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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你搞清楚,是你們副社長非求著聞遠讓他上臺表演的!不是聞遠主動來的!”季宏滿臉無語。 副社長也注意到了這邊的爭吵,連忙走了過來,打圓場。 “社長,聞遠的確是我請過來的,他前段時間出了車禍,腿受傷了,所以只能坐著彈唱。不過我保證,只要聞遠一上臺,絕對是全場的高潮。去年,紅遍網(wǎng)絡的那個元旦晚會cut你看到過吧?當時就是聞遠彈唱的那首夜空中最亮的星,要不是他,我們T大的晚會也不會受到那么多人的關注。” 女孩并不是不知道這件事,只是她自從迷上周云傾之后,對周云傾這個前男友就越發(fā)厭惡,總覺得是聞遠先拋棄了周云傾,自然就怎么都看他不順眼?,F(xiàn)在聞遠居然拒絕了,他正巴不得呢。 “行吧,那你們好好練,不要到時候給學校丟臉?!?/br> 女孩撂下這句話,昂著頭,滿臉趾高氣揚地出了排練室。 “這都什么人吶這是?”季宏看了一眼女孩的背影,滿臉不爽。 “算了,人家是新來的,估計也不知道我跟周云傾那段過去?!?/br> 一般人要是知道他跟周云傾以前的關系,肯定不會讓他們同臺的。 季宏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什么,看向聞遠,“說起來校慶馬上就到了,你老公到時候會不會也來呀?” “嗯,他說會來。” “那就太好了。我還等著男神過來請我們宿舍的人吃飯呢?!?/br> 聞遠很是無語,“你腦子里成天除了想著吃還有什么?” “被富婆包養(yǎng)啊?!奔竞旰俸僖恍?。 五月,正是陽光燦爛,鮮花綻放,薔薇爭奇斗艷的時候。 這天是T大一百一十周年的校慶日,校園里熱熱鬧鬧的,到處都掛滿了迎接校友的紅色橫幅,林蔭道上還設有各種賣紀念品的攤位,每個攤位前都擠滿了圍觀的學生。 黑色賓利慕尚在南門前停下,車門打開,一雙修長的腿伸了出來。男人先下了車,這才走到另一邊,替聞遠拉開車門。 聞遠背著吉他,被祁瑾然扶著,從車里走了出來。 “你不用扶我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走路了?!?/br> “陳醫(yī)生說,你可以慢慢走,但是不能激動,更不能跑和跳,明白嗎?” “知道了,我先去排練室。到時候我會去看你的演講的。” “好,我在第一排給你留了位置。你要是不來,知道晚上什么后果?!逼铊粍e有意味地看著他。 “放心吧,我肯定準時去?!?/br> 校友演講在學校的科技廳舉行。祁瑾然跟莊杰到那兒的時候,校領導已經(jīng)都在了。 “祁總,可算等到你了。”校長和副校長走上前,跟他熱切的握了握手。祁瑾然每年都會捐款上億給學校,他們自然把祁瑾然當成模范校友,怎么巴結(jié)都不為過。 “今天還有另外一位校友也會跟您同臺演講,他就在您之后上臺?!毙iL看向從身后長廊走過來的高挑俊秀的青年,笑著道,“云清,這就是,我跟你提過很多次的祁總,現(xiàn)任祁氏集團的CEO?!?/br> “祁先生,又見面了。”周云傾襯衣上掛著一副茶色墨鏡,被助理和經(jīng)紀人簇擁著,大步走過來,臉上帶著刻意偽裝的笑容。 祁瑾然沒想到學校竟然也請了周云傾過來,他心底有一絲不悅,然而在校領導面前還是壓抑住了自己的情緒。 “周先生,好久不見?!彼鏌o表情地跟男人握了握手。 “原來兩位認識啊。”校長笑著道。 “何止是認識?!逼铊谎鄣讋澾^一絲冷意。 “我們可是很熟呢?!敝茉苾A皮笑rou不笑道。 半年不見,周云傾比之前成熟許多,已經(jīng)學會克制自己的厭惡和排斥。就算跟祁瑾然握手,臉上也帶著虛假的和善笑容。 “校長,我有個不情之請。”祁瑾然突然看向一旁的校領導。 “你說。” “我想跟周先生換一下演講的順序,我來最后一個演講,可以嗎?” “為什么呢?”校長不太理解。他沒有把祁瑾然安排在最后一個,就是怕聽到后面聽眾會覺得疲勞,興致不高,所以他才把最能帶動氣氛的周云傾放到了末尾壓軸。 祁瑾然笑了笑,似乎是有些無奈道,“是這樣的,我家里那位有點事情,一時半會兒趕不來,但是他一直嚷嚷著要聽我的演講,所以我想把時間往后推一點,讓他也可以看到。” “你家里那位……”校長似乎明白了什么,哈哈大笑道,“瑾然,原來你已經(jīng)成家了呀,那我可真是要恭喜你,好吧,那你就最后一個演講?!?/br> “謝謝校長?!?/br> 周云傾看著祁瑾然臉上帶笑的模樣,只覺得心底像扎了一根刺一樣。他當然知道,祁瑾然所謂的我家那位指的是誰。 “云傾,我們該去補妝了,待會你要上臺?!苯?jīng)紀人在身后提醒。 周云清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跟幾位校領導打過招呼,便去了后臺。 聞遠在排練室練了一會兒吉他,剛拿出手機看時間,就收到了祁瑾然的短信。 ——你四點半再來,我的演講排到那個時候了。 聞遠有些詫異,他之前不是說四點才演講的嗎,怎么又推遲了?不過既然祁瑾然都這么說了,他也沒多問,回復道:好,我會準時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