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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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蘇栩和紀(jì)家小姐的定親儀式,花鑲和顧徽都去了,因大夏男女大方?jīng)]那么嚴(yán)格,在定親宴上,他們倒是都看了紀(jì)家小姐一眼。 而紀(jì)家小姐也只是出來露了一面就快速轉(zhuǎn)回了內(nèi)室,之后的宴席就再沒出現(xiàn)過。 花鑲低聲跟蘇栩道:“你未婚妻挺好看的,看起來也是個性子很不錯的人?!?/br> 蘇栩看起來也比較滿意,笑著道:“還好吧。” 等蘇家人都離開后,紀(jì)夫人又陪著自家這邊的親戚說了會兒話,等親戚們都走了,她才一臉疲憊的回去。 丫鬟正幫忙卸著沉甸甸的朱釵,另一個身著紫衣的丫鬟走進(jìn)來,這是紀(jì)大小姐的丫鬟,紀(jì)夫人回頭問道:“小姐對那蘇家少爺怎么看?” 此前,紀(jì)夫人并沒有安排女兒偷偷見上蘇栩一面,今日定親,還是紀(jì)大小姐第一次見到蘇栩。 丫鬟把手里端著的湯鍋放到桌子上,說道:“小姐親自燉的雞湯,讓夫人墊墊肚子?!?/br> 說完了,才道:“小姐說蘇少爺還行。” “還行”,紀(jì)夫人笑了笑,“也是,這才是他們第一次相見,能有什么看法?你下去吧,告訴小姐,老爺說了,蘇栩是個有才志的人,未來前途不可限量,讓她只管放寬心?!?/br> 聽到丫鬟帶回來的母親的話,紀(jì)寧姍笑道:“婚事皆由父母做主,我放不放心也沒那么重要吧。” 見她不太滿意的樣子,一眾丫鬟都趕緊湊趣打笑,免得小姐不開心,抑或是說出什么不好的話。 紀(jì)寧姍目光放遠(yuǎn),心中悵悵,她雖然對蘇栩沒什么感覺,卻也并不討厭,心里有個明知道永遠(yuǎn)都靠不上的人影,還不如踏實下來看看眼前。 女人這一輩子幾乎都沒有能自己做主的時候,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誰會關(guān)心。 這邊回到家里的蘇栩,并不知道那邊紀(jì)小姐的心事,二十八這天,太孫的下定事宜終于忙完,和禮部打配合的戶部又發(fā)了些過年銀,這才封印封衙。 蘇栩這個二十七請假的,也有一份過年銀,回到家他就去找花鑲,要用這過年銀請她去外面吃席。 蘇夫人正好有事要來討教花老夫人,隨后跟了過來,等聽到兒子這話,就笑道:“別只顧著自己吃,馬上就是年,你也用這錢買些首飾給紀(jì)家小姐送過去?!?/br> 蘇栩聞言忙道:“娘,我這錢只有五兩銀子,還不夠我和鑲弟吃一頓中等席面呢。再說五兩銀子夠買什么啊,你要是想讓我給紀(jì)小姐送東西,就再給我二十兩?!?/br> 蘇夫人道:“咱家的銀子和衙門里給的能一樣嗎?”說著又跟花老夫人道:“都是要娶妻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一般。” 花老夫人笑道:“就是娶妻生子了,那在你跟前不還是個孩子?!?/br> 花鑲拿好斗篷,跟蘇栩示意了一下,兩人就跑了出去,后面的花老夫人和蘇夫人看得好笑不已。 花老夫人面上笑著,心底卻驀地嘆了口氣,以前她還想過以后把鑲兒許給栩哥兒呢,他們兩人一起長大,以后肯定合得來。 只是從孫女兒決定考科舉那一刻,花老夫人就知道他們倆不太可能了,但現(xiàn)下看著跟自家孫女一般大的蘇栩都定了親,她心里的愁緒真是添了一層又一層。 仔細(xì)想想,花老夫人就是后悔,不該讓鑲兒女扮男裝,然而想到若是那樣,即便老頭子考了進(jìn)士選了官,以后鑲兒的生活還是沒個可靠的。 那孩子常說靠誰都不如靠自己,花老夫人是明白的,以前膝下只有一個女兒,他們?yōu)樗伒穆凡黄教箚??積攢了不少嫁妝,又找了個可靠的上門女婿,后來呢,還是抵不過命運(yùn),女婿出海身亡,女兒竟至絕了生念,生下小貓兒一般的鑲兒就去了。 “唉!” 花老夫人不由自主嘆息出聲。 蘇夫人正高興著自己的兒子人生大事定下,聽見老夫人嘆氣,以為她也在為花鑲的親事發(fā)愁,便說起之前參加宴會時覺得家世相當(dāng)姑娘又不錯的幾個人家,并道:“老夫人如果覺得哪家好,我設(shè)個宴,請她們到咱們這邊玩,你好好瞧瞧。” 花老夫人這才明白她的意思,擺手道:“不用了,有大師給我家鑲兒批過命,不能成親太早?!?/br> 蘇夫人還以為這就是花家打發(fā)那些不想結(jié)親的人家的話,沒想到竟是真的,點了點頭道:“那還是等等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br> 花鑲和蘇栩出來,也沒有去專門的酒樓飯店,而是到外城的攤區(qū),把各種小吃從街頭吃到街尾。 要走時,又看見了當(dāng)初才到京城時見到的那個小乞兒,小乞兒穿著一身破棉衣,臉上帶著些灰跡,正笑得開心地幫一個餛飩攤子的老婦夫妻整理垃圾。 