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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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幾天,花鑲都會抽個空去正在建設中的娛樂場看看,看著四處打地基忙的熱火朝天的景象,她也多了些其他的想法。 這天正是旬休的時候,花鑲忙了大半天,正捏著肩膀休息,小沃端著一盤茶點給她送了進來。 “哥哥,這個云片糕,是我做的”,把一盤子云片糕放到桌子上,小沃有些期待地看向花鑲。 然后又轉(zhuǎn)身到洗臉盆邊去。 花鑲接過他貼心擰好遞過來的濕毛巾,擦擦手,拿起一片云片糕放到嘴里,軟糯香甜、入口即化。 “一點兒都不比劉大娘做得差”,花鑲笑道:“沒想到我們小沃還挺有廚藝天分?!?/br> 聽到夸獎,小沃咧嘴笑了,露出潔白而又整齊的牙齒,再加上到縣衙生活之后吃喝都很好,小麥色的皮膚中透著健康的紅潤,這么一笑,十足一個小暖男。 花鑲讓小沃也跟她一起吃,下午茶時間后,她起身道:“跟我一起去娛樂街看看施工進程?” 小沃忙點頭。 出門時,花鑲問他:“先生留的課業(yè)做完沒?” “做完了”,跟在花鑲身后,小沃說道:“我一早就把課業(yè)都做完了?!?/br> 花鑲笑著伸出手,在他頭上摸了摸。 娛樂一條街距離縣衙有些遠,花鑲便去馬棚處牽了自己的坐騎來。 出了縣衙大門,她才翻身上馬,伸手示意小沃:“上來?!?/br> 小沃本來都打算自己跟在后面跑著過去,看著朝他伸出的手,眼眶子酸酸脹脹的,但很快就調(diào)整好神色,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背靠著溫暖的懷抱,小沃在心里暗暗發(fā)誓,等他長大了也要做一個像哥哥一般溫柔的人。 有了馬兒代步,一刻鐘后,花鑲就帶著小沃來到娛樂一條街的中心街口。 這條街是南北向的,又處于縣城最西面,因此這中心街口就是個南北東三向的丁字路。 施工中的路口堆著許多沙堆水泥,花鑲下馬后將小沃抱下來,就把馬兒拴到一旁的柱子上。 不遠處還有一個臨時搭建的小木屋,那五個蓋屋子班輪流派人當值,晚上看管這些建材。 花鑲讓小沃跟在她后面,走進南街,南街這邊的進程比北街快了些,開工才半個月左右,這里已經(jīng)蓋出了一間屋子的框架。 負責這邊的兩個班頭說一開始要把地基打結實,不然他們能蓋得更快。 “大人”,得知大人過來視察,兩個半頭都放下手頭的活過來陪著。 花鑲道:“以后我還會常來,你們該忙就忙,哪次我來都跑來陪著,耽誤工期可是你們的損失?!?/br> 兩個班頭也算了解縣太爺了,真是再沒有見過哪個當官的這么平易近人,兩人聽聞這話,笑著陪了個不是,就轉(zhuǎn)身各忙各的去了。 這工地上看著雜亂,但其實各有分工,打地基的和泥的壘墻面的,都在穩(wěn)定而有序的進行著。 花鑲從街這邊走到街那邊,一路上只是看,并不隨意插口指揮,那些底下的工匠都沒有和花鑲說過話,現(xiàn)在也不敢湊上來。 有些干活兒專注的,甚至都不知道剛才有人在旁邊看他們忙碌。 等到街的最南頭,是一個搭起來的大木棚子,里面放著兩口大鍋和許多蔬菜,還有三五個婦人坐在里面摘菜。 棚子的東南角有幾個孩子正在玩沙子,其中一個小男孩一手推著一小堆沙子,一只手里還拿著一大塊鹵rou,在其他孩子羨慕垂涎的目光中悠悠閑閑地吃著。 花鑲剛一走過來,棚子下摘菜的婦人門就都站了起來。 “大人,您快請坐”,說話的是一個偏白微胖的夫人,她是剛才那兩個班頭中錢姓班頭的的妻子。 負責做菜的這些人都是跟班頭有親戚關系的,另一個班頭姓吳,他的大姐妻子也都在做飯這些婦人中。 只是比較起這個錢班頭的妻子,剩下的這幾個婦人都不太敢跟她說話。 做飯的這些人都是班頭的親戚,花鑲就擔心她們會克扣工人們的飯菜錢,這也是她經(jīng)常三五不時到工地上的原因。 花鑲點點頭,沒有坐,進棚子看了看,又問了問早晚飯菜的安排,見案板上放著一大塊rou,便知她們還算老實。 倒是有人想不老實,但在看到縣太爺如此關心這邊也不敢伸手了。 花鑲看向那些還在玩沙子的幾個孩子,問道:“那兩個小女孩是誰家的?” 兩個小女孩都有八九歲大,說是在那邊玩耍,其實是在照看兩個更小的男孩子。 吳班頭的大姐和妻子一起開口說:“是我們家的?!?