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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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尋哥,你這是要給我說親?”這天上午聽到顧尋跟她說的話,花鑲很有些不敢相信。 說親這種事,不都是人到中年的大叔大媽愛做的嗎? 顧尋笑道:“你這是什么表情?跟你說個親事,就這么驚訝?” 花鑲點著頭起身整理書桌上有些亂的各種文書,想到自己這些好友,現(xiàn)在只剩顧尋不明情況,就有些心虛。 可是要讓她現(xiàn)在跟顧尋說清,也太沒頭沒腦了,不過一件親事而已,多的是借口,真沒必要再像上次那樣主動掉馬。 “那個”,花鑲笑道,“我現(xiàn)在還不想成親。更重要的是,我覺得未來的另一半還是要經(jīng)過相處才能定下,畢竟以后要相處一生嘛,得喜歡才行?!?/br> “要想先經(jīng)過相處再定下親事?”顧尋說道,“那你這輩子就別想娶上媳婦了。誰家的正經(jīng)姑娘會不經(jīng)過媒妁之言,就和陌生男子相處的?” 花鑲搖了搖頭,“就,看緣分唄?!?/br> 顧尋看著她道:“你也別想太多,親事真定下來后,心中就會安穩(wěn)下來?!?/br> “這都是你的經(jīng)驗之談?”花鑲笑問。 顧尋點頭:“經(jīng)驗之談?!?/br> 至于親事的話題,就這么自然而然地忽略了過去。 海邊村既要擴大碼頭又要建市泊司衙門,顧尋只是偶爾去一次就行了,平常便在番茗衙門過著半官半隱的生活。 花鑲見他閑著,在閑暇時就帶著他將周邊幾個縣都逛了逛。 蘇栩那兒自然也要去了。 也是這次去得知了蘇栩已經(jīng)定下親事,就是蘇夫人前次說的那家,這女子并不嫌棄番茗偏遠酷熱,會在來年秋天過來這邊成親。 花鑲聽了,直覺蘇栩這次找對了人,便問他:“未來的嫂子家姓什么?” “姬”,蘇栩說道,“至于她叫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娘在信里并沒有提,等以后知道了再告訴你?!?/br> 顧尋在一旁,聽到此處,看了蘇栩一眼。 蘇栩察覺到這個視線,對顧尋道:“如果你們家在番茗住煩了,可以到我這里來,慶平縣下也有碼頭,來往很方便?!?/br> 顧尋笑道:“那到時候你別嫌我們家聒噪?!?/br> 蘇栩多留了他們兩天,帶著兩人去參觀慶平縣的各種產(chǎn)業(yè),之后又帶他們縣郊的內(nèi)湖釣魚。 這兩天三人玩的都很盡興,明天就要走,晚上飯后,蘇栩示意有話要跟花鑲說。 花鑲跟他出來,笑道:“栩哥,有什么悄悄話要跟我說的?” 蘇栩在她額頭敲了一下子,說道:“朝廷已經(jīng)讓欽差去往橡島受降,最多半年時間,衛(wèi)諶就能回來,那市泊司衙門卻不是半年就能入住的。到時候,你和衛(wèi)諶注意點,別讓顧尋看出端倪?!?/br> 花鑲心里暖融融的,笑著點頭:“我知道,再說我哪能那么粗心大意?” “最好細心些”,蘇栩又叮囑,“顧兄家的女眷住在后衙,你不要往跟前湊?!?/br> 花鑲:“我又不傻,當然知道這個道理?!?/br> 這時顧尋也出來了:“你們兩個的話說完沒有?我可要回房休息了?!?/br> 花鑲和蘇栩相互看了看,異口同聲道:“說完了?!?/br> 第二天上午花鑲和顧尋騎馬回番茗,途徑莫平縣,又被趙縣令留下請吃一頓豐盛的午餐。 現(xiàn)在莫平縣和旁邊的呂縣、平縣都是番茗縣和慶平縣的農(nóng)產(chǎn)品供應縣。 這三地所產(chǎn)的芋薯、甘蔗成熟后,一多半都被番茗縣購買,剩下的有一多半賣都到了慶平縣。 因著這些,這三個縣治也慢慢發(fā)展起來,雖然不如慶平和番茗,但吃不飽飯的人數(shù)呈直線式下跌。 趙縣令眼看著升遷有望。 每每花鑲經(jīng)過他的縣治去慶平,都會收到趙縣令的感謝,有時候是本地特產(chǎn),有時候就是請吃一頓飯。 不過花鑲沒怎么留下來吃過飯,但這次有顧尋,他位六品,趙縣令這么鄭重應該也是想要拜見一下他。 兩人在莫平縣耽誤了有一個多時辰,等他們回到縣衙,已經(jīng)是晚上戌時。 這天又是七月初,剛?cè)胍贡愫诔脸恋?,花鑲在馬脖子上掛了盞油燈,以此照亮,但總歸是速度不能太快。 所以才耽誤到戌時。 遠遠地,就看見縣衙門外一個人來回轉(zhuǎn)悠。 走得近些,花鑲才看清了,正是顧尋的那個小妾。 平日里花鑲沒怎么見過她,倒是聽劉大娘和小竹在自家院子里說閑話提起過。 