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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紈绔入贅?gòu)赡镒樱ù┰诰€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林月娘讓人前去查看,不多時(shí)滿臉驚慌的跑了進(jìn)來,“侯爺,大事不好了,賀家,上門來了!”

    第二十七章 你娘也是我娘,你娘的嫁妝……

    林月娘小門小戶出身, 當(dāng)初賣身葬母本身就別有所圖,后來搭上宜春侯又生了兒子才覺人生有望。

    原配死了,嫁妝在她手里, 這些年汲汲營營,好生盤算靠著這些嫁妝他們娘倆過的很是滋潤。

    之前因?yàn)橐笮蛘f要將嫁妝拿回, 有宜春侯壓著她也沒害怕。畢竟賀家跟宜春侯府?dāng)嘟欢际畮啄陙?,她真沒覺得賀家會(huì)為了殷序來府中要嫁妝。

    誰知賀家真的來了,聽著拍門的架勢(shì)還來勢(shì)洶洶, 由不得她不慌張。

    林月娘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連忙去找宜春侯, “侯爺,這可怎么辦?。俊?/br>
    宜春侯慌張的穿好衣服才問,“嫁妝缺的多嗎?”

    之前殷序一直強(qiáng)調(diào)要把嫁妝要回, 宜春侯一直沒放在眼里,畢竟兒子是他的,還能反了他不成??勺蛱觳藕鸵笮虺沉艘患? 又被覃幼君攪和,本打算今天再去找那小畜生商議這事兒用父親的身份壓他, 沒想到今天一大早賀家居然就上門了。

    宜春侯怎么可能不急!

    十幾年前賀氏去世時(shí)賀家也來鬧過,可那時(shí)并未提及嫁妝之事。如今兩家斷絕往來十幾年, 他以為賀家已經(jīng)不會(huì)再管殷家之事, 誰知道這次真的來了。

    對(duì)賀家宜春侯是了解的, 不管便罷, 一旦決定插手肯定不會(huì)善罷甘休,這次若是處置不當(dāng),那么殷家可就真的顏面全無了。

    林月娘眨眨眼,只能實(shí)話實(shí)說, “缺的有點(diǎn)多?!?/br>
    宜春侯一聽這話只覺頭暈?zāi)垦?,可如今賀家已然上門,他若是退縮不見,只能讓外人猜忌。為今之計(jì)只能將賀家迎進(jìn)門在爭(zhēng)取讓殷序松口才是,否則今日之后殷家將顏面無存。

    “你現(xiàn)在就去找殷序,帶上烈兒一起去,去求他,讓他松口?!币舜汉瞵F(xiàn)在也顧不上父親的威嚴(yán)了,只能將此事推給林月娘去辦,“快去?!?/br>
    林月娘一呆,“侯爺,他怎么可能答應(yīng)我呀?!?/br>
    殷序恨不得殺了她,又怎么可能答應(yīng)。

    “那就把曼曼和倩倩一并帶上,讓他們跟他們兄長求情!”宜春侯雙目赤紅,盯著林月娘道,“簍子已經(jīng)出了就要去挽救,本來打算今天再去找那小畜生,現(xiàn)在也來不及了,只能你去,不管用什么方法,否則殷家以后在京城就真的沒有顏面了。等到時(shí)候烈兒如何在京中立足,如何在外行走,就是婚事也會(huì)有所妨礙?!?/br>
    他說的可怕,也終于把林月娘嚇到了。林月娘含淚道,“我這就去?!?/br>
    其他事可以不管,但是耽誤她的兒子是不行的,林月娘哪怕為了兒子也得去求殷序。

    殷烈本沒起床,被叫醒的時(shí)候還摟著丫頭睡覺呢,被林月娘從床上拖起來道,“趕緊跟我去求你二哥去。”

    “我不去,找他干嘛啊,丟死人了?!币罅掖蟪炒篝[,“他入贅連帶讓我們殷家都丟臉,我現(xiàn)在都不敢出去玩了,出去旁人都笑話我?!?/br>
    “你這死孩子?!绷衷履餁獾拇蛄怂X袋一下,“現(xiàn)在他外祖家來給他要嫁妝,這些年那些嫁妝用去不少,咱們得去求他?!?/br>
    林月娘這會(huì)兒也不慣著兒子了,拖著便走,到了外頭派人叫殷曼曼和殷倩倩的人也過來了。

    “人呢?”

