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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庶女翻身記在線閱讀 - 第133章 心里有她

第133章 心里有她

    少年沒想到莫珠會這么問,癡愣愣的不知該如何回答,莫珠跨近少年,手指落在他細(xì)膩潤滑的皮膚上,少年微微顫抖著,莫珠收回手去,滿意的點點頭:“好了,我先送你出去,等你回來了,再好好報答我吧!”

    少年滿眼感激地看著莫珠,就差給她跪下了,莫珠淺笑著,拉住少年的手就走:“跟我來!”

    看著莫珠的后背,少年綻出邪肆的笑容,手中的匕首緩緩的收了回去。

    他們一路暢通,過了幾道盤查,眼見勝利在望,就要走出大門了,誰想此時門口侍衛(wèi)都匆匆跪下,莫珠見了,也驚慌失措的拉少年跪下,她匍匐在地,頭都不敢抬。

    不多會兒,拓跋就出現(xiàn)在門口,他如天神昂首佇立,不容褻瀆的邪美臉龐讓人眩惑震懾,同樣擁有女人般美麗容顏的荙愿瞇眼站在他的身旁,低聲和他說著什么,拓跋不甚其煩的聽著,這些個瑣碎軍事,他早聽煩了。

    拓跋蹙眉快走了幾步,想甩掉啰嗦的荙愿,荙愿卻不解其意,也快步跟上,無意卻瞥見跪在地上的莫珠,本想打聲招呼,卻見她瑟瑟發(fā)抖,奇怪,她幾時這么怕少主了?

    “莫珠,你不舒服嗎?”荙愿跨前一步問。

    莫珠頓時慌亂,結(jié)巴著回答:“奴,奴婢沒有不舒服!”

    見她慌亂,也引起了拓跋的好奇,這不是黛柔房里的丫鬟嗎?平日里早就聽說這丫頭仗著主子得勢猖狂的很,幾時這么唯唯諾諾了?

    “你這是要去哪兒呀?”拓跋斜睨著她,莫珠把頭低的快要貼到地上了:“回少主,奴婢……是……是……去替主子……那個……買東西去?!?/br>
    又買東西,拓跋蹙眉揮揮手,對于黛柔這位花錢如流水的妃子他懶得去探尋什么。

    “謝少主!”莫珠手忙腳亂的拉起少年就走,少年將頭低垂,緊緊跟上。

    莫珠笨,她笨就笨在關(guān)鍵時刻還是舍不下男色,拓跋早就有了疑惑,怎可能不留心眼,眼下這么容易就發(fā)現(xiàn)問題,還真是讓人感到無趣的很。

    斜靠在椅背中,拓跋抬頭看了看還算明媚的藍(lán)天,然后才把目光投向青石地上跪著的兩個人:“說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珠不明所以,她不知道少主到底讓她說什么,難道是要說一個婢女不守規(guī)矩,既然和男子私通,想到此,莫珠不覺冷汗直冒,不住磕頭道:“少主,您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br>
    “這么說,你承認(rèn)私藏人犯了?”

    “什么,人犯?”莫珠轉(zhuǎn)頭看了看身邊的少年,此刻的少年早沒了原先嬌羞怯懦的模樣,眼里火石閃射,與拓跋大膽對望著,剎時間,莫珠悔不當(dāng)初,趴倒在地直喊冤枉。

    “我量你也沒這么大膽子,說說看,是誰讓你這么做的?”拓跋對那凌厲的眼光視而不見,依舊問著莫珠。

    莫珠一頓,茫然的搖搖頭。

    “不說是嗎?”拓跋冷笑,一揮手,一個士兵手拿一尺來長的竹板,照著莫珠的臉頰左右開弓,只聽得啪啪作響,幾下莫珠就滿口鮮血,臉蛋腫的沒了人樣。

    “少主,饒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知道!”莫珠哭喊著,她原以為是艷福,誰想?yún)s是橫禍。

    少年斜眼看著莫珠,臉上并無表情,這樣放浪的奴才,換了他,非發(fā)送到前線做個軍妓。

    “還是不肯說嗎?”拓跋的眸子顯出不耐煩:“繼續(xù)打,打到她肯說為止!”

    士兵手剛揚起,黛柔不知從哪聽來風(fēng)聲,趕了過來,看到莫珠一臉慘象,她制止了士兵,怯聲問坐在樹下的拓跋:“少主,妾奴能否知道莫珠犯了什么錯?”

