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shí)還不到一年，但和他擁抱已經(jīng)成了深入骨子的習(xí)慣。霍誼的每一個(gè)表情與每一個(gè)動(dòng)作他都熟悉無比，仿佛只要他呼吸一下，下一刻自己就能默契地配合他做任何親密的事。他望著霍誼喝了點(diǎn)酒有些酡紅的臉，往那腮紅處親了親：“生日快樂?！?/br>
    霍誼蹭蹭他胸口，模模糊糊地發(fā)聲：“嗯……生日快樂……”

    霍誼小貓一樣趴在他懷里，氣息綿軟，四肢很依賴地纏在他身上。齊斯嘉摸索了一下抓住他的手，那沒什么力氣的指尖就動(dòng)了動(dòng)，柔軟的指腹搔過他的手心。

    他慢慢地和霍誼十指jiāo握，又松開，摸過那每一根手指，最后在那纖長的中指上停留?；粽x眼皮子打架，這種輕微的皮膚接觸讓他感到舒適而愜意，效果近乎催眠了，好半天才艱難想起來自己上床之前想問的問題。

    齊斯嘉親了親他的眼睛，他盡力睜開，“唔”了兩聲，含含混混地問道：“嘉嘉……”

    “嗯？”

    “我，唔……我的禮物呢……”

    齊斯嘉摩挲著他的手指，沒有回答他，又親親他的眼皮?；粽x努力地和睡意做著斗爭，但齊斯嘉怎么也不回答他，急著急著還沒急出個(gè)結(jié)果，眼睛就緩緩閉了起來。

    “霍誼，”他聽見齊斯嘉終于開口，“二十一歲生日快樂?！?/br>
    “唔，嗯……”

    思緒也開始斷節(jié)，過了幾秒鐘他便記不得齊斯嘉說了什么了，委屈兮兮地拱了拱，閉著眼親他胸膛一口，接著討要自己已經(jīng)忘記是什么的東西。他感覺到齊斯嘉呼吸的熱氣撲在自己耳邊，總以為這人下一秒就要開口了，然而卻始終等不到。

    霍誼抵抗力薄弱，他心心念念的人又不給他想要的答案，漸漸就被睡網(wǎng)籠罩了，越纏越緊。等到即將陷入昏睡的時(shí)候，他才又聽見那個(gè)對(duì)比平時(shí)格外溫柔的聲音。

    思維比以往遲鈍了不少。他花了十幾秒，才辨認(rèn)出來這句話說了什么：

    “算了，等不及這一年了?！?/br>
    這一年是什么？簡單的大腦支撐不住思考了，在最后的那一刻，他的手被捉住，意識(shí)徹底墮入夢(mèng)鄉(xiāng)。

    齊斯嘉第二天起了個(gè)一大早，和霍家的廚娘搶飯碗，哼著歌給霍誼做早餐。霍闌從沒見過他圍著圍裙的樣子，路過時(shí)眼神幾乎是稀奇古怪。

    齊斯嘉懶得理他，給霍誼熬好了粥，嘗了一口，滿意地重新蓋上蓋子。他剛要去叫人起床，剛上樓梯，霍誼就踩著拖鞋“啪啪”地從房間往外跑，一頭撞進(jìn)他懷里。

    霍誼抬起頭，眼神亮得可怕，嘴上倒是張了半天整理不出語言，急得都快冒汗了。

    齊斯嘉挑眉，道：“怎么了？”

    霍誼見他還裝傻，更說不出話了。齊斯嘉大笑起來，打橫抱起他又走回房間，霍誼攬著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