    下人道,“兩位姑娘昨夜得了風(fēng)寒臥床不起?!?/br>
    “什么風(fēng)寒,大熱天的得個(gè)鬼風(fēng)寒?!绷衷履餁獾?,“這兩個(gè)小賤人關(guān)鍵時(shí)候不中用,我去看看去?!?/br>
    說著林月娘又托著殷烈去了倆姑娘的院子。

    殷曼曼和殷倩倩住的院子挨著,林月娘直接去了殷曼曼房里,直接破口大罵,“你個(gè)小賤人,平日跑的勤快,現(xiàn)在用得著你了不中用了,你今天就是爬也得給我爬去?!?/br>
    殷曼曼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她睜開眼睛虛弱的喊了聲,“母親……”

    “起來。”林月娘在宜春侯面前慣來是柔弱溫柔的白蓮花面孔,在殷烈面前又是溫柔體貼的母親,在殷序跟前偶爾裝裝樣子。唯獨(dú)在殷家唯二的兩個(gè)庶女面前裝也懶得裝,動(dòng)輒打罵還得讓她們憋著,從來沒個(gè)好臉色,“你今天就是爬也得給我爬過去?!?/br>
    林月娘喊了一聲見殷曼曼仍舊躺著不動(dòng),便上前拉扯她,“我讓你起來!”

    “母親……”

    殷曼曼被林月娘大力拉扯從床上翻了下來摔在地上,而林月娘手指拂過殷曼曼額頭的時(shí)候的確guntang的嚇人,這是真的發(fā)燒了?

    林月娘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對(duì)下然道,“讓倆婆子抬著過去。我就不信了meimei都病成這鬼樣子那小雜碎還能強(qiáng)硬?!?/br>
    說著她帶來的婆子便將殷曼曼給拖拽起來又胡亂批了衣服,殷烈站在房內(nèi)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妥,眼睛甚至還往殷曼曼身上亂瞟。

    “去把殷倩倩也給我?guī)稀!绷衷履锬茉诤罡倭⒉坏挂彩且驗(yàn)樾暮荩?dāng)年的倆通房一個(gè)死了一個(gè)病在床上,宜春侯還能不納妾守著林月娘,可見手段一般。

    因著時(shí)間緊急,林月娘率先帶著殷曼曼和殷烈一起去了殷序的院子,路上還臨時(shí)交代了這倆一些話讓他們務(wù)必記住。

    殷烈不耐煩道,“知道了,知道了?!?/br>
    殷曼曼蒼白著臉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到了外頭就聽見斗雞的聲音和人說話的聲音。

    林月娘眉頭皺了皺上前叫門,“序哥兒,開開門……”

    門根本沒關(guān),林月娘輕輕一推就開了。

    林月娘帶人進(jìn)去,就見院子里殷序正和幾個(gè)公子圍著兩只雞說笑。只是林月娘鮮少參加夫人間的宴席,更不曾去過忠義侯府,根本不知這兩人便是忠義侯府殷序的兩位表兄。

    賀謙瞥了院門一眼對(duì)殷序道,“序哥兒,有人來了?!?/br>
    殷序扭頭,臉上笑意淡了,“出去?!?/br>
    林月娘臉色有些不好,但想到來意又掛上了笑臉,“序哥兒這來了客人啊?!?/br>
    殷序看傻子是的看她一眼,沒搭理她,林月娘卻覺得這是個(gè)機(jī)會(huì)。有外人在,加上meimei的求情,殷序能好意思的逼迫他們?

