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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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因沒好氣地頂了句,“裝你大爺!” 果然,這才是屬于他倆的相處模式。 吃過早飯,顧海打來一盆開水,扔了條毛巾進去,迅速擰出來,趁著熱氣去搓白洛因的臉。白洛因給燙得嗷嗷直叫喚,顧海卻絲毫沒減輕手上的力度,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不遺余力地褪掉白洛因臉上這層老糙皮。 臉上剛受完酷刑,白洛因的爪子又被顧海按進熱水盆里,又是一陣痛苦的嚎叫聲。 “熱,熱……” 顧海毫無同情之意,“我的手不也在里面按著呢么?” 白洛因心里冷哼了一聲,尼瑪一聽說我是輕傷,待遇立馬就不一樣了??! 給白洛因燙完手,顧海又往他的手上涂了一層厚厚的藥膏,并叮囑白洛因不要亂摸,等藥膏全部滲透進去才能動。 “可是我想解手?!卑茁逡蛘f。 顧海色心大起地扶住白洛因的胳膊,“走,我攙你去!” 到了廁所,問題出現(xiàn)了,顧海幫白洛因把褲子脫下來了,馬桶蓋也掀開了,可是那只鳥還軟塌塌地躺在兩腿之間。 顧海早就料到會有這種情況,于是湊上前,一把扶住小因子,對準馬桶眼兒,說道:“尿吧!” 白洛因那張臉都讓熱水給燙熟了,這得什么心理素質(zhì)才能尿出來?。?/br> “尿不出來???”顧海剛問完,就開始吹口哨。 白洛因,“……?。?!” 大早上給我喝稀飯,等消化得差不多了,又端一盆水在我面前晃蕩,然后再給我抹藥……顧海,你丫絕對是故意的??! 晚上,倆人摟在一起看電視。 白洛因隨口問道:“你在深圳的事處理完了么?” “沒,不過有閆雅靜幫我應(yīng)付,應(yīng)該沒問題?!?/br> 白洛因臉色變了變,“她和你一起去的???” 顧海悠然一笑,“放心,她看見你咬我的那一口了?!?/br> 白洛因故作一副聽不懂的模樣,漠然的目光轉(zhuǎn)向電視。 顧海從旁邊的果盤里拿出一個橘子,在白洛因的眼前耍了耍,“吃不吃?” “一會兒再說。” 結(jié)果,顧海剛吃了一半,白洛因就給搶了過去。 而后顧海又剝了幾個,白洛因有時候會伸手要,有時候看看顧海,就把頭扭過去了。等顧海吃得滿嘴冒酸水,他才明白過來,敢情這混蛋是先觀察他的表情,再決定要不要吃,真尼瑪陰險啊! 于是,下一個橘子,顧海正好吃到一個酸的,卻故意裝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白洛因立刻伸手要。 顧海大方地把橘子遞到白洛因手里,白洛因掰下一瓣剛要往嘴里送,結(jié)果顧海又給搶回來了,“算了,我再給你剝一個吧?!?/br> 白洛因眼看著顧海又剝了一個,然后嘗了一瓣,接著送到他的嘴邊。 “張嘴!” 白洛因以為顧海識破了他的小心思,立刻露出防備的表情。 “是不是特酸???” 顧海氣結(jié),“你瞧你這嘴角都爛成什么樣了?我還舍得往你嘴里塞酸的么?” 白洛因試探性地張開嘴,咬了一口,果然倍兒甜。 顧??吹桨茁逡蛐⌒囊硪淼亟乐炖锏拈僮?,生怕扯到嘴角的傷,頓時心疼得不行。于是用手把白洛因的頭扳過來,手指肚兒小心翼翼地撫摸著白洛因的薄唇,皺著眉問道:“怎么弄的啊?” 白洛因滿不在乎地說:“被師長擰的?!?/br> 顧海微斂雙目,“擰的?” “嗯?!卑茁逡螯c點頭,“我和他犟嘴,他一生氣就擰我一下?!?