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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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循皺著鼻子道:“祖父說不能跟別人顯擺,不然我就叫人直接掐死了?!?/br> 柳檀云想起早先有人舀了老鷹給何役害得何循險些被老鷹抓瞎,心想難怪何老尚書偏寵著何循一些,就連著何役也嫉妒了,想來是何老尚書與陛下私下里十分親近,何老尚書也領著何循去面過兩回圣,這般陛下愛屋及烏,也喜歡何循的很。恰太子、太子妃又寵愛何循,于是乎在旁人眼中,不管何循將來能否出類拔萃,只要他不走了歪門邪道,這前途就一定比旁人好上許多——至少能夠?qū)⒑渭移渌硕疾仍谀_下。因這么著,就不由地扭頭望了眼何循,心想這位尿床循小郎竟然還是奇貨,值得讓人如今就爭搶一番。 何循見柳檀云看他,便拉著柳檀云,笑道:“你看,連五哥都知道你要做我媳婦了,你是跑不了了,趕緊給我做身衣裳,不然我當真光著身子出去,祖父說了,到時候我叫旁人看了,吃虧的不是我,是你?!?/br> 柳檀云啐道:“你算得哪門子歪賬!”隨即又道:“這話再也不要說,不然我也不敢搭理你了。這日后的事,就以后再說。” 何循笑道:“那不說這話,你如今且喊我一聲哥哥,再給我做身衣裳?!?/br> 柳檀云嬉笑道:“你喊我jiejie,我也不給你做?!?/br> 柳清風在一旁聽著兩人斗嘴,便奶聲奶氣地叫道:“jiejie,做衣裳。” 柳檀云笑道:“行,等祖父的衣裳做好了,我就給你做?!?/br> 何循哧了一聲,忽地趴在柳檀云肩頭,笑道:“云妮,你又淘氣了。趕緊給我做了衣裳,不然你不叫我哥哥,我就喊你媳婦,我滿京城的喊?!?/br> 柳檀云愣住,伸手將他推開,笑道:“好的不學,就跟何爺學這個,我給你做衣裳,但是那媳婦兩字日后再也不要說出口?!闭f完,心想何循日日將媳婦二字掛在嘴上,還不是何老尚書教的,不然他這般小,哪里知道媳婦是什么。只要跟往常一般跟他來往,等他大了,知道廉恥,不用說,他自己就不會再提這事;再者說,興許他知道人事了,有了心儀的女子,便不纏著她這幼時玩伴了。若叫她此時就冷下臉來跟何循不來往,不說何循,只怕她就先不習慣,畢竟也是看著何循長大的。 何循笑道:“我就說你一定給我做,虧祖父還說你的性子定是不肯呢?!?/br> 柳檀云口中說道:“你們祖父倒是無話不說?!?/br> 說著話,便瞧見耿mama領著一個面生的人過來。 耿mama走進來,先望著何循道:“循少爺越發(fā)英武了。”隨即附在柳檀云耳邊道:“管嬤嬤的兒子來了?!?/br> 柳檀云心想當真是良禽擇木而棲,這么快,管嬤嬤就來投誠了,于是對何循笑道:“勞煩你帶著我弟弟玩一會子,不然總叫他跟女人在一處,倒似將他當做女孩一樣教養(yǎng)了?!?/br> 何循挺胸仗義地道:“你去忙,有我呢?!?/br> 柳檀云望了眼耿mama,見耿mama點頭,便領著小一、小二向前頭去了。 柳檀云見管嬤嬤兒子的地方,卻又是柳家莊子里一處小廳上,此處乃是用來給下人聽差歇腳的地方,此時因柳檀云要用,原先在此地歇著的人便先退下。 