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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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做得不夠好。那你呢?你就敢保證不會讓她受傷嗎?”他抬起頭來,注視著對方,吐字艱難?!澳愕募沂?,如此權(quán)高勢重,你的家人,又容得下她嗎?如果做不到,就請放開她!我還沒有放棄,我會繼續(xù)努力!只要她不變,我不變,我們早晚會在一起的!” “我不會跟你承諾什么的!我只是在回答你的提問而已?!标懓妆苤鼐洼p地回答道,“我絕不是在玩弄沈心棠的感情,因為我從來沒向她索要過感情,也沒承諾過她什么,也絕不會讓她受到傷害!你想重新得到她的心,你可以繼續(xù)努力的,我不會攔著你!但是,”他加重了語氣,“在你靠近她時,先問一問自己,你的出現(xiàn),是否能讓她真的開心,還是帶給她無望和痛苦!” “在我看來,我們半斤八兩!”花文軒嗤之以鼻道,“你不給承諾就表示你不會傷害她嗎?你既是無心于她,又何必一直出現(xiàn)在她周圍招惹她。你不知道嗎?沈心棠是一旦愛上你就要求和你一生一世的那種女人!到那時,你又該怎么辦?” “不會有那么一天的!”陸白漠然一笑,涼涼地說道,“我和她的事,勿需你憂心!我有我的游戲法則!我不會讓她愛上我的!” 事實上,他似乎是沒有信心,讓沈心棠愛上他。 對于一個癡戀著別人十年的女子,想要徹底占據(jù)她的心,談何容易? 像她這樣的女人,永遠(yuǎn)不可能對他產(chǎn)生愛情的女人,他沒來由地覺得輕松和安全。 也許是他自私,也許是他冷血,總之,他不想對任何女人付出感情。 “請你離開阿棠,不要出現(xiàn)在她周圍!”花文軒挺直了身子,以一種大無畏的姿態(tài)看著陸白,“雖然我沒有和你談判的籌碼,但是,就算是站在道義的角度上,我相信出身高貴又前途無量的你,應(yīng)該是不屑于去做那么無聊齷齪的事吧?”來雜下赴。 “我要做什么事,不需要別人教我!”陸白有些不耐煩了,森冷的眸子中映射出凌厲的光芒?!坝斜臼履憔蛠頁?,只要你能讓她乖乖地從我身邊離開,我連吭也不會吭一聲的!”頓了頓,他開始作起了結(jié)束語,“你還有什么想知道的,一次性問完,我雖然時間很多,但是不想浪費在你身上,以后除了約戰(zhàn),不要隨便約我出來喝咖啡!”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花文軒定定地注視著他,“你對她到底有沒有動心?” 陸白面色緊了緊,但很快又松懈下來,變得神情自若。 “沒、有!”他斬釘截鐵地,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回答說道。 花文軒臉上陰云散盡,得逞般地笑了起來。 “好了,你說的話我都用手機(jī)錄下來了!”他朝陸白揚了揚手中的手機(jī),“我晚上會和阿棠見面,為保險起見,我會放給她聽的?!彼苏樕?,認(rèn)真地說道,“即使我不能帶給她幸福,我也絕不會給你傷害她的機(jī)會!” 陸白垂在桌下的左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突出來。但他臉上卻是面不改色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好啊,如此倒是要多謝你了!”陸白笑得很欠揍,“你正好給她敲個警鐘,告訴她,千萬不要迷戀我,我只是一個傳說!” 說完,他輕飄飄地起身,冷笑著翩然離去。 花文軒陰沉著一張臉,重重地用拳頭捶在了桌面上。 陸白從咖啡廳出來,剛一走進(jìn)電梯,便拉長著一張臉,眼里盡是暴怒之色。 真是卑鄙無恥,竟然錄他的音! 要拿去給沈心棠聽是吧?晚上還要見面? 你們倆到底還有完沒完?! 陸白遠(yuǎn)遠(yuǎn)地將車鎖解開,打開車門,重重地甩上車門,踩下油門,車子呼地一聲如暴起的豹子般轟然而去。 下班時間到,沈心棠整理好文檔,收拾了一下東西,和比較要好的同事結(jié)伴打卡出門。 出了公司大樓,沈心棠打起精神,調(diào)整情緒往小廣場外街道走去。 之前已經(jīng)和花文軒通過電話了,那貨死乞白賴要和她一起去見小龍女,不然就不給婚紗。 