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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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她賣的哪門子的醋,沈心棠還是禮貌地回答著。 “你也真是的,傷筋動骨一百天呢,傷還沒完全好呢,干嘛急著來上班?”李夢虛偽地笑著,但說話的語氣卻比以前溫柔多了?!澳氵@樣子花大總裁不心疼嗎?是他送你來上班的?” 怎么,這個李夢好像比其他人還熱愛卦呢。 “副總編,不是你說的部里忙得不可開交嗎?”沈心棠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了,“再者,我的腳只是小小扭了一下,沒什么大礙。謝謝副總編關(guān)心,那我做事了?!?/br> 說到后來,本來還微微笑著的臉部慢慢僵硬下來。 她不想討論關(guān)于花文軒的事。 如果每個人的一生都會遇到各種意外的話,那她和花文軒就是最大最糾結(jié)的意外。 有情人得以重逢,應(yīng)該是一段佳話。 但是假如你還單純一如當(dāng)年,昏頭昏腦地被人耍著玩,讓人看笑話還沾沾自喜的話,這種人也活該要丟人現(xiàn)眼了。 在不確定花文軒的心意之前,她要時刻保持清醒。 人在年輕的時候容易受傷,可以犯錯,但是,絕不能一而再地受傷犯錯。 她現(xiàn)在正處于風(fēng)口浪尖上,四面八方都是窺探她的目光。 但是,這種現(xiàn)象很快就會消失,因為很快會有別的更熱辣更勁爆的新聞出來。 ☆、第四十七章 收到他送的花 ☆ 李夢尷尬地笑了笑,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沈心棠這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長長地吐了口氣。 李夢今天對她的態(tài)度很奇怪,以前哪有這么溫言細(xì)語的,還假意關(guān)心一下她的腳。雖然只是虛情假意,但人家也要花這功夫來做不是嗎? 難道是她故意向自己示好,生怕自己搶了她的位置? 她一邊胡亂地想著,這才有機(jī)會好好翻看一下那張署名的卡片。 卡片是那家花店配送的,本來并沒什么特別,但上面卻蓋著一個粉紅色的心型郵戳,郵戳上寫著“甜愛路郵筒”字樣。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刻難為情”是李白一首詩里的句子?;ㄎ能幠菑P當(dāng)年也是文學(xué)愛好者,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渾身沾滿了銅臭,還能吟出這么美麗動人的詞句。 百合花很香,放在桌上幽然綻放著,觸鼻皆是清香。 署名是兩個字“四知”。 四知,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其實,即使他不署名,估計所有認(rèn)識她的人都能知道,這花是誰送的。 因為,這么多年來,這是她第一次收到花。 這束花出現(xiàn)的時間,正好是他們相遇后。 除了他還能有誰? 況且,又是從甜愛路發(fā)出的。 上次他們還說起過甜愛路呢。 不過,那廝是怎么知道自己今天來上班來的? 總編何玉安樂呵呵地從辦公室里走出來,手中拿著一個敞口花瓶,臉上盡是殷勤之意。 “小沈也有人送花啦?小沈的春天來啦!”何玉安笑得溫潤,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皝?,把花插起來吧!現(xiàn)在辦公室里滿室飄香,是天然的空氣清新劑??!” “何總編!”沈心棠不好意思地站了起來,這樣赤裸裸的示好真讓她吃不消。 她幾乎可以感受到在場所有人的鄙視眼神。 她還在猶豫著,何玉安已經(jīng)自己動手幫她把花插了起來。 “何總編,我自己來,我自己來!”沈心棠連忙自己動手插花。 “原來你腳受傷了???”何玉安一邊看她插花一邊和她說話,“下班有人來接你嗎?若是沒有的話,就打車回去吧,車費(fèi)社里報銷?!?/br> “不用了,不要緊!”沈心棠連連擺手。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他作為編輯部的負(fù)責(zé)人,卻放下身段和你一個小編輯好言好語的,他們之前又不是什么特別好的情分,尤其像是沈心棠這樣性子比較冷清不通人情世故的家伙來說,更是匪夷所思之事。 原因無他,必定是人家有求于你唄。 至于求什么,沈心棠心里是明白的。 “像你這么敬業(yè)的員工,社里應(yīng)該多多照顧的,以彰顯雜志社對員工的愛護(hù)之心嘛?!焙斡癜残B(tài)可掬地說,“我看到小沈這么賣力地工作,真的感到很欣慰。說明你是一心為雜志社工作的,現(xiàn)在像你這樣把公司當(dāng)成自己家的人不多了,實在是難能可貴??!就這么說定了,等下我讓人給你把車叫好……” “何總編,不用了,謝謝你!”沈心棠看他不像說說而已,而她也絕不能就這樣白白地受他的好處,于是她只得硬著頭皮說道,“我下班后有人來接的,不用您cao心了?!?/br> “哦,有人來接嗎?”何玉安眼中閃過一抹狐貍的光芒,點(diǎn)點(diǎn)頭說,“有人接就行,那我就放心了。