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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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海那張臉都能放在鬼片的宣傳海報上了。 “他的意思是,我倆可以駕駛一架飛機參加空中作戰(zhàn)演習?!?/br> 白洛因這話剛解釋完,就聽到門口傳來撲通一聲,緊跟著又是哎呦一聲??紤]到劉沖的傷情,白洛因趕緊走了出去。 只見劉沖正從地上爬起來,窘著臉朝白洛因說:“我的拐……折了?!?/br> 顧海在白洛因的宿舍整整忙乎了一天,到了傍晚,房間煥然一新。里面所有的大件全都換成新的,那一床蓬松柔軟的羽絨被,相比較之前那床又潮又沉的被子,簡直是天壤之別。寫字桌也換了新的,上面放著暖手寶,下面放著暖腳墊,抽屜里放著電吹風。旁邊的茶幾上放著洗得干凈透亮的水果還有剝好的栗子仁…… 白洛因一下就從草民變成了皇上。 臨走前,顧海朝白洛因叮囑道:“記住我說的話,房間別再隨便讓人進了,垃圾食品別再買了,頭發(fā)洗完得吹風,我會定期來檢查的,發(fā)現(xiàn)一次懲處一次……”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br> 白洛因一邊不耐煩地應著,一邊把顧海往門外推。 第二卷:烈焰濃情 30齷齪的小領導。 整整一個下午,白洛因一直扎在車間里改裝新型戰(zhàn)機,中途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進去的時候太陽掛得老高,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透了。身上像是散了架一樣,一會兒還得去研究室看看工程進展。 手機一直放在宿舍,白洛因拿起來一看,有七八個未接電話。 糟了,已經(jīng)八點多了,晚飯應該送過來了! 白洛因急匆匆地走到門口,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白洛因拍了他肩膀一下,那人轉過頭時,兩只耳朵凍得通紅。 “等很久了吧?”白洛因挺客氣。 送飯的人是顧海臨時雇的,叫黃順,顧海沒空過來的時候,都是黃順替他來送。 “沒有,我剛來半個鐘頭,今兒顧總也加班,飯菜準備晚了?!?/br> 說罷打開車門,把保溫飯盒拿出來遞給白洛因。 白洛因面露感激之色,“麻煩你了?!?/br> 黃順樂呵呵的,“不麻煩,這是我的工作?!?/br> “要不你去我屋坐坐吧,我和看門的說說。” “不用了。”黃順揮揮手,“我也得回家吃飯了?!?/br> 白洛因從錢包里抽出兩張紅票兒塞到黃順衣兜里,“今兒耽誤你時間了?!?/br> 黃順急忙推讓,“別別別……多不合適?。☆櫩傄呀?jīng)給我錢了……” “你就拿著吧!” 白洛因硬是把錢塞了回去,轉身便走。 黃順想追沒追上,最后無奈,只好把錢裝進衣兜,開車回去了。 白洛因提著飯去了研究室,剛把門打開,幾個湊在一塊聊天的工程師迅速散開,各歸各位。白洛因不動聲色地走回自個的位置,一邊吃飯一邊審核資料。 這是白洛因一天中最放松的時刻了,每次打開飯盒前都有一種期待,因為顧海給他做的飯菜兩個禮拜都不重樣兒,每天都能吃到不一樣的東西,有很多以前都沒吃過,估摸是顧海新學會的。 這樣一邊吃飯一邊工作,對于白洛因而言就等同于娛樂了。 離白洛因最近的工程師叫甘偉強,這小子觀察好幾天了,白洛因總是用一個飯盒吃飯,而且他那個飯盒飄過來的香味,簡直能饞死人。 “咳咳……我說,小白同志!”甘偉強忍不住開口。 白洛因斜了他一眼,“干嘛?” “你這外賣從哪訂???怎么看起來這么好吃?。俊备蕚娚熘弊映?。 白洛因揚起一個嘴角,甚是得意地說:“我這外賣全中國獨一份,你絕對買不著?!?/br> 甘偉強還是第一次在白洛因的臉上看到這么鮮活的表情,他發(fā)現(xiàn)了,這家伙是個徹頭徹尾的吃貨。對什么事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態(tài)度,只要一抱起飯盒,情緒立馬就變,這會兒和他聊天、談事,基本不會遭到拒絕。 “給我嘗嘗唄!”甘偉強的鼻子都快湊到白洛因的飯盒里了。 白洛因轉了個身,背朝著甘偉強,意思很明顯。 甘偉強嘖嘖兩聲,“白首長,你也太摳門了,我又不是要吃多少,我就是想嘗嘗?!?/br> “不給!”白洛因一點兒都不像開玩笑的。 甘偉強無奈地笑笑,“要不這樣吧,小白,我把錢給你,明兒你也幫我訂一份,你看這樣成不?” “都說了全中國獨一份,就賣我一人!” 甘偉強還是不死心,“小白啊,這外賣不是你媳婦兒給做的吧?” 此話一出,整個研究室的人都活了,全拿一張八卦臉對著白洛因。他們特好奇,到底是何等仙女,把白洛因這號人物都給拿下了。不過看他這副護食的樣子,倒是印證了一句話,想拴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得先拴住他的胃。 據(jù)說部隊新調任來一名師長,這幾天軍容軍紀抓得特別嚴,白洛因從研究室出來已經(jīng)十點多了,還得去軍營里溜達溜達,看看那些士兵的就寢情況,抓幾個典型出來殺雞儆猴。 