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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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什么刺激了?” 尤其的話沒得到任何回應(yīng),白洛因已經(jīng)笑得忘乎所以了。 小子,算你狠! 放在以前,以顧海這脾氣,早把白洛因拖出去一頓揍了??山裉觳恢罏槭裁?,瞧見白洛因笑得這么歡,他突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這能賴誰呢? 針和線是自己拿來的,人家的衣服你也給剪了,現(xiàn)在人家反將你一軍,你能說什么呢? 還是趕緊把線拆了吧。 早知道昨天不買這么結(jié)實的線了。 顧海到處借小刀。 上課鈴響了,從起立到坐下,顧海的手里一直在擺弄著校服背心,縫得真夠緊的,拆了半天剛拆出一個小口。 這節(jié)棵是化學(xué)課,化學(xué)老師是個五十多歲的婦女,教學(xué)嚴(yán)謹(jǐn),思想刻板。她攤開教案,眼睛往下面一掃,就定在了顧海的身上。 “最后一排的那個男生,咱們這可不興光膀子上課?。 ?/br> 所有的目光齊聚顧海這里,顧海甚至能夠讀出那些目光中所含的寓意。體育課秀秀就算了,還跑到課堂上裝酷,丟不丟人??? “老師,我衣服有點兒問題,馬上處理好。” 說完這句話,顧海便專注地開始拆線,可這線縫得亂七八糟,線頭到處都是,拆起來特別麻煩。10分鐘過去了,顧海才拆了一半。 “我說那位同學(xué),你要是喜歡光著,就去教室外面,別人怎么看你我都不管。別在我的課堂上,這嚴(yán)重影響了我的講課心情。” 狠狠拽了一下線頭,顧??吹桨茁逡虻募绨蛟诙秳?。 “你丫的縫了多少針?” “你做了多少個引體向上,我就縫了多少針?!?/br> “cao!” 顧海連自殺的心都有了,他做那么多干什么???累了一身臭汗,回頭還讓人家給耍了! 白洛因揉了揉肚子,剩下的那點兒體力都笑沒了,今天放學(xué)能不能走回家都是個問題。 顧海最終還是出了教室,站在外面繼續(xù)拆線,一直拆到下課,總算把脖領(lǐng)子給拆開了??申P(guān)鍵是背心也沒法看了,自己買的針太粗了,剛才拆線又著急,活兒干得有點兒糙。 低頭一瞧,好嘛,領(lǐng)口變成鏤空的了! 下課鈴一響,顧?;亓私淌?,白洛因正在收拾東西,瞧見顧?;貋砹?,自己在前面偷著樂。 顧海把白洛因的腦袋猛地扭了過來,兇神惡煞的眼神直盯著他,“你丫的終于會笑了?” “我一直都會??!” 白洛因這話剛說完,又瞧見顧海的脖領(lǐng)子變成這副德行,一下沒忍住,再次爆笑出聲。 顧海狠狠地將白洛因甩了回去。 “笑死你丫得了!” 第一卷:悸動青春 19你是我龜孫子! “咱們老百姓就是納稅大戶,只要我們買東西,我們就是在納稅……” 白漢旗說得正興起,突然瞄見白洛因拐進了胡同,趕緊組織結(jié)束語,“哎,說這些也沒啥用,反正國家政策不會傾斜到老百姓這邊。我回家吃飯了,你們繼續(xù)聊著……” 白漢旗一遛小跑來到了白洛因旁邊,“兒子,下學(xué)了?今天累不?爸給你拿書包?!?/br> 白洛因的臉上難得掛上幾分笑容,“不累,飯熟了么?” “早就熟了,就等著你家來吃呢?!?/br> 白洛因把書包放到房間里,直奔廚房而去,剛一掀開門簾子,就聞到一股菜香味兒。 “今天的菜不是您做的吧?”白洛因朝白漢旗問。 白漢旗笑得尷尬,“不是我做的,是你鄒嬸給端過來的?!?/br> “鄒嬸?”白洛因一臉納悶,“哪個鄒嬸?。俊?/br> “就……賣早點的小鄒,你鄒嬸,你天天吃她做的豆腐腦,還不知道她姓鄒?” “哦~~”白洛因這個字的尾音拉得很長,語氣也變了味兒,“您一年到頭都在人家那吃早點,現(xiàn)在連晚飯都惦記上了。要不直接把她娶回來算了,以后連早點錢都省了?!?/br> “胡說什么!”白漢旗用筷子敲了白洛因的腦袋一下,“她家那位還在呢?!?/br> “一年到頭不見人影,在和不在有什么區(qū)別?” “人家在外地做大事,不能兩口子守個早點攤啊!” 白洛因哼笑一聲,“做大事還用媳婦兒這么奔波?” “咳咳……”白漢旗給白洛因使了個眼色,“你奶奶來了,快吃飯吧……” 今天白洛因的奶奶穿了一件藍色的褂子,領(lǐng)子的邊兒是鏤空的。白洛因瞥了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白奶奶瞧見白洛因笑,自己也瞇起眼睛跟著笑,“今天我大龜子真高興。” 白漢旗筷子一停,“媽,那是您大孫子,孫!不是龜。” “嗯,是,龜孫子!” 白洛因狂汗…… 白爺爺在一旁笑得嗆到了,口水流了一桌子。白洛因趕緊拿來衛(wèi)生紙,把白爺爺面前的那些污物全都擦干凈,又給白爺爺戴了個圍嘴兒,這頓飯才正式開始吃。 一家人吃得正盡興,白漢旗的手機突然響了,誰也沒在意。