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太后娘娘在七零、崛起修行錄、跟太宰治一體雙魂的日子、緣來是你、仙器、老子是omega?。╝bo)、萬界輪回之旅、反派逼我和男主戀愛[娛樂圈]、【ABO】寄養(yǎng)、離婚暴富后我高攀不起
推理完以上這些的時候,我的心情也隨之放松了下來。不僅僅是因為此刻我的安全跟她的嫌疑掛鉤,更是因為我以上的這個推理漏洞百出,實在是上不得臺面。很多地方解釋的太過牽強,而且很多我在意的細節(jié)根本沒有滲透到這個推理里面去,就比如那些讓人頭疼的娃娃的由來。我不相信一個這么麻煩的迷題背后居然是如此簡單的答案,這跟事實完全不符,看來真相真的還需要進一步的調(diào)查。 “哦,我在這里找到了一張照片,這是你的父母親么?”我一邊說著,一邊向明亮的門外走去,同時眼睛緊緊地盯著鄭青蕓的舉動,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反應(yīng)。只見她在墻壁上隨意摸了幾下,然后啪的一聲,儲物間的燈居然被她打開了,一瞬間突如其來的光明讓我不得不閉起了眼睛。 “不好意思,我也很久沒有上來過了,你這個相框我還沒見過呢。”她接過我遞給她的相框,看了起來:“嗯,這個就是我的父親母親沒錯了,那個時候或許我還沒有出生呢,mama看起來好年輕啊,不對,她好像一直就很年輕才對?!?/br> 我心中微微一驚,看來她的母親不顯老這點已經(jīng)確認了,連她的女兒自己都承認了,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這個已經(jīng)失蹤了四年的女人還是要好好調(diào)查一下才行啊。同時借由鄭青蕓目前的情況來看,好像她對母親的異狀并沒有太多的懷疑,是不知情,還是已經(jīng)知道了只不過是演戲,我沒辦法判斷,只能做好我目前能夠繼續(xù)的工作,同時由于我偷拿了角落里的那瓶藥罐之中的一個,不知道她會不會注意到這點,此刻再留在這里絕對不是什么好主意。我?guī)ь^向樓下走去,回到了 客廳。而此刻,正式的談話也就要開始了,我將試著從她的話語里整理出我想要的線索。 坐在那張舒服的沙發(fā)上,但此刻我的心情卻不是像之前那么悠閑了,那么不知道的東西隱藏在黑暗背后,讓我有種心慌的感覺,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打聽關(guān)于她母親的一些事情,此刻卻只能從最開始說起。 “關(guān)于你的父親,你認為他是一個怎樣的人?”我先提問了,除了她的母親以外,她的父親同樣有著不可思議的地方,我不知道這些跟她的母親是否有關(guān)系,但總要詢問一下。 談到她父親的時候,我看見鄭青蕓眼中有了輕微的光芒,但很快就埋在那有些變形的黑眼圈里,再也看不見?!拔业母赣H,怎么說好呢,說他是個負責(zé)任的父親也好,是個不負責(zé)任的父親也好,但我知道,他一定是愛著我的。”我覺得此刻的她應(yīng)該是在說真話,因為眼里的淚水似乎已經(jīng)憋不住就要奪眶而出了。 “母親還在的時候,他雖然也忙于生意場上的事情,但是卻總會抽出很多的時間來陪我和母親;但是后來母親失蹤以后,父親的性格就好像完全改變了,雖然我具體也說不出來到底哪兒變化了,但我真的覺得從那以后站在我面前的父親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整天很忙,難得見得到他的人,偶爾會回家里來,但是卻總是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闭f到這里,鄭青蕓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苦澀:“可能他是太愛母親了吧,到現(xiàn)在也沒能接受母親失蹤了這個現(xiàn)實,他沒有扔掉母親的東西,到現(xiàn)在也是這樣,而且我聽他說,他還在一直尋找著母親的消息,而且告訴我他一定會把母親找回來的?!?/br> 這番話倒是可以解釋為何鄭華這個人的房里會準備了那么多女人的衣服,因為他的心里還是不愿意相信他妻子的消失的,只是這四年都過去了,好像一點音訊都沒有,也不知道她的母親,是否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而且,從這段話里,我但是又開始懷疑起了剛剛自己那個不靠譜的推理,其實不用鄭青蕓說,光從那兩張照片里,我就能看得出鄭華對他妻子的那份感情,那是不帶虛假的真實,所以即使鄭華發(fā)現(xiàn)了他的妻子不是人類,我反倒更相信他會不顧一切的愛下去。 “那你在你的父親被害之前,有發(fā)現(xiàn)過什么人跟他來往沒,比如突然出現(xiàn)在家里的陌生人之類的?”其實我知道這句話算是白問,因為警察肯定已經(jīng)問過了,答案也顯而易見。 “我不太了解他的生意,他也從來不讓我參與這個。父親他是個不太會表達愛的人,他大概只想用錢來給我更好的生活吧,所以每個星期都會給我打很多的錢,但卻常常見不到他的人。所以你說的人我沒見過,至少沒有人來家里找過他。”鄭青蕓還是做出了一番會想的樣子,看得出她真的很想找到殺害她父親的兇手。 “那個,記者先生,我能問您一個問題么?”我正在思考關(guān)于他父母親的關(guān)系,卻沒想到她也有問題想要問我?!芭杜?,你問吧,如果是可以說的,我當(dāng)然會告訴你的?!?/br> “那個,因為發(fā)現(xiàn)父親遺體的人是我,所以我想問一下,我父親身體上的那些傷口,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瞳孔里有著恐懼的眼神,看得出那幅景象當(dāng)時一定將她嚇壞了。 其實不奇怪,如果只是一般的兇殺人,現(xiàn)場一定會有手槍,刀子之類的兇器,即使沒有,但傷口的大概樣子還是能夠判斷出來的。只是這次鄭華的死法,實在不是正常的兇殺案,所以她的女兒會注意到也很正常了。畢竟那么多細小的咬痕,配上四溢的血水,一個正常人無論如何都是想不到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將真相告訴給她,雖然有些難以接受,但是如果能讓她想起來一些事情,那是最好不過的。聽完我的解釋以后,鄭青蕓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好半天后才問我道:“也就是說,他是被人咬死的,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人存在么?” 如果,這個問題問了別人,大家的回答可能都是應(yīng)該不會有這種人吧,但是對于我來說,見到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的我來說,我卻很有相信這個人存在的可能。而且,有著人類齒痕的東西,也不一定是人類啊。 但這些事情我卻是萬萬不能說出去的,呂布韋對我下過封口令,除非有人親身參與到這種事情中來了,不得不告訴他真相的時候,我才有權(quán)利將事情解釋給他聽,否則,會以叛國處理。這個大帽子扣在頭上,就是我也不得不謹慎一下了。 關(guān)于她父親的問題,我知道不能再糾纏下去,這種事情本來也不方便對一般人透露,一不小心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后果可能會很嚴重,我連忙轉(zhuǎn)口,開始打聽起關(guān)于她母親的問題。 “那個,你能談一談你的母親么?” “我的母親?”鄭青蕓好像對這個問題有些意外,她以為我只是為了她父親的問題來的:“我的母親?” “是的,”此刻也不得不稍微再解釋一下:“可能會跟這個案子有些關(guān)聯(lián),甚至可以說,我個人有種直覺,你母親的失蹤,跟你父親的被殺,應(yīng)該不可能是獨立的案件。但我對你的母親資料掌握的太少了,能夠跟我詳細說一下么?” “我的母親,名叫林馨?!边@是我第一次聽見這個謎一樣的女人的名字。 造物非主【五】新的發(fā)現(xiàn) 更新時間2012615 14:19:19 字數(shù):6626 林馨,這是那個像迷一樣的女人的名字。我把它重重的寫在我的筆記上,仿佛牽涉到了什么極大的關(guān)聯(lián)一般。我示意鄭青蕓繼續(xù)說下去,然后準備記下我認為重要的線索。 “我的母親是個絕對能代表江南水鄉(xiāng)那種小家碧玉類型的女人。”我聽到她說到這里,抬起頭來看了看眼前的女孩,顯然,她母親的特性或多或少的已經(jīng)遺傳到了她的身上?!皬奈液苄〉臅r候起,就非常的喜歡我的母親,她跟父親不一樣,不喜歡忙于生意上的事情,總是會花很多很多的時間陪我,我記憶里童年最高興的日子就是母親陪著我玩的那段日子。只是,只是后來——” 她停頓了,我知道她說的是四年前的失蹤案。 