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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二嫁病嬌在線閱讀 - 第三章

第三章

    葉悠整個人怔住,這句話不似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而像自遙遠(yuǎn)的天邊飄來,如幻聽。

    “你說什么?”葉悠一臉不敢置信的歪著頭看他,想看到他眼睛深處,尋一個真相。

    “沒聽到嗎,”展追終于撩眼皮用正眼掃了她一瞬,鄭重重復(fù),“今夜你我成親。”

    這句話若是在四年前,或是在今天之前的任何時間她聽了都會高興的跳起來,可如今,這句曾讓她在夢里幻想過無數(shù)次的言辭真的從展追的嘴里說出來,她又忽然覺得詭異,那種未知的恐懼將原本該有的喜悅生生壓下去。

    葉悠下意識的問:“為什么?”

    展追伸出手指挑起了桌上一串珠鏈,看了兩眼又嫌棄似的隨意丟回盤中:“怎么,你不高興?”

    葉悠一頓:“我是想知道為什么?”

    她的確想知道為什么,過去的展追是她心頭的少年郎,被家里寵壞的葉悠不止一次明晃晃的表達(dá)對他的愛戀,可是他從不回應(yīng),一次都沒有。甚至父親還曾為了自己的婚事舍下老臉親自去找過展文,這還惹得坊間流言四起,兩個派系的老臣若是聯(lián)姻保不齊將軍府會倒向展家扶持的幼帝一邊。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松過一次口。

    如今,他倒是將這句話說了,可她卻不敢信了,從昨夜與他重逢開始,葉悠便覺得面前這個人不對,越看越不像展追,本應(yīng)滿目星辰的雙眼,望過去一片灰暗,如同一片荒海,茫茫無盡頭,寸寸無生機。

    展追顯然對她的追問有些不耐煩了:“現(xiàn)在你不必知道,待今晚成親之后,我自會告訴你。你不是還想見你祖母和表妹嗎,明日我便讓你去見她們。”

    葉悠眼都不眨的盯著他的雙眼,試圖從中得到一個答案,可他眼中空蕩蕩的,始終什么都沒有。

    “你并不喜歡我,”葉悠一頓,“我要見我祖母,我要和我祖母表妹在一塊。”

    “我再說一次,”展追朝終于朝她走過來,抬手掐起葉悠下顎,“你若想見她們,今夜便成親,若是不肯,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她們,該你知道的,我今晚都會告訴你?!?/br>
    葉悠長了一張柔和的鵝蛋臉,一雙杏眼又圓又大,卻像極了葉維隱,他恨葉維隱,恨不得將他尸身拉出來銼骨揚灰。

    四年前,展家被流放,展府上下被押向北境,南相王本意想要誅他滿門,奈何展文在朝中聲望頗高,南相王本就因攝政一事讓天下人對他議論紛紛,他為了堵住悠悠眾口才留了活口,誰知明說不殺,暗地里卻派了葉維隱來,一場屠殺,展家三十七口,只有展追死里逃生。

    自那時起,展追便像一具行尸,他滿腦子想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回京報仇。

    如今南相王被羈押,葉府落魄,在他心砍過不去的,是葉悠。

    想到過去,他心頭的仇恨如同烈酒澆火,越燃越旺,眼中狠戾更盛,像月下狼人,恨不得撕碎眼前的一切東西,包括葉悠。

    此下不由得手上力道加重,重到葉悠有些承受不住,疼得她發(fā)出一聲悶吭。

    這一聲輕響喚回展追的意識,他回過神來,木訥的將手放開,葉悠捂著臉,滿目委屈。

    展追的心思她絲毫未知,她也不知道為何展追會變成這個全然陌生的模樣。

    .

    這場婚嫁,沒有合婚庚帖,沒有良辰吉日,更沒有三媒六聘,唯有一身喜服,被婆子們生硬的套在葉悠的身上,還有窗上的大紅喜字,那紅看起來那樣刺目和礙眼。

    想見到祖母和表妹,唯有此法。

    葉悠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平靜的接受他的條件,她甚至不知如何面對未知的日子,

    展追也不告訴她為什么會娶她。

    上夜,府里掌了燈,葉悠的房門口也掛上了一對大紅的燈籠,無論是婆子還是丫鬟,都像約定好了似的不與她講話。

    偶爾有人看向她的目光很奇怪,像是帶了憐憫,葉悠又不敢肯定。

    簡單的拾掇好后,婆子們便都出去了,屋內(nèi)又剩下葉悠一個人,屋內(nèi)紅燭燃燒,照的整個房間也披上了一層紅霜。

    與其說這是成婚,在葉悠眼中,連納妾的排場都比不過,從小葉悠是被父兄捧在心頭上的人,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嫁人會如此草草。

    無人的時候,眼淚終于順著臉頰流下來,滴落在手背上,溫?zé)岬摹?/br>
    葉悠起先還能勉強控制,可低頭看著自已一身并不合身的吉服后,便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酸楚,也顧不得剛上好的妝,任憑淚水肆虐。

