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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農門有嬌女在線閱讀 - 第98章

第98章

    洪紫瑤可是很清楚的,有些男人喜歡兔爺兒,雖然兔爺兒沒什么威脅,但是想想就很惡心。

    她現(xiàn)在就擔心,前世她還沒認識衛(wèi)諶時,衛(wèi)諶是不是也跟這么一個人搞在一起過。

    再深想,衛(wèi)諶前世之所以對她那么好,是不是因為心存愧疚?

    洪紫瑤不敢再想了,她不能允許最有把握的事情--衛(wèi)諶對她的深情都是假的,跪在佛祖前上香時,她已在心里做下決定。

    若是衛(wèi)諶真的對這個她前世聽都沒聽到過的人有感情,那她就把這個人毀了。

    衛(wèi)諶那樣愛潔的人,只要這個人跟其他人有沾染,那么肯定會被他棄如敝屣。

    想到前世她和陳康那個男人的事情被他知道后,本來就因為她不愿而沒與她睡過一張床的衛(wèi)諶,更是連無意間碰到她的手指一下都很是厭惡。

    就算現(xiàn)在想起當時的情景,洪紫瑤心里都抽著疼,不過以她對衛(wèi)諶的了解,想讓他厭惡一個人,還不是很容易嗎?

    讓黛青把香插到香爐中,洪紫瑤從蒲團上站起來,掃了掃沒沾到半點灰塵的裙子,唇角露出一個笑容。

    一個喜歡跟男人拉拉扯扯的書生,想來也是個心思齷齪的,她或許更應該給他找兩個男人。

    時間么,就安排在春闈前好了。

    ……

    后殿有個檀香裊裊的小房間,顧徽、顧尋正和一個年輕人坐在茶案邊喝茶,見他們進來,年輕人笑道:“這兩位就是表弟說的衛(wèi)兄和花兄了?”

    衛(wèi)諶、花鑲拱了拱手,顧徽起身介紹道:“這是花兄,這是衛(wèi)兄,這位是皇太孫?!?/br>
    花鑲驚訝地看向笑容溫和的年輕人,和衛(wèi)諶再次鄭重施禮:“見過太孫殿下?!?/br>
    陳綽坦然受禮,繼而笑道:“都坐吧?!?/br>
    話落有人拿來兩個蒲團,放在茶案邊的空地上。

    陳綽身上半點沒有高人一等的架子,十分平易近人地與他們說話,因為不熟,又是臨近科考,這話題便都和考試有關。

    又過了會兒,顧徽說道:“表哥繼續(xù)喝茶,我們幾個出去走走?!?/br>
    “我也歇夠了”,陳綽道:“一起去逛逛?!?/br>
    相國寺后面種著許多木棉樹,另有好幾個梅樹花壇,來到最中間的花壇邊,陳綽指著里面的光禿禿的樹道:“這是去年從南海運來的菩提樹,可能是氣候不相宜,樹葉就慢慢落光了?!?/br>
    “憲溟哥哥”,一道驚喜的女聲突兀地插進來,“你也來了,我都不知道?!?/br>
    伴隨著說話聲,披著白狐絨圍邊大紅色毛氅的一個少女腳步匆匆地跑來,臉上的驚喜容光因為走得急被絆倒而消失。

    “憲溟哥哥”,她捂著腳踝,委屈地朝花鑲這邊一行人看來,不過她的目光很顯然地是落在了站在靠左邊的陳綽身上。

    顧徽咳咳,在這間隙,壓低聲音對不明情況的花鑲解釋道:“憲溟是太孫去年開始幫太子理政時,皇上給太孫賜的字。這個女子,則是未來的太孫正妃?!?/br>
    盡管顧徽的聲音壓得很低,也足夠站在一處的幾個人聽清楚了,幾人都看向那個眼中涌出淚光的女子。

    這樣平地跑著會摔倒,摔倒了還會委委屈屈的女子,真的適合做太孫妃嗎?

    如果沒意外的話,太孫日后是要坐上那個位子的,這樣性情嬌弱的女子,能掌管好后宮嗎?

    一連兩個疑問在幾人心底冒出來,不過大家都沒表現(xiàn)出來。

    陳綽皺了皺眉,正要上前攙扶鄭無雙起來,后面跟著鄭無雙跑來的兩個丫鬟追到跟前,將她扶起。

    鄭無雙在丫鬟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來到陳綽跟前。

    陳綽說道:“沒事吧?”語氣中的不耐煩壓都壓制不住。

    鄭無雙自然聽得出來,心尖就是一疼,她深吸一口氣,看著陳綽道:“我沒事?!?/br>
    陳綽點點頭,“我和幾個朋友還有事,鄭姑娘先去別處吧?!?/br>
    鄭無雙眼底盡是落寞,又是別處?難道憲溟哥哥你見到我就沒有別的話說,只有把我打發(fā)到別處一事嗎?