鄭青蕓的眉頭微微皺起,仿佛回憶起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四年前的一天,大概也就是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吧,我放周末從學(xué)?;貋淼臅r候,卻發(fā)現(xiàn)母親不在家里。當(dāng)時的我還沒怎么在意,以為母親去外面逛街去了。但是一直等到晚上吃飯的時候,她仍然沒有回來。這在平時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因為父親忙與生意上的事情很少有空呆在家里,所以母親才會留在家里照顧我,今天周末,她知道我會回家,不可能到了吃飯的時候還不回來。我打了電話,可是母親的手機沒有人接聽,打父親的也是一樣。直到半夜父親回家的時候,我才和父親意識到母親的失蹤?!?/br> “她是突然失蹤的么?沒有任何的征兆么?”一個人不可能好端端的無故失蹤,一定是因為什么事情導(dǎo)致的。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在我離開家里之前母親都沒有什么特殊的情況。而且后來警察和我們也一起調(diào)查過小區(qū)的監(jiān)控錄像,母親其實是在當(dāng)天下午三點多一個人出門的?!?/br> 鄭青蕓的話突然提醒了我,這個小區(qū)可是那種意義上的富人區(qū),保安工作做得一定很好,就好比剛剛我進入這個小區(qū)的時候哪怕有保安認識的人領(lǐng)著也需要進行出入登記,那么也就是說,如果有人想要強行將林馨帶出小區(qū)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且剛剛鄭青蕓說到的錄像—— “那份錄像你有保存么?”我提出了看一看錄像的請求,因為從錄像里應(yīng)該能大致判斷出她的失蹤到底跟別人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 鄭青蕓點點頭,然后跑到樓上拿下來一臺筆記本,白色的外殼很是華麗。她講那個視頻放給我看,然后自己解釋道:“這個錄像是后來警察拿到的,因為小區(qū)的大門出入會有監(jiān)控攝像頭,所以我母親出門時的情景被拍攝了下來。我將它保存在了我的電腦上,那可能是我母親最后留下的痕跡了?!?/br> 對于失去了雙親的她來說,打擊一定很大吧,但此刻我卻知道不是安慰她的時候,有著更加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啊。視頻上的畫面有些模糊,但是沒辦法,作為監(jiān)控用的攝像頭你不可能要求跟拍攝電影的效果一樣,能夠分辨出人的大概模樣就算是不錯的了。 “我母親的出現(xiàn)是在下午的三點二十七分。”鄭青蕓輕聲說著,想要用鼠標(biāo)快進,但卻被我擺擺手阻止了:“不要急,我們從下午兩點開始看起吧,否則,可能會錯過一些東西,把播放速度稍微調(diào)快些就好了?!?/br> 對于我的這番話,鄭青蕓顯然有些不理解,為什么我會對她母親出現(xiàn)之前的畫面感興趣。我看她一臉疑惑的表情就知道,她完全不知道這樣做的意義何在。我對此感覺頗為好笑,不過也很正常,因為普通人不會有那么敏銳的直覺。我只好一邊盯著屏幕一邊跟她解釋道:“我想要弄清楚你的母親到底是在怎樣的一種情況下出門的。如果是有人脅迫她的話,只要那個人不傻,他一定不會跟你的母親一起離開這個小區(qū),因為他也會害怕監(jiān)控錄像會拍到他,所以他會盡量錯開兩人離開的時間,可能時間不是很長,我設(shè)定了一個半小時的差距,也就是說我們要從兩點鐘開始,一直看到五點鐘。而這期間所有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錄像上的人,可能都是有嫌疑的人,也只有這樣,才不會錯過任何一絲的可能?!?/br> 聽到我的解釋,鄭青蕓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但她隨即也反應(yīng)過來,問我道:“但即使是在這個時間段里出現(xiàn)在了這個監(jiān)控錄像上,我們也沒有辦法判斷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有嫌疑的?。