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瑤笑了笑，“當(dāng)然是真的，不過我有個條件?！?/br>
    “你說。”地蛋愣愣地看著她，覺得這個jiejie真好看，雖然也是鄉(xiāng)下人，可不像他們村那些jiejie臉蛋子都被凍得紅紅的裂口子。

    秀瑤笑道：“你們挖了菜，就把挖過的地方翻一翻，就算是幫我們翻地吧?！?/br>
    “中！”地蛋爽快地答應(yīng)，“俺們答應(yīng)了?！?/br>
    秀瑤笑了笑，就對秦?fù)P道：“好了，咱們回家吧。”

    地蛋看著他們的背影，還有點不敢相信呢，看看那片菜地，看看自己的菜籃子，自言自語道：“這是真的嗎？她是不是俺娘說的田螺姑娘呀?！?/br>
    回到家秦?fù)P跟家里人嚷嚷抓了小賊，有人偷菠菜，秀嫻道：“明兒我跟你們一起去。”

    秀瑤道：“二姐，咱們那菠菜本來就是隨便種的。種子錢早收回來了。咱們自己吃不完，賣也不值錢，他們要吃就給他們挖一點，我說了，讓他們幫忙翻地。”

    鄉(xiāng)下人家，基本都有個菜園子，菠菜是必備菜，要去賣也不值錢的。要說運去縣里，人家縣城附近本來就有固定賣菜的，她再去也只會被人排擠，到時候全部爛掉，根本賣不了幾個錢的。

    秦顯聽了，道：“這也太裝大方了，咱家都吃不飽呢，再說了，他們幫你翻地才怪呢?！?/br>
    秀瑤笑道：“二哥，那咱們也不能就在那里呆著，他們要偷你有什么辦法，而且我也沒指望他們翻地，不過是那樣一說罷了?！?/br>
    結(jié)果第二天秀嫻和他們?nèi)ネ诓?，發(fā)現(xiàn)北邊一片挖了菜的地方竟然翻好了，麥糠都堆在了其他的菜上，也沒有浪費。

    秀嫻笑道：“瑤瑤，這些人還怪有意思的?！?/br>
    秀瑤道：“二姐，本來就是，他們跟咱們以前一樣，吃不飽罷了?，F(xiàn)在也沒地方挖野菜，看到地里有菠菜就來挖了。咱們要是打罵的，也看不住，倒不如就讓他們來挖，總比吃不完浪費了強?！?/br>
    秀嫻點點頭，“這么說也對?！?/br>
    他們挖了菜回家一說，大家都嘖嘖稱奇，覺得那些小孩子還挺懂事的。

    二十三小年、二十四掃屋、之后做大餑餑、包包子、買豆腐，轉(zhuǎn)眼就過年。原本分家后的第一個年，柳氏想好好過過，結(jié)果老秦頭要求大房都去他們那里一起過，張氏趁機讓柳氏把準(zhǔn)備了年夜飯的rou魚菜之類的拿去大家一起吃。再加上秦業(yè)的傷，所以，秀瑤穿來的第二個年，又是極為簡略地過了。

    過了年就要走親戚、串門，關(guān)系好的，路途近的，就會互相走走，拜拜年。一般初一自己村里本家拜拜，從初二開始就女兒回娘家，姑家姨家這樣走。不過老秦家張氏要求盡可能地儉省，除了走娘家，什么姑家姨家就算了。畢竟出門就得帶禮品，老秦家可沒有什么禮品好帶。而閨女們回門，總能給她帶點東西，柳氏回門則能從老柳家?guī)Щ貣|西來。

    因為過了年還得織手套，而席地瓜也還早，到時候孩子們可以去姥爺家長住，學(xué)堂也放假沒開課秦?fù)P就沒事兒，所以初三那天柳氏秦大福領(lǐng)著孩子去了老柳家，當(dāng)天就趕回來，沒有讓孩子住下。加上正月里老柳家來往親戚多，鬧哄哄的，秀瑤他們也沒空跟姥爺幾個商量正事，只等著出了正月再去。因為初三三個姑姑也回來的，大家也沒碰上，柳氏也是有意要躲開秦大姑的，免得再糾纏秀芹換親的事情。