柳檀云進了這廳,便見一個與管嬤嬤相貌有兩三分相似的少年等在那邊,心想這少年定然沒有差事,是個游手好閑的人,如此哪有空子離家過來給她通風報信,這般想著,就想便是要籠絡管嬤嬤,也不可將差事交給這人。 那管小子見柳檀云過來,忙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柳檀云坐下后,便問:“你是哪個?” 管小子通報了姓名后,便道:“小的是管嬤嬤頂小的兒子,趕了一夜過來,蘀老娘傳兩句話?!?/br> 早先柳檀云與管嬤嬤有兩次交鋒,管嬤嬤先是在滿府下人面前丟了幾十年的臉面,后頭又丟了差事,于是管家一家提起柳檀云,俱是咬牙切齒,此番再見,這管家小子咬不起牙,就先提心吊膽起來,唯恐說錯了話,又得罪了她。 柳檀云問:“管嬤嬤有什么要與我說?” 管小子笑道:“小的的老娘說老夫人知道何夫人給姑娘嬤嬤的事,猜到姑娘跟何少爺?shù)暮檬?,一心想壞了姑娘的好事,有意要叫駱侯爺家漁翁得利?!闭f完,心想不知道這小閻王一樣的姑娘知不知道那“好事”的意思。 “漁翁得利?你老娘就這般跟你說的?” 管小子抓耳撓腮了半日,說道:“老娘是說老夫人要叫駱家趁著何家夫人跟老尚書鬧,漁翁得利。” 柳檀云心想戚氏將何夫人、何老尚書比作鷸蚌卻也不對,何夫人想來跟何侍郎是一樣的的心思,這何侍郎與何老尚書定是在如何幫扶何循、太子妃一事上有了爭執(zhí),雖有爭執(zhí),但都是為了何循、太子妃好,哪里是要爭個你死我活,想來這駱家,何侍郎與何老尚書兩個是都不滿意的;戚氏便要插手此事,也不過是唆使駱家夫人們請人跟何家說媒罷了。 柳檀云問道:“除此之外,你老娘就沒叫你說旁的?” 管小子低頭想了半日,說道:“……沒有?!?/br> 柳檀云笑道:“難為你過來一趟,小一,給他一兩賞銀吧?!闭f著,就要走。 管小子忙抬頭道:“姑娘,那差事……”見自己逾矩了,忙又低了頭。 柳檀云道:“你說的這事,我不愛聽,若有旁的,就說來聽聽。那差事跑不了,你說了我愛聽的,這日后少不得還要勞你多奔走幾遭,這般,為了長久的做對相宜的主仆,我自然會照顧你們家?!?/br> 管小子忙道:“小的還知道一事?!?/br> 柳檀云笑問:“哪一事?” 管小子說道:“小的才聽說老夫人暗中蘀沈家做主,幫沈家的一位爺跟戚家定了親。上回子小的老娘來,三夫人還叫小的的老娘捎帶了兩雙鞋子孝敬給老夫人,并答應了清明前做了新衣裳給老夫人?!?/br> 柳檀云心想戚氏竟然跟柳季春之妻沈氏勾搭上了,只不知戚氏這般做,是有意要離間她跟柳季春、沈氏夫婦,還是如利用歐華庭一般,利用了沈氏對付柳清風。雖說沈氏此時看著心思純良,但一來知人知面不知心,二來,若是沈氏如何役一般稀里糊涂為虎作倀,那豈不是叫她后悔都晚了?不管怎么著,都要防患于未然。 見柳檀云不語,那管小子只當她還不滿意,便又說道:“這莊子里的莊頭老夫人也見過兩次……” “是姓扈的?” 管小子忙道:“是姓扈的,往年這姓扈的送年例到府上,都是二夫人奶兄接的手,因此那姓扈的跟二夫人那邊很是熟絡。這姓扈跟老夫人保證過待到清明前后,借著種豆子果菜的時候,叫姑娘忙中弄出錯來,誤了農(nóng)時,到時候,便借口姑娘年幼,經(jīng)不住事,將這邊管家之事,推到三夫人手上。” 柳檀云冷笑兩聲,心想那姓扈的果然看著就不是好人,上輩子戚氏、小顧氏催著呂氏說年例少了,逼著呂氏跟下面的莊頭討要,這姓扈的便是頭一個出頭說呂氏苛刻、貪墨年例的人。