俊蔽尹c點頭:“沒錯,事實上想要追查一件四年前的案子是一個非常困難的事情,但我們只能希望能夠從這微薄的線索里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東西了。好好看著吧,我每指一個人,你就告訴我你對這個人有印象沒有,他是不是你們小區(qū)的住戶,沒問題吧?” “沒問題。”鄭青蕓頓時像是有了精神,可能她對我報了一個不小的期望,以為我是能夠幫助她找回母親的吧。雖然不太想打擊她,但是她的母親,九成的可能性都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吧。 因為時間是周五的下午三點,所以出入這個大門的人并不是太多,就像之前所說,這個小區(qū)是所謂的富人區(qū),大家基本都是達官貴人,每天都會忙于自己的事務(wù),尤其是工作時間不會過多的待在家里,而且因為保安先生的負責(zé)任態(tài)度,幫我們省去了很多麻煩,至少不是這個小區(qū)的人會被拍到留下來填來訪記錄。 “這個我認識,這個是,這個不是,”說話的時候鄭青蕓在很努力的辨認錄像上的每一個面孔,她認真的表情讓我有些不忍再看下去的想法,我只好不停地在紙上做著記錄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排查是個很累的活動,往往這樣的活動是個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們這次也不例外,從開始到現(xiàn)在,我和她一共花了三個小時的時間,總算是將錄像里所有的人全部記錄了一遍。 但是結(jié)果卻是讓人失望的,沒有線索。雖然有很多值得懷疑的對象,但是這些對象因為在保衛(wèi)處登記過所以竟被警察詳細的調(diào)查過,基本可以排除了他們的嫌疑。也就是說,我們做了幾個小時的無用功。 “還有么,還有么?”鄭青蕓還在問我。 “沒有了?!蔽铱戳丝幢晃耶嫷囊粓F糟的紙面,頓時覺得有些頭疼。不管怎樣,或者這番功夫也沒有白費,至少可以說明一個問題:她是在自愿的情況走出家門的。 “沒有了,怎么會沒有了呢?”鄭青蕓卻仿佛將希望寄托在了我目光下的這份錄像上面,其實我能肯定,她自己一定將這份錄像看過一百遍以上了,因為,那是她的mama啊。 “沒關(guān)系,我們再來看下當(dāng)時的具體情況吧。”我將鼠標(biāo)放在視頻的播放進度上,選擇好了時間段。 從三點二十七分第八秒開始,一直到三點二十七分三十二秒。我看見了一個穿著白色洋裙的女人,從監(jiān)控錄像的底下,不急不緩的出了大門。她是林馨。 這段視頻真的不長,一共二十四秒,但我卻分明看見了鄭青蕓的眼神在這段時間里變化了很多次,有愛意,有想念,有悔恨,有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其實對于這個從小沒有父親陪伴的女兒來說,更多的依賴都放在了母親的身上,但母親的突然失蹤,一定給她帶來了很多想象不來的傷痛吧。 我定定的看著屏幕上那個白色的身影,想象著當(dāng)時的樣子。她到底是因為什么要出門,又是因為什么而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一身白衣的她在那段錄像中也很漂亮,我是打心里在夸這個女人,但越是夸耀,卻越讓我心里不安,那個不是人類的猜想再一次不受控制的蹦到了我的腦海里。 沒有線索,沒有嫌疑人。跟眼前的案子一樣。在反復(fù)看了十幾遍這段二十四秒的錄像以后,我也忍不住下了這樣的一個結(jié)論,但越是這樣的結(jié)論,越能帶給我不安的情緒,果然兩個案子是有關(guān)連的吧。 “還有么,別的錄像?”我有些無力的問道,那種感覺就像是你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去解一個高數(shù)題,正當(dāng)你感覺快要解答出來的時候卻突然卡殼,急得抓耳撓腮卻怎么都繼續(xù)不下去的感覺,真的很失敗的感覺。 “有的,不過,很短,只有兩秒而已,是在我家旁邊一個轉(zhuǎn)角的監(jiān)控攝像頭拍下的,一晃就過去了。”鄭青蕓拿過鼠標(biāo),然后點開了旁邊的另外一個視頻文件。 那是一段很短的視頻,跟她說的一樣,整個視頻只有十秒左右,而她的母親出現(xiàn)在上面更是只有短短兩秒都不到的時間,能夠看到的只是她母親從家門出來,然后一轉(zhuǎn)眼就走過拐角,消失不見,應(yīng)該是走向大門了。 