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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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星:“……” 垂方抽了抽嘴角:“……你一個滿身煞氣的老樹妖,說出這種話,自己不覺得離譜嗎?” 燭幽君目光平靜:“不覺得?!?/br> 他看著幾乎要蹭進(jìn)司南星懷里的那個小男孩,忍不住擰了擰眉頭。 小男孩挨著司南星的身體,忽然陶醉地仰起頭嗅了嗅:“你身上好香啊?!?/br> 司南星熟門熟路地回答:“是燭幽君的花香?!?/br> “不是,不是……”他咕咚一聲咽了咽口水,一對瞳孔忽然收縮變成了“一”型,雙手抱住了司南星的手,喃喃地說,“是、是rou香,你聞起來好像很好吃……” 門外敖金言和淞澤吵吵嚷嚷地跨進(jìn)來,敖金言一臉不痛快,還在找茬:“我跟你說了用不著搭理那群家伙!你還是蛟的時候哪里見過他們這么……臥槽!” 他一轉(zhuǎn)頭看見抱著司南星手臂,口水都快掉下來的小男孩,當(dāng)即大喝一聲,“妖孽,住嘴!” 龍族威嚴(yán)呼嘯而來,小男孩受到壓迫當(dāng)即化了原型,化作一只頭上有四個彎角的長毛羊,“咩”了一聲低伏下身,四角對著敖金言沖鋒而去。 敖金言當(dāng)場就毛了:“真就什么玩意都敢挑釁你龍爺爺啊!” 他直接一只手握住羊角,猛地一擰,四角羊哀鳴一聲,被他直接摜到了地上,揮動著四蹄咩咩直叫。 敖金言趾高氣昂地拍了拍手:“呵,不過如此?!?/br> 垂方無言:“欺負(fù)一個不知道有沒有百歲的小妖怪,還挺驕傲。” 司南星茫然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小羊,又看了看敖金言,沒搞明白怎么就打起來了。 “那可是兇獸土螻!專門吃人的,小老板這樣的,一口一個!”敖金言氣得齜牙咧嘴,“你們一個個連兇獸都分不清了嗎?” “本以為這種臭名昭著的兇獸早已絕種,沒想到這兒還能見到一只,哼。栽在你龍爺爺手下,也算給你們一族長本事了?!?/br> 司南星顯然沒想到那個人畜無害的小羊是個兇獸,但還是十分冷靜地默默挪開了點(diǎn)腳步。 “哎?!变翝蓢@了口氣,“你真覺得燭幽君會看不出來他的原型?” 敖金言愣了愣:“那他……” 淞澤搖了搖頭,抬手拍了拍他的頭:“傻太子,你再仔細(xì)看看,這確實(shí)是兇獸土螻,但他身上一點(diǎn)罪孽也無,近百年道行才長成這樣,明顯是一直餓著肚子?!?/br> 敖金言呆住了,他訥訥地說:“但是,但是他剛剛抱著小老板的手,口水都快掉下來了,我還以為他要開吃了……” “因?yàn)槲茵I?!毙⊙蛭匕c在地上,忍不住嗚嗚咩咩地哭起來,“哥哥聞起來那么香,我就聞聞也不行嗎?” “嗚——我又沒有吃過人!我出生的時候三界就不允許吃人了!我也就啃點(diǎn)樹皮、吃點(diǎn)草,運(yùn)氣好才能抓到老鼠和野鳥,嗚嗚嗚,為什么打我!” 敖金言:“……” 堂堂兇獸混成他這樣,跟流浪貓似的,居然還有點(diǎn)可憐。 淞澤搖了搖頭:“你看看,現(xiàn)在知道你們龍族為什么在三界樹敵那么多了吧?” “什么叫我們龍族?!卑浇鹧圆环?,“你現(xiàn)在也是龍了!” 淞澤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司南星回頭看了眼燭幽君,燭幽君對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基本無害?!?/br> “這就是兇獸啊?!崩蠲钐筋^探腦地打量他,“我覺得我都能打得過?!?/br> “那是他餓著肚子?!贝狗叫毖劭此?,“你等他吃飽了和他動手試試,小心他四個角直接頂穿你的肺?!?/br> 李妙一邊咂舌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就一個肺,用不著四個角吧?” “你沒事吧?”