隨后得到一個銅錢,高興地就帶著一堆垃圾跑了。 顯然他還記得花鑲、蘇栩,經(jīng)過時頓了頓腳步,到底沒敢打招呼,但正要走時,卻被花鑲叫住了。 小乞兒有些驚訝,還是很快笑著道:“少爺好。” 花鑲也笑道:“你好啊,一段時間不見,你倒是竄高了不少?!?/br> “我們大哥給我們找了活計,每天都能吃飽”,小乞兒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這才長得快?!?/br> 花鑲遞了一串銅板給他,大約有二十幾個,說道:“過年買些好吃的?!?/br> 小乞兒高興地接了錢過去,說了好幾句吉祥話,轉(zhuǎn)身腳步輕快地走了。 蘇栩和花鑲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對花鑲道:“京城外面不是有家慈善院嗎?怎么還有人寧愿在外面也不去慈善院?” “或許是慈善院也不好過”,花鑲說道,“不過比起咱們那邊,京城的乞丐也好過許多。” 花鑲在前世的記憶中,只偶爾見過一兩個流浪漢,端著碗要飯的人,還是聽爺爺奶奶提起過,是從沒親眼見過的。 但是在這個時代,要飯的人幾乎常常見到。 蘇栩看到前面有畫糖人的,拉著花鑲就過去了。 兩人在外面逛了大半天,回家時都吃的飽飽的了,蘇栩手里還提著幾個小玩意,這不是想起母親說的讓他給紀(jì)小姐買些禮物,他看這些玩意精巧又不太貴,就給買了不少。 蘇夫人看到了兒子帶到家里的一堆東西,頓時哭笑不得,但最后還是打包了一些禮物,帶著這些讓下人送去了紀(jì)府。 初一,花鑲、蘇栩都接到了太子府的請?zhí)顷惥b著人送來的,請他們?nèi)ジ献隹汀?/br> 兩人過去后才知道,接到這個請?zhí)倪€有顧徽、顧尋,和另外兩個他們不怎么熟悉的人。 設(shè)宴地點就在一個假山上的暖亭中,陳綽給花鑲和蘇栩介紹了那兩個人,都是軍中子弟。 幾人見了禮,才都坐下來。 花鑲敏銳地感覺到現(xiàn)在的陳綽跟之前大不一樣,那種小團(tuán)體的感覺特別明顯,再聯(lián)系之前聽顧徽提過的,瓊林宴后,太子就常常被皇上提醒注意休息之類的,便忍不住看向正坐在主位的陳綽。 陳綽對她笑了笑,口中說的話并沒有斷續(xù)。 “鑲弟,聽說你還要做一種谷物脫皮機(jī)?”前面的話告一段落,陳綽看向花鑲問道。 花鑲點點頭,“已經(jīng)和工匠商量好了大致的圖紙?!?/br> 陳綽笑道:“那簡便的榨油機(jī)被獻(xiàn)上時,皇祖父就跟我說起過你,還叮囑我年后時常去工部瞧瞧。你放開手去做,有什么需要的,直接來找我?!?/br> 花鑲起身稱是。 陳綽抬手讓她坐下:“我們今日是朋友相聚,不必客氣?!?/br> 繼而,他又對蘇栩鼓勵了一番。 花鑲才看出來了,陳綽這是要把他們當(dāng)做心腹培養(yǎng)。 雖然參與到爭皇位的事情中多有危險,但花鑲覺得,讓太子那個戀愛腦當(dāng)了皇帝,以后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危險的朝堂。 所以只思考片刻,花鑲就決定站陳綽。 再說了,她和蘇栩都是沒被景官位又低的人,可能今天太孫安排的這個聚會,根本不會被太子那邊的人放在眼里。 幾人正在吃茶閑談時,玉側(cè)妃的兒子陳維一喊著哥哥跑了進(jìn)來,一會兒要陳綽陪他去放風(fēng)箏,一會兒又讓花鑲、蘇栩等人陪他投壺,攪鬧了好一會兒,才被遲遲趕來的奶娘丫鬟帶走。 看著屋內(nèi)的一片狼藉,陳綽搖頭笑了笑,對他們幾人道:“今日就到這兒吧,上元節(jié)時再請你們到外面聚?!?/br> 那兩個軍中子弟面上都帶著些氣怒,聞言鄭重地行了一禮,這才退去。 花鑲他們四個面上的表情并無多少變化,行了禮隨后出去。 離了太子府,花鑲覺得外面的空氣都清新幾分,四人當(dāng)下也沒所說什么,路過顧家時,顧徽讓花鑲、蘇栩進(jìn)去坐坐。 到顧家客房坐下了,端起茶,他們才說起陳綽今天的邀請。 “咱們都是小蝦米,太孫在府里宴請我們,恐怕就是試探玉側(cè)妃那邊的態(tài)度,順便還能激一激一直都無所求的玉側(cè)妃?!?/br> 顧尋先開了口。 蘇栩道:“年前戶部換過一個郎中,我還聽到過些閑話,如今看來,太孫是真的要越過太子……” “他這半年來立了不少功,想來是有那個打算”,顧徽捏著手里的茶杯,說道:“且孫正和司文,一個是掌握京城大軍孫將軍的嫡長子,一個是皇城禁軍統(tǒng)領(lǐng)的弟弟,這要是沒有皇上許可,他們可不敢跟太孫走太近?!?/br> “有皇上的支持,太孫是穩(wěn)勝的?!?/br> 這日過后,幾人再沒談?wù)撨^這個話題,初六各衙門重新開印,只不過每日都很清閑,點卯之后就可以隨便安排了。 眨眼間便是上元節(jié),皇城、內(nèi)城、外城各門大開,被各種花燈充斥著的京城如同流動著一個個星子的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