我依然設(shè)置了重放,這個短短十秒的畫面猶如gif動畫一樣不停地在我眼前重放著,有些詭異,一個白色洋裙的女子不停的出現(xiàn)消失。而我注視著她身邊的每一個細節(jié),沒有人跟蹤,沒有特殊的聯(lián)系方式,她就像個普通的逛街女人拿著一個小包一樣上街去了而已。僅僅只是這樣么?難道我之前的推理全部都是錯誤的,還是我將這件事想的太過復(fù)雜了,她僅僅是在逛街的時候遇到了什么事故,比如搶劫,比如殺人,然后永遠的死在一個別人不知道的地方? 不對,真相不應(yīng)該是這樣才對。如果真的這么簡單,那么卻會有更多的地方解釋不通了。 等等,將這兩件案子串聯(lián)起來的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什么?一個東西在我的腦子里一劃而過,我仿佛抓到了什么,卻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就是種想撓癢卻完全不知道癢的地方在哪的不爽感。我渾身難受,整個人因為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渾身不對勁,但此刻我的腦子卻沒有停止運轉(zhuǎn),不停的思考著。為什么,為什么我會覺得這個女人詭異?因為她不會老,因為過了十多年她的樣子卻好像完全沒有變化過,就像—— 就像一個芭比娃娃一樣。 對了!我頓時回過神來,整個人突然一下從沙發(fā)上蹦跶起來,將旁邊的鄭青蕓嚇了一跳。是啊,是娃娃啊,死者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身體周圍埋著的那些娃娃,還有他房間里的那些不知道原因出現(xiàn)的娃娃。這些娃娃,詭異的出現(xiàn)在了每一個不該出現(xiàn)在的地方,現(xiàn)在更是出現(xiàn)在了——。我按下了電腦上的空格,暫停了這個錄像,然后指了指里面的林馨。 “怎么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么?”鄭青蕓也有些激動,她剛才被我突然的一下嚇得不輕,不過她也知道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所以定定的看著我手指向的那個地方。 “看出來了么,那是個什么東西?”我仔仔細細分辨著那樣?xùn)|西,因為模糊容易看錯,甚至看不出那是個什么東西來,但是現(xiàn)在我先一步知曉了那個東西是什么的情況下,就能很肯定那是個什么東西了。原來,從一開始不了解情況讓所有人對這個東西有些誤解了啊。 青蕓堆著我指的東西發(fā)了一會呆,然后奇怪的問道:“那不是一個手提包么?有什么奇怪的,我母親她可能是去——”聲音突然戛然而止,她自己也呆住了,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過了一會她才突然地大叫起來:“這不是手提包,這是,這是——這是一個狗熊娃娃?。。?!” 我重新打開了剛剛那個小區(qū)大門的錄像,時間重新回到三點二十七分,然后將視線定格在了林馨的手上,果然,雖然因為角度的問題,那個娃娃沒有完全暴露在攝像頭下,但是再聯(lián)系起前一個錄像以后,林馨手里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已經(jīng)不用再證實了。 我笑了,沒錯,因為視頻畫面的模糊不清,而且人們有了先入為主的概念以后,本能的以為林馨的手里抓著的是一個手提包,而且如果不認真看的話,那個臃腫的狗熊娃娃的的確確像是一個怪異的手提包。沒有人會在出門的時候提上這樣的一個古怪的娃娃,所以所有人第一時間將它認成了一個手提包,從而忽略了這條最重要的線索啊。 但是,我卻不一樣了,因為從一開始就被這些娃娃困擾,所以才會有了這么深刻的印象,在別人都認為那是個毛茸茸的手提包的時候還能分辨出那其實只是個玩具娃娃而已。 “那是,我父親工廠生產(chǎn)的娃娃吧?”鄭青蕓似乎很清楚這點:她臉上的神色似乎開朗了些:“你不提示我還真是沒有認出來,我小時候自己都會玩很多這樣的娃娃,現(xiàn)在我的房間里都還有很多呢。不過,母親為什么會在出門的時候,拿上這樣的一個東西?” 這才是問題的關(guān)鍵所在啊,按理說,一個女人如果想要出門,至少會背上或拿著自己的包,里面裝著手機錢包等東西,但為什么此刻的林馨出門的時候,手里拿著的,卻是一個按理說毫不相干的娃娃?