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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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海,我對你沒恨,對你們家人都沒恨。只不過,我沒法接受你,接受你們?nèi)?。因為我也有家人,你的家庭是我家人心中的一個痛,我的家人都沒法繞開這個痛。你爸可以不在乎我媽的過去,因為他沒有受過傷害,可我爸不成……” 顧海的心一點點墜入深淵。 “你的意思,我非走不可了?” 白洛因轉(zhuǎn)過身,“我去幫你收拾東西?!?/br> “白洛因,你就這么狠?” 白洛因從來都不覺得,從門口到屋子里的這條路,竟然有這么長。 顧海的聲音平靜下來了,靜得有些令人發(fā)指。 “東西不用收拾了,我不要了?;仡^幫我和鄒嬸說一句,祝她開業(yè)大吉!” 門口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白洛因覺得,生活被活生生地拆掉了一大半。 顧海走在這條熟悉的路上,看著車輪軋過的一個個記憶中的烙印,心如刀絞。昨天,他和金璐璐分手,都不曾有現(xiàn)在這種感覺,*裸的疼痛從心口窩開始撕裂蔓延,遍及全身,連毛孔都在叫囂著痛苦…… 白洛因從房間里出來,白奶奶正在彎腰倒水。 “晚上吃耗子!”白奶奶興奮地喊了一聲。 白爺爺在一旁笑得不住咳嗽。 白洛因卻半點兒表情都沒有。 白奶奶把水桶放好,笨拙的身軀挪動到白洛因面前,興沖沖地說道:“我和你大爺(爺爺)包了兩桶耗子(餃子),晚上咱們煮耗子吃,大海最愛吃!” 自從顧海做了白奶奶的翻譯,他就成了白奶奶再也沒有喊錯的一個人。 第一卷:悸動青春 80尤其去找因子。 整整兩天,白洛因都沒有來上課。 他讓白漢旗給羅曉瑜打了一個電話,除此之外,沒有告訴任何人。 尤其一向不喜歡和顧海搭話,因為顧??偸怯幸鉄o意地針對他,可這次他是真的有點兒憋不住了。白洛因兩天沒來,他干什么都不方便,想抄作業(yè)不知道找誰,吃不完的東西不知道給誰,想發(fā)句牢sao都找不到人…… “顧海,白洛因呢?” 顧海插著耳機,聽著大悲咒,面無表情。 尤其無奈,下課就奔了楊猛的班里。 “哇塞!哇塞!……” 尤其剛走到這一樓層,就引來陣陣尖叫聲,喜歡看熱鬧的沖出教室,結(jié)果除了人什么都沒看見。一瞬間整個樓道都沸騰了,女生的欣賞贊嘆聲和男生的鄙夷謾罵聲此起彼伏。 尤其雙手插兜,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眾人圍觀,模特一樣的好氣質(zhì)走到了楊猛的班級門口。 “楊猛在么?”尤其開口朝一個女生問。 女生的嘴巴張開一個興奮的弧度,緊跟著沖進班里,一把揪住楊猛往外拖。 “給你找來了?!迸倘灰恍?。 尤其簡單地說了句謝字,拉著楊猛去了樓梯口。 “我說外面怎么這么轟動,鬧了半天您來了!”楊猛打了個哈欠。 尤其抽掉臉上的冷漠,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看著楊猛。 “白洛因哪去了?” “因子?”楊猛愣了半晌,“他沒來上課么?” “兩天都沒來了,你不知道啊?” 楊猛搖搖頭,“不知道??!我都好久沒去他們家了?!?/br> “那放學(xué)咱倆一塊去吧!” 楊猛一陣遲疑。 “我記得你是住校生吧?你們宿舍得查寢吧?要不再等等,沒準明兒就來了,要是還不來,咱倆禮拜天去瞅瞅他?!?/br> “別等禮拜天了,就今兒吧?!庇绕涠及褩蠲偷囊路С梢欢浠?。 楊猛上下打量著尤其,一副理解不了的表情,“你這么著急干什么?他不就是請了兩天假么?要真有事,早就有人給他收拾東西了?!?/br> “是你丫的太淡定了!”尤其指著楊猛的腦袋,“我還以為你挺有人情味兒的,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就這樣兒吧你!” 說完,黑著臉走了。 楊猛看著尤其的背影,嘟噥了一句,“神經(jīng)病吧?” 轉(zhuǎn)身走回去,撞上了一面女生圍成的人墻…… 放學(xué)前十分鐘,尤其就埋伏在了楊猛所在班級的停車場,等到楊猛把車騎出校門,尤其打了一輛車。 “師傅,勞駕您跟住前面那輛自行車?!?/br> 說完這句話,尤其等著司機對他破口大罵,結(jié)果這位司機相當(dāng)好脾氣,不僅沒有轟尤其下去,而且連一句怨言都沒有,跟著那輛自行車都就上了小道。左拐右拐的,沒見絲毫不耐煩,甚至還跟著車里的音樂哼起了小調(diào)。 尤其忍不住問:“師傅,我讓您跟著自行車開,您就沒有一點兒不樂意?” 