這女子說是小妾,卻跟個粗使丫鬟一般,洗衣服掃地的活兒都得做。 花鑲在堯山老家時見過這樣的,他們那一條街上有三戶人家都有妾,那些妾室也的確什么都得做,有一家的主母甚至還讓小妾去洗馬桶。 自然也會有受寵反壓主母一頭的妾,不過十分少見。 寧為窮人妻不做富人妾就是從這里來的。 花鑲和顧尋勒停了馬,各自下來,門口當值得差役就跑過來給他們牽馬。 顧尋皺眉,看向妾室,問道:“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在外面等著?可是家中有事?” “是夫……”,似乎察覺到失言,錦慧硬生生轉(zhuǎn)了話頭,“奴擔心,在屋里待不住?!?/br> 花鑲:…… 顧尋道:“回吧?!?/br> 花鑲先一步進了縣衙,對顧尋道:“尋哥,我先回去休息。” 說完就快步跑了。 顧尋笑了下,對錦慧道:“你還不走?!?/br> 錦慧才似回過神來,點頭,提著裙子跟上了顧尋的步伐。 走過前衙,來到后衙門外時,顧尋停下腳步,“夫人還交代你什么了?” 錦慧微愣,咬著唇有些遲疑,在顧尋的目光下,一咬牙說道:“夫人讓奴注意些您和花大人的神情?!?/br> 顧尋背在身后的拳頭緊了緊,大步走響他們暫居的院子。 聽說老爺回來,馮氏趕緊從屋里迎出來。 顧尋面上沒什么,進到屋內(nèi),就沉下臉對忙著擰帕子給他的馮氏道:“我的話你是不是都沒放在心上?” “怎么了?”馮氏疑問,一頭霧水的樣子。 顧尋冷道:“別在我兄弟這里弄什么小心思,我丟不起那個人?!?/br> 馮氏僵住,看著顧尋自去洗臉換衣,心里害怕的同時還有些不服。 那天丈夫的態(tài)度她是很放心的,但是那花大人卻沒有同意提親,他不說勸一勸,還真的只提那么一句就算了? 這次又是他們兩個人單獨出去,連個下人都沒帶,她能不擔心嗎? 別的都不說,就說真有什么的話,顧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這和單純的養(yǎng)兔兒爺還不一樣。 顧尋看到馮氏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心里煩惱的同時又想苦笑。 自己出身低,盡管憑借科舉立了身,母親給他選了一家嫡女做妻子,但教養(yǎng)和見識卻都遠遠落了一層。 花鑲并不知道馮氏心里的擔心和懷疑,但因為之后忙了起來,也沒再和顧尋出去逛過。 馮氏即使還有擔心,但知道惹惱了顧尋,便不敢再做什么。 日子就這么一直到了八月十五,花鑲好容易擠出來空閑時間,便去邀請顧尋一家人去海邊村游玩一天,看看他們那兒的祭神戲。 顧尋正好也要去海邊村,之前到南部小島上購買橡膠汁的商船,大致就在這幾天回來。 這需要顧他親自去查驗,然后再派人接手轉(zhuǎn)送到京城。 于是八月十五這天一早,花鑲和顧尋在前騎馬,后面跟著輛馬車,左右是孔山、喬樹和顧家的三個護衛(wèi)。 一行人浩浩蕩蕩,向海便村而去。 今年的祭神會是在小海村左邊的平海村舉辦的,距離縣城九十里有余。 但因為中間都有平整的水泥路,從縣城到平海村,只用了兩個時辰。 不過他們抵達時,也已經(jīng)是日頭西斜,靠近平海村時,笙簫鼓樂聲就一陣陣傳來。 而在通往平海村的小路上,則布滿了各種吃食攤子,再往里走些,就是賣布料、鍋碗陶罐的攤位。 馮氏在車窗里往外看,也著實驚訝,沒想到這偏遠的小村子里還有這么熱鬧的場景。 “夫人,您瞧,那里還有賣針織物品的,圍巾、針織披肩都有,看起來比縣里那個針織鋪子里的也不差什么?!?/br> 馮氏身邊這個丫鬟月桂早就想要一個針織的披肩了,這時看到一個小村子里的祭神會上也有這個,話頭就有些收不住了。 馮氏對她的丫鬟一向很不錯,便笑道:“你想買就下去問問?!?/br> 月桂聞言,高興地答應一聲就挽了車簾要下去。 “我也要去”,坐在另一個丫鬟月梨懷里的小丫頭伸著手臂說道。 月桂看向馮氏。 小丫頭顧妤畫也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向母親。 這時顧家的護衛(wèi)過來回稟說:“大人和花大人去大海村的碼頭了,叫屬下來跟夫人說一聲?!?/br> 馮氏臉上的笑容淡了淡,撩開另一邊的窗簾,果然見四個騎著馬的人向東南而去。 心情不好,她對女兒道:“娘帶你一起去,不過你要乖乖的?!?/br> 顧妤畫聽到這話,卻十分高興,連連點頭。 主子都去,月梨自然也要一起去。 主仆幾人下車后,馮氏就對那侍衛(wèi)道:“你帶人找個地方把車馬停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