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賞章節(jié)】招妖過市全文版【無新內(nèi)容注意
勾勒出來,外搭一件寬松的淺灰色針織衫,腳上是休閑的運動鞋,頭發(fā)在腦后扎成了一個馬尾,清爽又迷人。 “兩位是夫妻啊,真的很般配呢。這是額外贈送的優(yōu)惠券,歡迎下次光臨!”女店員將包裝好的商品遞過去,不死心地又一次試探道。 玦月拿著紙袋的手頓了頓,眼中浮起危險的冷意,他正欲對女店員使出妖術(shù),就聽得紀南泠的聲音響起。 “謝謝,很多人都這么說呢?!彼θ菝髅模Y貌地頷首示意,牽起他的手便離開了。 她沒有否認夫妻這個說法。 清楚又迅速地發(fā)現(xiàn)了這點的玦月的眸中突然綻放出灼灼的光彩,如星辰閃爍,他明白她如此言行代表著什么。 玦月慣常是個愛得寸進尺的,這些日子他就在一步步試探她對他的底線在哪里——令他驚喜的結(jié)論是,她對待他的寬容幾乎是無限的。 而且既然她的確是也對他有意的,即使只是一點零碎的火花,他也要將它變成熊熊的燎原之火。 清單上所有的項目都打了勾,兩人就近找了間店吃完飯后已是黃昏時分,落日的余暉將晚霞燃燒成各種絢麗的顏色,行色匆匆的人們卻鮮少抬頭欣賞這番美景的。 紀南泠開車駛?cè)胄^(qū)時順便去取了個快遞,這次買的東西又多又重,幸好有玦月在,倒是毫無困難地就把它們?nèi)及嵘先チ恕?/br> 洗完了澡,疲憊一掃而空,吹干了頭發(fā)的紀南泠穿著白色的浴袍在沙發(fā)上坐下,拿了把鋒利的美工刀,割破箱子上的膠帶,打開了快遞,里面是被層層防震泡沫紙精心包好的數(shù)本書。 她從里面一一把它們拿出來擺在桌上,赫然是各類學科的入門必讀書,從醫(yī)學化學到經(jīng)濟學心理學、乃至各種外語幾乎應有盡有,感謝發(fā)達的網(wǎng)購,讓她想要湊齊這些并不困難。 浴室的門打開了,玦月從里面走出來,再自然不過地靠著紀南泠坐下,手摟上她的腰。 “這幾天你把這些書大概看一看,然后再告訴我你對哪些更有興趣?!彼钢郎蠞M滿的書道。 玦月點頭,他永遠不會拒絕主人的要求,而且也能猜到她的用意。 “玦月。”紀南泠的聲音帶著凝重,玦月心里升騰起幾分不安。“我們不可能永遠這樣下去的?!?/br> “你是妖,我是人。”她垂下眼簾,繼續(xù)道?!安贿^幾十年我就會死,而你的壽命還很長?!?/br> “主人……” 他驚慌地用力擁她入懷中。 “所以你要為自己而活,不僅是未來,現(xiàn)在也是,明白嗎”她繼續(xù)陳述著這個沉重的話題,她知道他偏激的從前,正因如此她更不可能放任如今的狀況——她幾乎是他生存的動力,繼續(xù)下去。 為自己而活?玦月一怔,有些茫然。 從前他活著,拼命修煉的目的是為了報仇,現(xiàn)在他是因為她而存在。 “生命是很美好的,我希望你能夠一直以你覺得快樂、有意義的方式活下去?!?/br> 紀南泠捧起玦月的臉迎上去,唇貼著唇,每說出一個字都是一次輕柔的啄吻。 “……但是有一件事絕對無法允許,你是我的,不準喜歡上其他人。” 玦月一把將紀南泠壓在沙發(fā)上,發(fā)紅的雙眼對上身下人復雜的目光,周身環(huán)繞著危險的氣息。 他也許的確應該去試著為自己而活,但是她不知道他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或者想辦法為她延續(xù)生命,或者隨她一起死去,上窮碧落下黃泉,每次投胎轉(zhuǎn)世他都會找到她。 但他的主人,真是理智又殘忍,對他是,對自身也如此。 可他偏偏卻因為那句獨占的宣言,在滿心的苦楚憤懣中也能生出無盡的歡喜。 “全部我覺得快樂、有意義的活著的方式,只有一個前提?!彼ひ舭祮。械幕鹧鏌胧⒅翗O,妖嬈的容顏顯得更為惑人,俯身下去狠狠地咬噬著她的唇。 “你?!?/br> “……”有炙熱的水滴落在紀南泠的肌膚上,她嘆息一聲,雙臂在玦月顫抖的背上收緊,主動安撫起他的怒氣。 招妖過市9 紀南泠的雙峰在玦月的手下不斷地被揉弄著,時而從兩邊被推擠,形成一道深深的溝壑;時而被寬大的手掌按壓著往不同方向摩挲;時而被稍稍分開的五指一把攥住,白嫩的乳rou從指縫中溢出,或者兩根手指將頂端的紅莓夾住往上肆意地拉扯。 他放開了雙手,可她乳首的發(fā)癢還在繼續(xù),想要被更多的玩弄。 但他故意地跳過了兩團綿軟,從平坦的小腹開始一路往下,在光潔的大腿內(nèi)側(cè)用力地吮吸著,同樣被忽略的還有濕答答的花戶。 現(xiàn)在連xiaoxue也越來越癢了,她不禁將腰部往下送了送。 察覺到她的難耐,他不動聲色地勾勾嘴角,轉(zhuǎn)而埋首在她的兩腿之間,或輕或重地舔吻吸咬起來,大舌將花戶每一寸都掃了個遍。 明明只有私處與他溫熱的唇舌接觸,但她幾乎有種整個人都被舔含住的錯覺。 啾啾的聲音不絕于耳,柔軟卻有力的舌尖頂住花蒂旋轉(zhuǎn)著,他將沾了yin水的一指伸入花徑中,以像是要把內(nèi)壁弄壞的力度碾磨起纏過來的多汁嫩rou。 “啊啊……嗯……啊……” 舌與手指配合著,她在這樣的攻勢下潰不成軍,伸手抓住自己的胸部揉搓起來。 眼看著她只差一點就要達到高潮了,他卻忽然停了所有的動作,直起身來把明顯還處在迷亂狀態(tài)的她拉成與自己面對面的姿勢,用陽具輕輕地在她的小腹上拍打著。 玦月輕而易舉地將紀南泠所有的情欲都撩撥了起來,讓她除了性交之外什么都想不到。 他揚起一抹笑,靠過她耳邊,正要開口說些什么,卻沒想到她忽然俯下身,臀部高高撅起,纖手握住了他的roubang,檀口一張將上面蘑菇狀的部分含了進去。 “好大……” 大腦當機中的紀南泠想法很簡單——讓玦月也嘗嘗這種欲望得不到滿足的滋味。 將guitou吃進口中后,那種觸感讓她的理智稍稍回籠,下意識地伸出舌尖舔了舔,換來他愉悅的低嘆。 她來了興致,先像吃雪糕那樣把整根冒著熱氣的roubang都舔了一遍,觀察著他的反應,在頂端的裂縫處用舌以不同的力度戳刺著,又模仿著交合的樣子,借著唾液與鈴口滲出的液體的潤滑,緩慢地吞吐起炙熱的欲根,她的技術(shù)還是不甚熟練,便小心翼翼地控制著。 他張了唇低吟著,伸手下去引導著她的手撫摸起根部的囊袋,腰部微微挺動,讓分身更多地被她的口腔所包裹。 玦月絕對是天生的尤物,神色與呻吟都極為誘惑,饒是口里正吃著他的roubang,紀南泠還是禁不住并攏了雙腿摩擦了幾下。 “下面的小嘴好像更需要喂飽……”他怎么會錯過她的動作,曖昧地輕笑一聲,上挑的眼尾端的是勾人心魄,一抽身,沾滿了透明液體而顯得晶亮的陽物便滑了出來。 她眼睛亮了亮,便主動靠過去,讓挺立的roubang對準xue口,正要坐下去時卻被他的手扶住了腰。 “主人想要玦月的roubang插進去嗎?”他刻意地握住她的腰打轉(zhuǎn),讓guitou在附近徘徊,但就是不刺進花xue之中。 “要……”yuhuo焚身的她簡直難受到極點,蹙著眉,音調(diào)都帶上了幾絲怒氣?!拔乙愕膔oubang狠狠地……唔!” 隨著玦月的動作,紀南泠上下兩張嘴同時被填滿,嘴里被他的舌頭翻攪著,陽物從xue口處一入到底。 他挺著腰,抓住她富有彈性的臀rou上下律動,赤紅的roubang在雪白的肌膚里時隱時現(xiàn),鮮明又隱秘。 “嗯啊……啊…好…舒服……”她的手指在他背上劃過,撫摸著他突出的脊梁骨。 玦月忽然抱著紀南泠站起身來,她下意識地就攀緊在他的身上,修剪得整潔圓潤的指甲嵌入了他的后背上,濕熱的花徑收得更緊了。 他喘息著享受著被蠕動媚rou包裹的舒爽感覺,一邊向上頂著,一步步走向了臥室。 她被輕輕拋起又重重落下,每一次她都以為roubang已經(jīng)入到了最里面,但下一次都比之前的還要深。 玦月把紀南泠放倒在床上,將她的雙腿架在肩膀上,瘋狂地抽插起來。 “呀啊……好快……啊……還要……”她不知足地伸手向下,主動將兩片花瓣掰開,渴望著更多。 紀南泠渾身泛著粉紅,雙眼迷離,妍麗的面容上沒有在外人面前那樣帶著親切卻虛假的面具,不是冷冷淡淡的面無表情,她如此的媚態(tài),這種yin亂又美麗的樣子,只在他面前展現(xiàn)。 玦月動著腰,不間斷地在她窄小濕滑的花徑內(nèi)撞擊著,啪啪的聲音和男女的呻吟喘息交錯著響起。 “啊……那里不行……太……深了……嗯啊…”粗長的roubang頂?shù)交ㄐ牡能況ou,快感太過洶涌,讓人幾乎呼吸不過來,他卻每每瞄準那里,用力地撞過去,還用guitou磨弄著那里。她哆嗦著身子,尖叫著,陰精澆灌了仍然堅挺著的roubang。 他直接把她一個翻身,趴在柔軟的被子上,guitou頂著花心轉(zhuǎn)了一圈,致命的酥麻快感讓她的汗毛都矗立了起來。 他托起她的臀部,繼續(xù)狂插浪干起來。 “呀啊啊……好熱……嗯……啊…”她受不了地抓緊手下的被子,被動地承受著。 “熱的是主人的xiaoxue……”晶瑩的汗珠灑落,roubang在緊致火熱的花xue中來來回回地進出,細細密密的快感火花灼燒起來,直讓他爽得欲仙欲死。 整晚玦月都一次又一次地占有著紀南泠,幾乎把能夠做的姿勢做了個遍,她的zigong里灌滿了他的jingye。 饒是她體力再好也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嗓子喊啞了不止,身體都快要散架了。 “下次再說那種話,就把主人干到說不出話為止?!比栽诩o南泠身上耕耘著的玦月在她耳邊用動人的聲音威脅道。 她迷迷糊糊地點點頭,終于撐不住昏了過去。 招妖過市10 丹云山險峻秀麗,峰中更有諸多奇景,現(xiàn)已變成了a市著名的旅游勝地。 紀南泠和玦月像普通的游客一樣買門票上了山,只不過走著走著就依照著玉佩的指引,拐入了人跡罕至,連小路都沒有的茂密叢林中。 玦月見周圍無人,便抱起紀南泠,使了個隱身術(shù)一踮腳輕盈地飛了起來,不多時就到了司徒煬將東西所放置的地方。 用玉佩破了山洞口的障眼法,玦月走進去便見到里面堆了數(shù)個做工精細的大號樟木箱子,蓋上只落了極薄的一層灰,可以看出是有人定期打理的。 玦月隨意打開了最近的一個,朝里面看了一眼,贊賞地挑挑眉。 也算司徒煬聰明,知道把銀票都換成金子,那些稀有的珍品也保存得很好。 手一揮把箱子都收了去,玦月此行最主要的目的并非是這些府邸里的東西,真正有價值的那些被存放在另一個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隱秘之所——云家村的祠堂。 九尾狐一族那時遷入了丹云山的云家村中,玦月發(fā)現(xiàn)村人皆對祠堂的態(tài)度虔誠而敬畏,平日無事時村民都不得進入,更遑論外人了,并且代代相傳的祖訓是祠堂絕不可拆除。他便動了將寶物藏在這里的念頭,用現(xiàn)在的話說就是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事實證明這是正確的決定,司徒煬說玦月失蹤的時候有不少覬覦已久的妖和人想趁火打劫,因此難免丟失了一些東西。 丹云山成了旅游景點,云家村也隨之變得商業(yè)化,賓館飯店特產(chǎn)鋪子到處都是,已經(jīng)與玦月記憶中的簡樸的村落再無相似之處。而且如他料想的一般,沒有感應到族人的存在,大約是早已另覓居所了。 兩人無聲無息地穿過熱鬧的街巷,順利地進入祠堂之中,如今的祠堂被蓄意翻新得更像舊時式樣,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玦月設的結(jié)界十分復雜,饒是他自己來解也費了不少功夫。 他蹲下來,思索了一番,在箱中翻找起來,里面的寶物隨意一件都能引來無數(shù)妖怪的爭搶。 玦月依稀記得鮫人的妖丹好像有延年益壽的作用,那時的人間皇帝好似一直在尋找這個……回去研究一下怎么給主人用好了。 “喂,江叔?”旁邊的紀南泠感覺到手機的振動,看江叔的名字在屏幕上閃爍著,就連忙走到外面。 “小蘇,你在a市對吧?”自帶擴音的江叔嗓門還是一如既往的大,說話也如同連珠炮一般?!笆沁@樣,江叔有樁生意啊,今天約好了的,嘿結(jié)果那混球跟我說臨時有事,去不了客戶那邊兒了,哎我真是被那死小子氣死了。正好你不說你來a市唄,方不方便去順便把這工作給做了?” “嗯,可以的。”掂量了一下覺得應該沒問題,紀南泠便應了下來。 “成!這次叔就不抽傭金了,下回再給你介紹多點兒好工作!”江叔松了一口氣,估摸著她原本大概是來游玩的,便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就不客氣了?!彼p快地道。 這項工作倒是不難,兩人來到了地址上的酒店,沒花多少功夫就把搗亂的鬼魂給收了,這男鬼其實也不是什么壞的,他幾日前在此處意外猝死,但不知為何靈魂困在酒店中怎么也出不去,便央求紀南泠把他收了之后帶他去見一見家人。 男鬼的家在a市,距離也不遠,她應允后那鬼就沒有絲毫反抗地收進了瓶子中。 