    黛柔不知從哪聽來風(fēng)聲,趕了過來,看到莫珠一臉慘象,她制止了士兵,怯聲問坐在樹下的拓跋:“少主,妾奴能否知道莫珠犯了什么錯?

    “錯?奴才犯了錯,你做主子難逃干系!”拓跋幽黑的眸子忽地閃出寒光,黛柔渾身一顫,不自覺的跪倒,心中納悶也不敢問。

    “還愣著干什么?”一聲令下,帶血的竹板又抽了下來,莫珠立刻發(fā)出凄厲的嚎叫:“主子,主子!您救救奴婢吧!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主子!嗚……”

    黛柔雖然對外人冷血無情,但是自己手里的人,她還是比較照顧的,特別是這個能察言觀色、討她歡心的莫珠,可眼下她連自己都顧不得了,哪兒還有本事去顧及個奴婢呀!撇撇眼,她偷偷打量跪在莫珠身旁的男子,越瞧越眼熟。

    少年感覺到有人注視自己,倏地抬起頭,正與黛柔相對,黛柔瞬間認(rèn)出了他,那雙冷冽的紫眸她記的太清楚了,曾經(jīng)黛柔還為這雙紫眸挾持了自己的眼中釘而興奮不已呢,可眼下自己卻也因他所累,實在不甘,可是,莫珠和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少主,她昏過去了!”士兵的回稟讓黛柔忽地回過神來,低頭去看,莫珠躺倒在地,臉上、胸脯上一片血跡,慘不忍睹。

    “莫珠,莫珠!”黛柔起身跑過去,焦急的淚水漣漣。

    可這并沒有博得拓跋的同情:“潑醒她,繼續(xù)問!”

    “少主,您手下留情吧,莫珠會死的!”黛柔哭的桃花帶雨。

    拓跋朝身后的荙愿丟個眼色,荙愿立刻領(lǐng)會著朝旁邊的士兵擺擺手,士兵們上前便要扶起黛柔,可黛柔正在傷心處,怎么也不肯起來,士兵們又不敢強來,左右為難的看著拓跋。

    “不肯起來是嗎?”拓跋冷冷的問,黛柔噎住哭聲,有些害怕的瞧著拓跋,“如果不起來,那就陪你的奴才一起受著!”

    “少主……”黛柔帶著顫音嬌柔的呼了一聲,可她這媚態(tài)在這時候明顯失去了作用,拓跋連瞧都不瞧一眼:“潑水!”

    說話間,一盆冰冷入骨的井水傾瀉而下,黛柔連呼帶叫,匆忙從地上爬起來,拽著濕嗒嗒的衣裙怨恨的看著潑水的士兵。

    莫珠被冷水一激,幽幽醒轉(zhuǎn)過來,抬眼看到立在面前兇神惡煞的士兵,她立刻驚恐萬狀的匍匐在地直磕頭:“少主,饒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

    “哼,嘴巴還真硬!”拓跋根本不信:“看來不用大刑,你是不會說了!”

    “不,不要!”莫珠被士兵從地上拖起,她使勁掙扎著,眼睛因為恐懼睜到了最大,黛柔看著無助的莫珠唯有流淚的份。

    眼見更加可怕的酷刑又要上身,莫珠癱軟成一團(tuán),狼狽而絕望,目光也呆滯起來。

    “你說不說?”拓跋再問。

    “說什么?”莫珠呆愣愣的問,她已經(jīng)被嚇傻了,再也沒有力氣掙扎了。

    “用刑!”拓跋狠狠揚手,懶得啰嗦。

    削尖的竹簽抵住了莫珠的指尖,只要一用力,便會盡根沒入,俗話說十指連心,那撕心裂肺的滋味一定足以讓人發(fā)瘋,莫珠搖著頭,想喊可喊不出來。

    士兵高舉小榔頭,就要釘下,黛柔不忍再看閉了眼,一切似乎已成定局,可就在這時,黛柔想起了關(guān)鍵的一幕:“等一下!”

    “又如何?”拓跋明顯的不悅了。

    黛柔因為想到了這關(guān)鍵性的結(jié)果而異常興奮,她忽略拓跋的不悅,略微躬了躬身道:“少主,您是在調(diào)查人犯被誰救了是嗎?如果說莫珠有罪,那么有個人就是罪該萬死了!”