    經(jīng)過大家的精心照料，秦業(yè)也樂觀開朗，傷勢好得差不多了，只有右手還得吊著，仔細(xì)保護著，定時按要求換藥。

    而秦?fù)P，讀了一年的書，雖然才六歲，可比起秀瑤剛穿越來的時候見的那個小屁孩，簡直有脫胎換骨的變化。如今抽了一點個子，那雙大眼黑亮亮的不再是懵懂無知和任性，眉宇之間也有了淡淡的書卷氣，說話行事，自然和從前也不同。在人前落落大方，又懂禮，博得了所有人的贊揚。

    當(dāng)然，在自己家人面前，他立刻就能恢復(fù)本來面目，嘻嘻哈哈，尤其是跟著秀瑤。哪里還是個彬彬有禮的小學(xué)生，分明就是個狡猾調(diào)皮的搗蛋鬼。

    初三那天秀瑤其實想讓娘把小羊兒留在姥娘家，因為回來嬤嬤總是找藉口把他叫了去想給他反洗腦，灌輸一些奇怪的想法。例如：要親嬤嬤不要親娘和jiejie，jiejie以后就是嫁出去的人，就是潑出去的水，一點用都沒的。要管姥娘姥爺要錢回來給嬤嬤花，他們給他是該當(dāng)?shù)?，不給不對等等。

    不過秦?fù)P想回家玩幾天，跟家里人親近親近，而柳氏也想兒子，就說等過了二月二就讓他回去，秀瑤也只好同意，只能想辦法看著他，免得張氏又見縫插針挑唆他。

    初六這日，張桂芳來找秀瑤，秀瑤正拖著秦?fù)P洗手洗臉，這小子自詡長大力氣大以為不怕她了，竟然敢吃得油乎乎的手也不洗就去她身上蹭，一邊蹭，還一邊假裝不知道，跟她嘀哩咕嚕地說話呢。

    秀瑤摁著他的脖子，逼著他洗手，教訓(xùn)他道：“小壞蛋，你以為大了jiejie收拾不了你是吧。難道你就不知道你長大了jiejie長得更大嗎，收拾你只有更輕松！”

    秦?fù)P立刻求饒：“哎呀哎呀，jiejie我知道錯了，你快饒了我吧。嬸子來找你呢?！?/br>
    秀瑤卻還是不肯放過他，這小子讀了書就開始心眼兒更多，以前是耍橫的心眼，現(xiàn)在可真是小腹黑。

    秦?fù)P只好捏著鼻子，“咩！”學(xué)了一聲羊叫。

    秀瑤一樂，松開他，笑道：“你這個小滑頭?！?/br>
    看到張桂芳來，秀瑤放開小羊兒，笑著招呼張桂芳，請她屋里坐。

    張桂芳看他們小院雖然小，卻收拾得整整齊齊的，秫秸扎綁的影壁墻，北邊是一畦子菠菜。中間甬路鋪得平平整整的，甬路西邊是一畦子韭菜，因還沒立春，菜畦用麥草簾子蓋著。

    她笑道：“她們讓我來商量商量，咱們今年是不是早點開工，這還沒立春，要閑著也是閑著了。媳婦們走完了娘家，也沒有多少門子好串，都想著來干活兒呢。”要是從正月十六開始，到二月十六，只有一個月，如果現(xiàn)在開始，豈不是更好。

