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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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鑲皺了皺眉,雖然兩軍對陣,講究的就是一個兵不厭詐,但總覺得現(xiàn)在出兵,有些不合適。 她還沒想完,就聽衛(wèi)諶道:“依目前情況來看,我們完全不用這么著急,以后史書上記載,難免有損我朝的大國形象。” “將軍的意思是?”胡延問道,“炎朝會自己投降?” 這天下午,士兵們到海邊捕到不少魚和蝦蟹,他們運著一桶桶到軍營,轉而又急忙忙回去。 伙夫營里熱火朝天,花鑲看到士兵運那一桶桶大魚,便過來瞧了瞧。 之前給她打下手做白花果豆腐的老兵迎過來道:“大人,聽那些小子說現(xiàn)在一網(wǎng)子下去,最小的魚也是十幾斤的。您想吃哪種,小的這就給您做上。” 士兵們運來很多大魚,只用木桶已經(jīng)不夠,就把之前泡白花果夯出來的池子給用了。 這時,就見那水中一尾尾大魚撲騰不停,把本來澄靜的池水都攪成了昏黃色。 花鑲道:“趁著魚都活著趕緊處理了,這個小池子可養(yǎng)不住這么多大魚。” 老兵正是主管伙夫營的,聞言便道:“昨兒晚上讓人泡了不少黃豆,小人正打算用大人做出來的那種錘子榨些豆?jié){好做豆腐吃。您不知道,早前看著那么些豆子,咱們早就饞那一口豆腐了。今天正好,燉些魚豆腐湯?!?/br> 花鑲笑了笑,說道:“那我再給你出個主意?!?/br> … 晚上,軍營里每個士兵都分到兩大碗魚湯,一碗是魚片燉豆腐,一碗是酸菜燉魚片。 都是魚片燉的,美味卻大不相同。 就著貼在湯鍋上的發(fā)面餅子,有那胃口大的兵,滿滿的大碗吃了五六碗,貼餅子輕輕松松地還吃下去八九個。 老兵看著連一點湯汁一個餅子都沒剩下的伙夫營,敲著勺子嘟囔道:“還是不能把飯菜做的太好吃,再多也不夠這群小子造的?!?/br> 將領們的飯桌上,酸菜燉魚則是花鑲特地教老兵做的酸菜魚,酸酸辣辣,吃的一眾將領大呼過癮,飯碗還沒丟下就又問明天還有沒有這個菜。 花鑲聽到這些,好笑地搖了搖頭。 衛(wèi)諶對她道:“你的這個辣椒,的確是個好東西?!?/br> 花鑲也笑著低聲道:“其實還能做出來更多的美食,等我回去就做起來,待你大勝回朝,就給你一一試吃?!?/br> 他們兩個湊近在一起說話,對面的顧徽看得很是膩煩,對花鑲那點還沒徹底死心的想法又淡了幾分。 如果這個讓他心儀的女子不能給他最好的回應,那他寧可一分都不要。 但偶爾還是會忍不住想,當初如果自己沒有太著急,讓她也慢慢喜歡上自己,現(xiàn)在衛(wèi)諶享受的就都是他的,那樣的生活有多讓人期待。 察覺到自己的想法又轉到這里,顧徽拿起面前的酒杯急飲了一口。 再一次跟自己說,不是最好的感情,他不要。 他是顧家少爺,應該有自己的驕傲。 當前去辰光島查看的幾人回來時,軍營里的士兵已經(jīng)把魚蝦蟹海參章魚等各種海物的新鮮吃法都吃了個遍。 火山口就是炎朝皇宮所在山脈的最高峰,更讓人不知該說什么的是,炎朝皇族的祠堂就建在那里。 據(jù)這些人回稟,現(xiàn)如今大半個辰光島都被依舊熾熱的巖漿覆蓋,炎朝皇族只有少許血脈因在外而逃過一劫。 他們還帶來一個須發(fā)潔白的老婦,老婦看到坐在首位以及兩側的大夏官員,嘿然而笑:“原來祖上傳下來的話是真的。” 花鑲這邊的幾個人都或輕或重的皺了下眉,胡延呵斥了一聲,問到:“你是什么人?” “啊,我族原來是皇族的祭祀官”,老婦像是這才想到自己應該自我介紹一下,“不過皇族第三世的皇帝忌憚我族,于是先祖便帶我們一族到最東邊的小島上隱居去了?,F(xiàn)在,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婦?!?/br> 帶她回來的那幾個人急了,“老婆婆,是你說有關乎平定炎朝的話要稟告,我們才把你帶回來的?!?/br> 婦人笑了下,說道:“我家祖上的確留下來幾句話,這幾句話便是天兵降臨,島上流油,百年過后,只知有夏。” 花鑲聽著,怎感覺那么像是在忽悠。 接下來,這婦人又道:“我們這里一直有個不為外人所知的傳統(tǒng),在島上立政者,必須要把決策中心建立在辰光島上,否則便不會長久。” 