    黛柔因為想到了這關(guān)鍵性的結(jié)果而異常興奮,她忽略拓跋的不悅,略微躬了躬身道:“少主,您是在調(diào)查人犯被誰救了是嗎?如果說莫珠有罪,那么有個人就是罪該萬死了!”

    拓跋沒有露出黛柔預(yù)期的驚訝或是好奇,他僅僅抬眸瞥了一眼黛柔,然后起身淡然的對荙愿說:“今日時候不早,有什么改日再說吧!”

    “是!”荙愿應(yīng)著,剛要命人將人犯帶下去,黛柔急了,不依不饒的對著拓跋喊:“少主,難道您對這個人不好奇嗎?這個人她忤逆您的意思,大膽私藏人犯,根本就罪不可恕,她就是……”

    黛柔盡管極力的喊著,可是拓跋卻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壓根不愿意去聽,頹然的扶住身旁的樹木,黛柔難以抑制的全身顫抖,她恨,她從來沒有如此恨一個人!

    拓跋屏退跟隨的手下,獨自一人漫步來到木蘭苑,這里依舊安靜,恍惚間既有古剎聲響,仿佛置身庵院,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清冷的氣息讓拓跋感到落寞孤寂,隔著紙窗,里面燭光搖曳,心心念念的人兒此刻就坐在窗邊低頭看書,她纖瘦的身體在窗上投下了一片陰影。

    注視良久,拓跋方才挪動腳步,來到門外輕輕敲了敲。

    “是誰呀?”襄陽淺淺柔美的聲音傳來,拓跋突然想要退卻,他害怕了,他不愿意看到那雙淡漠清冷的眼眸,在那雙眼睛里根本就沒有自己的影子,從來都不曾有。

    還來不及轉(zhuǎn)身,門已經(jīng)“吱呀”一聲打開了,襄陽就站在門內(nèi),一瞬的吃驚后,眼光果然那般清冷:“少主!”

    “嗯,沒事,只是想來坐坐!”拓跋面無表情的應(yīng)了一聲,猶自走進(jìn)了房中,襄陽遲疑了一下,關(guān)好門跟隨在他的身后。

    “在看什么書?”拓跋翻了翻桌上的書,隨意的問著。

    “沒什么,不過一些閑來無事看的雜書?!毕尻栃⌒牡幕卮?,顯得那么生分。

    拓跋勉強笑了笑,坐下:“夜深了,天涼,多披件衣服,還是身體要緊?。 标P(guān)心之情溢于言表,襄陽怔了怔,在拓跋對面落座,輕聲道:“少主每日cao勞,還不早點兒歇息,反倒關(guān)心起襄陽,襄陽怎么受得起呢?”

    “受得起,你怎么受不起!”拓跋忽然握住襄陽的手:“你是我的少主妃,我不關(guān)心你要關(guān)心誰呢?只要你不拒我于千里之外就好。”

    “少主……”這次襄陽破天荒地沒有抽出自己的手,任由拓跋緊緊握著。

    地牢之中。

    躺在冰冷的地上,少年閉眼小息,窗外清幽的月光映照著他的容顏更加俊美。

    哐啷一聲,有人打開了地牢的門,少年并不理會,依舊側(cè)身躺著,“諾,還不快起來!”一個聲音在輕輕呼喊著,那么耳熟,那么親切,少年忽地坐起來,淚已經(jīng)流了滿面。

    隔著鐵柵欄,外面幾個人全都黑衣黑褲,臉也嚴(yán)密的遮著,唯獨為首的那雙擔(dān)憂的碧眼閃閃成輝,少年鼻子酸楚,垂下頭不敢直視哥哥的眼睛,沒有征得哥哥的同意獨自外出,現(xiàn)在還要哥哥冒死前來搭救,他怎么還有臉相見呢!

    “快出來,我們的時間不多。”哥哥命人打開了鐵門,走進(jìn)來一把拽起少年,沒有時間廢話,幾個人匆匆往外走。

    “哥,等一下!”走到院中,少年忽然拉住哥哥輕聲道:“我還要去和一個人道別,這一走,恐怕以后再也不能相見了?!?/br>
    “是誰?”哥哥不能理解,這里只有敵人,哪里需要道別。

    “她救了我的命,是我的恩人,我一定要去。”少年神情堅定,哥哥只好點點頭:“我和你一起去。”

    “少主,您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襄陽終于抽離了自己的手,起身為拓跋倒了一杯清茶,拓跋落寞的接過茶,小酌了一口,放下:“本來不想問,既然提起,又不得不說,其實我早就知道,那個少年是你救的,對嗎?”