    秀瑤聽了笑道：“嬸子，我還跟俺娘商量說要去跟你說早點呢，再晚了大家也忙春耕春種的，只怕也脫不開身，倒還是早點好?！?/br>
    張桂芳就跟她們說好了，她查了黃歷，初八那天宜動工，她們就開始。她笑道：“明兒是小人兒日，給你們孩子過節(jié)了，讓你們多休息一天，咱們初八再開工?！?/br>
    小人兒日就是小孩子日，初七謂之栓小人兒，家里給孩子們煮面條，取義長長久久、順順溜溜，健康長壽的意思，讓孩子們更加聰明健康，無病無災(zāi)。吃了面孩子們就可以不干活兒，跑上街吆喝“栓小人兒嘍，吃面條嘍……”

    以前沒分家的時候，張氏是不會過這樣的節(jié)日的，說浪費糧食浪費時間，有那點功夫不如好好歇歇，回頭就好干活了。

    秦?fù)P聽見了，跑過來笑道：“正月里節(jié)令多，活活喜煞懶老婆，不壓碾，不推磨，抱著孩子胡聒啰?！瘪鴨褪情e著沒說說閑話，基本都是東家長西家短沒正事的意思。

    惹得大家笑起來，張桂芳笑道：“揚揚知道的真多，以后嬸子給你找個勤快的媳婦?！?/br>
    秦?fù)P一聽娶媳婦又來精神了，偷看了秀瑤一眼，見她跟娘說話呢，他拉著張桂芳小聲道：“嬸子，你可別忘了多給我說幾個呀?！?/br>
    張桂芳一聽，樂得哈哈地大笑，“中，中！”秦?fù)P樂得就跑了。

    大家又說了一會兒話，張桂芳道：“嫂子，你們忙吧，我這就讓強子送信給馮掌柜，讓他門早點把棉花送來，咱們好開工?！?/br>
    商量好了，張桂芳就告辭走了，秀瑤和柳氏幾個商量，接下來家里怎么安排。

    畢竟除了織手套，還有其他的事情。到二月二之前，還會賣一氣福豆，這是秀瑤格外留著的，過些日子人家就要來提貨。家里的地也要開始準(zhǔn)備春耕，租種的地簡單些，那些荒地卻得花大力氣。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計劃了很久的養(yǎng)豬也要開始了，她預(yù)訂的一些樹苗也要到位，這么算起來，秀瑤覺得自己今年很忙很忙的。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可愛莫 親的地雷。

    ☆、141磨坊新況

    初八那天上工,有兩個媳婦家里有事兒不能來,另外又加了幾個,如今一共是三十。張桂芳照舊讓他們按手印發(fā)誓，講清楚規(guī)矩,然后大家上香敬了菩薩就開始干活。

    敬菩薩是張桂芳的主意，雖然論理應(yīng)該拜七姐神，不過張桂芳說菩薩大,反正她們這就是小本買賣,也不是什么大作坊,不用拜行業(yè)神,一切都拜菩薩即可。

    柳氏和秦大福商量了，她領(lǐng)著秀芹、秀容去織手套,他領(lǐng)著二顯、秀嫻照顧地里和家里。雖然家里不用割草喂豬，不過沒有牲口也要摟草割草漚肥用。秦業(yè)的手還沒好，就不要讓他出門，只家里看家即可。

    忙活了兩日，這邊織手套那里的工作已經(jīng)步入正軌，秀瑤要計劃其他的事兒，她就把發(fā)錢的工作交給三姐辦，反正三姐腦子好使，有時候比她轉(zhuǎn)得還快。

    過兩天就立春了，秀瑤對柳氏道：“娘，想去俺姥爺家一趟?！?/br>
    柳氏知道她要去商量養(yǎng)豬什么的事情，便道：“行呀，讓大哥陪去。”

    秦顯聽見道：“娘，陪小妹兒去吧。”

    柳氏道：“還得去摟草漚肥，早點漚肥開春還得種地呢。大哥現(xiàn)不能干活，送送瑤瑤就行了?！?/br>
    秦顯不樂意道：“娘，還得去找柳飛借本書看，再識幾個字呢。”柳氏沒再理他，轉(zhuǎn)身就出門去織手套。秦顯就不高興地發(fā)牢sao。