司南星蹲到他面前,他就像有人哄的小孩那樣,更加夸張地“嗚咩嗚咩”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試圖把腦袋往司南星懷里拱。 司南星扶住他那看起來最起碼能串五個人的巨角,險險地側(cè)身在四個角的間隙里,伸手摸了摸他的羊腦袋。 “嗚咩嗚咩”變成了舒服的哼哼。 司南星笑了笑:“我們不知道你是個好妖怪嘛,別生氣了,我請你吃飯。” “真的?”小羊蹭著他,陶醉地聞著他身上的香氣,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 “真的?!彼灸闲前矒嶂酒鹕?,那小羊撒嬌似的蹭了蹭他,才“噠噠噠”跟著他到了廚房門口。 “開始做飯了嗎?”敖金言眼睛一亮,“那我先回西海,試試能不能把頭伸過來!淞澤你在這兒接應(yīng)一下!” 今天司南星接了敖金言的委托,給遠(yuǎn)在西海的龍族們準(zhǔn)備一頓晚宴,具體怎么送餐,參考渡厄君的工作模式。 垂方不可思議地看向燭幽君:“你中邪了嗎?他這樣你都不打他?” 燭幽君目光復(fù)雜:“我在想?!?/br> “他這累世善緣,到底招惹了多少這樣的妖怪?!?/br> 李妙咂了咂嘴:“大概能有一支軍隊(duì)吧?!?/br> 垂方吸了吸鼻子,撞了李妙一下:“喂,狐貍,你聞到酸味了嗎?” 李妙用力嗅了嗅,狐疑地?fù)u了搖頭,不可思議地看了燭幽君一眼:“好像沒有???” 垂方訝異地挑了挑眉毛。 “我和他們不一樣?!睜T幽君不動聲色地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紅線,垂下眼,越過他們,跟著司南星進(jìn)了廚房。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好!小畫家兔老師來給大家畫一下四角小羊長什么樣:)( 羊臉 )( 畫好啦 第69章 龍宮宴 大多數(shù)龍族生活在海里,平常的食物也更偏向海鮮類,但從敖金言平日里的表現(xiàn)來看,龍族幾乎不挑食,就是人形的時候不喜歡吃骨頭多的。 司南星打算做一道蟹黃豆腐、一道菠蘿咕嚕rou,燉一個鯽魚湯,再加一道簡單的酸辣拍黃瓜解膩。大菜定了香辣蟹,不過這不是給龍族吃的,是其他客人預(yù)訂的,畢竟他們不喜歡吃骨頭多的,這種需要費(fèi)勁剝殼的大概也不會喜歡到哪里去。 要是讓他們牛嚼牡丹一樣把蟹卡拉拉咬碎了吃,司南星都覺得暴殄天物。 鯽魚湯需要費(fèi)點(diǎn)時間,最主要的難點(diǎn)是如何把湯煮得奶白和毫無腥味。 鯽魚是在菜市場讓老板給殺好了的,張愛梨一個人窩在廚房里,化悲憤為干活的動力,拿著一把小刷子,一邊抽抽噎噎,一邊把魚給刷得干干凈凈的。 這也是司南星拜托她幫的忙,魚身上的黑膜是最主要的腥味來源,用不破壞魚皮的力道把這層膜輕輕刮下,再把魚肚內(nèi)部的黑膜也撕下,魚尾、魚鰭都刷一遍,這樣再煮,多半就沒有土腥氣了。 燭幽君看著張愛梨的動作若有所思:“我們冥府也有類似的刑罰,大jian大惡之人要下剝皮地獄……” “燭幽君?!彼灸闲巧钌羁此谎?,“這魚湯我一會兒也打算喝一碗的,你再這么說下去,我怕要覺得魚太可憐,一會兒下不去嘴了?!?/br> 燭幽君乖巧地閉上了嘴。 司南星拍了拍張愛梨的腦袋:“這樣就行了?!?/br> 先把鍋燒熱,熱鍋冷油,再把鯽魚一條條放下去煎,等到魚皮微微發(fā)黃,放入少許蔥姜料酒,接著就能倒入熱水,蓋上鍋蓋慢慢燉煮了。 司南星還加了些配菜——香菇,老豆腐,海米,都是能進(jìn)一步激發(fā)魚湯鮮香的食材,到時候煮出來的魚湯奶白鮮香,一口下去連舌頭都要鮮掉。 食堂套餐里只有一碗魚湯,頂多加點(diǎn)豆腐和香菇,這魚湯里的魚,是給西海龍宮的龍族們準(zhǔn)備的。 ——畢竟敖金言為了今天這一頓,十分豪氣地往冥府賬上劃了100個功德點(diǎn)。 司南星原本是想著要不要幫他們特別做點(diǎn)什么菜的,但敖金言說不需要。他覺得食堂平日里的菜色就很不錯,但如果讓好面子的龍族知道自己吃的是一功德一份的套餐,恐怕會覺得他堂堂西海龍?zhí)釉谕忸^給龍宮丟臉了。 哪怕是跟其他人一樣的菜色,賣給他們龍族就必須賣貴點(diǎn)! 司南星從來沒聽過這種要求,但人家都這么說了,也不好拒絕。