沈心棠無奈之下只好先答應(yīng)他,反正到時候看情況,要是惹怒了小龍女,她把他拉走就是了。 誰知她剛走出小廣場,正搜尋著停在路邊的黑色奧迪時,卻猛可地發(fā)現(xiàn)緊挨著奧迪的后面,還停了一輛路虎。 此時,分別從奧迪和路虎里下來一位衣冠楚楚的男子,一個是凌亂有致的碎發(fā),寶藍(lán)色襯衣外加黑色筆挺長褲的花文軒,一個則是留著寸頭眼神桀驁襯衣馬甲格子褲貴公子裝扮的陸白。 兩人都玉樹臨風(fēng)長身而立,一個憂心忡忡一個滿面春風(fēng),皆面向她看過來,眼中充滿期待。 這是什么情況?沈心棠不安地眨了眨眼。 她掃了花文軒一眼,又快速地將眼光挪到陸白身上。 “老大,你怎么來了?”她磨磨蹭蹭挨到陸白身邊,壓低聲音問道?!澳悴皇菍3虂淼任业陌??” “當(dāng)然不是專程來的,就是正好路過,看看你要不要搭個便車!”見沈心棠第一時間選擇靠近他,陸白不免有些得意起來。 他雙手隨意地插進(jìn)褲袋里,一派悠閑自在的作派。 她現(xiàn)在住的地方離公司不過二十分鐘路程,走走就回去了,根本不需要搭便車了。 “報告老大,不敢麻煩老大,我今天和小龍女約好了有點事要談!”沈心棠明顯地感覺到從那邊射來的帶著怒火的眼神,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心虛個什么勁兒,總覺得背后冷汗涔涔。 “哦,那正好,我也有事要找小龍女,那就一起走吧!”他側(cè)了側(cè)身,示意她上車跟他走。 沈心棠輕輕咬了咬嘴唇,不明白心里這股別扭勁兒是怎么冒出來的。 ☆、第160章 和小龍女過招 ☆ “老大,我要談的這件事,唔,和花文軒也是有關(guān)系的?!彼⑽⑸焓殖贿h(yuǎn)處的花文軒指了指,“我坐他的車去也行的!” “哦,那好吧,你去坐他的車!”陸白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沈心棠正想歡呼一聲“老大萬歲”時,陸白卻驀地低下頭來,湊至她耳邊低語說道,“你去了,他會以為你還對他余情未了,你們還會沒完沒了地糾纏下去的!” 他的語聲中帶著邪佞的笑,從他嘴里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耳畔,又有花文軒站在旁邊注視著,她的耳朵根嗖地一聲染成了緋紅色。 她下意識地要逃開時,花文軒也早已忍不住地大踏步走了過來,抓起她的手臂就走。沈心棠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的另一只手臂也被人捉住了。 我靠,你妹,又來?玩五馬分尸啊?! “你們又想干嘛?”沈心棠看看這邊,又望望那邊,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拔业降啄睦锶悄銈兞耍俊?/br> “花文軒,你放開她!”陸白冷冷地開了口,語氣中帶著股不容抗拒的傲倨之氣。 “是你放開她才對吧?”花文軒針鋒相對地還擊道,“你忘了你今天說過的話了嗎?既然你無心,又為何抓著她不放?” “好,我放手!”陸白唇角微揚,果然松開了手,沈心棠便被花文軒大力帶到那一邊去了。 “沈心棠,過來!”陸白朝她招了招手,并不是命令式的語氣,卻自有一投令人無法抗拒的力量。 沈心棠便極力掙扎著要從花文軒那里逃開,她快速地低低地說道:“你把婚紗給我吧,我自己拿去還給小龍女就行了?!?/br> “我說過吧?我要親自交還給她!”花文軒怒容滿面,強(qiáng)行將她塞進(jìn)了車?yán)铩?/br> 他替她綁好安全帶,關(guān)上車門,這才繞過車頭去往駕駛室。 沈心棠卻趁此機(jī)會解開了安全帶打開車門下了車。 “你干什么?”花文軒扶著車身,望著對面的女孩,又驚又氣。 “你……你等一下,我跟陸白說一聲!”沈心棠急匆匆地解釋了一下,然后小跑到陸白面前,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陸白長臂一伸,已經(jīng)將她整個人帶攜進(jìn)懷里,一手?jǐn)堊∷难?,將她順勢一帶,然后彎身、低頭,他的唇準(zhǔn)確無誤地吻上了她的。 沈心棠只覺得腦袋里轟地一聲,她的雙眼瞪得渾圓,她現(xiàn)在身子半傾在空中,著力點幾乎都在他一只手臂上,只要他手一松,她便成功無疑地跌倒在地上。而她慌亂地伸出手來,本來是想要推開他,卻變成只能牢牢地抓住他。 