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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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剛一趴下去,就猛地吸了一口氣。 課桌太硬了,白洛因忘了自己的左臉有傷,就這么硬生生地貼在桌面上,疼得腸子都在打結。他趕緊調整了一下姿勢,結果腕子上的骨頭又直接戳到右嘴角,喘氣都帶著絲絲的疼痛。可他愣是眉頭都不皺一下,就這么硬生生地忍著。 這一舉一動,顧海自然都看在眼里。 白洛因每挪動一下,他的心就跟著停跳一拍??扇思矣泄菤獍。‘敵跛系阉丛诖皯艨?,他都死不屈服,這點兒小事算什么?白洛因能忍著疼趴在那,他怎么就不能不痛不癢地坐在后面呢? 第一卷:悸動青春 59又一次沒繃住。 放學過后,白洛因徑直地走出教室,沒再像平時那樣等著顧海一起走,好像完全沒這個人一樣,瀟灑利索地走下樓,連個頭都沒回。 顧海騎著自己的車,慢悠悠地在后面晃蕩著。 掃大街的大嬸看到白洛因,笑著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我記得你這程子一直騎車上下學?。〗駛€怎么走著了?” 白洛因擠出一個笑容,“車壞了,就勢鍛煉鍛煉?!?/br> 誰想這位大嬸不僅記性好,而且眼特尖,白洛因的話剛說完,大媽就指著白洛因身后說:“哪壞了?那個小伙子不是騎著呢么?” 白洛因沒回頭,受傷的左臉越發(fā)的僵硬。 “您瞅錯了,不是那輛車?!?/br> “不可能?!贝髬鹦Φ盟?,“就算車換了,小伙子總換不了吧?絕對沒錯,我天天瞅見他帶著你上下學。” 白洛因這才看了顧海一眼。 顧海刻意別開目光,擺出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 “哎呦,這臉是怎么弄的啊?” 白洛因扭過頭的時候,正好左臉對著大嬸,大嬸這才發(fā)現(xiàn)白洛因的臉受傷了。 “沒事,大嬸兒,您忙著,我先走了。” …… 路已經(jīng)走了半程,顧海發(fā)現(xiàn)白洛因的左腿有點兒別捏,走得越快越明顯。特別是趕著過馬路的時候,混在人群中,幾乎是一瘸一拐的了。 顧海拼了老命繃著的那根弦,最終還是斷了。 他用力蹬了兩下,很快騎到白洛因的前面,猛地剎車,直接把車撇在道旁了。 “干什么?”白洛因擰著眉頭。 顧海蹲下身,不由分說地擼起白洛因的褲腿兒。 一大片的紅紫,血都凝固了,里面的嫩rou就這么大喇喇地袒露著。 顧海站起身,把車扶起來,沉聲命令道:“上車!” 白洛因沒聽見一樣,冷著臉從顧海旁邊走過。 顧海一把將白洛因拽了回來,由于用力過猛,白洛因險些摔到地上。 “你干什么?”白洛因怒了。 “我讓你上車!”顧海朝白洛因大吼。 兩個人僵持了幾秒鐘,誰也沒再開口,白洛因眼神變了變,最終還是上了車。 一路無言,一直到家門口,白洛因走了進去,顧海則掉頭走人了。 白洛因從車上下來,本以為顧海會硬著頭皮跟進來,誰想他真走了。 …… “爸,我回來了?!?/br> 白漢旗看到白洛因一陣驚愕,手里的碗差點兒給cei了。 “兒子,這臉是怎么弄的???” 白洛因淡淡回了句沒事,沉著臉進了屋,白漢旗則跟在后面。 把情況一五一十地打聽清楚之后,白漢旗才放了心,想著鍋里還燉著菜,又著急忙慌地跑了出去。 白洛因一個人在屋里,怎么想怎么不是味兒,那顧海到底在抽什么瘋?不就說了他一句么?至于鬧那么大脾氣么?不進門就得,愛上哪上哪,反正他有的是錢,餓不死! “因子,出來吃飯了?!卑诐h旗在外面喊。 白洛因朝外面喊,“我不餓了,您吃吧!” 白漢旗又鉆進屋,“怎么不餓了?大海呢?大海沒和你一塊回來?。俊?/br> “他死了!” “死了?”