/br> 顧海面色晦暗,被燈光一反,透著凜然寒氣。 “他整人的法子多著呢,這還算輕的,有的士兵讓他給整得哭爹喊娘的……”白洛因還當成一個玩笑調(diào)侃。 他不知道,他輕描淡寫的這些話,對于顧海而言是多大的刺激。 白洛因打了個哈欠,把臉埋在顧海的肩窩處,懶懶地說:“有點兒困了?!?/br> 顧海起身去給白洛因接水洗漱,整個過程沒說一句話。 白洛因沒有覺察任何異樣,率先鉆進被窩里,眼睛一瞇,打量著不遠處的顧海。 燈一關(guān),顧海鉆進被窩,兩個人的身體貼得很近,顧海直接把手伸到白洛因的腿間,攥住那根蠢蠢欲動的小怪獸,幽幽地問:“因子,你實話和我說,我走的那一天,你這為什么會疼?” 第二卷:烈焰濃情 39一浪接著一浪。 白洛因心里一緊,目光在顧海臉上聚焦。 “你真想知道啊?” 顧海冷不丁的甩出兩個字,“廢話!” “那你先答應(yīng)我,我說了之后你別發(fā)火?!?/br> 其實,白洛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顧海的心里已經(jīng)開始慢慢地醞釀火苗了,只不過為了那個熊熊燃燒的過程,他還需要按捺住自個的脾氣。 白洛因見顧海點頭答應(yīng),才慢慢開口說道:“被我們師長給擰的。” 下一秒鐘,一頭瘋獅子開始咆哮了。 “你們師長怎么專挑你擰?他怎么不擰別人?” 白洛因的命根子又被狠狠攥了一下,疼得心里這個火大,瞬間黑著臉吼了回去,“不是說好了不發(fā)火么?怎么又跟我瞎嚷嚷?這事能賴我么?你怎么就知道他沒擰別人?他就是擰了,人家能告訴你么?” “我不管別人!他就是把人家上了,也礙不著我的事!”顧海兇惡的目光盯著白洛因,“我就想問問你,你怎么就這么能招人?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么?整天舉一頂綠帽子跟我面前晃悠,早晚得扣我腦袋上!” 白洛因恨恨的磨著牙,“早晚?我他媽現(xiàn)在就扣你腦袋上!一頂綠帽子哪夠?我給你丫摞十層樓那么高!再給你做一身綠西服,綠襪子、綠褲衩……把你丫頭發(fā)都給你染綠了!” 小驢他爹的本性一露出來,那簡直是lv的最好代言人。 顧海一口咬住白洛因的薄唇,在破裂的嘴角上雪上加霜,一股血腥味兒刺鼻,顧海就那么狠狠地吸著,吞咽到肚子里。這是原原本本屬于他的東西,任何人不能染指,一旦沾上了別人的氣味兒,那我就徹底給你摧殘掉,再慢慢等著它新生。 白洛因疼得肩膀都在抖,罵出去的話連帶著血都嗆到了顧海的嘴里。 直到什么都吸不出來了,顧海才從白洛因的唇邊離開,目光中充盈著霸道的氣焰。 “白洛因,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只能讓你耍,讓你騙,讓你打,讓你罵……同理,任何人都別想以任何理由碰你!一根手指頭都不成!別拿部隊的那一套制度來蒙蔽我,我心里明鏡似的!你挨打挨罰受了委屈,首先就是你的責(zé)任!那不光是你的身體,那也是我的,你怎么總是不當回事?” 白洛因直直地與顧海對視,目光漸冷,而后把手伸向旁邊的柜子,抄起水果刀,猛地朝身下刺去。顧海一把攥住他的胳膊,刀尖就在布料上方危險停留,兩個爆出青筋的手在空中僵持了一會兒,刀子掉到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你要干什么?”顧海兩只手狠狠箍住白洛因的腦袋。 白洛因的目光中透著一股狠勁兒,“你不是想讓我為你守身如玉么?你不是一直對我不放心么?我把禍根給你除了,讓你丫徹底死了心!!” “你他媽就是欠cao!” 