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先后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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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長樂伸手摸了摸濕乎乎的脖子,結(jié)果摸到了一手血,吃驚道:“冷哥哥,你受傷了!” “不礙事?!?/br> 奇嚴眉心那道金色的豎紋并沒有張開,那溢出的凌厲金芒也已經(jīng)完全的散去。 冷修容從地上站起來,整個背后的衣服連帶著一片血rou都被削了下去,此刻他背后血rou模糊,不過在他的刻意控制之下,肌rou收縮,已經(jīng)不再有鮮血流出來,只是看起來凄慘無比。 他抬起頭,看著奇嚴閉上眼睛,似乎在體會著什么,臉上的神情有點古怪。 那金芒出現(xiàn)得太過突然,雖然不明白到底發(fā)什么了什么,但是冷修容很清楚,奇嚴供奉肯定應(yīng)該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不可能無的放矢的。 當金芒完全消散,奇嚴眉心的金色豎紋重新沉寂下去,他睜開閉合的眼睛,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哈哈,有點意思?!?/br> 奇嚴瞥了冷修容一眼,道:“這回不用你去了,本座親自出馬?!?/br> 他大笑一聲,衣袖一甩,整個人化作一道金光。 天空之中那光芒灑落千仞崖的驕陽,在冷修容和任長樂的眼中都出現(xiàn)了一時的扭曲,無盡的云氣宛如長河一般匯聚到他的腳下。 一時八方云動,比之當初來襲的天老,聲勢還要瘋狂。 冷修容和任長樂驚異的看到奇嚴飛起的身體,并沒有像普通的修士那樣如同長虹般飛向遠方,而是突然變得模糊了一下,然后便仿佛直接融入了空氣當中般,突然消失了蹤影。 那不斷凝聚而來的云氣長河,便在他消失的地方形成一道漩渦,猛然旋轉(zhuǎn)之下,突然又四散而開。 驕陽的光芒再度投射下來,萬丈光芒將所有的地方照亮,習習的微風將云朵輕輕吹開,一切都恢復(fù)了原狀,仿佛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任何的事情。 只是千仞崖上,卻少了一個金袍青年的身影,只留下看呆了的冷修容和任長樂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那個……”過了半晌,任長樂揉了揉因為長時間張嘴而酸掉的下巴,小心翼翼的道:“冷哥哥,剛剛……” 冷修容吸了口氣,還不忘糾正他,“叫冷師兄。” “冷師兄哥哥?!比伍L樂倒也乖巧,讓叫師兄就叫師兄,不過也有他自己的堅持,說叫哥哥還是叫哥哥。 “說吧,什么事?” 冷修容聽得頭痛,不愧是簡悠然介紹過來的人,這怎么跟她一樣氣人呢? 任長樂指了指天空,“那個……奇嚴大人走了,我們還留在這么?” 冷修容臉色猛然一變,突然轉(zhuǎn)身便走。 剛剛光顧著驚訝了,完全忘記了奇嚴這樣突然走掉,臨走之前還說什么他自己親自出手,這是要干什么?難道他要親自出手去對付曹家,對付森羅商會? 完了,要出大事了!得趕緊去告訴掌教至尊! “冷師兄哥哥?”任長樂愣了一下,連忙跟在后面,“冷師兄哥哥,冷師兄哥哥,你我啊!” …… 翠生谷。 高大的梧桐樹隨風搖擺,陽光經(jīng)過那遮天蔽日的樹冠落下來,即便是近于正午的驕陽,只剩下點點斑駁。 溫柔的微風輕輕吹拂著梧桐樹下的那一抹青影,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和諧自然,溫和沉靜。 這樣如詩如畫的景致,是缺少了任何一處都不完美的存在。 面容沉靜的男子那閉合的眼眸忽然緩緩張開,微微抬頭望向遠方,眉尖輕蹙,“這又是要干什么?” 遠方的天空中,云朵早已吹散,可千御的目光還是準確的落在了奇嚴消失的地方。 千御看了一眼,便將眼簾垂落下來,毫不關(guān)心的繼續(xù)閉目修煉,從星空回來,留給他的時間便已經(jīng)不多了。 奇嚴那種性子,只要不是在宗門內(nèi)撒野,就隨他去吧。 只是他眼眸剛剛閉合,背后的梧桐樹猛然瘋狂搖擺。 千御霍然起身,眼眸之中精光暴漲,目光仿佛穿透云層,直達星空。 “果然來了!” 背后的梧桐樹在瘋狂的搖動著,散發(fā)出沖天之勢,一股驚人的力量波動從樹冠中散發(fā)而出,大有逆天而戰(zhàn)之意。 千御感受到梧桐樹的憤怒,輕輕出手在樹干上拍了拍,“老伙計,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插手?!?