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為領(lǐng)主的日子里、惡少出沒:貓系少女注意!、渣攻不肯離婚、跟豪門殘疾霸總聯(lián)姻后、小淚包[娛樂圈]、異界追魂使、紅樓之邢夫人的看戲日常、唐玄宗、七零年代的那漢子、被死對頭標記后我?guī)蚺芰薣電競]
“一直到初中,他都比我矮一點點,所以后來誰也沒想到,我分?化成了Beta,而他是Alpha。到了高中,那會我們班上男生都長得一般,就他能看得過眼,后來我們就在一起了?!?/br> “那是,”魏得閔頓了頓,“很瘋狂的一段日子。我們做了所有高中小情侶會做的事情,最出格的是他偷偷騎著家里的摩托,帶著我去二十?公里以外的城市里看演唱會?!?/br> “但?你也知道,他是Alpha,他有易感期,這是我不能陪他度過的。在信息素這一塊,我仿佛一個盲人,我看得到他,但?感受不到他的心情,我們之間沒有那種本能驅(qū)使的瘋狂,所以后來我和他提出了分?手?!?/br> 魏得閔捏了捏眉心,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東西。 “但?我沒想到一向溫和包容的他在分手之后開始酗酒,甚至在酒后扣掉了自己的腺體。” 譚霖扣掉腺體后又去找昔日的愛人,想和她說自己已經(jīng)不是Alpha了,可以不必再受易感期的折磨。 但?愛意過去之后,這種瘋狂的舉動卻只能帶給魏得閔困擾。 太瘋狂的愛意給人的不是滿足感,而是窒息的捆束。 “扣掉腺體后有很多并發(fā)癥,他后來性格也變了,最后死于酒精中毒...他去世之前給我留了遺書,沒有怪我,他只求我寫一首紀念他的曲子?!蔽旱瞄h將明滅的煙頭摁在白凈的地板上,在那留下一個黑點。 盛燦怔住。 魏得閔默了會,“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每拿起筆,腦子里有關(guān)于他的記憶就一干二凈,怎么想也想不起來。所以,能不能請你幫我這個忙?” 盛燦坐在小雜物間里,這里擺著許許多多具有年代氣息的東西。 按照魏得閔的說法,這里都是她以前的東西,其中有不少譚霖送她的禮物和寫過的信。 泛黃的信紙上,男生工整大氣的筆跡認認真真地謄抄了一首又一首熱烈的情詩。 有著和他和煦淡然的外表全然不同?的熾烈。 盛燦皺皺眉,想起魏得閔的那句“你和宴川一樣,骨子里都有著和他一樣的瘋狂”。 他看了會,突然特別想給宴川發(fā)消息。 然而掏出手機,卻看到最頂上的推送——“影帝易感期突發(fā),劇組當場失控”。 盛燦莫名心跳都空了一拍。 他穩(wěn)住呼吸,點了進?去。 里面是一個視頻,昨天還?用著調(diào)笑?語氣逗他的Alpha此時整個人身上都帶著暴戾,將一個身形略顯瘦弱的人兇狠地摜到地上。 鋒利的眉眼仿佛淬了冰。 盛燦沒管那篇文章洋洋灑灑對他們兩個Alpha在一起的批判,滿腦子只有一個“宴川易感期到了”。 為什么會沒有一點征兆的爆發(fā)。 他是不是很難受。 下一秒,一個陌生電話彈出,盛燦像有預感一般馬上接起。 感謝baek_isreal的兩瓶營養(yǎng)液~啾啾啾 第44章 “您好, 請問是盛燦先生嗎?我是宴先生名下研究所的主要研究人員張斯然...” 盛燦指尖都在顫,他頗為煩躁地摸摸口袋,卻發(fā)現(xiàn)一顆糖都沒有。 盛燦閉了閉眼,直接打斷那人:“他怎么樣了?” 張斯然頓了下, 聲音聽起來像是沒有感情的電子音, 精準而冷漠。 “宴先生現(xiàn)在在我們研究所的阻隔室里, 但攻擊值還是很強?!?/br> 阻隔室是專門用作隔離暴躁且有攻擊意向的Alpha的,有專門的醫(yī)護人員看護。 人的野性慢慢退化, 只有在極其難忍的情況下, Alpha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戾。 盛燦第一次易感期就是如此,他知道這有多難熬。 就像是許許多多的螞蟻在身上啃咬,數(shù)不清的蟬在耳邊鳴, 滿腦子都是一片混沌的痛。 忍不住的失控與狂躁,還有渾身的疼。 盛燦聲音聽起來有些?啞,“你找我是需要?我做什么嗎?” 張斯然訝異于盛燦的敏銳,他頓了頓解釋道:“嗯, 是這樣的...電話里說不清楚,可能需要?您回齊城一趟,您看方便嗎?” 盛燦眼瞼一顫,他有些?不耐煩地強調(diào)著, “我是Alpha。” 但這不耐并不是對著張斯然,而是針對于他自己的無能為力。 張斯然用有些?苦惱的聲音低聲回他:“嗯,我知道。但是,宴先生對您的信息素應(yīng)該...不排斥。總之,可以的話, 還是勞煩您來一趟研究所吧。” 盛燦“嗯”一聲。 剛掛斷電話,李翼的消息又彈了出來。 [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擔心, 但這件事情現(xiàn)在正在發(fā)酵,現(xiàn)在有極端的人已經(jīng)在說兩個Alpha就不該在一起的事了!所以!你在那里好好呆著,不要?出來也不要?說任何話!我一忙完馬上過去!] 盛燦嗤笑一聲,推開門卻發(fā)現(xiàn)魏得閔正一臉焦急地站在門口。 “你現(xiàn)在是要回去嗎?” 魏得閔憂心忡忡。 盛燦莫名生出一點愧疚感,他用手掃了把臉,“對不起?!?/br> 如果?和宴川在一起的是個Omega,那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起碼,宴川現(xiàn)在會好受一點。 魏得閔怔了怔,用手拍拍他,“別多想,你們都是好孩子?!?/br> 她指指門外,臉上帶著誠摯的淺笑,“車在外面,一路平安?!?/br> 盛燦抵達齊城研究所時已經(jīng)是半夜,四周的暮色像是無形的牢籠,窒息和焦灼不停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