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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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因,我草你大爺!” 毫無征兆的一聲罵,讓嘈雜的課間一瞬間安靜下來。 白洛因冷漠的眼神甩了過去,看到了一張令他憎惡至極的面孔。這個人叫武放,從高一開始,就喜歡和白洛因過不去。原因很簡單,他追的女生,一直都暗戀著白洛因。而他又是一位整天公車接送,要錢有錢,要勢有勢的官二代,學(xué)校的領(lǐng)導(dǎo)都得敬他三分,他又怎么能忍受一個窮小子總是壓在他的頭上。 “白洛因,我告訴你,你給我老實點兒。小心我把你老底兒兜出來,我要是真兜出來,我看你還敢不敢在這個學(xué)?;?!別以為成績好就能為所欲為,哪天把爺惹毛了,你就是全校第一,也得給我滾蛋!” 白洛因站起身朝武放走了過去,語氣冷銳平靜。 “我有什么老底兒?你說出來,我倒是想聽聽?!?/br> 武放笑得狂妄輕佻,“真讓我說?我怕我說了,你哭著跪地上求我放你一馬。” 簡短又冷冽的五個字,“有種你就說!” “好,這可是你讓我說的,同學(xué)們都聽好了,我只說一遍。你們班白洛因,是個有媽生沒媽養(yǎng)的雜種,你們知道他媽是干什么的么?說出來嚇你們一跳!等等……不能那樣稱呼,現(xiàn)在改詞了,叫失足少女……哈哈哈……” 班里噓聲一片,有表示驚訝的,也有表示反感的,更多的是懷疑。沒有人相信白洛因會有那樣一位母親,他們覺得武放是因為嫉妒而故意編造一個事實來侮辱白洛因。 白洛因自始至終都不發(fā)一言,表情是僵死的,只有胳膊上暴起的血管還在不停地跳動著。 “你們瞧瞧白洛因,一看就他媽是個野種!但凡沒有媽的,都他這副慫樣兒!” 白洛因已經(jīng)走到了武放的身邊,抬起胳膊。 就在那一秒鐘,白洛因被噴了一臉血。 武放還沒明白怎么回事,白洛因也在震驚中,顧海的拳頭再次揚(yáng)了起來,又是一拳,武放的半邊臉都走形了。一大股血從鼻子眼冒出來,流到齒縫里,疼得武放嗷嗷直叫喚。 “我草你媽……你敢打我?” 武放朝顧海撲了過去,顧海一腳踢在武放的膝蓋骨上,有準(zhǔn)又狠,骨裂的聲音聽在耳朵里異常恐怖。武放又是一聲慘叫摔倒在地,顧海拽著他的脖領(lǐng)子,把他從班級后門口一直拖到前門口。 啪! 一個嘴巴抽下去,整個樓道的人都聽到了。 最初還有人往這里跑,企圖勸勸架,結(jié)果看到地上這副場景,全都嚇懵了。武放的整個臉被顧海打得如同一堆破爛棉花,下巴已經(jīng)歪了,顧海兩個拳頭掃過去,武放掉了四顆牙,吐出來的時候呼吸都困難了。 “道歉!” 顧海指著白洛因。 武放哭號著,“我他媽憑啥給他道歉?你再打我一下,我讓你明天就進(jìn)去!不信你試試?!?/br> 武放的話不無道理,假如顧海真是一個毫無身份背景的高中生,把一個官二代打到這個地步,蹲進(jìn)去是在所難免的了。 顧海的拳頭上都是血,他左手按住武放的頭,右手一記悶拳橫掃過去。 咔嚓一聲。 武放的半邊臉?biāo)诉M(jìn)去。 幾個經(jīng)過的女生嚇得直尖叫,就連一位經(jīng)過這里的老師,都沒敢直接來阻攔,而是趕緊打電話到保衛(wèi)處。 “道歉!” 武放的眼淚嘩啦啦流,哎呦媽喲哭得都快咽氣了。 班里一個男生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到顧海身邊,善意地提醒了一句,“顧海,你別這么打他,會惹麻煩的!” 顧海完全聽不見,一腳踹在武放的大腿根。 “道歉!” 武放疼得縮起身子,像一只蝦米在地上抽搐。 白洛因靜靜地站在一旁,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不明白,顧海為何會如此瘋狂地為自己打抱不平。 尤其推了白洛因一下,“你去勸一下吧,再這樣下去,該出事了。” 白洛因走過去,還沒開口,顧海舉起了三根手指。 “我數(shù)到三,你再不道歉,我直接把你從窗口扔下去,不信咱就試一試?!?/br> “一,二……” 武放猛地抱住顧海的腿,整張臉已經(jīng)血rou模糊,看不出本來的面貌。 “對……對不起……” 武放一開口,嘴里流出一大團(tuán)的稠血,周圍的人看得十分心悸,全都后退了一步。 顧海猛地將武放拽起來,強(qiáng)迫他雙膝跪地,將他的頭按在了白洛因的腳底下。 “說,你是他孫子,你才是雜種!” 武放頓住了。 白洛因知道事情不妙,本想上前攔住顧海,別讓他玩過了。