他滿意于她的反應(yīng),進(jìn)而與她粘連得更緊。 等花文軒沖過來想要揮拳相向時,他已經(jīng)放開她,輕輕巧巧將她拉起身來,抱緊她的身子,一個旋轉(zhuǎn),避開了花文軒的攻擊。 而就在花文軒收勢回來,扭身準(zhǔn)備發(fā)動第二波攻擊的時候,只聽“啪”的一聲,陸白臉上已經(jīng)著著實實挨了一記。 是沈心棠敬奉的。 她正哼哧哼哧地喘著氣,對著陸白怒目相向,同時右手掌因為過分用力而微微顫抖著。 “流、氓!”她憤憤地扔下這兩個字,掙脫開他仍扶在她腰上的手掌,悻悻地轉(zhuǎn)過身去,直奔花文軒的車子而去。 花文軒本待沖上前再給他補(bǔ)上一拳的,但他又對沈心棠放心不下,于是只得暫時丟開陸白,大步流星地朝沈心棠追了上去。 點火,掛檔,車尾噴出一陣煙霧,接著瞬間駛離而去。 陸白愣愣地立在當(dāng)?shù)?,伸手輕撫了撫自己的臉頰。 這是他平生第二次被女人打。 第一次,在酒吧里,他借著酒勁,對暗戀自己兄長的徐珊用強(qiáng),被她打了。 第二次,他當(dāng)著沈心棠前男友的面吻了她,也被她打了。低卻去聳。 如果說,當(dāng)初他是嫉恨哥哥太出色而淹沒了他的光彩,他急于想要證明自己一定比哥哥強(qiáng),所以霸道地想要占有徐珊,以此來掩蓋自己自卑的心理。 那么現(xiàn)在呢?幾年過去了,他的心智成熟了不少,在部隊中的歷練早已將他鍛造成一名鐵血英武的男人,他難道還是執(zhí)著于要與人一分高下? 可是為什么,在剛才,他就是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證明,沈心棠是屬于他的。 他一定是瘋了吧? 他遙望著奧迪的身影逐漸隱去,臉上露出自嘲而苦澀的笑意。 這一巴掌打得好?。?/br> 他是該清醒清醒了! 陸白,你是犯賤么?你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怎么就只把眼睛釘在沈心棠身上了呢? 可笑之極! 沈心棠坐在副駕駛座上,一開始是氣乎乎意難平的模樣,等情緒平復(fù)一些后,她則扭頭看向窗外,不想讓花文軒看到她的臉。 車子上了高架,花文軒又不能把車停下來,他只能試圖找她說話。 “阿棠!”他輕聲喚她。 “干嘛?”她轉(zhuǎn)過頭來,神情木然。 他想安慰她,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其實她現(xiàn)在的心境,他真還有點拿捏不定。 剛才陸白強(qiáng)吻于她,她甩手就給了對方一耳光。她是因為覺得羞憤嗎?還是因為他在場,而陸白故意輕薄她,讓她難堪?又或者是女人的故作矜持,欲迎還拒? 他要怎么安慰她呢?讓她不要在意?可是明明他自己卻在意得要死! “對不起……”他低聲的,自責(zé)中夾雜著痛苦,幽幽地說道。 雖然她不知道他突然說對不起為哪般,但都沒來由地抽中了她的心臟,讓她疼痛得說不出話來。 即使同乘在一輛車?yán)?,明明是咫尺間的距離,他們彼此卻覺得對方已經(jīng)變得那么遙不可及。 他們,就這樣,再一次的,最終錯過嗎? 沈心棠覺得眼睛有些發(fā)酸,重新掉轉(zhuǎn)目光看向窗外。 車子隨著車流,左轉(zhuǎn)、右拐,上升、下降,半小時后,終于抵達(dá)了小龍女所在的小區(qū)。 到了小龍女家門口,沈心棠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按響了她家的門鈴。 小龍女開了門,沈心棠走在前面,花文軒拎著袋子隨之走了進(jìn)去。 “小龍女,我把婚紗帶來了……”沈心棠陪著笑,將花文軒手中的袋子接了過來。 “他是誰?”小龍女這才發(fā)現(xiàn)突然多了一個人,眼神冰冷,手中握著貌似正在練習(xí)的飛鏢脫手而出,“嗖”一聲直射花文軒而去。 花文軒見飛鏢筆直射來,他連忙伸手一推,將前面的沈心棠往安全地帶推了過去,隨即身子立即來了個大翻轉(zhuǎn),一個跟斗下去,那只飛鏢正好從他成“y”字型的雙腿空檔處飛了出去,“?!币宦曖斣诹碎T板上。 “還有兩下子???”小龍女微微吃了一驚,緊接著轉(zhuǎn)身雙從幾上抓了一把飛鏢,只等花文軒立定身形,她便刷刷刷如天女散花一般一支接一支將手中的飛鏢通通朝花文軒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