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為什么我在房間里發(fā)現(xiàn)的娃娃是人型的芭比娃娃,但是在四年前的案子里,卻變成了這樣的一個狗熊娃娃,而在鄭華尸體邊上的,更是兩種都有?雖然這兩者都是鄭華工廠里生產(chǎn)的玩具,但是這兩者到底有著怎樣的聯(lián)系與不同? 盡管調(diào)查最終取得了一點進展,但是問題卻沒有從根本上得到解決,反而產(chǎn)生了更多的問題。林馨失蹤前帶著的娃娃,工廠車間尸體旁邊的娃娃,這些線索指向了一個共同的東西,這些娃娃,我感覺絕對不是專門為了給小孩子玩耍而生產(chǎn)的啊。 而且,關(guān)于林馨這個女人的具體情況,光從青蕓這里是打探不出什么來的,畢竟她是她的女兒,在她出生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她絕對不可能知道的,就比如那個女人為什么會保養(yǎng)的如此之好這個問題。 還有更多的東西需要我去進一步了解。 筆記本被我翻向了下一頁,我在上面寫下了我接下需要去調(diào)查的線索。 第一點:林馨的情況。如果我的推理成立,或者是僅僅成立一部分,那么林馨這個人真的很可疑了,我想知道她的來歷,還有在碰見鄭華以前的生活情況,這點有些難,因為畢竟是二十多年前的老事情了,但是相對來說這點卻不是那么困難,國安局有著一套完整的資料情報收集系統(tǒng),這一點各個分局只見都會相互通氣,我會讓呂布韋幫助我查詢這個林馨的所有情況,不出意外的話,可以連她的爺爺奶奶那輩都查出來。但如果呂布韋都告訴我國安局找不到關(guān)于林馨的資料的話,那現(xiàn)在的情況就很危險了,不過那個時候他一定會親自過來接手這個案子的。 第二點:工廠的情況。鄭華的工廠似乎并不像是表面那么簡單,他們生產(chǎn)的娃娃無論怎么看都有著別人所不知道的奧秘。如果可能,我還是要再到那個工廠去一趟,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些什么東西。而且,對于那些娃娃,我總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這種感覺不知道從何而來,但是我卻敢肯定它們跟這兩個案子,都有著極大的聯(lián)系。 第三點:我想知道樓上雜物間擺放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是干什么用的,一個生產(chǎn)玩具的商人為什么會在家里做一些我不知道的實驗,這點真的很令人懷疑。褲子口袋里還裝著我偷來的一個藥瓶,把這個東西交給呂布韋去化驗,也許他就會知道這個閣樓上,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樣的事情了。我不相信這個東西會脫離于這兩件案子以外,所以一并調(diào)查下去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 目前我能想到的線索只有這三條了,今天的時間有些晚了,我得回去好好整理一下思路,然后明天開始對這三條線索展開追查,得到更多的線索和情報,然后將所有這些東西整合起來,做出最完美的推理。 我知道這樣有些像是刑警的任務(wù)了,但事實上,呂布韋需要的正是我這種分析推理的能力。我能夠用最大膽的假想來推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而且往往這種推理到了最后都是有據(jù)可循的,按照他自己的話來說,有我在能夠省不少事情。我覺得我真應(yīng)該放下小說家這個職業(yè),全職加入國安局這個部門,這樣我才能接觸到更多我充滿好奇的東西。但這個請求被呂布韋拒絕了,他的解釋是因為你身不在其位,所以才能以超出束縛的想象力來解決這個事情,一旦加入這個組織以后,你反而會覺得束手束腳了。 話題有些扯遠了,這些以后會具體談到,現(xiàn)在回到眼前的案子來。 伴隨著越來越多的迷出現(xiàn)的是若隱若現(xiàn)的真相,今天的收獲已經(jīng)算是不小了,我起身準備告辭,而鄭青云的看著的我眼神有些恍惚。半天她弱弱的說了一句:“我有一種感覺,你不像是一個記者?!?/br> 我微微一笑,反問道:“那你覺得我更像是一個什么?” “像一個警察,嗯,也不對,我,我,我也不知道。”她有些語無倫次,但卻定定的看著我,眼神里折射出跟下午初次見到的時候完全不一樣的光芒。