哦,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br> 沈心棠吶吶地應(yīng)了聲“是”,如釋重負(fù)般地坐回了椅子上。 ☆、第四十八章 母親的通告 ☆ “文軒啊,這周六是你們公司秋季新品發(fā)布會的日子是吧?”花mama在電話里對花文軒笑說道,“到時候我來一趟上海。對了,聽說你交女朋友了,怎么,還沒娶媳婦就把娘忘啦?怎么這么大的事我要聽別人說才知道???到時候安排那個女孩子一起見個面吧?我會準(zhǔn)備一份見面禮的,你放心吧!” “媽,我這兩天事情多,很忙的,你這次就別來了吧?”花文軒一個頭兩個大,怎么什么事都擠在一堆了?!爸劣谂笥训氖?,等我忙過這一段,親自帶她來見你,好吧?” “我知道你很忙,你什么時候閑過啊?”花mama并不就范,固執(zhí)己見地說道,“我又不是沒來過上海,不用你來接,也不要你特地抽時間陪我。但你再忙,飯總要吃吧?一起吃個飯總行吧?呶,就這么說定了,我買好票再告訴你時間,拜拜!” “媽……” 花文軒還想討價還價一番,那邊電話線卻已經(jīng)掛斷了。 這就是他老媽的性格,做事風(fēng)風(fēng)火火,想好的事,馬上就去做。在這一點(diǎn)上,他倒是遺傳了他母親不少。 好吧,那就來吧,反正該來的早晚都會來。 他放好手機(jī),重新投入了工作之中。 中午的時候,沈心棠和同事一起在外面吃飯。正在等上菜的時候,她的手機(jī)響了。 接起來看時,來電顯示正是“親愛的”。 坐在旁邊的同事眼尖地看到了,于是夸張地朝對面坐著的其他同事擠眉弄眼地說道:“是她的‘親愛的’打來的?!?/br> 大家便不約而同地瞟了她一眼,又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沈心棠有點(diǎn)不好意思,拿了手機(jī)到店外面的樹蔭下接聽。 “阿棠!”入耳的,是一個熟悉的充滿磁性的男性嗓音。 她輕輕“嗯”了一聲表示聽到了。 “你吃飯了嗎?” “嗯?!?/br> “收到花了嗎?喜歡嗎?” “嗯?!?/br> “喜歡就好。”花文軒熱情不減,并未因為她的冷淡而不高興?!氨緛硐胨湍忝倒寤ǖ模矣X得你的氣質(zhì)更像清純淡雅的百合花,所以我就自作主張買了百合花。” “嗯。”她仍是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不是她想故作冷漠,實在是她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應(yīng)。 能再見到他,她心里是歡喜的。但是,越在乎某樣?xùn)|西就會越害怕他會失去。 這不僅僅是對于愛情沒有自信者的通病,更因為她還顧慮著自己是否能夠承受得起。 “你的腳傷怎么樣了,帶傷上班,要不要緊?”關(guān)切的話語帶著溫暖人心的力量從電話那頭傳來,“你幾點(diǎn)下班,我去接你!” “不,你別來!”她顯得有點(diǎn)恐慌。每一次和他出現(xiàn)在公眾場合,都會變成新聞猛料,她可不想出這樣的風(fēng)頭。 “你終于不再‘嗯’了嗎?”電話那頭,花文軒的聲音中充滿戲謔的笑意?!罢媸请y得啊,我說了五句話,你就只認(rèn)真回了五個字?!?/br> “我同事叫我了,我先掛了。”對于他半是逗趣半是事實的言辭,她表示無言以對,于是趕緊找了個借口,匆匆忙忙將電話掛了。 沈心棠整個一下午上班都是昏昏噩噩的,神思恍惚。 ☆、第四十九章 自己上車還是抱上車 ☆ 百合花的幽香時時沖入鼻間,花束插在那個晶瑩剔透的敞口玻璃花瓶還真是相得益彰。 看到那個花瓶她就想起何玉安殷切的笑臉,還有他頗帶滄桑的感嘆。 只是約一下花文軒做訪談么,這真的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嗎? 她相信只要她開口,他是不會拒絕的。 反正這是公事啊,公事談完就拜拜就好了嘛。 但是花文軒會怎么想呢,會不會以為她是找借口故意和他套近乎的? 一直胡思亂想著,直到下班了她還沒說服自己。 算了,看看再說吧。 或許何總編看看對她示好沒用,就放棄了呢? 收拾好東西,等她離開辦公室時,公司里的人都快走光了。在門口碰到何玉安,他還不放心地再次和她確認(rèn)了一下要不要叫車。 從公司大樓走出來時,沈心棠一眼就看見了半倚在炫黑奧迪車身的花文軒。 他今天穿了一件花哨的絲質(zhì)襯衣,配一條純白色的修身長褲,顯得整個人越發(fā)挺拔帥氣,朝氣蓬勃,過往行人紛紛對他投以注目禮,有兩兩同行的女孩子們都要交頭接耳一番,臉上泛著一抹羞色。 “在搞什么???”沈心棠第一反應(yīng)是避開。 她今天在電話里明明都說好了叫他不要來,他也沒說別的話,還拿話打起她,她還以為他只是為了故意逗她說話才那樣講的。 沒想到他真的跑來了。 還穿得那么惹眼,生怕不夠吸引眼球似的。 沈心棠趕緊側(cè)轉(zhuǎn)身,豎起包包半遮著臉,繞過廊上的大理石柱,從另一邊偷偷走下臺階去了。 “干什么這么鬼鬼祟祟的?” 她才剛走下臺階,正準(zhǔn)備貼著墻根溜之大吉時,只覺頭頂一片陰影罩了下來,然后是一個嘻皮笑臉的聲音問道。 “你……”沈心棠見被他撞破,只得把包包拿了下來。怎么,炫耀自己腿比較長么,這么快就把她攔下了。 “花總裁,你好!”沈心棠禮貌地向他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