手機接通了沒一會兒,白漢旗又把手機遞給了白洛因。 “找你的,一個丫頭打過來的?!?/br> 白洛因接過手機,一臉納悶地走出了廚房。誰把他爸的號碼給打聽到了?連他自己都記得不太清楚。 白洛因剛一出屋,白奶奶的脖子就伸長了,眼睛賊兮兮地瞄著外面,小聲朝白漢旗問,“對象?” “什么對象?。克哦啻缶蛯ο蟀?!”白漢旗給白奶奶夾了塊魚,“吃飯吧您?!?/br> “哼……反正在我死之前,我得看到我墩(孫)子結(jié)婚?!?/br> 白漢旗隨口回了句,“您且得活著呢!” “怎么說話呢?”白奶奶敲了白漢旗的手背一下。 白漢旗笑笑,“還嫌我說話難聽,是誰一天到晚管我叫孫子?” “……” “喂?” 手機那頭傳來嚶嚶的哭聲,白洛因還未開口問,就已經(jīng)知道對方是誰了。本來挺平靜的一顆心,突然被這幾聲哭亂了,直覺告訴他得立刻掛斷。 “別掛?!?/br> 對方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白洛因的心思,哭聲停止了,說話口氣也硬了起來,“你要是掛斷,我馬上回國找你,絕不是開玩笑的。” 白洛因平靜了一下,淡淡地問道:“什么事?” “為什么我給你寫信,你從來都不看?我給你發(fā)消息,你也從來都不回?我一個人在國外,沒有認(rèn)識的人,正是需要你陪的時候,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你怎么知道我沒看?” “我知道,我就知道?!睂γ娴目蘼曉俅雾懫?。 白洛因握緊手機,“那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這人就是這么決斷,分手了就是分手了?!?/br> 對面沉默了半晌,幽幽地說道:“看我給你發(fā)的郵件,每一封都看了,否則我就天天往你爸的手機上打電話,直到他老人家膩了為止?!?/br> “不是……石慧……”白洛因氣結(jié),“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不講理?” “都是你給逼的!” 白洛因還想說什么,對方已經(jīng)把手機掛斷了。 “兒子?兒子?拿瓶啤酒進來?!?/br> 白洛因把手機放進口袋,提著兩瓶啤酒進了屋。接下來的時間里,再好吃的東西都變了味兒,為了不讓爺爺奶奶看出來,白洛因只好硬著頭皮把碗里的飯菜吃了下去。 睡覺之前,白洛因打開電腦,進入到郵箱頁面,看著28封未讀郵件愣神,過了好一陣,才把鼠標(biāo)移了過去。 孫子……白洛因在心底暗罵了自己一句。 為了從簡,也為了減少自己的心緒波動,白洛因直接打開了第28封郵件。 “我就知道你會從這一封開始看,為了防止你偷懶,我把郵件內(nèi)容定在了第6封?!?/br> 白洛因又打開了第6封。 “桑心了……你果真從最后一封開始看,可這封也沒有我想說的話,假如你不甘心,你可以打開第10封?!?/br> 白洛因耐著性子打開第10封,內(nèi)容大同小異,目的就是讓白洛因打開下面那一封。 依此類推,直到還有兩封未讀郵件,白洛因都沒有看到實質(zhì)性的內(nèi)容。他沒心情再玩這個游戲了,直接點開了其中一封。 “呵呵……沒耐性了吧?我讓你打開的是另一封,你打開了這一封,注定什么也看不到?!?/br> 我手賤……白洛因又打開最后一封。 “假如剛才那些郵件的內(nèi)容你都看懂了,證明你心里真的沒有我了。我們,真的走到頭了么?” 白洛因心里的郁悶和煩躁都在這一刻消失了,只剩下空落落的無奈。壓在他內(nèi)心最深處的一塊石頭被撬開了,里面是社會階層的土壤,緩緩在他心里生根發(fā)芽。石慧是官員的女兒,買一件衣服要上萬,吃一頓飯的開銷足夠支撐他家里兩個月的伙食費。他以前從沒有這樣的意識,直到姜圓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中,赤裸裸地揭露著他父親的不堪和卑賤…… 他內(nèi)心是深愛著自己父親的,從未有任何的鄙視,也不允許他人的鄙視。但是,他絕不會做第二個白漢旗,總有一天,他會站在一個高處,俯視著蕓蕓眾生。將那些曾經(jīng)視他們?yōu)橄N蟻的小人揪出來,抽掉他們的筋骨,讓他們腐爛的血rou暴露在世人的目光中,接受最殘忍的洗禮。 第一卷:悸動青春 20刮一場惡斗風(fēng)! 早晨,顧海進教室之前,一個痞里痞氣的男生站在門口,從頭到尾打量著顧海。待到顧海從他身邊走過,那男生拽住了顧海的胳膊。 “問你一件事?!?/br> 顧海瞥了一眼,瞧見一張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槨?/br> “什么事?” “去那邊說,這話不能讓別人聽見?!?/br> 顧海耐著性子走了幾步。 “我問你啊……”男生的熱氣哈到了顧海的耳朵旁,“你是不是退伍的老兵?故意改了身份證,來咱們班混學(xué)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