    襄陽眼神一晃,平靜的跪倒在地,望住拓跋的眼睛,一臉誠摯地回答:“是的,確實是襄陽所為,請少主處罰!”

    拓跋上前拉起她,聲音輕柔:“我如果要處罰你,還會等到現(xiàn)在嗎?”

    原來如此,襄陽現(xiàn)在才明白,為什么少年被救了那么久,都無人來查問,原來早就在預(yù)料之中了。

    “現(xiàn)在那個少年已經(jīng)再次下牢,我這里用盡了各種方法都沒能讓他開口,總不能一直這么僵著,你有憐憫之心救活了他,我就不會再殺他,只是……”

    “少主,您就直說吧!想要我做什么呢?”

    拓跋沒有想到襄陽如此聰慧,他還沒開口,她就已經(jīng)揣摸出了他的用意:“其實也不需要做什么,只是想要個答案,那個少年叫什么,從哪兒來,僅此而已!”

    呵呵,這就是你來的目的嗎?襄陽略微有些失望:“這么說,您一直任由少年待在這里,也是早有此意嘍?”

    “原是有這么想過!”拓跋承認(rèn)。

    “是嗎?我知道了……”

    窗外的人影輕輕晃動了一下,他的眼中充滿深深的仇恨,原來這個少女救自己是有目的的,她也不過和其他人一樣,空長了一張精致美麗的臉龐,卻也毒如蛇蝎,女人,終不可信!

    “哥,我們走吧!”少年不再遲疑,紫眸冷光閃爍。

    哥哥望著窗內(nèi)的少女,怔愣著,竟然沒有聽到弟弟的呼喚,再次的呼喚后,他才恍然,抽身時,還不忘再深深注視一眼那少女,他們還會再見面的,他保證。

    “什么人!”

    “糟糕!”只顧專注屋里的事情,卻把外面的危險給忽略了,霎那間少年他們就被巡邏的士兵團(tuán)團(tuán)圍住,這自然也驚動了屋里的兩個人,推開門,拓跋和襄陽一前一后走了出來。

    襄陽看到少年大吃了一驚,不是又被抓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反在外面了?

    少年冷冷的注視著拓跋和襄陽,特別是看著襄陽時,眼光更加凜冽,襄陽一怔,不由被這寒冷的目光刺傷。

    拓跋背著手,冷眼瞧著被圍在中間的幾個人,對上那雙碧眼,他頗感興趣:“原來是遠(yuǎn)方來客,沒有相迎,失禮了!”

    左右瞧瞧,碧眼的男子淺笑:“這樣的迎接已經(jīng)很隆重了?!?/br>
    正說話間,荙愿又帶了大隊人馬趕來,少年看在眼里,氣在心上,只因一時感情用事,現(xiàn)在讓哥哥也陪自己身陷險境,這該如何是好:“哥,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現(xiàn)在不要說這種話,我們不一定會輸。”

    “噢,是嗎?你很有骨氣!”拓跋贊嘆地看著碧眼男子,再回頭看看襄陽,轉(zhuǎn)回頭來他說:“我可以放你們走?!?/br>
    “什么?”他的話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碧眼男子顯然不信,他的眼眸里全是懷疑,他怎么可能放自己走呢!

    “不過……”

    果然沒那么簡單,碧眼男子滿眼鄙視,拓跋也不生氣,繼續(xù)說道:“我這北院少主府不是想進(jìn)就進(jìn)得的大雜院,如果讓你就這樣毫發(fā)無損的出去,我這個少主以后還如何自處,要怎么做你自己看著辦吧!”

    “好,難得戰(zhàn)鬼如此大方,我也不客氣了?!北萄勰凶诱f完突然從懷來掏出一把匕首,一刀捅在大腿上,頓時血流如注,看得眾人直吸冷氣,咬住牙,碧眼男子用力拔出匕首,再一刀捅入原處,冷汗從他蒼白的額頭上滾滾滑落,旁邊的手下連忙扶住他,他一把推開,瞪著拓跋問:“這樣可以了嗎?”