但完全做一樣的套餐又不太厚道,于是加了不少贈品,比如每條用餐的龍送一小罐珍藏的牡丹果脯,還給倒一壇子米酒,還有就是他們的鯽魚湯里有鯽魚。 他一邊蓋上鍋蓋一邊嘆氣:“都怪敖金言那個冤大頭,他這樣讓我總覺得是占了他們龍族便宜,只能絞盡腦汁想怎么讓他們這100功德點(diǎn)花得值?!?/br> “值。”燭幽君笑了笑,“米酒、果脯可是不外賣的,別人千金都未必?fù)Q得,便宜他們了。” 燭幽君這么一說,司南星又覺得自己有了底氣,他目光一轉(zhuǎn),又看見了燭幽君手腕上系著的紅線。 他忍不住扭頭看過去,低聲問:“燭幽君,這紅線到底是什么?!?/br> 燭幽君動作一頓,他溫和地看著他:“一個念想而已,你不必在意?!?/br> “咕嘟咕嘟”冒泡的魚湯升騰起氤氳的霧氣,隔著這層輕紗般的霧氣,就連燭幽君一向冷硬的表情都變得柔和起來,他目光沉沉,恍惚間讓人伸出情深意重的錯覺。 司南星險險回過神,把目光挪回灶臺:“咳,下面做什么來著,豆腐,哦,蟹黃豆腐。” 燭幽君也就不再盯著他看,配合地站到他的身邊,從容地垂下眼動作,幫他剝出一個個咸鴨蛋黃。 蟹黃豆腐里的“蟹黃”并不是真正的蟹黃,是碾碎的咸蛋黃粉末調(diào)味做成的。尤其是夏天的蟹黃也還不到時候,得等到中秋,金桂飄香,才正是蟹黃肥的流油的時候。 等會兒做香辣蟹用的也是梭子蟹,這是一種海蟹,海蟹一年春秋捕撈兩次,比只在秋天捕撈一次的河蟹漁期更長,加上現(xiàn)在人工養(yǎng)殖的多,梭子蟹繁殖能力強(qiáng)、成長期快,幾乎一年四季都能輕易買到。 這種蟹rou多肥美,就算不吃蟹黃也足夠鮮美。 切嫩豆腐其實(shí)根本用不著垂方出手,但上次燭幽君搶了他的刀工工作讓他耿耿于懷,這回說什么也要大展身手,硬是擠進(jìn)了廚房,拿出吹毛斷發(fā)的氣勢,刷刷幾刀下去,一疊豆腐微微晃動,看上去沒有一絲變化,倒進(jìn)鍋里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切成了大小均勻的小方塊。 他得意洋洋地瞥了燭幽君一眼,燭幽君不與他計較,只側(cè)頭問司南星:“這么多夠了嗎?” 用切成細(xì)末的姜碎炒咸蛋黃,微微炒制,鍋底就像鋪了一層金黃的南瓜粥,微微冒著氣泡,這時候再把已經(jīng)過水煮熟的嫩豆腐倒進(jìn)去翻炒。翻炒豆腐的力度不能太大,不然容易把豆腐炒碎。 蓋上鍋蓋燜煮一會兒,快要出鍋的時候倒入淀粉水勾芡,這樣湯汁才會變得更加濃稠。 出鍋的蟹黃豆腐顏色鮮亮,金黃澄澈的湯汁里握著一塊塊白玉似的嫩豆腐,咸蛋黃偽裝的蟹黃幾乎能以假亂真,一下子把人拉入豐收的金秋,讓人心醉的吃蟹季節(jié)。 拍黃瓜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還挺費(fèi)力氣,司南星給垂方示范了一下以后,就把這個活交給了他。 他似乎還挺喜歡的,一根黃瓜斬斷兩頭,橫著刀背一掌拍下去的,當(dāng)場拍扁,汁水橫流,垂方十分挑釁地看著燭幽君,也不知道是在炫耀自己又掌握了一個新技能,還是又有了什么奇思妙想。 司南星覺得有時候中二少年的心思真的很難捉摸。 菠蘿咕嚕rou用的是里脊rou,切成小塊的里脊rou已經(jīng)提前腌上了,腌制入味的里脊rou再裹上一層蛋液和生粉,然后丟進(jìn)油鍋里炸一遍。 剛剛炸過第一遍的里脊rou,微微發(fā)黃,已經(jīng)逐漸散發(fā)出rou香,垂方已經(jīng)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這時候的炸里脊已經(jīng)熟了,司南星給了垂方一塊嘗嘗,然后也給燭幽君塞了一塊,然后繼續(xù)炸第二遍。 他專注地看著鍋里的里脊rou翻滾:“沒什么味道吧?這也能饞成這樣?!?/br> “怎么會,也很香很好吃?。∽屑?xì)嚼也有點(diǎn)咸味的。”垂方下意識反駁,忍不住舔了舔嘴,“而且比其他人先吃,就是覺得格外好吃!” 他小聲嘀咕,“要是老樹妖沒有,就我有就更好了。” 燭幽君神色平和:“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