紀南泠和玦月打開門時,在外面等候的不只是酒店經(jīng)理,還有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他大腹便便,整個人有一種圓滾滾的感覺,笑呵呵地看起來十分慈眉善目。 岳啟找上門的速度比紀南泠預想的還慢一些。 “岳四叔?!?/br> 她淺淺地鞠了個躬,向岳啟問好。 岳啟正是江叔口中那個因為有事而臨時來不了的“混球”,酒店經(jīng)理正因為他突然又出現(xiàn)而為難,見兩位高人認識便松了一口氣。 “我也是剛剛把事情處理完,想著可能還來得及吧,就過來瞅瞅,不過這孩子是個靠譜的,我也放心了?!痹绬蠐项^,對著酒店經(jīng)理笑得一臉憨厚?!罢媸遣缓靡馑及?!給你們添麻煩了,這塊開過光的八卦鏡就當做是我的賠罪了。” “高人這是哪里的話。”酒店經(jīng)理喜笑顏開地接過,兩人又是客套一番后,經(jīng)理才想起旁邊的紀南泠和玦月,連忙把預備好的信封遞給她。 紀南泠被忽略了這么久也沒有顯出不耐煩的樣子,她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將信封收入包中。 “那咱們先走了?!痹绬⑴c經(jīng)理道別,儼然一副家長的做派。 “清染是自己開車來的嗎?”他的手放在了背后,顯得十分隨意。 “是?!奔o南泠點頭,一邊走著一邊在心中算身上總共有什么能用的,自從把玦月帶出來后,她一直都在防備著岳啟的出現(xiàn)。 “在那邊過得好不好?”如果不是知道岳啟的本性,說不定紀南泠還真可能會把面前笑得和藹的人當做一個慈祥的長輩。“你爺爺前幾天還跟我說起你呢,回來一趟就順便去看看他老人家吧?!?/br> “不了,待會兒我就得回去了?!?/br> 電梯“叮”地打開,到了地下停車場。 “清染啊,這小伙子是誰哇?”岳啟往前邁著步子,又開口。 玦月從剛才開始一直在旁邊低頭安靜地跟著,存在感幾乎為零。 “岳四叔不是知道嗎?!奔o南泠只往前走了走,站在電梯門前便不動了,她抬眼,打量起四周。 “呵呵,斂息符畫得很不錯?!痹绬⒁餐O铝四_步,緩緩轉(zhuǎn)過身來,語氣遺憾。“可惜還是差了點火候?!?/br> 電梯門在背后合上,帶走了最后一絲光亮,昏暗的地下停車場寂靜得叫人心驚膽戰(zhàn)。 “我一直在想,妖和鬼有著大部分人沒有的奇妙力量,他們有的可以偽裝成人,而人對此一無所知,這樣不是很不公平嗎?”岳啟的聲音在空曠的停車場中回蕩。 紀南泠沒有說話。 “既然都存在于這個世界上,人類當然要擁有知情權(quán)?!痹绬⒌氖指吒邠P起,像是一個慷慨激昂的演講家?!暗?,人有天性,斗爭和排外?!?/br> “如果妖鬼的存在公諸于世,人類必定會心生畏懼和排斥,然后會怎么樣呢?”他頓了頓?!爸挥幸粋€可能——戰(zhàn)爭。戰(zhàn)爭也是一種優(yōu)勝劣汰,能夠活下來的只有強者?!?/br> “在戰(zhàn)后的土地上,建立起新的世界新的秩序,人、妖、鬼和諧相處,相互牽制……”岳啟聲情并茂地說著,小小的眼睛里亮起強烈的光,他沉醉在自己編織的美夢之中?!肮馐窍胂缶土钊藷嵫序v!” 紀南泠梳理了一下邏輯關(guān)系:岳啟的計劃大概是在擁有一定程度的勢力后,挑起戰(zhàn)爭,然后坐收漁翁之利。 野心倒是很大嘛……不過實在是漏洞百出。 “你想要當那個新世界的王?”紀南泠歪頭,拋出一句。 “沒錯?!痹绬⑹諗苛怂械膭幼?,與她對視,期待又興奮。“你要助我一臂之力嗎?” “說得現(xiàn)實一點,我需要像你和那只九尾狐這樣的強者,你想要什么利益?什么條件?權(quán)勢、財富?或者男人?” “我……”她低下頭絞弄手指,拖長了猶豫的尾音。 “怎么樣,想好了吧?”岳啟步步緊逼著,他明白對于已經(jīng)在動搖的人必須要再接再厲地推一把。 “……我……不要?!奔o南泠抬頭,眼神冰冷而嘲弄。 岳啟聽得,冷笑一聲,打了個響指。 他們是很好的工具,為了擴張勢力,他必須要收用;既然不愿意,那只有被做成傀儡了。 數(shù)十道身影悄無聲息地閃現(xiàn)在岳啟身后,仔細觀察可以發(fā)現(xiàn)那些人雖然體態(tài)外貌各異,但眼睛都如出一轍地沒有任何生氣,如同一潭死水,應該就是他所煉制成的傀儡。 “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改變主意嗎?”半邊臉隱藏在陰影中,皮笑rou不笑的岳啟看起來很是詭異。 “問多少次都是一樣的?!奔o南泠看了看那些傀儡,發(fā)現(xiàn)其中有妖也有人。 “真是不聽話的孩子……”岳啟擺出遺憾而悲傷的表情,正想命令傀儡上前去攻擊兩人,臉色卻忽地一變,捂著胸口,嘴角溢出鮮血。 四周的場景開始扭曲起來,又漸漸還原成與剛才相似卻又不同的樣子。 “怎么會……”他猛地向兩人的方向看去,只見似笑非笑的紀南泠忽然就變了身形,下一刻那里就出現(xiàn)了兩個一模一樣的玦月,站在前面的玦月輕輕用手一點,后方低著頭的那個就化成了一陣白色煙霧,只有一張紙飄然落下。 原來一踏出電梯紀南泠就發(fā)現(xiàn)他們進入了岳啟所設的陣法,便趁岳啟不注意時讓玦月變成自己來拖延時間,再用紙人化出一個假的玦月,而她隱身去尋找陣眼。 當布陣者在陣中時,用某種方法破陣會使得他受到反噬,紀南泠正是利用了這一點。 “岳四叔,我的隱身符畫得更好吧?”紀南泠的聲音響起,岳啟卻一時無法發(fā)現(xiàn)她在哪里,他咬咬牙一揮手,留下幾個傀儡在身邊,其余的全部向玦月沖去。 玦月輕蔑地揚了揚嘴角,手中出現(xiàn)了一把長劍,他的眼中隱隱有些興奮。 原劇情中岳啟因為得到了玦月這個強力的傀儡,勢力才越來越壯大,甚至可以說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不過劇情被打亂了的現(xiàn)在,即使他帶來的傀儡都是現(xiàn)有人手中的精英級別,還是遠遠比不過玦月,他甫一出手就有好幾個倒在了地上。 紀南泠悄無聲息地到了岳啟背后時隱身符正好失了效,便提起判官筆突襲守在他身邊的傀儡。 很快,玦月那邊只剩下兩個還未倒地的——這還是他顧忌著紀南泠說不能殺掉而小心地控制著力道的速度。岳啟身邊的人現(xiàn)在也只有一個在勉力支撐著,期間岳啟不是不想逃離,卻每每都會被攔住去路。 眼看著形勢越來越不利于自己,不得不承認自己輕敵了的岳啟雖然有些不甘,猶豫了幾秒,還是把一個小盒子從口袋里拿出來,迅速地撕掉上面的封條,打了開來。 