    “那我便告辭了”,鄭無雙施禮,聲音十分低落。

    花鑲這個一旁看著的人都為著女子感到累,但是太孫這樣地位的人,也的確沒空沒心力跟一個女子談感情。

    所以說感情細膩敏感的人,真的不適合嫁入皇家。

    鄭無雙離開后,幾人繼續(xù)沿著后院的小路走。

    蘇栩拍了拍花鑲的肩膀,低聲道:“好憐人的毛病又犯了。”

    花鑲:……

    “聽聽,你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個什么好色的人呢?!?/br>
    衛(wèi)諶也道:“我看鑲弟剛才神情間頗為同情,但要記著,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讓我們同情的?!?/br>
    花鑲明白他的意思,剛才那位小姐可是皇家媳婦,自己可沒資格替人家覺得適不適合。

    “我知道了”,花鑲說道,“以后不會再這樣明顯。”

    蘇栩忍不住笑了聲,“要不是好朋友,誰能看出你剛才那表情是在想什么?!?/br>
    “幾位在背后說什么”,前面的陳綽停下腳步,回頭道:“已近中午了,要不要順便在這兒吃頓飯?!?/br>
    “都聽太孫的吩咐”,蘇栩代替三人回答。

    陳綽笑道:“其實你們不用這么客氣,就把我當做和小徽一般的朋友便好?!?/br>
    幾人客氣地笑笑。

    顧徽說道:“以后熟悉了就好,才認識的人不都是這樣嗎?”

    這話有些冒犯了,但陳綽并未介意,真心實意地笑道:“的確如此,倒是我因為身份的關系敏感了?!?/br>
    幾人剛才不遠處的閣樓上坐好,剛才遇見的那位鄭小姐和另一個熟人洪小姐竟也攜手上得樓來。

    看到陳綽,鄭無雙沒走上前來,遙遙施一禮,便和洪紫瑤拉著手向另一邊的雅間走去了。

    見這位鄭小姐還是滿臉的苦情,花鑲又有些同情陳綽了,有這樣的未婚妻,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拖累。

    不過這次花鑲半點異樣都沒表現(xiàn)出來。

    吃過飯后,他們又應太孫邀去外面的街市上游玩。

    倒是鄭無雙、洪紫瑤兩人一起在閣樓雅間坐了好長時間,直到半下午才攜手離開。

    鄭家主母已經回去了,留了一輛車在這里等鄭無雙,鄭無雙在丫鬟嬤嬤的簇擁下登上車,臉上的柔弱神情立刻就變了。

    “小姐很累嗎?”丫鬟給她捏著肩膀問道。

    鄭無雙點點頭,按住額頭,說道:“如果不是因為小時候的恩情,我真受不了陳綽那個臭脾氣了?!?/br>
    “小姐,依奴婢看,太孫殿下對您還是不錯的”,另一個丫鬟這么說道,“像洪小姐所說,可能男人都是輕易得到的就不珍惜。”

    鄭無雙無所謂地哼笑一聲,“管他如何想的,日后……”

    日后待他離不開我的柔情似水,我再抽身,定要他后悔得痛不欲生。

    想到陳綽因為舍不得她,而卑微地痛苦地請求她原諒,捧著她的腳跪下來舔的場景,鄭無雙心里就痛快無比。

    像母親說的,男人都是狗性子,不先用綿綿柔情將他完全包裹,令他離不開自己,然后再令他痛失這樣的細無感覺的情愛,便根本馴不服。

    雖然很清楚以后陳綽會為她所喜而喜所惡而惡,但他現(xiàn)在視自己于無物的樣子,還是讓鄭無雙一想起來就心口發(fā)疼。

    鄭無雙的打算,從小生活在算計中的陳綽半點都未發(fā)覺,他從相國寺回到太子府,便直接去拜見母親。

    “回來了”,太子妃正在繡花,看到兒子回來,便放下來,示意他到一旁坐下,“今天怎么樣,玩得可痛快?”

    沒有太多人跟著,就是想讓他在今天痛痛快快地玩一場。

    陳綽想到今天認識的幾個朋友,笑道:“挺好的,母妃,今天我遇見小徽了,又在他的介紹下認識了幾個朋友,他們都挺有趣的?!?/br>
    太子妃看著兒子,欣慰地笑了笑。

    但是想到鄭無雙,陳綽又皺下眉:“母妃,我一直不明白,您為何會挑選鄭無雙那樣的人作為兒子的未婚妻?!?/br>
    “怎么了?”太子妃問道,“她哪里不好嗎?”