    秀嫻聽到了道：“二哥，咱爹不是說這兩天要挖圈好養(yǎng)豬嗎，還是家里讓大哥去好了。”

    秦顯氣道：“怎么那么多話?！?/br>
    秀嫻見秦顯罵她，不禁也不高興起來，道：“說的哪里不對了，本來就是，現(xiàn)這么忙，還想去姥娘家，哪里有時間呀。”

    秦顯哼道：“忙，們都忙，也不見賺多少錢回來。”說著轉(zhuǎn)身出去了。

    秀嫻也大聲道：“明明不是讀書的料，還總想能中狀元，真是好笑?！闭f著也摟草去了。

    秦業(yè)見狀嘆了口氣，又握了握自己的右手，根本沒有什么力氣，這才不到一個月，什么時候才能好？秀瑤看見他嘆氣的模樣，忙上前勸道：“大哥，可不能用力呀，那手得三個月呢，要是不小心，一時著急，那可就前功盡棄了。家孫郎中說包好的呢?！?/br>
    秦業(yè)笑道：“沒呢，就是試試，沒用力。咱收拾一下走吧?！?/br>
    秀瑤對秦?fù)P道：“小羊兒，們學(xué)堂什么時候開課，是不是得去了？”

    秦?fù)P卻不想那么早，他道：“還早著呢，起碼得過了二月二。和們一起去姥娘家?！?/br>
    三一路到了楊柳村，姥爺家正熱鬧，正月里不推磨，柳家磨坊正歇著，前院寬敞，附近的就愿意來坐著大家說說閑話。

    一見有客來了，那些來閑聊地閑話著，笑呵呵地就告辭走了。

    姥爺家一年嫁了三個閨女，家里一下子空蕩了不少，李氏覺得閃，就盼著外孫外孫女們來呢?？葱悻帋讉€過來，她把秦?fù)P抱起來，笑道：“初三叫們住下，們也不住，們小姨第二天就回來又走了，說過兩天們來了她再過來呢?！?/br>
    柳絮年前過了門，孫家過得舒舒服服的，公婆待她和氣，又把家交給她管，孫大成恨不得將她供起來，她家里基本是說一不二的，別提多自了。

    不過李氏和老柳頭也每每都叮囑柳絮，家公婆待她好，那是她的福氣，是家會做，讓她切不可對公婆有任何疏忽。就算孫大成聽她的，怕她，她也切不可當(dāng)著家父母的面對他有頂點的不尊的，免得家父母心里不舒服。

    柳絮倒也聽話，雖然很想住娘家，不過回來一趟就回去了，幫著孫大成打理鋪子管著后宅，伺候得公公婆婆舒舒服服的不用cao心。

    聽姥娘他們說小姨婆家過得舒服，秀瑤幾個也替她開心，原本秀瑤害怕小姨太要強，到時候和公婆相處不好呢，這么看，倒是她多心了。

    大家又關(guān)心了一下秦業(yè)的胳膊，又拿了點心、炒瓜子、花生之類的出來吃。過年嘛，就是個吃，什么都不做，吃的還管夠。秀瑤都上火了，秦?fù)P也舌尖生瘡，都不敢多吃。

    閑話了一會兒，李氏領(lǐng)著媳婦們?nèi)プ鲲埩耍?、柳升也找秦業(yè)過去說話，柳飛就拉著秦?fù)P去看他新得的好東西。

    秀瑤對老柳頭道：“姥爺，明兒立春了，這兩天咱該拾掇一下栽樹、蓋養(yǎng)豬的大棚了。”南河邊那幾畝地，已經(jīng)計劃為蓋磨坊、養(yǎng)豬、秧地瓜、種菜、栽樹的試驗田了。

    老柳頭吸著煙袋鍋子，笑道：“年前和說了，就記著呢，跟小姨說過，讓他們這幾天就給咱們送樹苗來，又從老孫家買了一些樹苗?！?/br>
    秀瑤笑道：“姥爺，真好。”