把眼前的人都解決了的紀南泠和玦月也注意到了岳啟的行動,同時發(fā)出了攻擊想要阻止他,可惜并未成功。 盒子中冒出一股黑煙,瞬間在半空中凝聚成輪廓,化作了實體。 那是一個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他的長相很是俊美,但周身透著莫名的陰鷙感,綠色的雙眸冒著兇猛的寒光。 若非情況如此危急,岳啟其實并不想讓他出來,因為岳啟還未來得及將他煉制成傀儡,只暫時以主仆契約代替著。 這是……蛇妖王? 觀察到這點的紀南泠有點驚訝,沒想到岳啟雖然并未得到玦月,但還是收了個力量強勁的手下。 這蛇妖王可不比剛才的那些傀儡,須得打起精神來應對了。 玦月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來到了紀南泠身邊,他握住她的手,用只有兩人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一對一。” 紀南泠心領(lǐng)神會地點點頭,兩人同時上前,分別沖著各自的對手去。 岳啟先前受了傷,但靈力仍是十分雄厚,且因為年長比紀南泠多了許多經(jīng)驗,一時間兩人竟打得難分高下。 而蛇妖王完全是不要命的瘋子打法,只攻不守,雖然玦月抓住了這個漏洞,給他添了一堆傷,但他就像是不知疼痛一樣,不管不顧地攻擊著,倒也讓玦月吃了不少虧。 交手了一段時間,終究還是紀南泠與玦月占了上風,只不過兩人身上也是血跡斑斑,大傷小傷都有。 把岳啟一方所有的人都捆了起來,并暫時封印住行動能力,確定他們昏迷著而且無法反擊之后,看著一片狼藉的現(xiàn)場,紀南泠拿出手機,撥給岳家的長輩簡單地說了一下狀況,讓他們過來處理,得到肯定的回復她才松了一口氣,掛掉了電話。 紀南泠和玦月剛打算到車中去歇息,卻突然有一陣奇異的香味傳來,兩人來不及防備,皆是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招妖過市11 眼前是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 潮濕,陰冷,沉悶,壓抑。 鼻間所呼入的空氣是玦月熟悉到習慣的,他曾經(jīng)在這個環(huán)境中度過了數(shù)個日夜。 玦月有些迷茫。 主人呢? 為什么自己會在這里…… 他記得,他和主人去了a市,在丹云山拿完東西之后到酒店去收鬼,然后在地下停車場和那個主人稱之為岳四叔的人…… 轟隆隆的聲音打斷了玦月的思路,幽暗的山洞中亮起一束搖曳不定的刺眼白光。 是誰? 玦月懷著一絲隱約的期盼,但在看清來人后,心情一下沉到谷底。 拿著手電筒走的中年胖子正是那位岳四叔,岳啟,后面還跟著幾個人。 他小心翼翼地走著,見到洞中的玦月后,臉上現(xiàn)出驚喜的神色,腳上加快了速度。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玦月看著岳啟,皺眉問道。 然而岳啟就像是什么都沒聽到?jīng)]看到一樣,繼續(xù)往前。 玦月伸出手想要攔住岳啟,但沒想到岳啟居然這么直直地穿過了他的手臂,仿佛他是空氣一般。 他心中的疑問越增越多,隨著岳啟的動作回頭,卻看到地上坐著一個被鐐銬鎖住了的男子,那人白衣黑發(fā),面容絕艷,但雙目呆滯。 玦月見到另一個自己,不由得愣了愣。 岳啟興奮地從手下手中接過工具,做好所有的準備后,岳啟拿出一支判官筆,開始解除封印。 玦月雖然疑惑,還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但當他看見那支筆出現(xiàn)在岳啟的手中時,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了。 主人的判官筆為什么會在他手上? 玦月想上前揪住岳啟質(zhì)問,可無論嘗試多少遍,都直直地穿透了過去,沒有辦法碰到岳啟,他的聲音也沒有誰能夠聽見。 于是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岳啟解開了封印,然后將那個自己煉制成了傀儡。 岳啟看著沒有任何生氣的傀儡玦月,下了幾個命令后,看著那沒有誤差的行動,滿意地笑了。 “要是清染也像你這么聽話該多好……可惜啊,小姑娘這么倔還不是害了自己,年紀輕輕的就死在這種深山里面,呵呵呵……” 死……? 玦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腦中轟的一聲,絕望襲上心頭。 他瘋狂地一次又一次不停地嘗試著沖向岳啟,沖向岳啟的手下,甚至另一個自己,但依舊是徒勞,他無法對他們產(chǎn)生任何影響。 岳啟心情顯然非常雀躍,他大笑著,帶手下們離開了山洞,而玦月也像是被什么力量牽扯著一樣,只能跟著一行人離開。 明白自己的無能為力后玦月反而冷靜了下來,他看著被做成傀儡的自己面無表情地殺死一個又一個的人,岳啟的勢力極速擴張。 然后傀儡玦月的意識一步步覺醒,代替了岳啟成為領(lǐng)導者,最終還是被兩個人類殺死了。 這場漫長的噩夢該醒了吧?好想主人啊…… 玦月凝視著臉帶笑意地死去的另一個自己,如是想道。 暖玉做就的床上,玦月睜開了雙眼,凹凸不平的石洞頂映入視線中,他一時竟有些恍惚。 回過神來玦月的第一個念頭便是確定紀南泠在何處,他閉上眼,試圖通過主仆契約感知她的位置,但令人心驚地沒有獲得任何回響。 玦月急忙將手從被中抽出來,卻發(fā)現(xiàn)手背上的契約印記消失了,他反復地檢驗著,還是沒有找到。 為什么? 他心口一窒,呼吸都艱難起來,設想起無數(shù)個可能性在腦海中排列組合。 “終于醒啦?!泵骼实呐晜魅氆i月的耳中,他聞聲,看見一個成熟婀娜的青年女人端著熱氣騰騰的藥碗走了進來。 “姑姑?”辨認出熟人的玦月暫且強壓下心頭的慌亂,迫不及待地開口道?!斑@是哪里?” “這是我們家里呀?!鲍i月的姑姑——佑湘,坐在玦月身邊,把藥碗端到他面前?!皝恚禳c喝了?!?/br>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玦月并沒有接過,而是定定地望著佑湘。“是姑姑把我?guī)Щ貋淼??我睡了多少天??/br> “是啊,嗯……兩天?!庇酉嬖尞愑讷i月的反應,不過想了想就將其歸咎于突然回到家太驚喜把他嚇傻了,想要徹底確定。 