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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時間久了,他就漸漸把這件事忘記了,他是個不太愿意想太多的人。 就是有一次下雨,他發(fā)現(xiàn)奶奶給自己買的那把帶著小雛菊的傘沒有了。 后來兩個人相親的時候,郁寧又想起了兩年前的這件事,但是他覺得,陸倦肯定是不記得自己了,那他就當(dāng)沒見過。 不然,兩個人只會更加尷尬吧? 不過現(xiàn)在,被陸倦這么一提,他又勾起了之前的回憶。 甚至隱隱想,那天,是不是陸倦的父母送他過來的? 送他過來卻不給他傘。 這樣看來,陸倦好像是真的有點兒可憐。 大概是聽他好一會兒沒說話,陸倦淡淡出了聲,“你不想去也沒事的,我就是說說?!?/br> 語氣又冷淡了,仿佛剛剛那個可憐兮兮的人不是他一樣。 郁寧脫口而出,“我想去看的。” “周末回老家的時候,你把票帶過來可以嗎?” “你可以多給我?guī)讖?,我問問我舍友去不去,這票還挺難搶的,他們估計會挺開心,我們一起去現(xiàn)場給你加油。” 事實上,舍友都不喜歡看比賽。 郁寧這樣說,也只是想撫慰一下陸倦好像有些難受的心情。 陸倦的唇角原本往上揚了一下,但是聽見郁寧下一秒的話,又瞬間垮了下去。 他嗯了聲,“你也沒必要勉強,反正我習(xí)慣了?!?/br> “沒有勉強?!庇魧幝牫鏊Z氣里的失落,頓了頓,“……我還挺喜歡看比賽的?!?/br> 這也不是假話,就是不太喜歡看現(xiàn)場就對了。 陸倦很平靜:“哦,那我到時候帶給你?!?/br> 郁寧:“好,謝謝陸倦哥?!?/br> 聽見郁寧的話,陸倦努力不讓自己的唇角往上,免得語氣出了什么問題。 掛斷語音電話之后,陸倦盯著手機上的照片看了一會兒。 動了動手指,設(shè)置成了手機背景。 粉色發(fā)箍,確實很可愛。 尤其是戴著粉色發(fā)箍的郁寧,更加可愛。 如果耳朵上的q版圖案是他自己的,那就更可愛了。 陸倦瞇了瞇眼,又兀自笑了一會兒,幸好經(jīng)理他們不在,否則又會以為他在發(fā)什么瘋。 等情緒穩(wěn)定下來,陸倦又給徐酩打了個電話。 大晚上接到陸倦電話的徐酩還挺詫異的,“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說?” 陸倦:“哦,問你要幾張季后賽的門票?!?/br> 徐酩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啥玩意兒?你要這個干嘛?怎么了,你愿意讓你爸媽到現(xiàn)場看比賽了?” “我早就說過了,什么不讓家屬看比賽,都是瞎扯,怎么就會影響比賽心情了?那我也給其他人備點?主辦方給的還挺多的,我終于不用掛網(wǎng)上賣了……” “話怎么這么多?”陸倦輕嘖,“不是給我爸媽的。” 徐酩???了聲,“那是給誰???你哥?你弟?你不是說他們就喜歡看網(wǎng)絡(luò)直播嗎?” “不是?!?/br> “你廢話怎么這么多?其他人的沒必要,你繼續(xù)掛著賣點錢?!?/br> 被他這么不耐煩的語氣一說,徐酩沉默了一會兒,“你不會是給那個誰吧?” 靠? 這就送上票了? 媽的,這要是讓陸倦爸媽知道得多心酸?。?/br> 這兩人老問他能不能在現(xiàn)場掛橫幅慶祝兒子奪冠呢。 陸倦愣是半點機會都不給。 徐酩正感慨著世態(tài)炎涼,陸倦就應(yīng)了聲,然后非常利索地掛斷了電話。 一點再給他bb的機會都不給。 徐酩:“……”這就是戀愛中的男人嗎? 那他還是繼續(xù)賭陸倦追不到吧。 但是電話掛斷沒多久,陸倦再次給他打了電話。 徐酩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陸倦就語氣平靜地問他,“我們戰(zhàn)隊的周邊什么時候出新的?” 話題一下子繞這么遠,徐酩的思維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你干嘛突然關(guān)心這個?” 陸倦掀起眼皮看了眼電腦屏幕上郁寧的照片。 耳朵上的q版圖案越發(fā)不順眼。 “沒什么,問問你有沒有出發(fā)箍的想法?!?/br> “啥玩意兒?發(fā)箍?什么發(fā)箍?”徐酩被他說得一頭霧水。 “粉色兔耳朵發(fā)箍?!标懢氲恼Z氣特別一本正經(jīng),但是說出口的東西就不那么正經(jīng)。 徐酩:“……” “晚安,我大概夢游了。” 徐酩說完,啪嗒一下掛了電話。 陸倦之前不是最煩什么周邊? 還粉色? 不是他夢游就是陸倦夢游了。 陸倦聽著電話里的盲音,不怎么愉悅地嘖了聲。 但也沒再重新給徐酩打過去。 周六早上六點多。 tvt戰(zhàn)隊基地,南北熬了一晚上的夜,去廚房里搜刮了一點昨天吃剩下來的東西,正一步一晃瞇著眼往樓上走。 陳孑已經(jīng)熬不住了,直接趴在電腦桌上睡了過去。 因為陳孑之前情況不穩(wěn)定的問題,臨近季后賽,這孩子死活不愿意去睡覺,大晚上都要訓(xùn)練。 前兩天是隊長陪著他一起,這兩天輪到他陪著,再怎么說,大家都是一個團隊,不可能讓陳孑一個人單獨熬夜。 就是昨天隊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訓(xùn)練賽剛結(jié)束,時間還沒到十二點,就直接上樓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