    “她是個需要旁人時時刻刻注意她的情緒,并把她放在第一位的人”,陳綽隱約地著說道,“兒子覺得,這樣的性格,并不適合兒子?!?/br>
    太子妃說道:“以后等她嫁進來可能就會好些”,頓了頓,繼續(xù)道:“你父王心里只有玉側妃母子,如果我再給你挑個家中勢大的未婚妻,到時他們架著你做些什么,你這個太孫之位,恐怕難以保全?!?/br>
    “鄭家挺好的,鄭大人為人安于現(xiàn)狀,卻又不是個沒有才華的,他膝下只有一個才七八歲大的兒子,完全不需要擔心他家等不及而攛掇你?!?/br>
    一些話沒有明確說出來,但陳綽卻聽得很明白了。

    又陪著說了會兒話,他才起身回房。

    花鑲等人在回去的路上,就聽了很多太子府的八卦,例如太子對聰慧有才華的長子并沒有像外界都以為的那樣喜歡,例如太子很寵愛一個平民出身的側妃,連側妃生的兒子所取的名字都可以看出來,這對母子多得他喜歡。

    “那側妃兒子叫什么名字?”花鑲問道。

    “維意”,顧徽這么說道,看了眼花鑲,“聽出來了嗎?”

    “唯一?”蘇栩說道。

    顧徽點了點頭,“外公說,我小的那時候,太子對玉側妃也就那樣,那女人就是太子府后院很不起眼的一個女人。后來那女人不知道怎么病重了,這是對外的說法,其實是那樣女人是因為救太子死了。太子傷心欲絕,但那女人命大,幾年后帶著個和太子很像的孩子出現(xiàn)在京城,太子一見她就心神失守,將她帶回太子府后便直接請旨封其為側妃,然后這個側妃便一直獨寵至今。”

    “這就完了?”花鑲問道。

    顧徽笑道:“不然呢?太孫很得皇上看重,所以太子府的那些女人還算平衡”,然后問花鑲:“鑲弟不會是想聽太子府后院的宅斗吧,這個徽哥我可沒渠道聽說?!?/br>
    花鑲說道:“我只是覺得太子側妃和太子的感情經歷,很像之前在我家收藏的那些外域書籍上看到過的故事?!?/br>
    “還有這樣的故事?”顧尋十分好奇。

    花鑲便說了一個帶球跑的狗血故事,當然是把現(xiàn)代潤色成古代的,說完了,其余幾人都很有些無語地看著她。

    “之前,也并未覺得太子和側妃之間有什么不對勁的”,顧徽說道,“聽你這么一說,我怎么覺得那么缺心眼兒呢。”

    缺心眼兒具體說的誰,大家都很清楚。

    一直安靜坐在一邊的衛(wèi)諶道:“現(xiàn)在我相信了一句話。”

    “什么話?”花鑲問道。

    “鑲弟之前說的,小說都是從現(xiàn)實中采取素材的”,衛(wèi)諶皺了皺眉,“不過我有些不明白,為何一開始并不喜歡的,在經歷過生死分別后,反而卻喜歡了?!?/br>
    “這可能就是得不到的永遠在sao動吧”,花鑲見他有些苦惱的樣子,不由笑著道,“或許是得到再失去,總是更容易讓自己放不下?!?/br>
    顧徽嗤笑,“如果有個我不喜歡的女人一直追著說喜歡我,我會覺得很礙眼,對方死了或是走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看不上的人,敢追著纏著,我更可能會直接一腳踹出去。像你剛才說的那個話本中的男主人公,在我看來跟個提線木偶也差不多?!?/br>
    “……”花鑲點點頭,“好吧,以后你的妻子可以很放心,不用擔心哪一天你會對某個視而不見的妾室愛而不得?!?/br>
    剛才太子和側妃的事顧徽雖然只說了那么兩句,但花鑲卻覺得其中最難最虐的就是太子妃了。

    不料她這話一說,顧徽卻往旁邊坐了坐,還伸手撩開車窗簾向外看去。

    顧家這輛馬車很大,布置的也很暖和,掀開窗簾吹近些冷風倒是挺舒服的。

    很快到了顧家,他們幾人剛下車就被小廝請到了顧老爺處,這里有好幾個投貼拜見的在野文人,顧老爺覺得讓他們認識一下很不錯,這才叫人等他們一回府就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