    “哥!”少年聲音哽咽,但是他沒有流淚,哥說過,決不可在敵人面前流露出自己的軟弱。

    拓跋收住笑意,眸子里滿是佩服,擺擺手:“你們走吧!記住,下回如果在被我抓住,決不會如此容易?!?/br>
    “決不會有下回的?!北萄勰凶涌隙ǖ鼗卮穑а腊纬鲐笆?,在手下的摻扶下,他蹣跚著走遠(yuǎn)了。

    回眸拓跋看著襄陽,她的眼光還停留在遠(yuǎn)處,“這下你滿意了吧!”甩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拓跋也帶著眾人離開了,瞬時間,火光沖天的院子又恢復(fù)了開始的平靜,四周一片黑暗,寂靜的可怕。

    時間過得總是很快,轉(zhuǎn)眼間襄陽來到這浩瀚的大草原已經(jīng)有些日子了,掐指算來,也有個把月,自從那次自己擅自救了死犯后,拓跋就沒有再踏進(jìn)她的木蘭苑,每日無聊的很,東走走,西逛逛,原本的新鮮感早已經(jīng)隨著煙塵不復(fù)存在了,整日閑置著,怕是時日再長,就會如那發(fā)霉的羊奶,壞了,餿了!

    “小羽,今天是什么日子?”襄陽捧著一本書,抬頭望著小羽,小羽停了手里的針線說:“小姐,你天天都在問我,如果無聊,我們就出去走走吧!”

    “走走?去哪里走呢?父親原討厭我像別家的女兒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日只會念經(jīng)送佛,把我像男兒一樣培養(yǎng),只想能報效朝廷,誰想如今,我卻比那些個女兒還不如,即不需刺繡,也不需伺候公婆,日日吃飽就睡,在這樣下去,我怕只要變成這草原上的牛羊了?!?/br>
    “小姐,你越說越不對了,怎么可以拿自己和那牲畜相比呢?”小羽反駁著襄陽,剛要低頭繼續(xù)刺繡,忽想起了什么,忙道:“對了,我差點兒忘了,早起時聽得那些丫頭們說,今日是那些牧民趕集的日子,每年也就那么兩三回,場面盛大的很,我們不如也去趕趕熱鬧吧!”

    “真的嗎?”一聽有這樣的事,襄陽來了精神。

    “那當(dāng)然,我怎么會騙小姐呢!”小羽肯定地點頭,襄陽笑起來,甩下書起身道:“那還等什么呀,我們這就走吧!”

    “哎,小姐,你這么急干什么!”小羽匆匆放下手中的活,連忙跟出來:“小姐,我們要不要向少主稟報一聲再去?”

    “稟報什么?對于我的事他早就沒有興趣了,只是出個門,你以為他會關(guān)心嗎?”襄陽的神情突然黯淡了,自從自己一再拒絕他后,他早就對自己沒有了耐性,每日連瞧都不瞧,好像根本就沒有她這個人的存在,這也沒什么,如此也清靜,可為何還要失落呢?

    “小姐?小姐?”小羽見襄陽突然不走,猶自發(fā)呆,便輕輕呼喊著,襄陽驚醒,垂下眼睫道:“好了,我們走吧,不然就趕不上熱鬧了?!?/br>
    其實小羽自己也悶得慌,早就想出去看看了,可又想起歐陽宇,便問:“小姐,那要帶上歐陽宇嗎?”

    “帶他做什么,他要是知道了,決不會讓我們出門的,別羅嗦了,快走吧!”襄陽難以抑制自己的好心情。

    一路上的行人絡(luò)繹不絕,人山人海,人們都穿著節(jié)日一般的盛裝,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神情,有說有笑,隨著他們慢慢向前走,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集市,說是集市,卻又與大宋的街市有很大的不同,這里沒有成排的一家連一家的商家店鋪,也沒有奢華的精雕細(xì)琢的飯館酒樓,但卻同樣如同大宋的街市一般熱鬧繁榮。

    人們或站著,或坐著,地上鋪著毯子,上面擺滿了各色貨品,賣盆的、賣罐的、賣布的、賣面的、賣柴的種種商販們,他們的吆喝聲、討價聲此起彼伏。

    看到這般景象,襄陽心里的不快一掃而空,多日的愁悶都煙消云散,眼里看到的,心里想到的,都只剩下眼前的繁華了,她笑著,叫著,拉著小羽東跑跑,西逛逛,只有十六歲的她現(xiàn)在才終于流露出了少女般的天真活潑……