佑湘那天也是正巧路過,她送客戶回酒店,但突然感應到了同類的氣息,就順著找到了地下停車場,一看那里還布了結(jié)界,她小心翼翼地進了去,就看到自家失蹤多年的侄子和一個人類驅(qū)邪師兩敗俱傷的場面,她馬上使出妖術(shù),不過一個不小心把侄子也迷暈了…… 她走過去,發(fā)現(xiàn)這個人類居然跟自家侄子簽訂了主仆契約,便單方面地推測出是這個人類強迫玦月的,然后玦月只是表面順從,趁著今天對付別人之后受傷的時機想要反抗,結(jié)果對方也不是吃素的…… 想到這里佑湘就心疼得不行,當機立斷地強制將兩人的契約解除之后,就把玦月給帶回了他們九尾狐一族在a市的住所。 至于那個人類,由他人來銷毀主仆契約的話,主人一方會受到很嚴重的傷害,佑湘本來想補一刀把躺地上氣息微弱的紀南泠給殺了,但因為聽到人的腳步聲佑湘就沒有下手。 她應該慶幸她沒有這么做。 “別怕,姑姑幫你把契約給解除了,你再也不用受那個人類驅(qū)使奴役了?!庇酉娲葠鄣嘏呐墨i月僵硬的手?!安挥脫?,就算有人找上門來,我們頂著!” “姑姑,你錯了?!鲍i月表情平靜無波,卻無端地令人心生寒意?!捌跫s是我自愿簽訂的?!?/br> “???不會吧?”佑湘愣了愣,小聲嘟囔。“可別是什么斯德哥爾摩了……” “別的事以后再詳細說,我先走了?!鲍i月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弄清楚來龍去脈的他現(xiàn)在必須要去找主人。 “誒,傷還沒好想去哪?”佑湘連忙一把按住他阻止道。 “別攔著他。” “族長?”佑湘循聲望去,看見族長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他的外表是六十多歲的老年人,頭發(fā)花白,皺紋遍布,但看起來仍然精神矍鑠。 “只要你確定那是對的,那就去吧。”被族長充滿智慧的滄桑雙目看著,玦月心中的焦躁稍微緩和了點。 “如果沒有遇到她,我的世界會截然不同?!鲍i月站起身,沒有任何畏縮退卻,沉靜地與族長對視。 “…有空記得回來這里?!弊彘L嘆嘆氣,將一張紙條塞到玦月手心?!按蠹叶紩饶??!?/br> “一定?!鲍i月朝族長鞠了一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族長,這樣真的好嗎?”佑湘看玦月走了,不放心地問。 “挺好的?!弊彘L樂呵呵地用手指梳了梳胡子,失蹤這么多年的玦月找了回來,還開了情竅,他還是很欣慰的,畢竟那孩子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他還一度憂心于玦月的未來。 “不過,你保重?!弊彘L拍拍佑湘的肩膀,不無同情地道。 思維方式一直簡單粗暴的佑湘這次帶玦月回來沖動之下好像是擅自做了些傻事,比如傷了玦月的心上人,而以玦月的性格,以后少不得…… “什么意思?”佑湘十分不明所以。 招妖過市12 好痛…… 紀南泠是被疼醒的,陣陣的刺痛從身上的每一處傳來,稍稍一動都好像會牽扯到傷口。 她發(fā)現(xiàn)自己正側(cè)躺在柔軟的床鋪上,蓋著薄厚適中的被子,而這間讓人感覺很是熟悉的房間,似乎是原身還在蘇家時所住的。 四周的家具與裝飾都是簡潔而現(xiàn)代化的風格,窗簾被拉上了大半,投入的陽光正好不會刺眼也不會讓房間太過陰暗。 紀南泠記得她當時不知為什么在地下停車場那里突然就昏了過去……之后大概是岳家的人把她送回來的吧,那么玦月呢? 紀南泠緩緩抬手,想揉揉隱隱作痛的太陽xue,但是手伸到眼前時,她不由得震驚了。 她的手怎么變成了一只毛茸茸的蹄子?! 是幻覺嗎? 紀南泠愣了愣,鎮(zhèn)定地閉上眼,過了幾秒,再睜開。 ……還是蹄子。 這蹄子上面布滿了光滑水亮的細毛,線條細長流暢如同幼竹,纖弱而堅韌。 紀南泠這下真的懵了。 她以為剛醒來時感覺到的那種怪異感只是因為受傷和維持一個姿勢太久,沒想到…… “咔噠?!?/br> 再三確定不是夢之后,紀南泠正想呼叫系統(tǒng)問清楚這是怎么回事,開門聲便響起了。 白色的木門后走出來的是一位穿了一身中式衣褲的七旬老人,他滿頭銀發(fā),背脊微微彎曲,飽經(jīng)風霜的臉上是深陷的眼窩,他拄著一根锃亮的黑色拐杖,不緊不慢地踱步過來,帶著不怒自威的莊嚴氣勢。 紀南泠認出這老人家是原身的爺爺,一直以來與她的關(guān)系并不疏遠但也算不上親近。 “醒了就好?!碧K爺爺說話的聲音如洪鐘般渾厚?!坝行┦率菚r候應該告訴你了?!?/br> 蘇爺爺走到了床邊的椅子上坐下,開始講述往事。 原身的父親是一名極為出色的驅(qū)邪師,然而他卻與一只鹿妖相愛,結(jié)成連理,最后生下了原身。盡管原身的父母極力隱瞞,還是在一次回本家集合時被蘇爺爺發(fā)現(xiàn)了,蘇爺爺對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居然做出這種事感到極為憤怒和痛心,打算將他們一家三口按族規(guī)公開處置。 但巧的是,當蘇爺爺正準備當眾宣布這一決定時,卻從岳家處得到一個消息:有人強行打開鬼門關(guān),放了無數(shù)陰間的游魂野鬼出來,現(xiàn)在正在四處為禍人間。 由于情況刻不容緩,蘇爺爺毫不遲疑地認為應該暫且放下這件事,命令蘇家人也出動。 收鬼對于驅(qū)邪世家的人來說不算麻煩,最難解決的是,鬼門關(guān)打開了不是那么容易能關(guān)閉的,連閻羅王都只有兩個辦法——一是等待三天后它會自然關(guān)閉,第二種方法雖然可以立即讓門關(guān)閉,但需要兩個人付出性命為代價。 原身的父母考慮了一下,自愿決定殉身來讓鬼門關(guān)合上,他們的動作太快,且那方法一開始就無法停下,蘇家人來不及阻止。 在門合上的前一秒,蘇爺爺清楚地看見了蘇父的口型。 他說,兒子不孝,染染就拜托您了。 蘇爺爺捏緊了手心,緘默良久,方道一字。 “回?!?/br> 之后,蘇爺爺將原身身上那一半妖的血統(tǒng)用某種秘法隱藏起來,讓她像正常人一樣長大。 昨日紀南泠受了傷,被強解契約的傷害可謂是雪上加霜,被岳家人送過來時狀況確實不太好。 蘇爺爺思及這些事不可能永遠瞞著她,而且妖的恢復能力遠比人的好,便決意將她體內(nèi)的鹿妖血統(tǒng)先激發(fā)出來,待她醒過來,再把前后始末都陳述出來。 