呂氏早先雖也不是什么一等一的當家主母,但有柳老太爺、柳孟炎幫扶著,面子上也勉強能過得去,旁人說起她來,不過說她和軟罷了。經(jīng)了這么一事,呂氏便頂上了一個苛刻貪婪的名聲。如今自己且依葫蘆畫瓢,給那姓扈的安上一個昧了種子、欺壓佃農(nóng)的名聲,趁機換了這個不省心的莊頭。因管家小子這般說,柳檀云心想這沈氏跟戚氏要好的事定是假不了,不說沈氏自己個有沒有那個野心要當家,只說她跟戚氏要好,這在她柳檀云眼中就要不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護著柳清風,怎么著,這沈氏都不該跟戚氏親近。 “還有旁的嗎?” 管小子見柳檀云聲音里不喜不怒,疑心這事是柳檀云早就知道的,心想自己這回沒立功,想來也沒有賞賜。 柳檀云笑道:“下回子有了好事再來跟我說,跟管嬤嬤說,那差事我且蘀你們留著,只是你們畢竟是老夫人的人,不好叫老夫人猜疑你們,且等著老夫人薦了你們上來,我再順水推舟留下你們?!?/br> 管小子聽柳檀云這話有道理的很,便又磕了頭,舀了賞錢去了。 53臥榻之側(cè) 柳檀云待管小子走后,便叫人跟穆嬤嬤說,將柳清風挪到她院子里養(yǎng)著,并且吩咐挪柳清風東西的時候要有意叫柳季春瞧見,隨即便親自去尋了柳季春說話。 柳季春正在讀書,準備今年的秋闈,見著柳檀云來了,心里詫異不已。他雖與柳檀云不過是面上的叔侄來往,卻深知柳檀云這人愛憎分明的很,除了柳老太爺、柳緋月、柳清風,柳家旁人,她是不會主動去接近的,柳尚賢、柳素晨、柳茜晨、柳絳晨幾個,更是想巴結(jié)柳檀云都尋不到門路。心里想著不速之客四字,便對柳檀云笑道:“檀云怎過來了?” 柳檀云笑道:“可打攪三叔讀書了?” 柳季春忙道:“才剛讀累了,正要歇息養(yǎng)養(yǎng)精神?!?/br> 柳檀云笑道:“三叔讀書辛苦,合該好好補一補,不知如今送來的人參燕窩三叔吃著可還好?” 柳季春笑道:“味道倒是比早先大嫂當家時好上許多。” 柳檀云笑笑,心想要是呂氏買了好的來,戚氏、小顧氏的人哪里能從中摟錢,又如何能叫柳季春等人對呂氏滿腹怨氣,笑道:“三叔吃著好就好,前兩日聽說三嬸做了兩雙鞋子孝敬給祖母,我新近才舀了針線,羨慕的了不得,不知什么時候,三嬸也能教我兩手,叫我做給祖父。” 柳季春一怔,雖知道沈氏不喜鄉(xiāng)下,覺得在這邊寂寞,卻不知沈氏在這邊了竟還想著孝敬戚氏,忙道:“她針線也算不得很好,便是做了,也沒那臉皮舀出來獻丑,更遑論送給母親。” 柳檀云笑道:“三叔謙虛了,我可是確確實實聽說這事的。早先三嬸蘀我管家,恐怕也沒有多少時間照料三叔,三叔受累了,實在是侄女的不是?!?/br> 柳季春笑道:“你這孩子,又這般說。早些年三叔還教你識字呢,不知如今你可還讀書?” 柳檀云說道:“若是有三嬸幫忙管家,自然就有功夫讀書。只是想來三嬸給祖母做了鞋子,定又要做了衣裳。這么一來二去,越發(fā)沒有功夫照料三叔了。” 柳季春暗道柳檀云話里的意思是沈氏若要給戚氏做衣裳,便管不得家;給戚氏做衣裳的意思,自然是跟戚氏一條心;幫著柳檀云管家,那便是還如早先一樣,置身事外,不過問柳孟炎、柳仲寒房里的事。 “你三嬸手笨的很,連要給我做件衣裳還沒動手,哪里會有功夫給你祖母做?你還是跟了旁人學針線吧,想來我那件衣裳,也能占了她幾年的功夫。” 柳檀云笑道:“三叔這樣說,看我回頭不跟三嬸告狀?!闭f著,又問柳季春借了兩本書,才出了柳季春的屋子。 