    此時的北院少主府。

    萬里無云,風(fēng)淡云輕,和煦的少主光照耀在書房內(nèi)。

    拓跋懶懶的躺在軟榻上,手中的書成了擺設(shè),他的眼光投向窗外,獨自出神。

    “少主,妾奴泡了您最愛喝的香片茶?!笨闪屋p步走入,將精致的小茶壺端到桌上,一陣淡淡的幽香立刻飄散出來,聞到香味的拓跋回過神,把目光收回,望向溫柔可人的可廖:“這茶來得正好,我剛好也渴了。”

    坐起身,他端住可廖遞給他的茶杯,放在高挺的鼻子下聞了聞:“這味道淡雅清香,讓人總也喝不夠呢!”輕輕啜了一口,他閉上雙眼又仰回到軟榻中。

    “少主,妾奴有件事想請求少主,不知道該不該講?!笨闪涡⌒囊硪淼卣f。

    “講吧!”得到了許可,可廖笑了笑,道:“少主,又到了趕集的時候了,難得天氣這么好,想必一定很熱鬧,妾奴和柔兒meimei都想去看看呢,不知少主可否答應(yīng)……”

    “這個主意不錯!”沁兒還沒說完,拓跋忽地坐起身,舒展了身體道:“這么閑呆著,人都要變懶了,是該出去走動走動,你們快去準(zhǔn)備,我和你們一起去?!?/br>
    沁兒一愣,她僅是希望少主能批準(zhǔn)她們出去走走,對于少主能陪伴那完全是奢求,沒想到少主自己卻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她當(dāng)然求之不得:“是,妾奴這就去準(zhǔn)備?!?/br>
    剛走到門邊,拓跋的聲音從身后又響起道:“把少主妃也一起叫上吧!”一怔,沁兒回過身,抬眸望了他一眼,他卻并不看她,“是,奴妾知道了?!?/br>
    “噢,小姐,你看這個!”小羽一路指東指西,難得出來,原本不稀奇的東西,現(xiàn)在似乎也變得稀奇起來,襄陽也隨著她東瞧瞧西看看,一架古琴吸引了她的視線,這樣的古琴只在漢人的地方才能得見,沒想到大漠也有。

    急急走過去,襄陽像見到了久別重逢的老朋友,撫摸著古琴愛不釋手,小羽跟在身后,對古琴沒有多大興趣,不過遠(yuǎn)處飄來的一股香味倒是讓她頓感饑腸轆轆呢!

    回眸去看,原來是包子,還冒著熱氣,很是誘人呢!咽咽口水,小羽忙說:“小姐,我去買幾個包子,你等等我?!辈坏然卮穑募钡男∮鹁团芰诉^去,等買好了包子,歡喜的小羽回到原處,茫茫人海里,只有不停攢動的人群,哪里還有小姐的影子??!

    其實襄陽并沒有聽到小羽說的話,她買了古琴后就被不遠(yuǎn)處幾個異族打扮的人吸引,他們手拿比胳膊還粗的蟒蛇,把蛇身盤在脖子上,與冷冷的蛇眼相對,絲毫沒有懼怕,襄陽擠在圍觀的人群里,興趣盎然的看著,從小到大,這樣大的蛇她還是第一次見呢!

    表演持續(xù)了很久,襄陽也看了許久,等開始收錢時,她才猛然想到錢還在小羽的身上,這時再看,早不見了小羽,慌忙擠出人群仔細(xì)尋找:“小羽!小羽!”呼喊是徒勞的,熱鬧的叫賣吆喝聲很快便遮蓋了她的聲音。

    懊惱的走在人群里,襄陽沒了剛才的精神,垂頭喪氣極了,要是找不到小羽可怎么辦呀!

    “少主,求求您,放過我吧!我家里還有病重的母親等著我拿藥回去呢!求求您了!”突然的哭喊聲傳來,讓沮喪的襄陽一愣,舉頭望過去,就看到一個屬國打扮的女孩子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

    而在她的前面,幾個貴族耀武揚威的嚷嚷著,根本沒有放過她的打算,再細(xì)看,襄陽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人立于高頭大馬上,他手里拿著馬鞭,斜眼看著不住乞求的女孩,這不是南院大少主耶律薩奇嗎?

    女孩的哭喊引來了許多人,耶律薩奇大為不悅:“不識好歹的東西,被本少主看上是你的造化,你不暗自高興,還在這里哭叫,你聽著,如果你現(xiàn)在就和本少主走,本少主要是高興了,還會重重賞你呢!這樣你的老母不就有錢看病了嗎?”

