駱紅葉說道:“聽六祖母說你被關在何家不叫出去了,我就趕著來看你的?!闭f著,又說了些給柳檀云撐腰的話。 柳檀云心想定是駱五爺攛掇那駱六夫人跟駱紅葉胡說八道的,笑道:“我感激你的很,只是如今家里人都守著祖母呢,你離京的時候只怕我也送不了你?!?/br> 聽到離京,駱紅葉就很有些感傷,不似早先那般滿懷憧憬。 柳檀云問道:“到底是怎地了?” 駱紅葉說道:“我依著jiejie說的叫人準備了那些的書籍看,這么些日子,也一直忙著整理行李。但……我拿了書里的事請教他,他就十分冷淡?!?/br> 柳檀云笑道:“逸王是一直這般冷淡,還是,只有提到封地的事才冷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