顧海用牙齒狠狠撕裂白洛因的病號服,在他的身上瘋狂地啃食著,牙齒掃過的地方,很快出現(xiàn)一團淤青。白洛因玩命地掙扎怒罵著,手指恨不得在顧海的肩膀上摳出血來,無奈他腳上有傷,四肢少了一肢,完全不是顧海的對手。 白洛因越是掙扎,顧海心里的火苗燒得越旺,下手越來越?jīng)]輕沒重。就在白洛因企圖翻身,顧海又強行去壓制的一瞬間,白洛因受傷的那只腳重重地砸在了床沿上,尖銳的刺痛襲來,白洛因嗷的叫喚了一聲。 顧海募的清醒,趕緊把手伸到白洛因的腳腕上,緊張地問:“傷著了么?” 白洛因弓著背蜷在床上,一臉痛苦的神色。 很快,醫(yī)生被找來了,檢查了一下白洛因的傷口,好在骨頭沒碰到,就是縫線的地方裂開了一小段,醫(yī)生又補了兩針。 醫(yī)生走后,病房里陷入一片寂靜。 顧海沒再直接上床,而是坐在白洛因的病床前,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 好一會兒,才沉聲問道:“疼不疼?” 白洛因閉著眼睛一言不發(fā)。 顧海看著白洛因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兩只掛滿凍瘡的耳朵支楞著,嘴唇毫無血色,破爛的手揪著被子,突然覺得他好可憐。一想到他在冰天雪地的大漠戈壁里沖鋒陷陣,吃不飽睡不暖,還要處處遭人壓制,時不時被人欺負羞辱……心里就異常難受,這些天他躺在床上,想到白洛因受到的種種委屈,他都會整宿整宿睡不著。 他沒再主動要求白洛因轉(zhuǎn)業(yè),他知道白洛因是個男人,有他的理想和抱負。只是看他過得這么苦,而自個又做不了什么,心里跟著著急! 一著急驢脾氣就上來了! 顧海的手伸向白洛因的臉,細細地摩挲著,語氣柔和下來。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就是怕你吃虧!” 白洛因的眼皮費力地拉拽到底部,眼珠在里面焦灼地跳動著。 顧海把臉貼到白洛因的臉上,大手伸到他另一側(cè)的臉頰,心疼地愛撫著。 白洛因冷冷地開口,“少碰我!” 白洛因這么一說,顧海反倒來勁來,本來手就放在他的臉上,沒一會兒的工夫,就從胸口下滑到睡褲邊,作勢要往里面挺進。 白洛因攥住顧海的手腕,“這已經(jīng)被人摸過了,你不嫌臟么?” 顧海剛忘了這茬兒,白洛因這么一提醒,他的動作又停下了。 白洛因的心臟狠狠一縮,果然…… 不料,顧海直接把頭移到下面,張開嘴含住了小怪獸,加倍寵愛伺候著,毫無嫌棄之意。本來就是他的東西,如今受了委屈,正需要他安慰,哪能棄之不顧? 小因子寶貝兒,你等著,爹一定給你報仇! 其后的幾天,白洛因一直過得挺滋潤,除了應(yīng)付幾個官兵的探望,剩余的時間全都和顧海膩歪在一塊。顧海中途只回了一趟公司,把事情安排妥當之后,就匆匆趕回了醫(yī)院。 這一天,白洛因像大爺一樣地靠在床頭曬太陽,突然聽到房門響了。 慵懶的目光朝門口移過去,淡淡地說了句,“進來吧!” 劉沖左手提著果籃,右手拿著補品,后背上還背著一個包走了進來。 白洛因一看到劉沖的臉,心里不知為何抖了一下。 劉沖看到白洛因,眼神不由的一愣,心中暗暗訝異。才幾天沒見啊,白洛因的皮膚就恢復(fù)得這么好了!他也是和白洛因一塊回來的,他這幾天也一直休息,可他的臉怎么還是皺巴巴的?白洛因的臉卻養(yǎng)得這么水靈了? 正想著,一個聲音從另一間屋子里傳了出來。 “來,趁熱喝!” 顧海小心地端著湯碗往這屋走,結(jié)果看到劉沖,臉色瞬間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