    這會(huì)兒殷曼曼被倆婆子扶著,林月娘路上就對(duì)殷曼曼囑咐了幾句讓她開口求殷序,這會(huì)兒林月娘扯了扯嘴角道,“序哥兒,我有話跟你說?!?/br>
    殷序正在看雞對(duì)她根本不理會(huì)。

    林月娘說著說著就抹起眼淚,“我知道這些年序哥兒對(duì)我有誤會(huì),可這些年我自認(rèn)在殷家盡心盡力,怎么就鬧到這一地步?!?/br>
    “序哥兒,這就是你后娘?”賀謙疑惑問道。

    殷序搖頭,“一個(gè)不被朝廷承認(rèn)的女人算什么后娘?!?/br>
    林月娘的臉頓時(shí)變的難堪,“序哥兒……”

    “有話就說,沒空招待你?!币笮蚯屏怂谎弁蝗恍Φ?,“不會(huì)是來說嫁妝的事兒吧?這會(huì)兒舅父舅母都在前廳了,你可以聽聽去。順便趕緊把嫁妝收拾出來今天都得抬到我這院子里來?!?/br>
    “我就是來說嫁妝的事兒……”林月娘有些難以啟齒,便推了殷烈和殷曼曼一把,就算她是外人,這倆總歸是殷序的親弟妹吧,“快求你們兄長?!?/br>
    殷烈滿臉不情愿的開口,“二哥,你就看在我們兄弟的情分上,能不能別讓一家人下不來臺(tái)?”

    “別讓一家人下不來臺(tái)?”殷序笑了笑,“誰跟你一家人啊,我不讓你一家人下不來臺(tái)?我拿回我娘的嫁妝有什么不對(duì)的?”

    殷烈哪知道這些,全忘了林月娘的囑托,直接開不擇言道,“既然我是殷家的兒子,名義上也該喊你娘一聲母親,那么母親的嫁妝也該有一份,你憑什么全部拿走?就算拿走也得把我那份分出來。”

    說著還指了指殷曼曼,“還有她和倩倩,都是母親的孩子,母親的嫁妝就該一分為四,一人一份,你憑什么獨(dú)吞!”

    殷烈說話不顧腦子,一股腦說完就見賀家兄弟看傻子是的看著他,頓時(shí)惱羞成怒,“這是我們家的家事,你倆外人在這干什么,滾出去。”

    “序哥兒,難為你了?!辟R謙同情的拍了拍殷序的肩膀,年紀(jì)小些的賀麟則氣不過道,“不好意思,你口中的嫁妝是我親姑母的,你說我們有沒有關(guān)系?”

    “以前我還說兩家關(guān)系怎么鬧成這樣,現(xiàn)在明白了,老的糊涂,小的不要臉。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宜春侯府的家教有多好了?!?/br>
    “你算什么東西……”殷烈被說的面紅耳赤,羞惱異常,直接上前就要?dú)蛸R謙,“女人出嫁從夫,進(jìn)了我殷家就是我殷家的東西,人死了東西也是我殷家的,跟你們賀家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我不管,我是那女人名義上的兒子,逢年過節(jié)也接了我磕的頭,那么嫁妝就該分我一份,否則誰都別想好?!?/br>
    “烈兒!”林月娘也被殷烈的話嚇了一跳,這孩子怎么什么話都說,不過是他們娘倆私下里說的話罷了,怎么在這節(jié)骨眼上給說了出來,這還了得?

    殷烈這會(huì)兒氣血上頭哪管的了這么多,渾身一使勁兒把林月娘甩開,瞪著眼道,“我說的有什么不對(duì),這不都是你跟我說的?”

    殷序似笑非笑的看著林月娘,“嘖,真會(huì)教兒子。”

    林月娘捂著臉就哭,“我怎么這么命苦啊……”

    說著還不忘推了殷曼曼一把。

    殷曼曼本就燒的昏昏沉沉,被林月娘一推干脆直接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林月娘哭聲一滯,“曼曼?”好歹求完再暈,現(xiàn)在暈了哪有那效果?

    “還不將人扶下去。”殷序面色陰沉,目光落在院門口,“父親,您來的正好,否則曼曼這事兒又得推到我身上來了。”