白洛因這張臉除了震懾不住顧海,對于其他士兵而言還是很有威信的,那些士兵晚上就寢前聊聊天,只要一提起白洛因,都是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這里面的新兵幾乎沒有哪個沒被他整過的。 白洛因穩(wěn)健的步伐穿梭在軍營的各個角落,陪著他的只有一盞探照燈。 “……嗯……不要……太深了……” “哪啊……我這還沒插到底呢……” “唔……好脹……求求你……” “求我?……是求我停下還是求我繼續(xù)呢?……” 白洛因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緊跟著手里的探照燈關閉,四周一片黑暗,那倆人的聲音越發(fā)清晰。白洛因清清楚楚地聽到,這就是兩個男人的聲音,急促的喘息聲似乎就在耳旁。白洛因聽了都耳根發(fā)熱,膽兒也太肥了吧? 按照軍隊的紀律,別說在外面發(fā)現(xiàn),就是在宿舍里發(fā)現(xiàn),都會被嚴重處分。 白洛因突然將探照燈打開晃了一下,情動的聲音立刻戛然而止。 白洛因往前走了幾步,感覺到右邊的動靜,燈光一轉,立刻看到兩個身著軍裝的男人,全用一副驚駭?shù)哪抗饪粗?/br> “首長,我……我們……” 白洛因冷著臉朝他們走過去,令他詫異的是,倆人衣著完好,而且全都蹲在地上,沒有任何低俗的舉動。 難道逮錯了?白洛因又拿探照燈在周圍晃了一下,就他們倆人,沒別人?。?/br> “怎么回事?”白洛因冷厲的視線投向那倆人。 那倆人交換了一個眼色,還是決定如實招來,在白洛因面前撒謊絕對是自尋死路。 “剛才有兩個蛐蛐在那個,我倆就給它倆……配音……” 白洛因感覺有一道雷從頭頂上方劈了下來。 倆人垂頭站在白洛因面前,一聲不敢吭,有個人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怕的,兩條腿一個勁地打哆嗦。白洛因盯著他們足足看了十分鐘,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這兩只蛐蛐出現(xiàn)在八年前他們的小窩,他倆是不是也會干出這么缺心眼的事? 這么一想,白洛因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倆娃也挺可愛的。 “行了,回去睡覺吧!” 那倆人以為白洛因會大發(fā)雷霆,想個損招狠狠整他們一頓。結果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等了半天,居然等到這么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倆人簡直不敢相信,這白洛因出了名的法西斯,怎么今天會如此寬容?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滾?還等著團長來逮你們呢?” 倆人一聽這話趕緊溜了。 白洛因拖著一副疲倦的身軀回了宿舍,洗了個熱水澡,感覺身體更乏了,頂著一腦袋濕漉漉的頭發(fā)就上床了。電吹風就在抽屜里,白洛因本來想吹干再躺到枕頭上,結果看到插座離床那么遠,實在懶得下床了,于是又放任了一次。 拿起手機給顧海打電話。 顧海也剛躺到床上沒一會兒,正要給白洛因打電話,結果他那邊先撥過來了。 “喂……”懶洋洋的。 顧海聽到白洛因的聲音,整顆心都暖下來了。 “你今兒怎么沒來?”白洛因問。 顧海柔聲說道:“加班太晚了,回來就收拾東西,我得出差一個多禮拜?!?/br> “這么久?要去哪???” 顧海淡淡回道:“去深圳?!?/br> 白洛因窩在舒服的大床上,心里卻不怎么舒坦。 “那你明兒還來么?” “嗯?!鳖櫤H崧曊f道,“明兒中午給你送本周的最后一頓飯?!?/br> 白洛因的眼神有些黯淡,“你還是別給我做飯了,你早點兒來,咱倆還能多待會兒。” “呵呵……這么不舍得我?” 白洛因冷哼一聲,“那你明兒甭來了?!?/br> 顧海寵溺地回道:“我怕我不去,你抱著我的衣服哭怎么辦?” 白洛因一連說了六個滾字! 顧海想著白洛因那張臉,心里就癢癢的。 “因子,咱把視頻打開吧,我想瞅瞅你?!?/br> 白洛因剛要說成,突然掃到了自個鬢角的那一縷濕漉漉的頭發(fā)。 “那個……我都把燈關上了?!?/br> “你再打開唄!” 白洛因輕咳了一聲,“我衣服都脫了,懶得下床了。” “你忘了?我給你換的那張床有床頭燈,你打開那個就成了。” 顧海的聲音可溫柔了,可白洛因卻覺得手機周圍寒氣逼人。 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慫了?我堂堂一個軍官,干嘛非要聽他的話?白洛因真的很想怒吼一聲,老子沒吹頭發(fā),你怎么著吧?可一想他明兒就走了,這一嗓子要是把最后一面給吼沒了,多糟心啊顧海久久沒聽到回應,邪惡的心一下就想歪了。 “怕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臉,又沒說要看你下邊?!?/br> 白洛因磨了磨牙,突然又想起什么,聰明地轉移話題。 “對了,今兒我檢查紀律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件特有意思的事……” 然后把那倆貨給蛐蛐配音的事一五一十地和顧海描述了一番,顧海聽后果然很感興趣,樂呵呵地問:“他們怎么配的?你給我學學?!?/br> “自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