紀南泠隱約有猜到一些,而被蘇爺爺清楚地告知真相后,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陳。 原身身為一個驅(qū)邪師,實際上卻居然是個半妖……她父母死去的前因后果竟然是這樣的…… 紀南泠還在消化著所獲得的信息量,門就被叩響了。 “老爺,岳家來人了。” “帶他們上來?!?/br> “是?!?/br> 蘇爺爺用手蓄了靈力,覆上紀南泠的頭,一瞬間床上的鹿就變成了人。 她果然還是比較適應做人……紀南泠默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門又一次被打開。 “岳爺爺早?!痹烙^妍手上拿著一個果籃,自然地朝他們點點頭,舉止間有不經(jīng)意流出的傲氣。“表姐,身體怎么樣?” “謝謝關(guān)心,感覺還好。”紀南泠習慣性地揚起了一抹柔和的微笑,臉上還有些掩不住的虛弱神色。 “那記得要多注意休息?!痹烙^妍也在床邊坐下,開口就直截了當?shù)剡M入了正題?!氨斫悖梢栽敿毟嬖V我昨天是怎么回事嗎?” 岳啟從被抓回去到現(xiàn)在都一直保持著什么都聽不進去也不愿意說話的狀態(tài),岳家人固然能從那些傀儡中得知他使用禁術(shù),但詳細的事情經(jīng)過他們還是必須要了解了才能商議對岳啟做出怎樣的懲罰。 紀南泠頷首,一五一十地把整件事的經(jīng)過都說了出來,沒有絲毫添油加醋。 “這……是真的?可是我們?nèi)サ侥抢锏臅r候,表姐身邊沒有其他人啊?!?/br> 盡管如此岳觀妍還是難以置信,她與四叔素來親近,而且從小就不太喜歡這個看起來很溫柔但總感覺很不真實的表姐,心中的天秤難免會有點傾斜,懷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是編造的。 “小妍,可以麻煩你把桌上的背包拿過來嗎?”紀南泠看出了岳觀妍心里的那點小九九,但臉上還是保持著痛心后怕的表情。 岳觀妍有點疑惑,還是把包拿了過來遞給她。 紀南泠拉開第一層的拉鏈,從里面把手機拿出來,指尖在屏幕上點了幾下,便有聲音響起。 “我一直在想,妖和鬼有著大部分人沒有的奇妙力量……” 正是那天岳啟在地下停車場的高談闊論。 岳觀妍越聽臉色越不好,錄音結(jié)束時,她的心情已經(jīng)沉到了谷底。 她從來都不知道四叔竟然有這種想法。 “表姐,這段……可以給我吧?”岳觀妍不知道自己是憤怒還是失望,總之感覺十分的不痛快。 紀南泠點點頭,把錄音傳送給岳觀妍,順便詢問道。 “你們到的時候,我身邊沒有其他人是嗎?” “肯定沒有?!痹烙^妍果斷地回答?!皶粫浅弥斫隳闶軅缓筇优芰耍俊?/br> 畢竟驅(qū)邪師收了妖當仆從,然后妖想方設法鉆空子溜走的事情也并非少見。 “不會的?!奔o南泠搖搖頭。 錄音發(fā)完了之后,紀南泠當著岳觀妍的面把自己手機中的那份刪掉了。 “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們,蘇爺爺再見,表姐再見?!痹烙^妍覺得那妖應該就是真的跑了,但看錄音已經(jīng)到手,便無意再說什么。 “嗯,一路小心。”紀南泠揮揮手。 “好好休息。”剛才沒說多少話的蘇爺爺也拄著拐杖起身離開了,只留紀南泠一個人在房間里。 “系統(tǒng)!”她在腦海中呼喚著。 “泠兒有什么事嗎?”系統(tǒng)回答得非常快,但是泠兒這個稱呼真是…… “玦月現(xiàn)在在哪里?” “不用擔心,他沒有生命危險,泠兒只要好好養(yǎng)傷就可以了哦!” 雖然答非所問,但既然系統(tǒng)的意思是她不用去找玦月,那她就暫且先躺著吧。 招妖過市13 午夜時分。 a市的某個小區(qū)中,萬籟俱寂。 玦月平穩(wěn)地落在地上,抬頭望去,眼前是燈火全滅的蘇家大宅。 主人把那群人捆好了之后,打了電話去通知岳家的人,兩人暈過去,玦月被姑姑帶走之后的不久,他們應該來了,而且肯定會把昏迷受傷的主人送回蘇家。 在那個噩夢里,因為岳啟的控制,傀儡玦月曾經(jīng)潛入過蘇家竊取東西,玦月試著按照夢中的路線走,途中所見的景色竟然與夢里的出奇地一致,最終的目的地也的確是蘇家。 而且,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主人就在這附近。 玦月隱了身形,謹慎地往前行進。 為了防御妖魔鬼怪,蘇家周邊是設有各種結(jié)界與機關(guān)的,即使他從古怪的夢中知悉了它們的分布和規(guī)律,也還是要認真應對,避免有什么意外出現(xiàn)。 玦月花費了一些時間進入屋內(nèi),在樓梯處稍微一頓,辨清了方位后,徑直奔向紀南泠所在的房間。 他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就將門打開又關(guān)上,一步步走過去,終于見到了他的主人。 紀南泠閉著眼躺在床上,呼吸均勻而綿長,皎潔的月光透過玻璃落在她的身上,照耀著她恬靜的睡顏。 玦月在床邊蹲下,輕輕攥住紀南泠的皓腕,把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眷戀地來回摩挲。 因為他的動作,她手上的衣袖向下滑落了一截,玦月看見因此而露出來的她手臂上的道道傷口,雙目現(xiàn)出狠戾之色。 岳。啟。 紀南泠睡得并不深,感受到手心滑嫩的觸感,她的手指下意識地動了動,睫毛顫了幾下,朦朦朧朧地睜開了眼。 玦月見她醒來,桃花眼立馬盛滿了耀眼的光輝,晶亮晶亮的都是歡喜。 “主人……”他輕聲喚道,又蹭了蹭她的手。 紀南泠的頭腦還有點在放空狀態(tài),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她覺得玦月簡直像一只正在撒嬌的大型犬,就差條尾巴在后面搖啊搖的了。 她目光散漫地盯了他幾秒鐘,盯得玦月都有點心驚膽戰(zhàn)。 “手很冷,上來吧。”紀南泠抽回手,翻了個身,掀開另一邊的棉被,對著玦月淡淡地道。 他的體溫有點低,大概是在外面被風吹的。 玦月滿臉的傷心一下子消失無蹤,像是生怕她反悔一樣,他三下五除二地脫掉了鞋子與外套,須臾之間就爬上床去,鉆進了被窩里,小心翼翼地環(huán)抱住她。 主人沒有不理他……玦月忍不住想笑。 妖的恢復能力的確很強,再配上蘇爺爺?shù)乃?,不過一天多一點過去紀南泠就好多了,至少表面上的傷都好得七七八八,內(nèi)傷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至少可以隨意活動身體了。 