    林月娘驚恐的瞪大眼睛,她緩慢的回身,就看見宜春侯并忠義侯府的人正站在殷序的院子門口,除了他們還有英國公崔敏夫妻以及來看熱鬧的覃幼君兄妹。

    第二十八章 殷序的嫁妝一點(diǎn)都不能少……

    覃幼君今日也是一早得了忠義侯府的消息這才趕過來, 就是要看看宜春侯府到底能不要臉到什么程度,沒想到這一切還沒開始呢,就在這院子門口聽了一出好戲。

    “這……這宜春侯府的家教還真是差別待遇啊。”覃幼鳴雖然只是來湊熱鬧的, 可眼瞧著自己未來的妹夫受欺負(fù),這做大舅哥的怎么可能不出手幫上一把。

    覃幼鳴一句話終于將在場(chǎng)的人打醒, 宜春侯臉色鐵青,這才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侯爺,您聽我說?!绷衷履锓磻?yīng)極快, 眼見著事情不好,連忙拉著殷烈到宜春侯跟前, “還不給你爹跪下?!?/br>
    殷烈非常不服氣,可被他娘壓著只能跪下,還梗著脖子道, “我沒錯(cuò)?!?/br>
    啪!

    宜春侯一巴掌將殷烈臉都扇偏了,“畜生!”

    “畜生?”殷烈長這么大,只見過父親打過二哥, 罵過二哥畜生,這還是他頭一次挨打挨罵, “您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在宜春侯的眼里林月娘溫柔善良又柔弱,殷烈身子單薄性情和順, 母子倆都是好的, 可剛才他站在門口聽見了什么?

    說什么你娘就是我娘, 所以你娘的嫁妝就得分給我這話, 哪怕他們心里有私心,也只是想讓殷序能主動(dòng)不計(jì)較丟失的那部分,誰敢說賀氏的嫁妝就是殷家的了?

    各家女子成親,但凡家境好疼女兒的都會(huì)給備上厚厚的嫁妝, 待她的子女成親時(shí)才會(huì)把嫁妝補(bǔ)貼兒女,若是未等兒女成親人便沒了,約定成俗的規(guī)矩就是娘家將嫁妝帶回,或者封存日后兒女成親分給親生兒女。

    哪怕家中有庶女,這嫁妝也只能給自己親生的孩子,從未有過如此荒唐之言,不僅要分給他,還得分給兩個(gè)庶女。

    殷烈自然是不服氣的,他怒瞪著宜春侯,然后從地上爬起來,狠狠道,“我說的有哪句不對(duì)?每年過年,我和我娘還得對(duì)那女人行禮喊母親。既然我喊了母親,她就該把嫁妝分給我,殷序憑什么不給?”

    “就憑你是個(gè)野種,就憑你好是個(gè)外室子入府,就憑你不是我賀家女兒肚子里出來的?!?/br>
    忠義侯世子賀子華冷艷瞧了半天,怒火再也壓制不住,賀家跟殷家可以算做仇敵了,當(dāng)年若不是這母女和宜春侯,他的meimei又怎么會(huì)死。如今十幾年過去,這野種竟敢口口聲聲說要他meimei的嫁妝實(shí)在是無恥之極。

    賀子華怒瞪著宜春侯道,“殷璞,十幾年前我就該看清你的面目,十幾年前我就該將嫁妝要回將序哥兒帶走。本以為你是他的親生父親好歹會(huì)看在他幼年失母的份上會(huì)善待他,可你呢?十幾年來動(dòng)輒打罵,不問青紅皂白任由這女人將屎盆子扣在他頭上,如今竟聯(lián)合外室和外室子謀取正室的嫁妝。殷璞,你何其歹毒,何其不要臉!”

    賀子華本就是武將,當(dāng)年若非父親阻攔,他恨不得一刀劈了宜春侯,如今十幾年過去,人過中年好歹壓制住了脾氣,可要他能說出好話卻是萬萬不能。

    一旁看熱鬧的覃幼君覷著宜春侯的怒容適時(shí)的補(bǔ)刀,“其實(shí),我們覃家還挺有錢的,要是殷家已經(jīng)把殷序的嫁妝給作沒了,我覺得我們覃府可以給補(bǔ)充一二的?!?/br>
    這簡直是把宜春侯府的面子往地上踩了,這要穿出去外頭還不得說宜春侯府落魄到花女人嫁妝還得別人家來補(bǔ)貼了?

    這樣的丑聞宜春侯可擔(dān)不起。

    林月娘和殷烈聽著賀子華一口一個(gè)外室子一口一個(gè)野種,怒火直接沖上眉梢,可林月娘不敢跟賀子華叫板,更不敢在這時(shí)候爭(zhēng)辯,只委屈的抹著眼淚痛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