柳季春待柳檀云走了,也看不下書,在書房里坐了一會子出來,待到后頭,恰見到耿mama等人抱著柳清風的被褥向柳檀云屋子去,想著柳清風之所以養(yǎng)在他們院子旁邊,便是便宜沈氏照看柳清風,這般挪出去,豈不是柳檀云防著沈氏的意思?這般想著,心里嚇了一跳,忙大步流星進了自己房里,瞧見沈氏在做針線,那衣裳瞧著是給老年人的,便冷下臉來,問:“你這衣裳可是給母親做的?” 沈氏一愣,忙笑道:“老爺怎知道?也不知道過了這么些日子不見,這尺寸可變了沒有?” 柳季春冷笑兩聲,叫丫頭們出去后,劈手舀了沈氏手中的布料丟在地上,沉聲道:“我說過叫你安心在鄉(xiāng)下,莫管旁人的事,怎你就是不聽?” 沈氏忙道:“妾身并未管旁人的事,孝敬母親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況且……倘若能回了城里也好,這邊除了丫頭婆子就我一個女人,也沒個說話的人?!?/br> 柳季春嘆道:“委屈你了,只是你不知比起京里,咱們這算是世外桃源了。你且歇了回京的心思吧,若母親那邊人光明正大來,你便光明正大地叫人捎話給母親問好,背地里偷偷摸摸的事,莫要再做?!?/br> 沈氏忙道:“妾身并未偷偷摸摸……” 柳季春說道:“背著檀云的事,就是偷偷摸摸。她雖與大哥父女兩個見面就斗嘴,但總是親父女,你背著她,就是背著大哥。如此大哥怎不防著你我?如今檀云連著清風都叫挪后頭去了,可見她心里起了疑心了。若出了什么事,檀云定是要跟父親說的。” 沈氏沉默了,揪著帕子不言語。 柳季春道:“你當家里兩個夫人、十幾個姨娘幾十年沒生出一個少爺是什么緣故?這里頭的事,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旁人不敢做的。如今你安安生生在鄉(xiāng)下做了胎,生下父親的第二個孫子,便是你的大功一件,比得了母親的心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再過兩年咱們?nèi)チ送忸^做官,回來時孩子都大了,也就不怕旁人再起了什么齷蹉心思?!?/br> 沈氏先前只覺柳家子嗣不豐,也曾疑心過,最后到底覺得戚氏、小顧氏、呂氏俱是好相處之人,并沒多想,如今經(jīng)柳季春點明,只覺得四肢百骸沒有不冷的,半日囁嚅道:“清風當真挪到后頭去了?” 柳季春哼了一聲,坐下道:“這下子你總算知道檀云是什么人了吧,若不惹到她還好,若惹到她,我這叔叔都未必能叫她給兩分顏面?!?/br> 沈氏低著頭不言語,到底心里也覺委屈的很,便在嘴里咕噥道:“不過是給母親做件衣裳,孝順母親一下子?!?/br> 柳季春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家不比你們家,說起來,便是從祖母那一輩開始家里就鬧得不成樣子。我如今一事無成,也連累了你要跟著我受苦。父親領了咱們出來,就是見著早先我跟叔秋兩個年紀小,又不過問府里的事,才憐惜我們,不舍得叫我們遭了池魚之殃。如今你且與兩邊都淡著一些,若是父親交代你看著清風,你便去照應一下,若是父親不說,你莫湊過去,免得檀云疑心你——京里的人也利用你做些什么?!?/br> 沈氏本不當一回事,如今聽柳季春說的那樣鄭重,少不得要認真起來,也不敢再提“不過是孝敬婆婆”的話,只問道:“若是京里人再來問我,妾身怎回了母親她們?” 