    “我不要,我要回家!求您了,放我回家吧!”女孩根本不理會耶律薩奇的話,耶律薩奇惱羞成怒,舉起鞭子就要抽下去,情況緊急,容不得多想,襄陽上前大喝一聲:“慢著!”

    居然有人敢攔著自己,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耶律薩奇被人突然阻攔,心下更加惱怒,回頭張望,卻見是北院大少主拓跋的美人少主妃,四周看看,并不見拓跋的身影,難道說……

    他不覺哈哈大笑:“哈哈……,我當(dāng)是什么人這么大的膽子,原來是北院尊貴的少主妃??!”笑畢,他斜睨著襄陽道:“沒想到少主妃也有這多管閑事的閑情雅興啊!”

    “對,沒錯!”襄陽簡單輕松的回答。

    見他不懼怕自己,反而還如此囂張,耶律薩奇來了興趣:“你知道我是誰嗎?”

    “干了壞事還是不要留下姓名的好,免得遺臭萬年!”襄陽不緊不慢道。

    “什么?”襄陽的話惹怒了他,再也顧不得什么形象,鞭子沖襄陽甩了過來,眾人驚呼著閉上了眼睛,卻沒有聽到清脆的響動,睜開眼睛一瞧,都震驚了,襄陽緊緊握住鞭子一頭,和耶律薩奇展開了拉鋸戰(zhàn),別看耶律薩奇一身的肥rou,卻虛得很,襄陽才稍稍一用力,就把他拽下了馬。

    連滾帶爬跌下馬來的耶律薩奇狼狽的一塌糊涂,要不是被旁邊的手下扶住,他肯定能跌一個狗吃屎:“好,你有膽,我不管你是什么少主妃,敢惹我的就是找死,給我上,殺了她!”忍著屁股的疼痛,耶律薩奇一揚手。

    可是手下卻并沒有動,他們可是都聽過拓跋戰(zhàn)鬼的名號,他殺起人來可是六親不認(rèn),兇殘的很呢!見手下猶豫不動,耶律薩奇來了氣,大喊:“你們今天要是不給我上,回頭我就宰了你們?!?/br>
    這招還是管用的,眼下還是自己的命要緊,至于以后的事還是以后再說吧!不管三七二十一,眾人紛紛朝襄陽沖了上來。

    襄陽雖然沒放在眼里,但眼下不是打架的時候,她還要趕快找到小羽一起回去呢!但是人已經(jīng)來到了面前,不能不打呀!還沒來得及找個武器,那些人已經(jīng)將刀劃了過來,襄陽抱著古琴靈巧的躲過,閃身跳到了一邊,他們又殺了過來,襄陽再躲,左跳右跳的把那些手下累得氣喘吁吁,卻又沒有辦法。

    觀戰(zhàn)的耶律薩奇不停的大喊:“笨蛋,那邊,快,快動手呀!”

    太呱噪了!襄陽隨手拿起旁邊早已沒人的筐子里的雞蛋,咻的飛了出去,正好射中耶律薩奇的腦門,啪的一聲蛋清順著耶律薩奇的腦門緩緩流下來,耶律薩奇當(dāng)時就啞了,看到他難以名狀的樣子,襄陽嘿嘿笑了起來,真爽快!

    街心打的熱鬧,周圍看得清楚,幾個蒙面包頭的男子坐在精壯的馬匹上,仔細(xì)欣賞著這出好戲,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們都看得一清二楚,對那個被圍追的小個子很是感興趣,中間的男子閃爍著好看邪氣的碧眼,對旁邊的人點了點頭,旁邊的人便不動聲色的挪向了街心。

    襄陽雖然靈巧,可畢竟沒有武器,又一手難敵眾人,很快她就有些吃不消了,幾次險些受傷,笨重的古琴也給她帶來了負(fù)擔(dān),身后身側(cè)的情況她總也看不清楚,忽然她感覺到耳邊有響動,一轉(zhuǎn)身,一個襲擊她的人居然躺倒在了地上,有人救了她,但形勢混亂,襄陽根本看不出是誰出的手。

    耶律薩奇見那家伙有了幫手,不覺吃驚,四下看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這個怕死的家伙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連忙騎上馬,丟了那些手下,和其他貴族們疾馳而去,手下見少主都走了,也就沒了打斗的心思,紛紛四下躥了。

    扶起驚呆的女孩,襄陽說:“快走吧,這里不易久留!”