司機哈哈笑了兩聲,“我有啥不樂意的?上次還有個小伙子讓我跟著一個走路的呢!” 尤其心里涌起一陣陣的感動,要是每個人都像這位司機這么熱心腸,這個社會該有多么溫暖啊。 楊猛在白洛因家門口停住了。 尤其也讓司機停下了,然后看看計價表,掏出25塊錢遞給了司機。 “25塊錢?”司機臉青了,“你也拿得出手?” 尤其愣住了,指指計價表,“那上面顯示的就是25啊!” 司機冷笑,“小伙子,你也太不厚道了!我剛才念叨的那個人,他讓我追一個走路的,最后結(jié)算的時候也是25塊,可人家二話不說直接給100?!?/br> “那是他有錢,我沒錢?!庇绕浜退緳C擰上了。 司機迅速把車鎖上,開始和尤其理論。 “小伙子,我不是開黑車,我是憑良心要錢。這一道兒我開了多長時間?按照正常的速度,我都開了多少里地了?” “要是照您這么說,您還得退我錢呢!現(xiàn)在正是下班高峰期,要不是我把您引上了這么一條小道兒,您現(xiàn)在還在校門口堵著呢!” “甭跟我瞎白活,今兒你不給錢,甭想下去!” “你是開車還是搶劫???” “你說誰搶劫呢?你說誰搶劫呢?你再給我說一遍,我一個大耳刮子給你抽護城河去!” 最后還是尤其妥協(xié)了,把錢包里僅有的一百多塊錢都扔那了,下車的時候心里不住地罵:哪個孫子給了他100塊錢???草!讓我碰見絕對弄死丫的! 楊猛猶豫了好久,還是進了白洛因的家門。 尤其緊隨其后。 白漢旗看到楊猛,熱情地喊了一聲,“大閨女!這程子怎么都沒來家玩兒?。俊?/br> 尤其就聽見“大閨女”仨字,忍不住在后面噗嗤一樂,他可算知道為啥楊猛不讓他跟著了,敢情人家還有這么個好昵稱呢! 楊猛聽到身后的笑聲,禁不住打了個冷噤,回頭一看,臉都白了。 “你丫……咋跟來了?” “我不跟過來,咋知道你爸管你叫閨女呢?” “這不是我爸?!睏蠲陀樣樀?,“這是白洛因他爸?!?/br> “啊?”尤其一陣驚喜,“叔叔好。” 白漢旗朝尤其笑笑,“你也是因子同學(xué)吧?這小伙兒長的,真精神!” 尤其不好意思地笑笑,楊猛在一旁翻白眼。 “叔,白洛因呢?” “他睡覺呢!”白漢旗說。 尤其看了看表,七點剛過,“這么早就睡覺?” “他早上才睡,估摸著這會兒快醒了。” 黑白顛倒啊……尤其試探性地問:“他是病了么?” “沒病,就是困,不想起床?!?/br> 這爸爸……太開明了!兒子困就可以不去上學(xué),尤其打心眼里羨慕嫉妒恨。 楊猛聽說白洛因沒事,也就沒進去吵他睡覺,在院子里和白爺爺聊了一會兒,摘了幾顆脆棗兒,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回家吃飯去了。 尤其偷偷摸進白洛因的屋,不禁被眼前雜亂的景象嚇了一跳,到處擺放著東西,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看暗奈恢脭[了一張床,一張很怪異的雙人床,一邊是木板的,一邊是彈簧的,白洛因睡在木板床上,只露出幾縷凌亂的頭發(fā)。 尤其走到書桌旁,隨便翻翻看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很多顧海的東西。手表、護腕、打火機……尤其經(jīng)常關(guān)注顧海,所以對他的東西印象深刻,打開衣柜,里面的衣服也都是顧海和白洛因的共有財產(chǎn),一件一件疊放在一起,傾訴著倆人的親密關(guān)系。 白洛因醒了,疲倦晦暗的目光看著尤其。 “你怎么來了?” 尤其急忙把手里的東西放下,英俊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笑容。 “你都兩天沒上課了,我來看看你。” 白洛因若有若無地嗯了一聲,套上衣服準備下床。 尤其看出來了,白洛因的臉色很難看,如果排除了生病,只能是心情方面出了問題。不過看他爸爸那副模樣,貌似家里也沒出什么事,應(yīng)該是白洛因的私人原因了。 晚上,白洛因留尤其在家里過夜了。 寂靜的夜里,所有人都睡了,尤其把自己蜷在被窩里,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白洛因看。 “你和顧海鬧別扭了?” 白洛因的心咯噔一下,表情偽裝得很淡定。 “為什么是他?” “你不覺得,你倆的感情不一般么?” 這句話,不僅尤其一個人和白洛因說過,就連白漢旗都說過這句話。可是從兩個人的嘴里說出來,是兩種味道,白漢旗僅僅覺得他們兩個人是能過命的好兄弟,而尤其的意思就暗含得很深了。 白洛因不習(xí)慣和一個男人討論男人之間的關(guān)系,便沒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