    她的確有太多的委屈,這幾年,她仿佛一下子從九天跌到了煉獄,父親母親和兄長接連去世,上有祖母,下有表妹,誰都能哭,唯有她不能,她若倒了,弱了,那葉家就都完了。

    所以,這幾年來,她無論多難都強忍了,忍得久了,久到她以為自己早就不會哭了,如今這樣落下淚來,一時竟有些陌生感。

    哭得久了,葉悠才將淚痕擦干,她還想等著展追來,問個清楚明白。

    葉悠獨自在房里坐著,坐得累了便站起來走動,走的煩了便再坐下,周而復(fù)始,遲遲不見展追人影。

    其實展追哪里都沒去,他一直獨自在書房喝酒,一下午的功夫,自斟自飲喝下兩壺,擺在手邊的,還是那只劍墜,這墜子上面金嵌的玲瓏珠名為天晶石,是西域貪也國進貢,百年才出一顆原石,南相王將原石找匠人打成珠子,又做成劍墜賜給了葉維隱。

    葉維隱帶著人追殺展氏一族時候,打斗過程中展追誤將這扯掉,就此時刻帶在身邊,提醒自己不忘血海深仇。

    什錦估算了時間,適時在外提醒,展追這才將酒盅放下,起身時還不忘將劍墜抓在手里。

    展追來到新房門口的時候,葉悠正倚在床邊打嗑睡。

    門才響,葉悠一下子就精神了,直起身子,扶正了頭冠,十分拘緊的看向門口。

    展追慢行進房,隔著珠簾看了她好一會兒,葉悠也隔著珠簾直勾勾的望著他,只見展追身著常服,面色微紅,眼中有星點朦朧的醉意。

    葉悠不像新娘,展追也不像新郎。

    展追掀簾而入,慢慢踱到她面前,葉悠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展追松松垮垮的坐到床邊,一條腿彎著,另一條腿隨意的伸出去,胳膊朝后支住上身,面半仰著。

    葉悠就在旁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下午哭得久了,這會兒眼睛還有點發(fā)酸發(fā)漲。

    “站到這來?!闭棺夫v出一只手,指了指他腳前方。

    停頓了一會兒,葉悠起身,站到他說的位置,頭冠上的珠子碰撞在一起,發(fā)出清亮的聲響。

    “將衣裳脫了?!闭棺反怪?,說的很是隨意。

    葉悠聞言眼皮一跳,在長袖下捏了粉拳,一動不動,只一雙眼睛瞪住他。

    見她半晌不動,展追終于抬了抬眼皮,葉悠這回看清了,他眼中有血絲。

    “怎么,我說話你聽不見?”

    “展追,你這是什么意思?”葉悠下巴微揚,聲調(diào)高了一些。

    展追輕笑一聲:“你我今日成親,洞房花燭,你說還能是什么意思?”

    “我祖母和表妹呢?”

    這不是葉悠少時期待的和他的洞房花燭,和她夢里的,沒一處相似。

    “你放心,我不會動她們,也不會因為你父親的所做所為而遷怒于她們,”展追將腿收回,身子坐直,“葉維隱欠下的,你來還就是了?!?/br>
    “你說什么?”葉悠眨巴眨巴眼睛,明顯聽不懂他話中含意。

    “這東西你可認(rèn)得?”展追抬手將那劍墜丟到她腳邊。

    葉悠低頭看那劍墜明顯眼前一亮。

    這東西她怎會不認(rèn)得,這是他父親的東西,她知此物從何處來,又是何等珍貴。

    葉悠將那劍墜從腳邊拾起,那小小的天晶石珠子上還有她當(dāng)年拿玉器劃上去的痕跡。

    傳言,天晶石刀槍不入,火不能熔,唯有玉器可留痕。葉悠在雜書上看到,若在天晶石上用玉器劃個痕,可保佩帶之人平安,她果真照做了,后來被父親看見,并未責(zé)罵,只說損毀皇家所賜之物是重罪,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了,此事也不要傳揚出去,且當(dāng)無事發(fā)生,于是這個小小的記號只有父女兩個才知道。

    當(dāng)年葉維隱死后,她陪著祖母去廟里住了半年,回來時葉朗已經(jīng)帶兵出去打仗,聽說葉朗是帶著父親的劍一同上了戰(zhàn)場,后戰(zhàn)死沙場,尸骨未還,連劍也不知所蹤,如今見了這墜子,心又抽搐的疼起來。

    “這是我爹的隨身之物,我自然認(rèn)得,怎么會在你這里,”葉悠將劍墜握得更緊了些,聲音發(fā)顫,“你說我父親欠下的要我來還,我父親欠了什么?”

    展追“騰”地一聲站起身來,由方才的仰視變成俯視:“你可知,四年前我展家流放路上被人追殺,全家三十七口只剩下我一個!”

    葉悠看著眼前表情開始變得猙獰的展追,整個人僵住,甚至一時之間反應(yīng)不過來他說的,如此說來,她終于明白,究竟是什么樣的變故讓展追如變了一個人,脫了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