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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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衛(wèi)諶并不打算繼續(xù)進攻,花鑲就讓他陪自己去附近瞧瞧,顧徽一開始還不在他們兩個在一起時出現(xiàn),估摸著是心里不得勁,但第二天他們還要出去時,他卻一起出來了。 花鑲看了看他,也沒說什么。 昨天已經(jīng)在軍營附近看過了,今天衛(wèi)諶就帶她到更遠一些的地方。 軍營選的這個地方很好,背靠略高的山坡,前面則是一望能看得清楚的村莊。 三人一路默默,中間經(jīng)過一片白團花樹林,花鑲仰頭,看到盛開的花樹上還有一個個棗子大小的褐皮果子。 而在地上,除了堆積的樹葉子便是幾乎一層果子。 花鑲彎腰撿了兩個,在手里把玩一會兒,又捻破皮,對衛(wèi)諶道:“諶哥,本地人可吃這個?” 這話剛問出來,就在前面看見一個彎腰耙果子的佝僂老人。 衛(wèi)諶道:“除非是沒有吃的,否則沒人吃這個。這個白花果不僅苦澀,在他們這里還有一個說法,據(jù)說這種樹根系深,能直達黃泉,將亡者遺在黃泉的情緒都吸收上來,喜悅的開花,苦澀的最后結(jié)成果。” “所以他們也覺得,吃這個果子能給人帶來厄運?!?/br> 花鑲聽到根系深之后,有個更可怕的猜測,但又想這些樹又不是只在墳地出才能生長,心底的惡寒才稍稍褪去。 不過,就算真是長在墳地邊的樹,真餓狠了,只要能吃便能被人搶著吃。 那邊的老人耙完一袋果子,才正式地抬頭看他們一眼,片刻后,左手扶住右肩,弓腰行了一禮。 衛(wèi)諶點了下頭。 老人就提起那個花鑲看不出什么材質(zhì)的袋子走了。 花鑲看著老人佝僂的身影消失在樹影后,對衛(wèi)諶道:“諶哥,我們也耙些白花果吧?!?/br> 衛(wèi)諶沒問什么,直接脫下外衫,“用這個裝?!?/br> 旁邊一直被忽略的顧徽,莫名覺得自己非要和他們一起出來是自找罪受。 “想要這些果子,待會兒回去了派兩個小兵過來摟就是了”,顧徽說道。 花鑲看他一眼,有些好笑:“那我們兩個先耙著,徽哥你回去喊人吧?!?/br> 顧徽:他現(xiàn)在都有些煩花鑲了,怎么能這樣?不知道自己心里很喜歡她嗎?再這么消耗下去,他就喜歡不起來了。 顧徽轉(zhuǎn)身,踩著嘎吱嘎吱的落葉果子走了。 衛(wèi)諶已經(jīng)蹲下身一把一把的摟起果子往衣服上放,他從小就經(jīng)常做這種事,此時非常熟練地,摟在衣服上的大都是好果子。 花鑲剛要動手,衛(wèi)諶說道:“你別動,我來?!?/br> 她便好笑地蹲在一旁,時不時地將撿起的一兩個放到衣服上。 衛(wèi)諶道:“你覺得這種果子能處理成更好入口的東西?” “剛才捻開那一個,我看著淀粉含量挺多的,還有些粘液”,花鑲說道:“應(yīng)該很可能處理好……如果真能做得好入口能飽腹,那就好了。” 衛(wèi)諶抬頭看她,唇角帶著幾分笑意。 他們回去時,正好和提著袋子過來的幾個兵士遇上。 幾人見禮,衛(wèi)諶又吩咐了兩句,雙方錯身而過。 來到軍營,衛(wèi)諶看花鑲:“怎么做?” 花鑲想了想,說道:“先把果子用海邊取來的水泡上,然后再用開水燙一燙,最后磨出來看看。” 衛(wèi)諶笑道:“那就先試著做一做?!?/br> “這里有石磨嗎?”花鑲問道。 衛(wèi)諶道:“還真沒有,本地很少有石頭山,也就沒有磨盤?!?/br> 又轉(zhuǎn)身叫來親兵,讓他們?nèi)ト⌒┖K?/br> “或許可以試試搗碎過濾”’,花鑲說道:“辦法總比困難多?!?/br> 這時,有一個傳信兵喊著將軍跑來,手里高高舉著一封折成尖角的信。 衛(wèi)諶和附近帳中幾個副將都隨著聲音走出來,顧徽也出來了。 傳信兵直接把信送到衛(wèi)諶手上。 衛(wèi)諶拆開信,在眾人的目光中,勾起唇角道:“焱朝剩下的五個島,除了皇帝貴族們居住的辰光島,均爆發(fā)了農(nóng)民起義?!?/br> 這話剛落下,副將們都握緊拳頭說了聲好,胡延道:“他們自己亂起來,我們便能坐收漁翁之利?!?/br> 顧徽臉上也帶出幾分笑容。 白花果泡上的第三天,焱朝使者隔著窄窄的海峽叫喊著要和談。 兩島相隔極近,花鑲和衛(wèi)諶等人站在積雪島海岸邊,很清楚地看到了對面被壓在陣前的隱辭。 這人已經(jīng)和一年前見到時大不一樣,痩得皮包骨,臉上還帶著淤青。 “這是傷害你們國人的禍?zhǔn)?,交給你們處置,以做誠意”,那邊有懂大夏官話的人扯著嗓子喊道:“此外,你們有什么條件,我們皇上答應(yīng),都可以商量?!?/br> 看到對面的隱辭,花鑲心中為海邊村村民的傷痛和仇恨才微微松動。 衛(wèi)諶側(cè)頭看了花鑲一眼,叫來軍中嗓子最好的士兵一番吩咐,就聽那士兵挺起胸膛喊道:“隱辭交出來,議和之事需要眾將領(lǐng)商議后再給你們回復(fù)?!?/br> 對面sao亂了一會兒,片刻之后就有兩個焱朝士兵押著隱辭登上小船往這邊來。 兩邊只相隔幾十米寬,小船上的隱辭不停掙扎,在中間,船就有些晃晃悠悠的,花鑲拿過旁邊一個小兵手里的弓弩,瞬間射出一箭。 箭矢直中隱辭肩膀,他驚愕地抬頭,看到還未收起弓弩的花鑲,一時間只剩忍痛的抽搐。 濃郁的悔恨在他眼中閃現(xiàn),到這一刻,隱辭是真的后悔了。 當(dāng)初拿不到制糖方子就是沒有功勞可領(lǐng)而已,哪至于如現(xiàn)在這般,連meimei在皇帝跟前的再三請求也不管用,他終是成了讓大夏消氣的一個祭品。 當(dāng)天,衛(wèi)諶連同花鑲顧徽一起在軍營前審理了隱辭,連夜都沒過就給他砍了頭,向西北方遙寄枉死的大夏朝民。 焱朝這邊得到隱辭已經(jīng)被斬的消息,很快就傳信到了辰光島的皇宮,隱貴妃聽到這信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跑到中殿,一看見皇帝就跪下來哭道:“陛下,您不是說,大夏朝人最講究仁義?又說我哥哥留在本朝,很可能會被自家人逼死,送到大夏朝,反而能留一條命?為什么還沒過夜,就被他們給斬殺了?” 隱貴妃哭訴到后來,音調(diào)都變了,半分沒有以往的嬌柔,卻反而讓炎瑞帝心里撕著扯著疼,他從座位上站起來,將貴妃抱在懷里,安慰道:“你放心,本王一定會給你哥哥報仇?!?/br> 隨著皇帝的這句話,一道密旨傳到陣前:“盡量勸大夏和解,找準(zhǔn)機會,將他們的主將一擊必殺。” 大夏和焱朝遠隔幾千里,主將一死,群龍無首,而等大夏那邊接到消息再派人來,半年早過去了。 這些沒有主將的士兵,也更好收拾。 此外,據(jù)前線傳送來的消息,大夏運送糧草的士兵才剛到,想必其間也有幾個官員,都抓住了,也是一個籌碼。 大夏,應(yīng)該沒有多少錢,能再支持一場遠征了。 從辰光到前線,即便是最快的距離,也需要五六天的時間,在路途上耽誤這么久,又是各地起義頻發(fā)的時候,這份密旨早不那么密了。 最大的起義軍首領(lǐng)葛樺就截過了這道密旨,和幾個手下看過之后,呸一聲罵道:“沒腦子的蠢貨。對面的夏軍,怎么可能只有一個能擔(dān)主事之責(zé)的將領(lǐng),再說,明知道主將寶貴,夏軍能那么輕易讓他的人給射中?” 另一人道:“將軍,這皇帝是不把夏軍得罪死不罷休啊,才多長時間啊,我們已經(jīng)失去了兩個島。雖說那兩個島上沒什么好東西,卻足夠夏軍依托那兩個地方發(fā)展壯大了。我們必須趁早,與他們達成和義,讓他們停止進攻?!?/br> “知苦軍師說得對”,旁邊一個將領(lǐng)也道,“將軍,我們可以把這個消息,提前透露給夏軍?;蛟S可以趁此機會,和他們聯(lián)合起來,將焱朝推翻?!?/br> “這樣豈不是引外賊打自家?”葛樺將軍表面上不同意,心里卻是早就有這個想法,否則不會有把皇宮那個信使放了。 但他不能這么說。 知苦軍師道:“將軍,不知你可否聽說過,夏朝對待一些遠離中央朝廷的地方,會采取本地人治理本地人的政策,如果我們主動投誠,到時這個治理人很可能就是您。我們自己人不會虧待自己人,除了不能自為獨立王朝之外,也沒什么差別?!?/br> “再說,如今的皇帝,他雖對外稱皇帝,卻根本不敢自稱朕,說起來,還是低夏皇一頭。他能做,咱們怎么就不能做了?” “就是”,其他人紛紛附和,“焱朝江山幾百年,也該換人做做了。” 葛樺站起身,把席地而坐的幾個得力手下都看一遍,這才道:“那我和知苦先去見一見夏軍主將,問一問他們,如果我們愿意臣服,他們會給怎樣的條件。如果他們的要求過分,我們就算和我們的島一起戰(zhàn)死,也絕不歸順?!?/br> “將軍,就聽你的”,軍師帶頭,其余人都舉起手來,“如果不給我們活路,誓殺到底。” *** “將軍,花大人做出來了”,一個小兵跑到臨時的訓(xùn)練場上,找到正在排布軍陣的衛(wèi)將軍,高興秉道:“白花果能做成豆腐,但是比豆腐還好吃擋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