結(jié)果還是晚了一步,顧海這一拳下去,武放的牙床子都跑到嘴唇外邊了。 “夠了!”白洛因拽住顧海,“趕緊把他送到醫(yī)院?!?/br> “你站起來!” 顧海朝白洛因大吼一聲。 自從白洛因認(rèn)識顧海,他從沒見過顧海這樣的表情,所有殘忍可怕的詞匯來形容都不為過。 “道歉!” 顧海暴怒的聲音響徹整個樓道,外面的陽光都不敢照進(jìn)這個晦暗冰冷的角落。 武放的臉貼在白洛因的腳面上,一邊哭著一邊大喘氣,地上的穢物都是從他的口中吐出來的。 “我是……你……孫子……嗚嗚……我是雜……雜種……嗚嗚……” 顧海甩掉武放站起身,整個校服的前襟都被血染透了。 白洛因靜靜地站在兩人中間,心是空的。 120急救車的警報聲傳了進(jìn)來,一群圍觀的同學(xué)幾乎都是腿軟著走回教室的,醫(yī)護(hù)人員急匆匆地跑到教室門口,將頻臨休克的武放抬上了擔(dān)架。 十分鐘過后,一切恢復(fù)平靜。 外面的血已經(jīng)被清掃工人仔細(xì)地刷過了,腥味還是透著窗戶飄進(jìn)教室,每個人的心里都是涼的。 “顧海,你出來一下?!?/br> 白洛因回過頭看向顧海時,他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很多同學(xué)都在議論,顧海這次出去,恐怕再也回不來了。 第一卷:悸動青春 28態(tài)度開始轉(zhuǎn)變。 兩節(jié)課過去,顧海連個人影都沒露,也沒聽說關(guān)于他的任何情況。兩個課間休息的時間,所有人都在議論顧海的下場,白洛因趴在桌子上,眼睛是睜著的。 眼看到了下學(xué)的時間,白洛因提前收拾好書包,從后門走出去,直奔保衛(wèi)處。 白洛因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假如真出了什么事,他會拉下臉去找姜圓,盡管他一直不喜歡顧海,可這次顧海是為他頂罪的,假如沒有顧海出手,現(xiàn)在被興師問罪的人就是白洛因了。 一邊想著,一邊下樓梯,白洛因的腦子里一遍遍地回放顧海教訓(xùn)武放的畫面,以至于前面有個人都沒看到。 “你怎么出來了?” 白洛因一愣,顧海就站在最后一節(jié)樓梯上。 兩個人都沒動,隔著一米的距離對望,這是白洛因第一次用正常的目光注視著顧海。 “你……是回去收拾東西么?”白洛因問。 顧海往上走了兩級臺階,表情看起來很輕松,“你怎么這么了解我?” “還回來么?” “還回來干什么?” 白洛因的臉噌的一下變了色,他拽住顧海的胳膊,語氣中難掩焦急之色。 “委屈你了,我會很快找人把你撈出來的?!?/br> 顧海沉默了半晌,突然笑了出來。 “你這是說什么呢?我是回去吃飯睡覺,明天還回來呢,你去哪撈我???” 白洛因感覺自己情緒像是在跑火車,聽到顧海的話,所有的緊張焦慮都在那一刻迅速剎車。 “怎么會沒事?” 顧海輕笑,“你這么希望我有事?” 白洛因沒說話。 顧海拍拍他的肩膀,“我走了,回教室收拾東西了?!?/br> “等下?!?/br> 顧海感覺白洛因攥著自己胳膊的力度很緊,“怎么了?還不信我?我說沒事就沒事?!?/br> “不是?!?/br> 白洛因一把拽掉了顧海那件沾滿血的校服背心,也把自己的背心脫下來給顧海遞過去。 “你穿這個回班?!?/br>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顧海穿著那件滿身是洞的背心,站在樓梯口回味了很久。別看平時總是一副臭臉,背心倒是挺香的。 白洛因赤膊走在回家的路上,傍晚的風(fēng)已經(jīng)很涼了,他忍不住搓了搓胳膊。路過一個街口,掃大街的大嬸早已熟悉了這位上下學(xué)都步行的小伙子,瞧見白洛因凍得直縮脖兒,心一緊開口說道:“要不披一件我的衣服走吧?!?/br> “沒事,大媽,我跑著跑著就不冷了?!?/br> “哎,成,過馬路瞅著點兒車?!?/br> 路過一個十字路口,白洛因本該往西拐,可是他的腳卻邁向了從南到北的人行道。下班高峰期,到處人山人海,白洛因走在喧鬧的人群中,突然覺得四周好冷清。 “你們班白洛因,是個有媽生沒媽養(yǎng)的雜種。” …… 雖然武放已經(jīng)被折騰得夠慘了,可這一句話,白洛因會記他一輩子。 顧海是打車回去的,在一個紅綠燈的街口,他看到了白洛因的背影。本來這個背影就是很好認(rèn)的,尤其今天白洛因還沒穿背心,英挺的身材,利落的步伐,在人群中顯得那樣出眾。 “師傅,勞駕您在前面的街口停下車?!?/br>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