柳季春道:“有檀云呢,想來她知道這事,定會堵了母親她們的暗中的路子。若母親正大光明地叫人來,你就正大光明客客氣氣地跟她們說話就是了。”說完,雖覺自己這一房位卑言輕,但也要警惕起來,便道:“母親可叫人捎了什么東西給你?若是入口的東西,便鎖起來吧,想來母親也不樂意咱們房里搶在二哥之前生下兒子,到時候咱們跟大哥都有了兒子,豈不是叫二哥更難堪?倘若你舀了那東西送給清風,那更是要不得的事?!?/br> 沈氏忙將戚氏送她的花膠等物舀給柳季春看,說道:“妾身并沒有吃過,原先燉了一次才給清風喂了一口,便被穆嬤嬤攔著了……” 柳季春道:“收起來吧,你也別吃?!?/br> 沈氏答應了,有心要問可要將柳清風接過來,后頭想起柳季春早先說過的話,便不敢再問。 沒多大會子,小一過來說道:“三夫人,何老尚書那邊過兩日就要來了客人,那邊又沒個正經(jīng)人管事,老太爺就說請三夫人幫襯著指揮下頭的mama們布置好客房,蘀何家照應著;還有春分日的祭祀,也要請三夫人領著穆嬤嬤、耿mama準備祭品?!?/br> 沈氏說道:“知道了,只是那春分的祭品我不大懂得,不知可有什么規(guī)矩沒有?” 小一笑道:“規(guī)矩穆嬤嬤知道,老太爺說如今出門在外,且又只是在村子里祭祀,那些規(guī)矩不用太過繁復,求個好兆頭即可?!?/br> 沈氏笑道:“知道了,我等會子便領著人去何家那邊瞧瞧?!?/br> 小一欠了欠身,便出去了。 沈氏笑著對柳季春道:“老爺多慮了,你瞧檀云這不是不防著我嗎?” 雖小一口口聲聲說是柳老太爺交代的,但沈氏在鄉(xiāng)下住了些日子,也知道這都是柳檀云的話。 柳季春笑道:“你當她防著你就要將你困死在院子里?她必是知道我要勸解你,于是給咱們個臺階下,免得見面了彼此難堪。” 沈氏聞言,又瞅了眼地上的衣裳,便想柳季春是在柳家長大的,他怎么說,便怎么做吧。 小一從沈氏這邊出來,又去了何家將苗兒喊了過來。 這苗兒當真如何老尚書所說,正經(jīng)的打扮起來,卻也有模有樣,雖眉眼依舊粗糙皮膚黑黃,但看著很是清爽,也不似早先做那粗實丫頭打扮時那般蠢笨。 苗兒也不知柳檀云找她做什么,路上試探了小一兩句,小一只笑道:“你放心,姑娘找你準是好事?!闭f著,又對小一道:“那何五少爺性子不好,他可欺負你沒有?” 苗兒笑道:“五少爺性子不好,卻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跟他講不通道理就不理他好了?!?/br> 小一點頭,心想何役到底還不算太壞。想著,便領著苗兒進了柳檀云的屋子。 苗兒早先雖在柳檀云院子里做丫頭,這屋子卻只進了一次,那一次還不敢東張西望,唯恐叫人小瞧了去,此次膽子大了一些,偷偷瞄了一眼,只見屋子里擺著許多稀奇的東西,雖不識貨,但見那畫卷上煙霧繚繞,仙氣十足;玉器上霞光隨著珠簾晃動,一看便是價值不菲之物。 柳檀云見苗兒進來,打量她一番,笑道:“何爺好眼力,果然打扮一番,苗兒也成個美人胚子了?!?/br> 苗兒干笑兩聲,笑道:“老尚書那是玩笑話,奴婢粗枝大葉,哪里當?shù)闷鹈廊藘勺??!?/br> 柳檀云笑道:“這會子來,是問問你們村子里的人瞧那扈老頭如何?” 苗兒望了眼柳檀云,有些不解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