/br> 瘋狂晃動的樹冠略略平靜了一下,不過又再次搖晃了起來,似乎在表達著不認同的想法。 千年之前,它只是一顆生長在山谷中的普通的梧桐樹,與其他植物一樣,沒有任何靈智產(chǎn)生。 草木想要修煉成為精怪的第一步,便是要產(chǎn)生靈智,這樣才能有意識的吸取靈氣進行修煉,擺脫壽命桎梏,踏上修仙之路。而靈智的產(chǎn)生,則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它也曾經(jīng)泯然于眾,若不是千御一直坐在它的身邊吐納靈氣,受到千御修煉吸引過來的靈氣沐浴之下,它才得以產(chǎn)生一絲懵懂的靈智。 靈智形成,它終于可以自主的吸收靈氣,一路修行至今,與千御相依相伴,現(xiàn)在它終于修煉到即將可以化形,可以說,如果沒有千御,便沒有如今的它。 所以,當千御有危機降臨的時刻,它絕對不允許千御獨自面對。 感受到它的心意,千御微微一笑,“別擔心,我可以處理好的。他們想要抓我回去,也得看看夠不夠格?!?/br> 他轉(zhuǎn)過身去,看了一眼遠方,略有些疑惑的皺眉,因為那從星空投射而來的隱隱的氣息,竟然不是奔著金粟門,而是遠遠的落在了西南方向。 難道不是來抓他? 不可能啊,在星空中與奇嚴交手的時候,明顯能夠感受到對方找到他,并鎖定他的氣機。 千御凝眉沉思,決定道:“過去看看吧?!?/br> 他身形一晃,一片虛影掠出,翠生谷里,除了那高大參天的梧桐樹外,再無任何人影。 …… 金粟門山門前。 送走了各派的長老,赤陽真人笑呵呵的轉(zhuǎn)過身,準備往回走。 他腳步忽然微微一頓,眼眸輕瞇。 跟在他身后的刑堂掌院疑惑道:“掌教師兄,怎么了?” 赤陽真人不答,而是望向天空,半晌才道:“剛剛奇嚴供奉走了?!?/br> “嗯?” 刑堂掌院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大喜道:“他走了?離開金粟門了?哈哈,這可再好不過了!” 正想著要如何鏟除這兩尊大神呢,結(jié)果竟然自動走了一個,還有比這更好的事情嗎? 不過他的笑到最后,就看到赤陽真人幽冷的眼神瞥過來,唇角的笑容僵硬起來。 赤陽真人冷聲說道:“蠢貨!你高興個什么勁?奇嚴是走了,但卻隨時可以回來……” 他的聲音忽然頓住,再一次抬頭,臉上露出了奇異之色,驚詫的道:“怎么回事?千御供奉竟然也離開了?” 怎么一瞬間,兩個供奉先后離開了金粟門? 難道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而他卻毫不知情? 刑堂掌院被赤陽真人罵了一句,有些不服氣,現(xiàn)在聽到千御供奉也離開,便道:“掌教師兄,你看,這下子他們兩個都走了,你的擔憂至少可以松懈一段時間了。咱們正好趁他們不在,好好發(fā)展壯大宗門!” 礙事的供奉們都走了,以后,這金粟門便徹底是他們師兄弟的天下了。 他覺得赤陽真人有些杞人憂天,說什么隨時會回來,但是從他進入金粟門一直到現(xiàn)在,就從沒見過兩位供奉離開過。 這次若不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這倆人肯定不可能離開。而一旦離開,便預(yù)示著,至少短期內(nèi)不會回來。 赤陽真人不置可否的聽完,忽然嘆了口氣,“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你的腦子里難道裝的都是屎嗎?” 刑堂掌院聞言不禁大怒,就算是掌教至尊,也不能這樣任意的辱罵。他敬赤陽真人是師兄,是掌教,平日里自然要低頭接受訓(xùn)誡,但赤陽真人現(xiàn)在說的這話,可不是什么訓(xùn)誡,已經(jīng)是很嚴重的辱罵了。 他堂堂金丹修士,怎么能承受這個? 刑堂掌院臉色一變,憤然道:“掌教師兄,雖然你是一派至尊,但也請謹言慎行?!?/br> 赤陽真人冷笑一聲,“怎么,我還罵錯你了嗎?你就是愚不可及!” “那么就請掌教至尊示下!”刑堂掌院憋著的火氣也上來了,不再叫師兄,而直接用了掌教至尊這樣的稱謂,顯然是要公事公辦。 赤陽真人看著刑堂掌院那一臉憤慨的樣子,只覺得自己當年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把這個師弟給提拔到了刑堂掌院的位置上呢? 簡直是給自己添堵。 “好,你要我說明,那我就說給你聽?!本従徫丝跉?,赤陽真人道:“咱們剛剛送走了各派長老,你弟子的訂婚儀式上剛剛把各派都得罪了個遍,他們之所以不敢說些什么,甚至在剛才一個個都灰溜溜的離去,這到底是仰仗了誰的威望?是奇嚴,是千御!而不是你我!”