    老柳頭嗨嗨地笑著，“聽完下面的，覺得就更好了?！?/br>
    秀瑤催道：“姥爺，什么好事，快說。”

    老柳頭吧嗒了兩口，眼睛亮亮的，“拿楊家斜的三畝地和六姥爺家換了四畝多南河邊上的地，離咱那些地不是很遠(yuǎn)，沙化的不厲害?！?/br>
    秀瑤喜道：“姥爺，咱賺了呀，反正秧地瓜不差那一點。以后咱栽樹挖淤泥，還能改善一下土壤的。”

    老柳頭得意道：“姥爺聰明吧，六姥爺還可感激咱們了呢?！?/br>
    吃了飯，大舅去換二舅看南河邊的磨坊，老柳頭就領(lǐng)著秀瑤和秦業(yè)幾個去看看。那片磨坊建得更加寬敞，為了方便以后擴建，沒有堵死，只有一間間的磨坊立那里，并沒有圍墻。

    這片地并不是直接大清河邊，而是距離幾丈遠(yuǎn)，然后又是高出河堤一丈多的斜坡，下雨的時候，地頭斜坡的土經(jīng)常會隨著雨水流失掉。

    秀瑤就跟姥爺商量這邊種樹和一些灌木可以防止水土流失，還能收獲一些果實和木材。

    去年秋天，他們已經(jīng)斜坡下面疏疏地栽了一排梧桐樹，雖然梧桐樹冠大，但是因為地勢低加上挨著磨坊，所以不會對地里的作物有什么影響。

    如今地里主要栽了一些棗樹，株距丈許，行距三丈有余，另外還栽了幾棵柿子、肥桃、櫻桃，除此地邊還有一兩棵杏樹、梨樹、海棠。

    今年老柳頭已經(jīng)跟女兒女婿說好了，讓他們幫忙再送幾棵山楂樹和一些棗樹過來，尤其是棗樹，有各種品種的，他甚至還專門弄一些生命力旺盛的棗樹當(dāng)砧木，到時候可以嫁接其他的果樹。

    老柳頭比劃著給秀瑤看：“丫頭，那片地就按說的，留著蓋大棚，南邊那里接著菜園子，其他地方咱還秧地瓜就行。”

    秀瑤笑道：“姥爺，考慮地真周到?！?/br>
    老柳頭得意道：“那是，三姥爺都說這兩年越活越年輕，腦子也更活泛，他嫉妒著呢。”

    秀瑤就笑，祖孫倆去看磨坊，磨坊從一條自北往南流入大清河的小河取水，引入磨坊的一個大水池子里。而水池的周圍就是一圈磨坊，水輪水池里，帶動磨坊里的水磨和水碓，就可以自動地磨磨了。

    此磨坊根據(jù)地勢來安排水輪，有兩座是一個大臥式水輪帶動三四盤石磨，還有一座是一個水輪帶動四個水碓，另外還有直接立旁邊小河水流湍急處的水磨，這是專門用來給稻谷大麥等脫殼的。

    除了水磨還有水打羅，這幾架水打羅還是三姥爺先照著書上做了小模型，然后又幾經(jīng)琢磨調(diào)試，直到?jīng)]有差錯才做出來的。

    秀瑤跟著老柳頭參觀了一圈，佩服道：“姥爺，真厲害，如今咱家的磨坊，可是磨面、去殼、羅面、磨鹽、磨漿子、磨糊糊等一體的了，到時候說不定咱還能加開一個磨坊直接榨油了?！?/br>
    老柳頭笑道：“榨油也不簡單呢，年輕的時候姥姥娘家見過的。他們家就自己榨油，然后幾戶家分，一年榨一次就夠吃的?！?/br>
    秀瑤又好奇地問老爺榨油的工序是怎么樣的，老柳頭就慢慢地給她說，一邊說，兩一邊走，查看磨坊和地。商量著后面的事情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