我知道那道光芒的意思,人在困境里看見希望的眼神。 “但是,但是,請你幫幫我。至少幫我找到我的母親,好么?”她的眼睛真的很好看,跟她的母親一樣。我收拾好東西,然后轉(zhuǎn)身離去,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才回過頭來,對著跟在我背后不知道怎么繼續(xù)說下去的她說道:“這個事情我會幫到底的。雖然說大話有些不太好,但是我還是想對你說一句:相信我好了?!?/br> 她聽見這話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很是用力的點了點頭,輕輕地從嘴里飄出一句話:“謝謝?!?/br> 我忍不住笑了:“真想謝我的話,就去買我的小說好了,《突然進化》,我的筆名跟我的名字很像,鄧龍。其實,我也不是什么警察啦,我只是——一個小說家罷了?!?/br> 她也對著我笑了,而且我能看得出來,這也是我見著她以來,她第一次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明天的調(diào)查,能夠帶著我一起去么?我也想知道這里面的情況,我知道警察是不會允許我一起去的,當(dāng)時我真的很想知道。”說出這話的她此刻的眼神又變了,像是一個倔強的孩子。 我考慮了下,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離去,心里卻不由得有了一絲沉重。如果調(diào)查到了最后是她沒辦法接受的結(jié)果,我不知道又該以怎樣的方式告訴她了。不過如果她加入進來的話,很多事情當(dāng)然也會變得容易很多,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邊想著這樣的問題一邊朝小區(qū)外面走著,卻冷不防突然有個人從背后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那力度讓我覺得肩胛骨生疼。此刻雖然時間不早了,天已經(jīng)黑透了,但好歹是在富人小區(qū)的大路上啊,怎么會突然冒出一個圖謀不軌的人來。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背后的一個沉重的男聲說道:“出入登記。” 額,好吧,這個我認栽了。對身穿制服五大三粗的保安賠上笑,我忙指著登記本上來時寫下的名字洗清自己的嫌疑。保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讓我寫下名字才肯放我離開。 “切,不就是有錢人家的保安么?拽什么拽!”我小聲的抱怨著:“看以后我的書大賣了我也買個這里面的別墅住著,天天開著跑車吹著口哨調(diào)戲你。你妹的!” 造物非主【六】逐漸清晰的線索 更新時間2012615 22:51:53 字數(shù):7127 回到旅店以后,我決定給呂布韋打一個電話,談一談今天收獲的情況。呂布韋的電話一撥就通,我?guī)缀踹€沒聽見電話那頭的嘟嘟響聲,就已經(jīng)被他給接起來了。 我問他:“你好像等我很久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下,沒有直接回答:“今天的情況怎么樣?” “不太樂觀,不過總算收獲了一點東西。有些事情,還需要你的幫忙,你知道的?!蔽冶P算著是不是該借著讓他調(diào)查這里的兩條線索以外順便給我多申請一些經(jīng)費。 “說吧,我應(yīng)該會在兩天內(nèi)趕到你那里,希望到時候你已經(jīng)拿到我想要的結(jié)果了。”呂布韋的聲音此刻透漏著一絲疲憊,可能剛剛忙完一些工作。這讓本來想要調(diào)侃他的我忍住了我這顆不安分的心。 “嗯,需要你調(diào)查的東西有兩個,一個是這次案件死者的妻子,名叫林馨,我需要她全部的資料,是全部,越詳細越好,提前打個招呼,可能這個人的身份,不是正常人類。”我看著手里的筆記本,在林馨這個名字上又畫了一個圓圈。 “不是正常人?”對面的呂布韋聽見這句話以后明顯有了精神:“有根據(jù)么,我想聽一聽?!逼鋵嵨乙埠茈y理解,我只是對事情背后的真相感興趣,而呂布韋,他卻和所有狂熱的科學(xué)家一樣,對自己知識無法解釋的東西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