她也伸出手,讓兩人的身體貼合在了一起。 “現(xiàn)在,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奔o南泠把頭埋進玦月懷里,聲音有點悶。 “是我姑姑……”玦月舒了一口氣,連忙說道?!八詾槲沂苣阃{,所以自作主張就把契約銷掉了。” “這樣啊?!奔o南泠不咸不淡地應了句。 “那只是她單方面的行為,和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鲍i月信誓旦旦地說著,還有點委屈的意味?!矮i月只想和主人在一起……” “哪怕我是個半妖?”紀南泠緩緩地抬首,語氣有點飄忽地問。 其實剛才玦月就發(fā)現(xiàn)了紀南泠身上那種不同以往的氣息,察覺到這可能代表著她是半妖的時候他心里甚至是竊喜的,因為這樣他們就可以長長久久地相守了。 不過站在她的角度,這件事情大約一時是很難接受的吧。 但他會陪著她一直到適應、習慣以后的,就像當初她陪著他熟悉這個陌生的時代一樣。 “是,哪怕主人是半妖?!鲍i月堅定地回答,眸中似有璀璨星河在閃動。 “因為……我比任何人都要愛你?!彼皖^,極盡溫柔地吻上了她的唇。 唇舌相互吮吸,探索,挑逗,追逐,糾纏著,兩人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即使僅僅是這樣緊擁在一起唇齒相依,仍然足以讓人感到莫名的安寧。 招妖過市14 考慮到半妖的身份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紀南泠只在蘇家象征性地又呆了幾天,便離開了。 “喂?!奔o南泠正在本子上寫寫畫畫,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沒看屏幕,隨手接起,手上的動作不停。 “小蘇,聽說你從a市回來了?”江叔的大嗓門響了起來?!笆甯阏f真的,不好好養(yǎng)個十天半個月的,別來接工作!” “多謝江叔關(guān)心?!奔o南泠開玩笑道?!翱墒沁@么久的話,我家里會揭不開鍋的。” “還跟叔貧,精神勁兒不錯嘛!”江叔樂了,但想到岳啟一事,又有點惆悵。“哎,我還真沒想到那混蛋居然做出這種事……” “我也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奔o南泠放下了筆,語帶遺憾,面無表情。 “誒,還是別提這事兒了,掃興?!苯迳驳剞D(zhuǎn)走了話題?!皩玻澳阃形艺胰宿k的那件事已經(jīng)搞定了,啥時候有空就過來拿吧?!?/br> “好,謝謝,拜——” 掛掉電話,把筆記合上,紀南泠站起來還沒走幾步,突然就被玦月從背后打橫抱起。 出于本能驚叫了一下,反應過來后,她莞爾一笑,伸手攬住了他的脖頸。 玦月把紀南泠平放在床上,修長的身軀覆了上去。 濕漉漉的吻不斷落在她的耳邊,脖上,鎖骨間,玦月的手撩起睡裙下擺,往上探去,抓住一邊豐滿的酥胸,來回地揉捏。 柔嫩的乳rou手感極好,紅莓因為刺激而發(fā)硬,摩擦著他的掌心。 “唔……” 紀南泠微微仰起頭,熟悉的情欲從體內(nèi)升起,白皙的肌膚染上了艷麗的緋色。 玦月的另一只手伸到了她下身的桃花源地,先是隔著內(nèi)褲輕輕地逗弄,讓她只感覺到異樣的瘙癢,xiaoxue分泌出滑膩的蜜液,濡濕了那層薄薄的布料。 他的呼吸越發(fā)地粗重,大拇指按住敏感的花珠捻磨擠壓,一指鉆入她的花xue中,立馬就被緊緊地咬住,他借著蜜液為潤滑,用指腹一下下地刮擦,激得更多的液體漫了出來,響起了色情的滋滋聲。 “啊……” 她情不自禁地喘息低吟,私處被玩弄的異樣快感讓人神智恍惚。 玦月躁動難耐地抽出手指,脫去兩人身上已經(jīng)凌亂不堪的衣物,將她的雙腿往兩邊分開,托著她雪白的臀部,俯身挺腰,一下把赤紅挺立的roubang深深地插入了窄窄的甬道之中。 層層疊疊的嫩rou濕熱又滑嫩,緊緊地纏著他的欲根,不留一絲縫隙,連同頂端的鈴口也被吮吸著,讓他快慰得如同置身天堂。 “啊啊……好大……”酥麻的感覺從被灼熱腫脹的陽物撐得滿滿當當?shù)膟indao中傳來,紀南泠嬌媚地呻吟著。 他傾身吻住她微張的檀口,唇舌親密地糾纏在一起,灼燙的roubang同時在花徑中九淺一深地抽送起來。 纏附上來的內(nèi)壁讓每次進出都摩擦得十分強勁,火辣辣的微痛又歡愉,他變著方向和力度,來回地用傘狀的頂部戳頂著她的敏感地帶,時而直入深處,碾磨著柔嫩的花心。 “呼……主人…把玦月…吸得…很舒服……”他喘息著說道,低頭一口把晃蕩著的紅腫乳尖納入嘴里,咂咂地吸吮,把上面弄得濕潤一片,間或用唇瓣夾著左右拉扯。 “唔…啊……不……”玦月的低吟和動作讓紀南泠的情欲更甚,yin液源源不斷地從交合處流出,她被洶涌的快感弄得意亂情迷,挪著腰似想逃離又像是在迎合。 玦月粗喘著,血脈賁張,加快了沖刺的頻率,身上的肌rou因為用力而鼓起,線條顯得更為結(jié)實而優(yōu)美,下半身像馬達一樣不斷地聳動著,每下都深深地整根沒入,惹得紀南泠更是浪叫連連。 roubang猛烈的進出將yin液搗成小小的白沫,性器相交之處發(fā)出不止一種的聲響,和彌漫著的情欲氣味一起,形成春意無邊的旖旎場景。 “啊……嗚……要到了……啊啊啊…”無邊的舒暢快感襲擊了每一根神經(jīng),她收緊了藕臂,失神地尖叫著達到了高潮,甬道痙攣地一陣陣縮緊,花心涌出大量的蜜液。 他把roubang抽離得只有g(shù)uitou在內(nèi),帶出汩汩的蜜液,又猛地貫穿進去,還未來得及順著股溝流下的晶亮yin液被撞得飛濺出去。 她被他狠狠的攻勢頂?shù)蒙眢w一下下地往上動,手中是皺成一團的被褥,敏感的yindao被無休止地插弄,她無力地呻吟著,又被帶上了高峰。 在幾近極樂的舒爽感中,玦月將jingye釋放在了紀南泠的身體深處,相融的白濁體液從xue口緩緩地溢出。 兩人維持著交合的姿勢抱在一起喘息,他垂首,有一下沒一下地啄吻著她光潔的肩。 只有在她身邊,玦月才覺得自己是真實存在著的。 招妖過市(完) 數(shù)日后,紀南泠約好了時間,去了一趟江叔的辦公室。 江叔正翹著腿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嘴里還叼著一根煙,見她到來,便用眼神指向桌上一個深褐色的大信封。 “都在里面了,保證齊全。” 紀南泠點點頭,拿出一張折疊好的紙,展開來遞給江叔。 “今天還得跟江叔多做趟買賣。” “好咧?!?/br> 江叔放下報紙,把煙捻滅在玻璃制的煙灰缸中,拿過紙條走到那個有一整面墻大的柜子旁邊,按照清單打開抽屜將那些物品拿出來。 “符紙……收靈瓶……朱砂……”核對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后,江叔拉開旁邊的某個抽屜,從里面抓出一些黃色的紙鶴。 “有個新品,收靈紙鶴,比瓶子方便多了,叔免費送點兒給你試用,有啥不好的再反饋哈!”江叔把那堆物品全部裝好,不忘提到紙鶴的存在。 “當然沒問題?!?/br> “過兩天岳家好像就要決定怎么處理岳四了,到時候可能會叫上你去當證人?!苯暹t疑了下,還是說了出口?!奥犝f在他的家里找到了很多禁術(shù)的書……唉?!?/br> “是嗎……”紀南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紀南泠提了袋子下樓時,倚在車上等她的玦月正被三個穿著校服裙,看起來大概是高中生的少女圍著,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玦月背對著紀南泠,她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但那幾個高中女生紅紅的臉,羞澀的神情以她的角度倒是一覽無遺。 她挑挑眉,往前邁了兩步,他立即像是有所感應一樣轉(zhuǎn)過頭,朝她笑笑,又回身對那三個少女說了幾句話,她們面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十分失望,向她這邊看了看就沮喪地走開了。 紀南泠坐進了副駕駛,玦月學習新技能的速度實在是快得令人發(fā)指,比如學車,現(xiàn)在他的熟練程度根本一點都不像是個新手,她索性也樂得清閑,讓他來開了。 紀南泠從袋子里拿出一個紙鶴,低頭仔細觀察著,卻聽得玦月開口道。 “主人想知道剛才我和她們說了什么嗎?” “……你不愿意說的話,我就不想知道?!奔o南泠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淡淡地回答道。 嗯,這個紙鶴是符紙折成的,但是咒語是后畫上去的,不知道如果被壓扁了還有沒有同樣的效果。 “主人吃醋了?”玦月的眼睛閃了閃。 “沒有?!奔o南泠答得十分果斷,卻突然感覺到行駛中的車停了下來,她疑惑地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玦月不知道什么時候把車開到了荒無人煙的野外,而且周圍的風景還挺不錯。 “她們問我能不能留個電話號碼,我說不能,因為那樣子我的妻子會生氣的?!鲍i月醇厚的聲音在車內(nèi)響起?!皟H此而已。” “知道了?!奔o南泠把紙鶴放了回去,嘴角揚了揚,正想開口告訴他一件事,面前卻突然投下一片陰影,是玦月靠了過來。 玦月伸手從紀南泠腰旁穿過,一把將她抱到了駕駛座,面對面半坐在他的身上。 “主人?!彼麖堊旌∷亩梗瑵M意地看到她頸后的皮膚襲上一片紅霞?!拔覀冞€沒試過在車上做…” “……你整天都在想什么啊?!彼扌Σ坏玫卦谒难蠑Q了下。 “想你啊?!鲍i月答得十分理直氣壯,他偏頭深深地吻住紀南泠,手在她身上游走。 玦月驚人的學習能力在床事這一方面更是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不多時,紀南泠就被他變著花樣的挑逗誘得yin水不斷,雙目迷離。 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伴著衣物摩擦的聲音,車內(nèi)的溫度逐漸升高。 她上身的衣物卷起到了胸部以上,被褻玩著的雙乳下是纖瘦的腰,他把自己的陽物釋了出來,置入她合攏著的大腿內(nèi)側(cè),讓柱身來回地摩擦著整個陰戶,一手伸進裙底,抓住富有彈性的臀rou揉來捏去。 熾燙的roubang過門不入,讓她有點難耐地翹起屁股,主動把它套進xue中。 guitou剛撐開狹窄的小口,玦月就猛地攬住紀南泠的腰一把往下,讓roubang盡根沒入進去。 “啊……”男女滿足的低吟喘息交織著奏響。 紀南泠的手搭在玦月的肩上,上下地起伏身體。 座位的活動空間本就不大,容納了兩人后更顯逼仄,這樣封閉狹小的空間帶來了別樣的刺激,紀南泠被玦月的男性氣息完全地包圍著,不論怎么動都身體都會被深深地貫穿。 “啊啊……好深……唔……” roubang在暖滑的花xue內(nèi)刺入抽出,帶出撲哧的水聲,玦月的每下撞擊都讓紀南泠快慰到神智幾乎崩潰,很快就繳械投降,xiele陰精。 他的手把她死死地箍住,挺著腰又頂弄了好一會兒那讓人神魂顛倒的xiaoxue,才射在了那里面。 打開車窗,微涼的空氣沖了進來,沖淡了一點歡愛的氣味。 紀南泠趴在玦月的胸膛上,緩了緩呼吸,突然想起之前的那件事,便伸手從袋子里拿出那個信封,對他道。 “為你準備的,打開看看?!?/br> 玦月拆了開來,發(fā)現(xiàn)里面裝著身份證、戶口簿等一系列的個人證件,還有一些諸如銀行卡之類的必備品,還非常良心地附上了說明書,可謂是一應俱全。 玦月拿出那張身份證,姓名一欄赫然是三個字: 蘇玦月。 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流,玦月把信封隨手丟回去,手臂一伸圈住紀南泠。 “主人,有了這些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去領(lǐng)結(jié)婚證?” “咚!任務已經(jīng)完成,小南是否選擇離開?”系統(tǒng)的小奶音又在紀南泠耳邊響起。 小南…… 可怕的是,紀南泠發(fā)現(xiàn)她好像已經(jīng)習慣了系統(tǒng)這個詭異的昵稱功能。 “是。” 紀南泠的眸光凝了凝,稍稍抬起身,閉了眼,在玦月的唇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 【離開?!?/br> 【復制……抽離……傳送……完成?!?/br> —招妖過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