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贈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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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弛看了低頭不語的弟妹一眼,說道:“別瞎想,我干活兒都悠著呢。對了,芙兒,那梅花茶,翩翩把做法也告訴給我了,嗯,用一層炒鹽一層梅花的腌制就成,鹽炒到金黃,梅花要半開的。再放到小壇子里,放一個月就能泡茶喝了?!?/br> 林弛邊吃邊說,一抬眼見弟妹都不吃飯直瞅著他,便又反應(yīng)過來似的道:“家里的鹽不夠等貨郎來村里時,芙兒你去稱上兩斤。” 林疆和林芙蘭仍舊那么看著他。 林弛不由疑道:“還有什么事?現(xiàn)在家里的錢雖然不多,但買二斤鹽卻是有余的?!?/br> 林疆開口:“大哥,剛才,你叫那女人翩翩?” 林弛臉色立即難看下來,把碗筷往桌上一放道:“廣陸,你年紀(jì)不小了,說話怎么這樣沒有禮貌?顧嬸子幫了我們多少,你是怎么稱呼明月的?” 絕口不提剛才一不留神說出的那兩個字。 林疆低下頭,“我知道了?!?/br> 林芙蘭看看二弟又看看大哥,笑笑道:“快吃飯吧?!?/br> 飯后,林芙蘭洗好碗筷,擦干凈手,便進(jìn)了大哥的房間。 房間里,林弛正哄著小妹玩耍,至于林疆,一放下碗筷就被林芙蘭趕回房間看書去了。 “哥,你在家里住一天嗎?”林芙蘭在床邊坐下,問道。 林弛把小妹從脖子上放下來抱在懷里,想了想說道:“住一天吧?!泵魈煸琰c起,應(yīng)該不耽誤活兒。 林芙蘭頓時笑道:“那我中午做腌rou炒干豆角吧,再蒸一鍋好面饅頭,等你走的時候帶上些。” 好面饅頭就是純用小麥面粉做的,村里的人家一般都是吃高粱面和麥面的二合面,而林家人,日常口糧都是高粱面摻豆子面。 林弛知道自己不在家時三個弟妹吃得都極為簡陋,遲疑片刻便點點頭,又囑咐道:“芙兒,哥能養(yǎng)活你們,我不在家時,你們也不要不舍得吃。等我能掙更多的錢,還要送廣陸去念書呢。另外,你是個女娃,更不能虧了自己的身體?!?/br> 林芙蘭用力地點點頭,強(qiáng)忍著不讓淚花從眼中落下,待情緒終于平復(fù),她才笑道:“哥,彩葵姐很能干哩,好多我不會的東西都是她教的,而且,彩葵姐也很喜歡你呢?!?/br> 林弛聽罷身形就是一僵,隨即把小妹放到床上,讓她自己趴著玩,好久才道:“你覺得她人可以就和她多來往?!?/br> 林芙蘭哦了一聲,問道:“那哥你喜歡她嗎?” 林弛伸手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道:“學(xué)會打聽大哥的事了?行,明天就給你說個婆家嫁出去?!?/br> 林芙蘭臉色先是一紅,又重重地哼了一聲。 林弛抱臂道:“真有看上的了?告訴哥,這人是誰?哥托對門的三伯娘說說去。” 林芙蘭急道:“現(xiàn)在說的是你的事?!?/br> 林疆在門口探出頭來道:“哥,我知道姐看上誰了?!?/br> “誰???”林弛滿是笑意地問。 “別瞎說,快回去看書?!绷周教m急忙站起身過去堵二弟的嘴。 林疆一下子跳到一邊,大聲道:“就是族長家的煉大哥?!?/br> 林芙蘭怔住,片刻后捂著嘴巴跑了出去。 林疆撓撓頭,看向大哥,“姐怎么哭了?” 林弛嘆了口氣,坐到床上,剛剛還舞著小手跟二哥起哄的小妹一聲不吭地爬到大哥身邊,偎在他的手臂上。 “顧煉是什么人?我們便是生活無憂也配不上?!绷殖趯Χ苷f道:“以后別再提了?!?/br> 林疆不服氣道:“為什么不能提?村里的女孩子都沒我姐長得好看,而且煉大哥人也很好,咱們那次和姐去帝京賣梅子,煉大哥還幫我們趕走那些亂收地攤費的還請我們吃面啊。” 林弛苦笑,“你沒聽夫子說過嗎?顧煉是咱們縣這么多年來,唯一一個優(yōu)貢拔進(jìn)國子監(jiān)學(xué)的。聽說在監(jiān)學(xué)里,他的學(xué)問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來年科舉,他必在中選之列。將來,是要當(dāng)官的。你覺得我們這樣的家庭,能配得上一個官老爺嗎?顧煉便是不介意,娶了芙兒,日后你姐受了欺負(fù),咱倆誰能說上一句話?” 林疆沉默許久,才道:“我也可以去考科舉,到時我也是個官老爺,誰還敢欺負(fù)我姐。更何況,煉大哥人那么好,未必會欺負(fù)我姐?!?/br> 林弛無奈又好笑,只道:“待你考上了再說,你若也能以優(yōu)貢拔進(jìn)國子監(jiān)學(xué),且那時顧煉還未娶妻,咱們就托人把信兒透給顧家?!?/br> 林疆點頭,一時間豪氣萬丈:“哥,我一定會發(fā)奮讀書,這兩天沒事我就去幫夫子干活,然后借他的書看。” “好”,林弛笑道。 門外倚著墻壁靜靜站立的林芙蘭,這個時候也露出絲笑容。 鄭彩葵是在家里繡鞋墊的時候知道林弛今天回村的消息的。 顧秀冉吃過早飯,便去找顧秀雨繡花。 顧煉和兩位同窗去村外的山里打獵去了,顧秀冉心里有些失望。 不過她還是在繡花時,無意中說出了林弛和她家堂妹翩翩一大早就在門口聊很長時間的話。 而往常喜歡和顧秀雨一起繡花的女孩子中,有一個和鄭彩葵的關(guān)系很不錯。 因此她聽到顧秀冉的話,沒一會兒就告辭去了鄭家。 鄭彩葵聽到好友的轉(zhuǎn)述,臉上神情依舊,但雙手卻早已把手中的鞋墊捏變了形。 強(qiáng)撐著笑和好友閑聊一會兒,鄭彩葵就推說天不早要去廚下做飯了。 那女孩兒知道鄭彩葵心里這時候肯定不好受,她多想嫁給林弛,她是知道的,因此也不多說什么就回了自己家。 待人一走,鄭彩葵便把手中的鞋墊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一回來就去顧家?都這個時辰了也不來她家看看? 鄭彩葵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伏在枕頭上就低聲哭起來。 她這么兩年做的,難道在林弛心中一文都不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