花鑲:明知道上面有火山,還把相當于心臟的政治中心建立在那里,腦子有問題嗎? 衛(wèi)諶卻不置可否,問道:“告訴我們這些,你有何求?” 老婦道:“我一個老人家,兒孫俱全,菜蔬適口,沒什么想要的?!?/br> 衛(wèi)諶便讓人把她帶下去招待一些茶飯,轉而問那些帶老婦回來的人:“可查清了她家的底細?” “查清了,的確如她所說?!睘槭渍呋氐?。 “她是怎么認出你們來的?”一旁顧徽問。 后面一個娃娃臉回道:“屬下們一直很小心,在辰光島上一個靠海案的小村子和幸存者打探情況時,她湊了上來,一下子就說破了我們的身份。” 花鑲覺得自己也有必要問一下:“她當時是怎么說的?” “他說我們是天兵,有話要與將軍談,還拿出來一個祭司的銘牌?!?/br> 想來也是,如果沒有足夠具有說服力的證據(jù),他們是不會帶這人回來的。 衛(wèi)諶點了點頭,擺手讓他們下去休息。 楊大人這時才開口:“此言不可盡信,也不可不信。” 花鑲道:“我覺得并不用信,或許她真的是炎朝皇族祭司的后人,冒險來說這么幾句話,就是為皇族盡最后一份心而已。” 顧徽也道:“她那些話若真是此前先祖留下來的,炎朝不應該沒有半分警惕,所以很可能是那婦人信口胡謅,完全不必放在心上?!?/br> 最后經(jīng)過商議,他們放了那婦人回去,對于她的話沒有表示是否相信。 而那婦人看起來也不在意的樣子,就在士兵的押送下離開積雪島。 炎朝一夕之間覆滅,在外領兵的握力將軍、尋襲將軍紛紛舉起了自己的旗幟,緊跟著,這兩方也派了軍師前來,都表示愿意歸順大夏。 也不知道是不是把這突然的天災真的當成了天罰。 但他們既然表明歸順,衛(wèi)諶這邊自然說馬上就會讓使者回夏朝傳遞他們的歸順之心。 握力和尋襲爭相表現(xiàn),每個人都寫了歸順的國書。 握力占了兩島,尋襲占一島,另一邊還有起義軍葛樺把持兩個島,剩下兩個島嶼現(xiàn)在都在夏軍手里,他們誰都沒有消耗己方兵力與夏軍開仗的想法。 一時間,平均相隔距離只有一百二十里的七個島,成了分割之勢。 衛(wèi)諶覺得,教訓到這個地步就差不多了,讓他們三方勢力相互制衡,對以后的統(tǒng)治也有力。 等到得知握力尋襲皆向夏朝交了歸順的國書,葛樺也迅速派人送歸順書來。 楊大人看著三份歸順書,笑得直合不攏嘴。 當初朝廷決定對炎朝用兵,既是為了維護國威,也是為了擴大海外統(tǒng)治。 只是當初大家都沒有想到,炎朝皇族這么容易就滅了個七七八八。 現(xiàn)在將這三份歸順書帶回去,他們這些來送糧草的,也能沾一些功勞。 有這個考慮,楊大人立即就去和顧徽商量,要馬上返航,盡快把歸順書送到朝廷。 顧徽本來是想立軍功的,萬萬沒想到,軍功就是這么立的。 什么也沒有做,就完了。 好像蓄了很大力氣的一個拳頭,最后卻沒打出去。 雖然遺憾,顧徽還是決定和楊大人等人一起回去。 若堅持留在這里,就跟坐等著分功勞沒差別了。 于是就在第二天早晨,來時的十幾艘大船,排隊離開了八艘。 留了兩艘在水源島,三艘在積雪島。 當初衛(wèi)諶帶兵過來時,只有八艘軍炮船,糧草隊留下的這些,則都是船上空間大,各種家具設施俱全的。 以后確定了對片島的政策,肯定要回去一批主將和士兵,楊大人特地留下來幾艘船,就是為了以后的安排。 回去途中,饒是楊大人很心急,在經(jīng)過來時刁三指給花鑲看的那個無人島時,他還是同意分出一艘船,讓花鑲帶人登島去挖比較感興趣的植物。 而他們,則先慢速航船,半個月后花鑲帶出去的那艘船回來,船隊這才繼續(xù)正常航行。 回程途中,順風順水的天氣很少,期間還遇到兩次比較大的風浪,八艘船并在一起倒也平穩(wěn)度過。 三個月后,終于看到了大夏的海岸。 當繁華的碼頭出現(xiàn)在視野中時,花鑲竟覺得心里熱熱的,能在常年在海上漂泊的那些人,一定都擁有十分強大的心理。 “前面是滁州碼頭?”距離岸邊更近的時候,花鑲才看到那碼頭上飄揚著的滁字旗。 聽到她說話,顧徽依舊會如以往那般回答:“回來時特地偏北些許,滁州已經(jīng)離京城很近,你當時去群島,也有皇上的允許。不如趁此機會回京成看看你祖父母?!?/br> 花鑲想了想,覺得回去看看也行,反正她就算立刻從滁州碼頭南下也得七八天才能到番茗。 且她這次遠行的假期是什么時候回去什么時候假銷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