白漢旗臉一變,“咋還死了?” “行了,爸,甭管他了,您吃您的去吧……”白洛因推著白漢旗往外走。 白洛因打開電腦,玩了沒一會兒,就聽見外面?zhèn)鱽硎煜さ穆曇簟?/br> “叔,今個吃什么好飯?怎么都沒等我啊?” 白漢旗回了句超實在的話,“我們因子說你死了。” 顧海,“……” 白洛因蹬蹬蹬走了出去,腳底磨出一溜的火星子。 “誰讓你來的?你不是不樂意搭理我么?” 顧海又恢復了那一臉jian惡的笑容,“我可沒主動搭理你啊!是你自個非要這么想,我是奔著我叔和我奶奶來的,奶奶,是不是?。俊?/br> “對,對?!?/br> 白奶奶已經(jīng)徹底分不清誰是他孫子了。 白洛因轉身回屋,那殘破的嘴角上,分明帶著一丁點兒掩藏不住的笑意。 顧海跟了進去,順手將一兜子的藥扔到了白洛因的床上,白洛因這才知道他剛才騎車去干什么了。 “我在醫(yī)務室拿藥了,你怎么又買了?” “你在醫(yī)務室拿的藥是和別人一塊買的,這個是我給你買的,能一樣么?” 說著,動作麻利地從白洛因的書包里掏出那些藥,全都扔進了垃圾桶里,連創(chuàng)可貼都沒落下。 第一卷:悸動青春 60內心蠢蠢欲動。 吃過晚飯,顧海主動向白洛因建議。 “一會兒咱倆一塊洗澡吧,我可以給你擦擦,你這身上有傷,最好別沾水?!?/br> 白洛因斷然拒絕,“我不就臉上磕壞了一塊么?礙著洗澡什么事了?” “你這腿上不是還有傷呢么?” 顧海賊兮兮的目光死盯著白洛因的膝蓋,希望他能給自己帶來好運。 “不就腫了一點兒,算什么傷???” 白洛因一臉不在乎的樣子,拿著衣服直奔澡棚子。 “兩個男的一塊洗澡怎么了?害什么臊啊?” “懶得瞅你?!?/br> 生硬而固執(zhí)的四個字,非但沒打擊到顧海,反而惹來了他的輕笑。 白洛因洗到半途中,感覺棚子的塑料布被掀開了,露出顧海那張魅惑邪肆的面孔。 “我還是不放心你,沒事吧?” 白洛因直接將香皂盒丟了過去,怒斥一聲,“沒事!” 顧海放下塑料布,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一樣,一邊走一邊樂。心里暗忖,臉皮怎么這么薄???上次喝醉了酒,還主動要和我比鳥兒呢!由此可見,這人就是悶sao,表面上悶,其實骨子里比誰都sao! 白洛因匆匆洗完了澡,穿衣服的時候也在納悶,他經(jīng)常去澡堂子洗澡,和一群男人屁股對著屁股,都沒這么別扭。怎么這事一發(fā)生到顧海身上,就變了一個味兒呢? 顧海讓白洛因把長褲脫下來,手里拿著消毒藥水要給白洛因消毒。 白洛因瞧見白色的棉球和透明的藥水就肝顫,小時候劃了個口子,都是白漢旗給他消毒上藥,每次都用酒精,消毒的時候比流血還疼。 “要不別消毒了,直接上點兒藥算了?!?/br> “老實待著!”顧海扳住白洛因晃動的腿,盡量安慰道:“沒事,不疼?!?/br> 白洛因剛放松了一些,就感覺一股尖銳的疼痛刺到了骨髓里,疼得他直哼哼。 “草,你不是說不疼么?” 顧海壞笑,“我說不疼你就信?” 白洛因咬牙切齒。 顧海心里舒服了,誰讓你下午那么氣我的?不讓你疼兩下,難平我心頭只恨! 上藥水的時候,白洛因一聲不吭了。 顧海每涂一下就瞧他一眼,見他老是一副表情,忍不住問:“還疼呢?” 白洛因搖頭。 顧海故意放慢涂藥的節(jié)奏,一副閑聊的口氣朝白洛因問:“下午那個不男不女的小子是誰???” 一聽這話,白洛因又炸毛了,“你說話就不能好聽點兒?” “他就長成那樣,能怪我說他么?” 白洛因黑了顧海一眼,沒好氣地說:“那我是發(fā)小,就住在這一片兒,人好著呢!” “叫啥?” “楊猛?!?/br> “楊萌?嗯,是挺萌的?!?/br> 白洛因猛地朝顧海的腦袋上拍了一下,“你還有完沒完了?” 說完,把顧海踢開,自己鉆進了被窩里。 關燈之后,顧海又開始施展他的無敵sao擾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