    “謝謝你!謝謝!”女孩不住的鞠躬,襄陽送走了她,人們圍住她為她鼓掌,她不好意思了,匆忙告別,來到人煙稀少的地方,她放下古琴,這才得以喘口氣。

    “果然是你!”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襄陽大吃一驚,剛轉(zhuǎn)過頭,就被人一把摟入懷中,控制住她的雙臂,連掙扎的機(jī)會都不給她。

    抬起雙眸,襄陽看到一雙清澈碧色的眸子,這雙眸子透亮邪美,好似能把人吸進(jìn)去,“了不起的女人,這是你第二次讓我震撼了?!?/br>
    第二次?襄陽一怔,難道以前見過?仔細(xì)觀察,忽地腦海中跳出一個畫面,風(fēng)沙飛舞,不遠(yuǎn)處幾個人騎在馬背上,中間為首的人像現(xiàn)在一樣用黑布蒙了臉,只露出一雙豹子般邪肆張狂的碧眼,沒錯,就是這雙眼睛,難道?

    襄陽頓時后悔不已,今天就不該出來,現(xiàn)在被襲擊自己的人逮住,怕是要兇多吉少了……

    北院。

    “混帳東西!人在哪里?不是說在房里嗎?現(xiàn)在人影呢?你們到是給我找出來呀?”拓跋黑著一張臉,地上跪滿了瑟瑟發(fā)抖的奴仆們,今天心情不錯,想到被自己冷落多日的襄陽,好心說把她也一并帶上,誰想?yún)s不見了人影,這讓他怎么不惱怒呢!“去,給我找去!”

    “少主,找她做什么,我們自己去不也挺好!”黛柔不合時宜的吃醋說,拓跋幽黑的眸子瞬間對上她,她不由一顫,不敢再多說什么。

    “不去了,誰要去誰自己去!”拓跋像個鬧情緒的孩子,撂下一屋子的人,扭頭就走,荙愿慌忙跟上,勸解道:“少主,好不容易這么一回,各位妃主都盼了多日,如果不去,豈不讓她們難受。”

    拓跋猛然停住,荙愿差點兒撞上去,“難受?我又沒有攔著她們,剛才不是讓她們自己去了嗎?你少和我羅嗦,現(xiàn)在快點兒去把那個女人給我找回來!”

    “少主,這……”原想說這茫茫草原,該去哪里尋找??!可看到拓跋怒火中燒的樣子,這話還是咽了下去:“是,屬下這就去找!”無奈轉(zhuǎn)身,心下煩悶,這總是不能安生的少主妃到底去了哪里呢?會不會也早聽說了集市的事,自己先出發(fā)了?嗯,極有可能,那就從那里找起吧!

    荙愿招了幾個人,備好馬,正要匆匆奔集市而去,卻忽然被人攔了道路,定睛細(xì)看,原來是少主妃的那個侍衛(wèi)。

    “請讓我一起隨行?!睔W陽宇緊皺著俊眉道。

    想想多個人手也挺好,“好,那就一起吧?!薄?/br>
    一行人騎著馬在街道之上緩慢的踱步,不住的張望著,這里人山人海,想要找個人實非易事,荙愿啰嗦的抱怨著,歐陽宇卻不理他,只專心的尋找著,眼神中透出的全是深深的擔(dān)憂。

    “這個少主妃真是一刻都不得閑,和我們的少主一樣,你也一定有些受不了吧?!鼻Q愿邊張望,邊閑話家常起來,歐陽宇又不自覺的皺起眉頭,撇頭瞄一眼荙愿,不作聲。

    荙愿無趣的聳聳肩,自覺和此人是談不來的,兩個俊美挺拔的男子騎著高頭大馬在街道上行走,是一件很引人注目的事情,不一會兒,他們的馬匹周圍就聚集了不少人,很快他們發(fā)現(xiàn)馬已經(jīng)開始寸步難行了。

    歐陽宇不甚其煩,轉(zhuǎn)頭對毫無自知的荙愿說:“我們分開尋找吧!”

    荙愿不解的瞪起眼:“為什么?這樣邊逛邊找不是挺好嗎?”

    壓住心頭煩悶,歐陽宇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喜歡一個人行動,再說分開找也快一點兒!”

    “對,沒錯,你怎么不早說呀!”荙愿反倒怪起歐陽宇來,歐陽宇眉心皺的更緊了,荙愿心下得意,他是什么人,戰(zhàn)鬼的軍師,這樣簡單的道理他豈能不知,無非是想逗逗這個嚴(yán)肅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