/br> 花鑲看她們,兩人都有些惴惴的,吳大姐才又道:“穿碎花布衣服的是我的女兒,旁邊那個穿藍色棉布的是我弟弟家的女兒?!?/br> 花鑲看到案板旁邊放著一個瓷盆,上面還蓋著蓋子,說道:“既然有鹵rou,就給孩子們一人一塊?!?/br> 錢班頭妻子立刻有些不好意思道:“大人說的是,不過剛才都給過他們,一個個狼吞虎咽的,眨眼就吃完了。” “我兒子從小吃東西慢,才有剩,這些都是買給壯勞力們添菜的,我們也不敢分給孩子們太多了?!?/br> 言外之意,就算花鑲發(fā)話了,這鹵rou也不會再分,畢竟都已經(jīng)給過他們了,誰讓他們吃得快。 花鑲倒有些好笑,其他人看見她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這錢班頭的妻子不僅敢糊弄她,還敢這么隱晦地反駁她的話,這在普通百姓之中還真是少見。 不過若因為一點rou和她分辨,也有些不像樣了。 這時就聽一直靜靜跟在她旁邊的小沃說道:“你說謊,他手里還有那么大一塊,其他人如果也有和他一多的鹵rou,吃得再快也會剩點。再一個,那兩個女孩子嘴上都沒油?!?/br> 錢班頭的妻子聽到這些話愣了愣,雖然氣惱這小孩胡說,但縣太爺在跟前,她也不敢大聲呵斥,只干巴巴道:“你這孩子胡說什么,我敢跟大人撒謊嗎?” 又轉(zhuǎn)身問其他幾個婦人:“你們說我說謊沒有?” “沒有沒有?!?/br> 花鑲道:“我不管你有沒有撒謊,好好做飯,別克扣大家伙的飯食。不然的話,我可以讓縣衙安排人管工地的伙食?!?/br> 錢班頭的妻子臉色白了白,想到丈夫警告她的那些話,和大家平分了鹵rou的念頭也不敢打了。 花鑲也不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只要她們不是太過分,她便不會管。 轉(zhuǎn)而對吳班頭的妻子和jiejie道:“縣里的女學每個月只要二十文錢的食宿費,你們家的兩個女孩兒正當年齡,最好是送去學些東西,以后的收獲,絕對比她們在家里帶孩子要多。” 這兩個人都是老老實實的,聽到這話,什么都不敢多說,只連連稱是。 花鑲:她只是建議一下,怎么像是在下命令? 不過這樣也好。 花鑲在做飯?zhí)幱侄毫袅艘粫?,便帶著小沃離開了。 看著兩人的背影遠去,錢班頭的妻子就壓著聲音問吳家的兩個女人:“你們真要把紅丫青丫送去那什么女學?” 吳大姐臉上帶著愁容:“太爺都那么說了,我們不能不聽啊?!?/br> 錢妻撇撇嘴:“太爺也是的,不知道咱們小民的苦,二十文在她看來不是錢,對咱們來說可是一個月的菜錢?!?/br> 吳妻道:“二十文也就夠買一斗糙米,可是女學管吃管喝,那五十文都打不住,交點錢應該的。” “你這意思,是要送女孩兒去那女學了”,錢妻問道。 “女孩讀書又不能考個官當當,學做飯啊針織啊咱們自己還不能教?” 吳大姐問道:“錢嫂子會針織?” “不會又怎的?”錢妻哼道,坐下來撈起一把芹菜摘著葉子,“咱會織布也一樣的?!?/br> “剛才那個小崽子”,她又一臉八卦道:“就是早前被毛老三家的虐待那個?” “許是”,說起八卦,另外兩個和錢吳兩家關系遠一層的婦人才開口,“聽說現(xiàn)在那孩子就在縣衙住,還在縣學讀書呢。” “你說說,這可不是人家有福嗎?”錢妻嘖嘖說道,“我們那門兒里,有兩個口子狠心的,知道自家一輩子也供不起孩子讀書,就故意打罵孩子,鬧得鄰里都看不下去,到縣衙告了他們一狀,可好了,夫妻兩個都被在牢里關了三天,孩子縣太爺也沒管,真真是白作了一場。” “也就是他們腦子糊涂”,吳大姐說道,“咱們縣里可多的是沒爹沒娘的孤兒,太爺還不是只管了那一個。再說有他們這當?shù)斈锏脑?,誰會管他們家的孩子?” “可不是…” 這邊幾個婦人八卦起來就沒停,花鑲和小沃已經(jīng)來到北街查看。 一個穿著葛布短衫的男孩在亂糟糟的路上扒拉東西。 小沃看了花鑲一眼,見她點頭,跑過去問道:“你在找什么?” 男孩臉上都是污跡,只抬頭看一眼,又低頭忙自己的,說道:“木頭,落在地上的水泥塊,我都有用?!?/br> “你家沒人嗎?”小沃想了想,又問。 男孩摻了一塊掉在地上已經(jīng)半凝固的水泥,放到背后的簍子里。好一會兒才回道:“我有娘,怎么了?” 說著警惕地看了花鑲一眼,“別跟我說什么撫孤院,我不會去的?!?/br> 花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